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欺负谁还说不定呢,小乖,你劲那么小。”
“所以,你会欺负我吗?”
“舍不得。”
破晓之际,傅染还在睡着,盛南辞已经睁开了眼,他转眸,看了眼熟睡的傅染,紧接着,菱唇映上她的额头,蹑手蹑脚的掀开被子进了浴室。
开了多少年的车,现如今还要花钱买下来,八点多的时候,盛南辞去了一趟银行,把钱转到了公司账上,然后就去了GY。
顾言站在落地窗前,盛南辞坐在沙发上。
“照这么说,现在盛世已经完全是你大哥的了?”
“嗯。”
“伯父到底是怎么想的?盛世,那么大一个企业就这样全权交给盛流年?”
“算了,这我认了,不是还有你呢吗?GY不倒,我在盛世的股份就有钱养着。”
“其实你每年的分红也差不多上千万了,南辞,你还是个豪门二少,这点没变。”
“我只是没想到爸会直接把盛世交给盛流年,妈和我,仿佛被爸排除在外了,不甘心吧。”
“南辞,人总有遗憾。”
傅染起来的时候,身旁的温度已经冰冰凉,盛南辞起的很早。
张妈做了早饭,鲜虾粥。
“张妈,一会盛点放在保温杯里,我想带给奶奶。”
张妈正收拾餐桌,“好的,我一会去弄。”
老太太一向健康,只是失去儿子的打击太大,血压高,气血虚,躺在床上吃喝都不方便。
这些天傅染一直往医院跑,MG下季度的设计已经交给了宋爱,她这一待,经常是一整个白天,老太太对她有恩,因此她照顾的也很细心。
“奶奶,您今天怎么样?”放下保温壶,盛了一碗粥,老太太白发苍苍,眉间不见往日的开明。
“好多了,乖孩子,给我自己来就好了。”
傅染把粥递给老太太,而后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有一搭没一搭的陪她聊着。
“南辞呢?”
“在公司忙,等他不忙了,我叫他来见见您。”
“不用,好孩子,你也不要总往医院跑,免得消毒水闻多了伤害身体。”
“奶奶,照顾您应该的,等您好了,我就带着您转一转。”
老太太笑了笑,“那等我身体好了,去给未来重孙子买点婴幼品。”
“好好好,听您的。”
傍晚才从医院里离开,张妈过来守夜。
回家的时候,盛流年正在南苑大厅坐着,他没抬头,西装外套整齐的叠在沙发上,腿上放着杂志,桌上有一份文件,他手里端着一杯咖啡,声音沉沉,“回来了。”
傅染嗯了一声,在门口脱了外套,换上棉拖鞋,彼时门外飘着小雪,有些寒冷。
她上去看了眼梁慈,梁慈的房间灯光昏暗,大抵是睡着了,傅染没忍心叫醒她,重又下了楼。
盛政先葬礼那天,盛流年来也匆匆,离也匆匆,像是参加一个陌生人的葬礼。
傅染知道,盛流年这次回来带来的一定不是好消息。整个大厅冷清,只有他们两人,傅染刚想抬腿离开,还没走到门口,身后传来微沉的质问,“不过来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