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染坐了一个小时,根本没办法静下心来,甚至只要稍微一抬眼,看到那张脸,她都会反感的恶心。
“我可以走了吗?”
盛流年眼皮微抬,随后又继续忙碌,随意的拿起电话靠在耳边,“李特助,进来送送傅小姐。”
“不必了。”
傅染拿着包离开,一个眼神都未给他。
盛流年动作很快,傅染第二天就被通知盛南辞被释放的消息,盛南辞的生死只在他的一念之间,有时候,傅染甚至觉得权利远大于金钱。
盛南辞脚步慢慢,不远处的花坛边,站着笑容满面的傅染。
拥抱,是最好的化解思念的办法。
盛南辞身上有一种颓丧感,傅染察觉到那抹气息,登时眼角湿润,情不自禁落下泪来,她以前从不轻易落泪,现在她清楚的感觉到心脏抽痛,那样鲜活的,骄傲自负的,无法无天的盛南辞此刻身上弥漫的都是不自信和低迷的气息。
阿七站在不远处,想开口说话,又只是张张嘴,什么也没说,短短几天,阿七已经退了稚气,多了几丝稳重。
“盛太太,别哭。”
他声音低沉,脸旁依旧棱角分明,只是似乎瘦了些,两颊凹陷,下巴的胡须明显,抚着她的脸眷恋的凝视她。
这几天的折磨和屈辱似乎把他身上的那股子桀骜不驯的气质磨平了,更多的沉默和沉稳。
车上,他沉默的望着窗外,傅染时不时透过后视镜看他,那双邪肆的狐狸眼早已无光,取而代之的是默然。
回到江边别墅,盛南辞和梁慈短暂的拥抱后就进了浴室。
他太脏了,那种暗无天日的磨灭人的地方,冷眼讥讽的目光,嘲弄的语气,比用重拳击打他还让他感到屈辱。
人们对于陷入泥淖的美好的,高高在上的东西总是充满恶意。
还好,他还有傅染。
浴室内,水声停止,盛南辞下半身围着浴巾靠在墙壁上,仰面看着天花板,一门之隔外,傅染站在门口聆听着门内的声音,声音戛然而止却不见盛南辞出来,担忧迫使她开口,下一秒,门被推开,一双大掌拉着她进去,天旋地转间,她已经被光着上半身的男人压在了浴室墙壁上。
“盛太太…”他把脑袋靠在她的颈部,轻轻舔舐,“我好怕,我怕我在那个地方一辈子,也怕见不到你,见不到母亲,幸好,他们告诉我说查出来监控和记录是伪造的…”
“盛太太,这些天,我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抱抱你。”
他慢慢把唇瓣移到她的脸颊,在她的唇周围绕却迟迟不见他亲吻她的唇瓣。
良久,他气息温热,缓缓开口,“盛太太,我想亲亲你…你会…嫌弃我吗?”
傅染呼吸一窒,眼眶瞬间湿润,樱粉的唇瓣主动靠近他,亲吻他。
“我不会嫌弃你,你是我丈夫。”
似乎得到开闸的应允,盛南辞唇角微微上扬,内心深处的热涌喷放而出,双手将她的手指扣上头顶,慢慢褪去她的衣服…
一夜春宵,从浴室到卧室的大床,盛南辞像是不知疲倦的凶兽,思念成疾,担忧成惧,种种,他只有拥抱傅染,才能感受到此刻温热的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