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染睡得不安稳,眼皮颤动,带着卷翘的睫毛也扑闪,唇色死白,就在不久前,他在舞池中央的台子上俯视着她,她的唇极粉嫩,嘟嘟的,软软的,不像此刻,白的几近透明。
盛南辞打了电话给阿七,叫阿七守着,醒了就告诉他。
一觉睡到自然醒,傅染拿了手机一看,已经九点多了。等了没多久,流失的记忆才慢慢回笼,昨天她喝醉了,依稀记得是盛南辞抱她来的医院。
病房里空荡荡的,想来也是,那种男人怎么可能守着她一晚上?
昨天一过,傅染对盛南辞不抱有任何希望,这种人,怎么可能奢求他对你有丝毫的体谅?她昨晚去寂野接他,本是抱着缓和关系的态度去的,然而事实是,他联合他的朋友一起羞辱她。
头还是有点痛,那杯酒的厉害盛南辞没有夸大,到现在她也没有完全缓和。
她必须开始创办她自己的工作室,做她自己的事,尽量让自己忙起来,才能让盛南辞从她的视线里消失。
阿七在门外守着,傅染出来的时候他没有拦,拨通了盛南辞的电话。
“走了?”
“嗯,刚才走的。”
“你没拦着?”
“没有。”
盛南辞挂了电话,随后又拨通傅染的手机。
傅染没接,拒接了两次。
盛南辞两次都没打通,还是被瞬间挂断的,这是盛二少第一次被人连续两次挂了电话。
傅染,你可以。
不远处顾言看了一眼盛南辞,停了笔,整理着手上的文件,随口问他,“怎么了?”
“没,你刚才说集团出了什么事?”
“没什么,就是一块地皮,我后知后觉,你大哥手段不干净,明争暗抢,一顿饭就把人威胁的老实。”
盛南辞把玩着手机,眼神凌厉,“我这个大哥手段一向高明。”
“那肯定,不然也不会逼得堂堂二公子给我顾言打下手。”
盛南辞没好气,操了抱枕就往他身上扔,后者躲得快,抱枕摔在他身后的书架上。
顾言整理了一下领带,好整以暇的坐着,指尖捏着笔在文件上飞舞,“新婚燕尔的,发这么大脾气干什么?这不知道的还以为盛二少没被满足呢。”
“顾言,你就可劲说我吧,言希希在国外那么长时间,一定是被你气走的!”
盛南辞和他处的久,知道顾言的痛楚,他不留情面在先,他盛南辞也不是省心的主。
“你滚滚滚!别在办公室打扰我,没事干就去地下赌场看看,这两天不断有人闹事,你这个二把手不去瞧,等着我呢?”
盛南辞不以为然,得了逐客令,他也不想多待,双手插进兜里,嬉皮笑脸的模样,“走了,阿七会帮我去看的,孤寡老人真可怜哦。”
办公桌上,只见一节碎裂的笔尖飞的老远。
傅染先回的家,她脸色差,老太太问起来她就说是因为没睡好,老太太不信,说要治治盛南辞,傅染安抚了两句,她知道老太太是担心她。
中午,一家人有意等盛南辞,将近十二点人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