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冽的音质,带有一丝玩味,“邓总裁,这个女人你看上了?”
邓子煜的眼神落在唐弦夜的动作上,一贯温柔的笑容随之流出。
“唐经理,你抱着她又是何意?”笑容温和,声音清爽,可眸中已是一抹不悦。
眉毛一扬,不友善的神色尽显淋漓,“怎么?有意见?”
“对于是自己的未婚妻当着我的面被别的男人抱在怀中,我是应该有意见的,你说我说的对吗?”是挑衅,是胜利,更是轻蔑,此时站在唐弦夜面前的他就像一个胜利者,高傲的宣布他的所有权。
他就是一个战胜的战士,不管是在语言上,还是在气势上,或者是身份上,都取胜了唐弦夜,而毫无准备、毫无知情的唐弦夜,就这样被气场强大的邓子煜击败,毫无反击之力。
听到未婚妻三个字,唐弦夜的手臂有一刻的紧致,背脊僵硬,只一秒,又恢复如初。
感受到唐弦夜的僵硬,舒沫筝担心的望着唐弦夜,这么近的距离,她都能看出来他俊逸的下巴都是紧绷的刚毅。
“未婚妻?”俊眉皱起,不确定的疑问。
再次坚定的道出舒沫筝是他的所有物,“是,不过再过几天就会成为我的妻子,唐经理,明白她的身份后还不打算放开她麽,难道唐经理有抢夺别人妻子的爱好?”话是玩笑,可面上的表情一点都没有开玩笑的痕迹。
妻子,妻子,呵,舒沫筝是他的妻子,那她又该是我的什么?
清凉的音色满是铿锵,“邓总裁,抢夺别人的妻子,我不屑”
“是吗,那么,你怀中的女子又该怎么解释,不要告诉我说是你搞错了对象,我想能做到中麦公司经理位置在私事上面是缺乏一根筋的行为,不光说出来,听起来都让人觉得可笑”嘲笑的神情尽显温和的脸庞。
“子煜”舒沫筝的口中有着怒气。
“筝儿,你该离开了”重重的发着最后的不耐通告。
扭头不去理会邓子煜的神情,有着自己的决定,“我有我自己的决定,不需要别人来告诫我怎么做”
“在我的面前,我不允许你有你自己的决定”伸手握住舒沫筝的手臂拉过舒沫筝的身体,抱住她的腰身。
“邓子煜”
舒沫筝怒气升起,扭动身躯逃离,不等她有所动作,邓子煜紧紧的夹制着她,不让她逃离他的怀抱。
手臂一紧,让她更加贴近他,低头亲热的在她耳边诉说,“筝儿,应该叫老公,嗯?”
“我们还没有结婚!”低吼着拒绝还没有成为夫妻的话。
“过几天就会结婚,我还不知道,原来筝儿是想跟我结婚的”
“我没有...”
“呵呵...”
唐弦夜静静看着他们的动作,不为所动。
“舒沫筝,你跟他订婚为什么不告诉我?”问的自嘲,问的无力。
如果说没有举行订婚礼,只是收到一封要嫁给邓子煜的信能称之为订婚的话,那么,她的订婚方式是不是太简单了点,是不是太过敷衍了些,但舒沫筝知道,即使没有订婚礼又能怎么样,她终逃不过要嫁人的事实。
哪怕唐弦夜说错了话,舒沫筝都没有力气去反驳,只能沉默他给的结论,虚弱的说出她的顾虑,“我不想让你担心”
轻皱眉头,丝毫不赞同舒沫筝的说法,“担心?舒沫筝,你可知我宁愿会担心,也不想让一个男人告诉我你定婚的消息,这个男人还是你的未婚夫”未婚夫三个字说得可笑,说得嘲讽。
“对不起...”低声歉意的说对不起,她不知道除了说对不起,还能说些什么。
“你知道我要的并不是你的对不起”
“...”
她知道,她知道,可她除了跟他说对不起,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舒沫筝咬着唇默默的看着唐弦夜,唐弦夜望着邓子煜搂在舒沫筝腰身上的手臂,那动作是霸道,是独占,唐弦夜的双手紧握,都能看到手背上的青色血管,随后又落到舒沫筝的脸上,不再说一句话,转身离去。
一步步走得僵硬,一步步走得快速。
他在生气!在气愤!
唐弦夜的情绪舒沫筝都能一同感同身受,她不想让他一个人独自消化内心无法释放的情绪,她要陪着他。
“阿夜...”
舒沫筝抬腿去追唐弦夜,却被邓子煜紧紧抱在怀中,努力挣脱怎么也挣脱不开。
花束在两人挣脱下被摔落在地上,静逸的躺倒在脚步某一处。
“邓子煜,你放开我”眼看唐弦夜走得越来越快,舒沫筝忍不住激烈的吼。
“筝儿,当着我的面去追别的男人,把我放在何处”控告的怒火不停的伸延。
“他不是别人,他是我爱的人”努力的,努力的在澄清唐弦夜的身份,生怕迟疑一秒,生怕说得不够坚决时,她就会失去最后一个她值得收留的东西,能保存的东西。
唐弦夜一走,她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如果再失去‘他是我爱的人’的话,她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会认为她为什么会这么懦弱,连自己爱的人都不能够珍惜,也会失去证明她爱他的心。
舒沫筝一边挣脱,一边望向唐弦夜坚挺离开的背影,最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唐弦夜打开车门,上车,倒退车身,一个漂亮的转弯,转眼间消失在她的视线内。
邓子煜彻底被激怒了,半拖半拉的抱着舒沫筝走到车门前,打开车门,把舒沫筝甩到车内,重重关门,坐进驾驶位上后把所有的车窗上锁,舒沫筝努力打开车门却怎么也打不开,转身打开另一边车门也一样打不开,焦急的用双手拍打着车窗。
邓子煜冷漠的看着舒沫筝的动作。
“舒沫筝”温润的面上有着怒气。
“子煜,你放我走好不好”精美的面容有着伤感,她在祈求他。
脸色铁青有如青铜,“你就那么在意他?”
“是,因为我爱他”
“你的爱有多可笑,你知不知道”低声怒吼,极力在掩饰名为妒忌的词。
是的,他在嫉妒,嫉妒的发狂,同时在他的心里多么的希望舒沫筝口中说爱的那个人是他,是她能够铿锵有力的说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