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公司员工所说,他们的总裁夫人从来没有踏进过锦煜公司一步,有时,她们都在疑惑她们的总裁到底是否真的结婚了,否则,为什么不曾见过总裁夫人一面,还是说,她是个比较低调的女子。
“这我知道”
这下,邓子煜不解了,不知道她的意思是什么。
此刻,邓子煜对姚琳娜生起了疏离念头,怕以后会发生什么无法说清,纠缠不断的事情,那是他不想看到的画面。
像是看懂了邓子煜对她的疏远,姚琳娜表示无所谓,很理解他的做法,大方的表示自己的光明磊落。
毕竟,没有哪个女孩子希望被别人误解自己会破坏别人的家庭。
她不止用动作表示,话也是在表示,“虽然我不明白伯母为什么在你有妻子的情况下依然找上我,但是我很清楚我的本分,也知道我该怎么做”放下手中的茶杯,继续道,“像那些不入流的手段争夺,费尽心思的讨好手法,不适合我,我也不屑用那些方式得到一个人”
“我很抱歉,刚刚误会了你”姚琳娜的态度明显,他顿时放松了下来,为自己刚刚不绅士的行为道歉。
姚琳娜很坦然的接受他的歉意,“没关系”
“我不明白,能够跟喜欢的人在一起不是很好吗,为何你会说那些话”有些地方似是真的不懂,邓子煜有虚心请教的意味。
这一举动,许是有着什么困扰伴着他,请人给他解答。
“听你这话是希望我追求你?”半开玩笑的打趣。
“我很爱我的妻子”虽知道是一句玩笑,邓子煜还是觉得应该表明他对他妻子的爱意。
姚琳娜并不在意他的认真,甚至很欣赏邓子煜敢爱敢说的君子所为。
现在这一社会,哪个男人能真心诚意的面对一个对他有好感的女子说他爱他的妻子,明明白白的断绝不可有的念想。
看出邓子煜不懂的神情,姚琳娜把她内心真实的想法说给邓子煜听,包含她的喜好但不破坏的意味,“喜欢一个人能在一起是很好,但也要分情况,第一,结婚的男人,第二,单方面的爱,对我来说,这两种是不讨好的行为,到最后不但得不到,反而会失去更多,把自己伤的苦不堪言,在你身上这两种情况都有,我只好选择放手”
也许是因为话题谈论的有些深刻,即使是在说着表白,两人也不再觉得沉默尴尬,相视一笑,有着友好。
爱,但不纠缠,这无疑是最令人喜爱的一种不被打扰的方式。
似是在姚琳娜身上能得到自己一直得不到的答案,邓子煜的话渐渐多了起来,问题一个接着一个问,希望从姚琳娜身上解答困惑不已的问题,从而明白他自己该如何走下去。
跟姚琳娜交谈的时间里,是邓子煜受益最多的时候,是他对爱有了更深刻了解的一番谈论。
衣帽间,宽敞、明亮。
走进去的邓子煜并没有像以往一样站立在衣柜前,而是停在了对面,那里有一张梳妆台,是舒沫筝日常用的梳理台具。
长一米左右,有着不规则流动线条,一张椅子安安稳稳的放好,除一体镜外,桌面上另放有一面摆镜,除却这些,再无任何东西。
微弯下腰身,打开抽屉,里面东西不多,只有简单的一些护肤品,整齐摆放,有条有序,不会显得太凌乱,也不会拿的不方便,下一层抽屉则放的是眼线笔、眼线液、眉笔、腮红、口红、唇彩、睫毛膏、眼影、睫毛夹等化妆用品,依然整洁有序。
邓子煜一直都知道舒沫筝不喜欢化妆,一直是素颜示人,除了在有需要的时候才会简单画些淡妆。
如果说第一层是每天比较常用的护肤用品,那么第二层就是不常用的化妆品。
默默关上抽屉,倚坐在桌面上,视线落在了墙镜上,透过超大镜面,邓子煜似乎都能看到以往舒沫筝坐在这里涂擦护肤品的画面。
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在真真假假的影像里,他才发觉,那不过是他的幻想,明白,他从未参与过她护肤的世界里。
渐渐的,思绪被牵引到那一晚。
“子煜,我还没有做好你妻子的准备,给我时间好吗?”
“子煜,可不可以不要碰我,我还没有准备好做你真正的妻子,可不可以答应我”
“子煜,我想把梳妆台放在衣帽间里,可以吗”
一句一句,是在新婚当晚舒沫筝亲口对他提出的一系列要求,有疏远,更有淡淡的冷漠,以前,他只会点头应允她所有的要求,从未深想过她话中要表达的意思,现在回想,让他更清楚更深刻的理解,理解她的心。
为何从不在他面前换衣,是因为不爱,为何只有夫妻名分没有夫妻之实,是因为不爱,为何会在新婚夜对他说那些残忍的话,也是因为不爱,正因为她不爱,所以一切的一切都不想让他参与,不想让他得到,哪怕只是小小的护肤姿态也不舍得分给他一点点。
说她残忍吗?说她太狠吗?都不是,只怪她心中没有邓子煜,一心一意想把他远离自己的世界,不让他有任何的机会在她身边停留。
从前,现在,她一直以没有准备好这样的话来堵他,不是真的像她所说,是她对他没有任何兴趣,如果她真的爱,又怎会说,那么以后呢?他没有勇气告诉他自己,肯定的说舒沫筝不会再对他说没有准备之类的话。
坚挺的背部无力的松懈,温润的脸面上多了几分暗淡神伤。
心,从未这样痛过,哪怕是自己一直在付出,从未得到过回应,哪怕是自己苦苦支撑将要破碎的爱情,哪怕是自己千般万般的珍护她疼惜她,只是想让她看他一眼,多注意他的时候,都不曾使他感受过是怎样的心痛,疼起来又是什么样的滋味。
这样的舒沫筝又让他情何以堪,能再有多大的毅力把她留下来,继续做他的妻子,只怕再这样下去,已经受伤的舒沫筝会更伤,永远都开心不了,不会再像以往那样有着简单快乐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