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染没吃饭,梁慈端了一碗饭和两碟小菜,敲了敲傅染的门,里面良久才传来声音,鼻音严重,“妈,有事吗?”
“妈端了点饭过来,你吃点饭…”
“我不吃了,没胃口。”
门外寂静片刻,只听餐盘落地的声音加一声浊浊叹息,“小染,妈只求你这一次,妈这辈子,头一次求人…”
门内,不远处的梳妆台上有两个娃娃,盛南辞说要摆在那里,一个是他自己,还有一个是傅染,还说以后要生一对龙凤胎,女孩像她,漂亮;男孩像他,帅气。
“知道了,妈。”
走投无路。
盛南辞,我想你。
你想我吗?
天还没亮,傅染坐在床沿发了一夜的呆,将近五点才有困意,调了闹钟,她睡两个小时就该去…找盛流年了。
一天的时间,或许用不着一天。
冬季,七点多天才蒙蒙亮,车上,盛流年手里拿着咖啡,旁边的助理在汇报工作,车速疾驰。
“隆多的项目差不多已经完成百分之七十,如果要进一步完成需要公司的股东点头…”
“不需要,直接让技术部去实地勘察,我的项目,我自己跟进。”
“好的,盛董。”
傅染穿了一身浅灰色大衣,脖颈围了咖色格子围巾,几缕波浪卷的长发微微束进围巾里,一张娟秀的脸冻得微红,她坐在盛世楼下的长凳上,手里捧着一杯热咖啡,目光无神,呆呆的望着地面。
门口的打卡处拦住了她,宾客通道自然不会让她进。
外面的雪已经不下了,今天在化雪。
员工陆陆续续的进了公司,时不时有人望上一眼她,但更多的是快点打卡上班工作,这个城市的容不得一点懈怠。
盛流年一身黑色长款风衣,内里是一套西装,金丝框眼镜熠熠生辉,罩着一张森然冷峻的脸庞,黑发背头,一丝不苟。
他脚步快,不知怎的,今日竟然撇了一眼不远处,要知道平时他是目视前方直接进公司了。
那个瘦弱的身影,是傅染。
一双锃亮的皮鞋出现在她面前,她抬眸,对上他冷淡的丹凤眼。
盛流年看得出这双眼睛有点肿,像是哭过了,眼睛里的血丝颇为严重,眼下有黑眼圈,昨夜大概没睡。
“怎么不进公司?”
她喝了一口咖啡,明明是烫的让她咂舌的程度,她却毫无反应。
“进不去。”
盛流年皱了皱眉,“跟我进去。”
门口,一个身穿黑色女士西装的职员站在门口处,看见盛流年进来,恭敬的叫了一声盛董。
“以后,这个女人可以进公司。”
职员面上一惊,而后瞬间恢复平静,“好的,盛董,我下次注意。”
傅染黛眉微蹙,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一路无阻,跟着盛流年去了顶层。
一层一层向上的电梯,是地位的象征,高层之上,坐着一位张张嘴就令人发指的男人。
他的办公室很大,甚至有些空旷,没什么东西,一张沙发靠在落地窗边,窗外不远处是十字街,隔两条短短的街就能到她以前的工作室,她的工作室是那一片较高的。
他坐在真皮转椅上,面无表情的整理面前的文件,浅浅开口,“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