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开了冷气,四周门窗关的严实,傅染坐在沙发上陪老太太,梁慈在楼上和盛政先喝茶。
“都没吃呢?”
没见人,傅染就听见这吊儿郎当的声音。
拐角,看见老太太和傅染坐着,两人刚才兴许是在聊天。
“回来了?你还知道回来?”
老太太声音威严,却镇不住脸皮厚的盛南辞。
“呦,奶奶,生什么气啊?小染又跟您说什么了?”
他刚从外面回来,身上还带着暑气,毫无形象的坐在傅染身边,长臂自然的就往傅染腰后一搭,傅染不着痕迹的躲开,他又挪了挪,傅染气急,直接站起来。
“奶奶,饭好了,我去帮一帮张妈。”
看着傅染的背影,盛南辞扯了下嘴角,收回视线张开手臂靠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哪有一点富家公子哥的形象?
老太太剜了他一眼,恨铁不成钢的拍了两下茶几,“张妈说小染出去接你,然后一个人打车回来的,南辞,小染是好孩子,你不要辜负她,到时候后悔,可别怪奶奶没劝过。”
盛南辞想起昨晚在舞池中央见到她时的样子,吊带长裙分明是她的睡衣,外面随意罩了一件外衫,头发也只是用一个透明夹子挽了一下,整个人没打扮,看样子是接了电话就往寂野赶了。
纪生开玩笑从来没有底线,比这更过分的也不是没做过,一个圈子里的,都是家大业大的公子哥,他昨晚下了跪,一般不管什么事到这也就完了,多往外延伸一点不满,就该上升到豪门之争了。
他是盛家二公子,有了这头衔,所有人都惯着,要是哪一天没了这头衔,怕是所有人都要过来踩一脚。
昨晚让傅染玩游戏,纯属是他喝多了,再加上这女人素净着一张脸,叫他失了魂,寂野什么地方啊,那是销金窟,是罪恶场,是沉沦的地狱,哪里允许干净存在?
“奶奶,我知道了。”
傅染端了菜,张妈不让她干,她还是执意帮衬,只不过更多的是因为她想离盛南辞远一点。
“少夫人,你不用忙,一会烫着你的手,你手嫩,别伤着。”
“张妈,没事...啊!”
好巧不巧,张妈刚说完,傅染回头,踉跄了一下,端的干贝海鲜汤刚好烫了一手。
“哎呀!”
张妈变了脸色,忙接过她手里的汤,盛南辞听了一声尖叫,放下长腿就往厨房走。
“怎么回事?”
他扯过傅染的手,瞧见白皙处印着一大片红,连忙带着她就往水池去。
傅染疼的额头冒了细汗,任由盛南辞拽着她的小手往水龙头下冲,“傅染,逞什么能?又没让你帮忙,张妈可不是让你来帮倒忙的!”
“二少,不是,少夫人也是好心。”
张妈心善,盛南辞开口说傅染,她忙急的护了去。
傅染想抽手,奈何他握的紧,她只能用眼神狠狠地瞪他,近在咫尺的小脸上游离的是对他的怒意,盛南辞好笑的开口,“傅染,你干瞪眼什么?干了蠢事还不让人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