吴昊暗暗心惊,这段时间,他像着魔一样,与身旁这具性感、曼妙的躯体,抵死缠绵,无法自拔,像是中了她的毒一样。
美人一笑倾城!
以前他听着这话,觉得根本就是无稽之谈,此刻,他终于信了。
“怎么了?亲爱的。”
女人的手指缠绕过来,被他一把拨开,他掀开被子,下床。
女人再次搂着他的腰,“怎么了?说说看嘛。”
吴昊回头看她,本想开口说什么的,但视线移向她妖娆起伏的身段,以及她脸上显现的勾人的妖媚笑容,心想她不过就是一个养眼的尤物罢了,玩玩可以,哪能跟她说真心话?
他再次拨开她的手,去卫生间洗簌。
他必须去公司了,江南秀坊是他的心血,是他与陆玲一步一步,苦心经营得来的,更是他当初的梦想,他怎么就能放手不管了呢?
他这种做法根本不是以退为进,而是作死。他对公司放任不管,只会让陆玲对他失望。
别说想赢得她的心,顺利独揽江南秀坊的大权,他的做法,大概会把自己从公司彻底排挤出去。
来到公司后,正是例行会议,他的位子还保留着,陆玲还是坐在他右侧,看来他缺席的这些日子,这张椅子也一直空着。
这让他感到满意,证明他人虽然没来,但他的地位不可动摇。
他走过去坐下。
陆玲看到他,示意发言的主管暂停,她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身上自带一股领导者强势的气场。
吴昊意识到,五年时间的磨砺,她已经从那个忧郁、弱势的小设计师,锐变成一个自信、强大,拥有领导能力的优雅女人。
“OK。大家起身,热烈欢迎我们的吴总回归江南秀坊。”陆玲带头鼓掌,所有主管一起站了起来鼓掌,掌声热烈。
他们的热情,让吴昊有种错觉,觉得他近段时间不来公司处理事务,不是沉浸在女人的温柔乡,而是为了公司,做出了某种大的牺牲,如今凯旋归来。
这种感觉让吴昊觉得惭愧。
“如之前所说,吴总回来后,我将不参与所有外务的定夺,所有的外务,交还吴总。”陆玲开口,放下手中关于外务的大权。
此刻,她并未想到乘机架空吴昊。
二人合作五年,风雨共济,江南秀坊发展的很好。她认为她们还会继续无疆的合作下去。
然而矛盾很快来了,会议后,陆玲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十几分钟后,吴昊拿着一卷卷宗冲进她的办公室,“陆玲你什么意思?”
他把卷宗甩到她的办公桌上。
陆玲看一眼卷宗,是关于参加国外一场时装秀的预案。之前在他那里,他一直不批准,而到她手上,立即就通过了。
“我怎么了?”陆玲问他。
“你在国内丢脸还不够?还要丢到国外去?”吴昊显然是带着情绪与火气而来。
陆玲闻言,目光冷了冷,“我在国内丢脸?我如何丢脸了?”
吴昊一滞,他确实意有所指,主观上指责陆玲与樊锦堃闹得沸沸扬扬的绯闻事件与第六届中国服装设计大赛上,她涉嫌潜规则之事。
虽然最后因为朱蕊的澄清,她与樊锦堃的绯闻事件反转;另外,服装大赛组委会也发了声明,证明了她的清白,但还是剥夺了她冠军的资格。
虽然事情不像传言的那样不堪,她也问心无愧,但总有人先入为主,早已把她标签化,即使澄清,她还是名声受损。
关于这一点,陆玲与吴昊心知肚明。
此刻,吴昊就用那段过往嘲讽她。
见她冷了脸,吴昊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他脸色疆了疆,岔开话题,“我只是指我们公司不适合参加那种属于国际水平的比赛。”
陆玲知道他有意转移话题,作为合作者,她也不愿跟他闹翻,她静了一会,反问:“我们本来就是服装公司,去国外展示我们的服饰,怎么就丢脸了?”
“你以为以我们公司的实力,能达到那么高等级的水平吗?”
“什么水平?”
“你去打听打听,参加诺·范时装秀的公司,哪个不是国际享有声誉的大公司,就我们公司的水平,纯粹就是去丢脸的!”
他再次用丢脸这个词,陆玲反感地皱了皱眉头,“你认为江南秀坊没有资质参秀?”
“有吗?”
“难道那些国外的大公司,从一开始,就是大公司,从一开始就享誉世界的?”
“当然不是!”吴昊心里说。
陆玲:“我不认为我们江南秀坊没资质参赛。就像你说得,就是纯过去丢脸的,那也是一次重要的经历,我们回来后,可以总结经验、教训,等待下一次大秀;再说,我们江南秀坊的水平不差,即使表现不佳,也绝不至于丢人。”
“你为什么盯着这样的大秀不放?难道你还妄想走向世界舞台?”
“有何不可?”
是的,有何不可?
她就要让江南秀坊走出去,走向世界舞台,她要去每一个国家的时尚之都,办时装秀,她要让江南秀坊的名声,响彻世界,让世界知道中国也有享誉世界的服饰品牌。
中国有十分优秀的传统服饰,如汉服、旗袍,少数民族服饰,更有其独特的风格与魅力,她要让这些传统服装,再次闪耀世界舞台。
当然,她也不会只专注于传统服饰,她也要打造属于这个时代独有的时尚美衣。
这是她从小的梦想,也是她现在的野心。
“我看你无异于痴人做梦!”吴昊不吝打击,“我不会批准。我们占有国内市场,把国内市场做好,江南秀坊也能发展到圆满。”
两人在公司发展战略上,出现了严重的分歧。
“你再考虑考虑。”陆玲试着说服。
“不必考虑,我不同意。”
“如果我坚持呢?”
“我们分工明确,所有的外务,由我负责,我说不同意,就不同意。”
“这是公司发展的战略问题,无关内外务之分,我有权决定。”
“我不同意你这种纯属浪费公司资源的行为。”
两人对视,交锋,显然谁都不肯让步。
“这样,”陆玲思索片刻,作了让步,“你不批准可以,我自己做,关于这部分的花费,你通知财务,由我一个人承担。”
“免谈!公司不参与,你个人也别想参与!”
吴昊再次断然拒绝。他摔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