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染从MG出来的时候,盛南辞开着迈巴赫在路口按了两下喇叭。
盛政先去世后,他那辆红跑车就放在车库里不开了。
傅染开了车门上车,迎面一股暖意。
“公司的事忙完了吗?”
盛南辞握着方向盘,点了点头。
他把遗嘱拿去比对,公证处以及盛政先生前的律师都说是他的笔迹,他想不通为什么盛政先会把盛世完全交给盛流年,眼下,除了百分之十的股份,他和梁慈,什么都没有。
车上,他心思沉重,脸色也阴沉,傅染没忍住还是开口问了他。
“也就是说爸把一切都给了大哥?”
这也是傅染匪夷所思的地方,这样做,不就是让这个家分崩离析吗?这样偏心的举动,傅染觉得除了愧疚使然,别无他意,他想让自己死后,盛流年安心经营公司,盛南辞和梁慈与盛流年不往来?
是什么样的愧疚能让盛政先两边都放不下?甚至不惜做出这样偏心的举动?
车停了,傅染和盛南辞一起下车,天空淅淅沥沥飘着冰雨,门外有几辆车停着,不像是家里的车。
梁慈在南苑客厅喊的撕心裂肺,傅染和盛南辞忙过去查看。
“你们凭什么收走我们家的车!这是我们盛家的车!他盛流年凭什么!”
“夫人,盛董把盛世留给了盛流年总裁,而盛家的车是在公司账面上划款买的,也就是说,这些车都是盛总的财产,他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你放屁!这是我家的车,我不允许你们动!”
盛南辞和傅染从外面进来,梁慈一下软了声音,“南辞,小染,他们要把我们所有的车都拿走,还说你爸把盛世留给了盛流年,是不是真的?”
傅染蹙眉看着盛南辞,只见他扶着梁慈微微点头。
“时间紧急,盛二少,打扰了,麻烦交出车钥匙。”
“你们给我滚,这些车老子明天会把钱划到公司账上,你们现在给我滚!”
盛南辞把梁慈和傅染护在身后,阴鸷的眼神肃杀可怕,那几个手下面面相觑,迟迟不敢进一步动作。
“不滚是吧?”见他们不动,盛南辞直接上前揪着那人的衣领,生生将人半提了起来,那人连连求饶,又被盛南辞一个强推,踉跄了几步。
人走了,梁慈双腿一软,眼神无光,黯淡的看着地板,“你爸,你爸不会这样对待我们娘俩的。”
傅染过去搀扶梁慈,看着这样恍惚的梁慈,傅染想,要是盛政先看到这样的一幕,会不会后悔自己的决定?
一个可怕的想法出现在傅染的脑海里,盛流年恐怕真的会让盛南辞一无所有。
晚上,盛南辞抱着傅染,以一种近乎囚禁的姿势,傅染躺在他怀里,鼻腔里都是他的味道。
良久,彼此都未出声,直到盛南辞开口,打破了寂静,“盛太太,跟着我,委屈了。”
他宠溺的亲了亲怀中美人儿的额头,手臂更加收紧,似乎要将傅染揉进骨血里。
傅染抬眸望着他,只能看见他的下巴,上面隐隐布着青色的胡茬,她好笑的开口,半真半假道:“委屈,很委屈,那你后半辈子给我欺负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