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使者妙算
却说飞雁安排好狄柱带队行事,然后叫过雨烟:
“今天需要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啊?啊,噢!准备好了!”雨烟终归是机灵的,被突然问话,反应迅速。
“好,咱们去拿东西,顺路吃饭,然后去石砬子。”飞雁吩咐道。
“是!”雨烟还在抓住劫匪的兴奋中,兴冲冲地答道。
雨烟是第一次出现场,大获全胜的兴奋劲儿始终不减,但也不问这问那,一路上开着车心里嘀咕:侦察员那么多次出师无果,领导一出马就搞定,不服不行啊!狄柱这小子太幸运了,跟着领导立了大功,这次我自己跟着了,美!爽!不过领导也真是神了,她怎么知道的东西都在假山下面?她怎么知道会有劫匪前去?她怎么事先安排了所有需要的一切?她怎么知道的审讯结果?她怎么知道附近有同伙?关键是她才刚刚看到卷宗,根本是第一次出门……?不可思议!不可思议……不愧是阴阳使者啊!弹指间断阴阳大事!什么时候我能及十之一二也好啊……
“雨烟,你是不是纳闷儿我是怎么事先知道的?”
“啊?啊!是。呵呵。”飞雁突然的一句话打断了雨烟的思路,但雨烟又惊讶飞雁怎么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继而又感觉好像在飞雁眼里所有人都是透明的。
“其实我也不确定。是仇杀还是临时起意无法确定,唯一可以确定的是,灭口满门烧毁房屋就是为了毁掉所有线索,这大家都知道。而做这种事一两个人是完不成的,肯定是团伙。
我们在现场勘察没有发现任何线索,这本身就是线索。你想,无论什么人,来当铺这种地方做案,第一目的就是求财。假设他们没有得到财物,那一定还会继续寻找,这是常理。
那所房产是价值不菲的,开当铺也需要雄厚的本金,说明当铺老板是非常有钱的。但没人知道老板作为老板之前的任何事,加上被灭门,说明他的钱不是正常的收入。当然,这是假设仇杀的前提下,他侵吞了同伙的钱。
总之,两种前提都指向一个结果,就是如果财物没被拿走,肯定会有人仍旧在监视寻找。那怎么确定呢?就是现场。房子是个老建筑,一般来说,有钱人都会做密室密道之类的以防不测或存放贵重物品。从房屋地面看,没有迹象显示有密道通往地下,剩下的就只有外面的假山了,找到入口只是时间问题。如果没有,我还没想之后怎么办。很幸运,我们找到了密道密室。
当我们控制住那两个家伙,直接就可以推断,他们的窝点就在附近。因为我们是九点多才到的现场,如果他们不是在附近,不可能来得那么快。而附近能够方便地不分昼夜监视当铺的住处屈指可数。所以我直接给局长下令增援,以免介绍情况耽搁时间。
剩下的过程你都知道了,至于审讯结果,如果没有结果你是不会跑过来向我汇报的。而密室设计这些奇技淫巧,也不外乎几种原理,细心观察就行了。至于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看你出神的表情就知道了。而且,咱们去石砬子你很兴奋。
对了,为防狄柱在外面遇到不测,是我让他隐蔽监视,见人不用询问,直接开枪打腿的。因为那个时候已是深夜,不是那伙劫匪,不会有人去那里转悠。他很专业,枪法也好。
至于审讯,老柳再合适不过了。你想,那俩人自己黑暗中包扎了伤口,说明很有经验,经历过刀伤枪伤之类的,一般人还真的很难在短时间内审出结果。”
飞雁轻描淡写的述说让雨烟无言以对,她突然之间见识了飞雁的推理能力和应变能力,真的如见神人,感觉飞雁不啻诸葛,又如狄公再世。奇妙的是,飞雁还是个美若天仙的女孩儿,不知道要有多少人愿意为她出生入死呢!自己和狄柱不就是其中之一吗?
“这没什么,多看点儿书就知道了。”飞雁解释道。
“啊?啊,是!”飞雁突然的一句话又让雨烟吓了一跳:我的天!她真的知道我在想什么!还好我没有二心,不然岂不是死得很惨?
“呵呵。你不会害我的。”飞雁故意逗趣道。
“啊?噢,噢。那当然,怎么会呢。”飞雁的笑让雨烟意识到:自己的小心思又被看穿了,这太恐怖了!好了,不胡思乱想了,好好开车。
“这才对嘛,好好开车。呵呵呵。”飞雁又逗了一句。
“哦!天啊!我的好姐姐,神仙姐姐,别吓我了行吗?太可怕了!噗噗噗。”雨烟假装哭泣地求饶道。
“哈哈,好了,不逗你了。其实只是设身处地想一下,正常的前言后语是什么,如果没有说出来,那就是在心里琢磨呢,再按照逻辑推算一下,几句话的想法还是很容易推算出来的。”飞雁调皮地笑道。
“......”雨烟无语了,委屈地瞅一眼飞雁,然后自己也失笑。
一路轻快一路颠簸,两人来到石砬子山那个报案不报案的人家所在的小村子。
山势并不陡峻,但乱石嶙峋,枯草矮树夹杂其中,村子就在大大的山坳里。飞雁让雨烟进村打听去山洞的路,雨烟狐疑着执行了。结果还真有个山洞!打听了好几个老人才打听到,雨烟又嘀咕飞雁是怎么知道的。
两人弃车步行,按指引登山。
蜿蜒起伏,约四五里远,已不见人迹。飞雁叫伙伴去上面寻找,伙伴“呱呱”而去。雨烟彻底傻掉了,看着伙伴在上面盘旋,呆呆地不发一语:这就是传说中的鬼信使啊!自己真的不是在梦中吗?
“呵呵,没那么神奇。它就是我养大的,和养狗一样。”飞雁解释道。
“啊?噢,噢。”雨烟一路上只有这几个字,现在她已经习惯了飞雁知道她的心思,不害怕了。也难怪,从第一眼起,关于飞雁的一切都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都超出了她的认知范围。
“注意有没有人跟着咱们。”雨烟的表现有点儿让飞雁一时无法解释,便直接告诉她注意。
“啊?啊,是。”雨烟的思路实在跟不上飞雁。
两人所在地方遮阳,雨烟便上去几步观看,见四下无人,回来从背包里拿出水和面包递给飞雁:“现在没有人。”雨烟现在说话严密了,她有预感,飞雁说有人,就一定会有人。
“谢谢妹妹。”飞雁真的很感谢雨烟,折腾了一晚,又一路来到这儿,早晨也吃不下东西,现在已近中午,早就渴了饿了。飞雁心里感谢雨烟的细心照料,昨晚狄柱就连水都没拿,还是雨烟到了之后才有吃有喝的。飞雁是个不会照顾自己的人,一直有爸爸妈妈在身边,吃喝拉撒的事情她也不用管,她最大的爱好就是读书,乐此不疲。
“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伙伴回来了,站在两人身后的高高的岩石上叫。
“它找到了,在上面。我们不用干别的,就在这儿等。”飞雁看着雨烟询问的眼神说道。
“啊,好。”雨烟终于换了一个字,她不去费神猜想了,想也想不到,就等命令吧。她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就是,很多人在飞雁面前都会像弱智一样,不仅仅是自己。
休息闲聊间,本来天高气爽的天气不知何时阴暗下来,继而淅淅沥沥下起了凉凉的秋雨。雨烟赶紧拿出雨具,她知道飞雁怕冷,特意给她准备了男人的大大的雨衣。同时心里又嘀咕:昨天是怎么知道今天会下雨的呢?
“呵呵,我昨天看天气预报了。”飞雁看雨烟递给自己雨衣时的眼神,就知道她又嘀咕了。
“啊?噢,呵呵呵。”雨烟不禁失笑,她感觉自己要神经质了。
“不知天高秋雨爽,正是梧桐叶落时。”沉寂了一会儿,雨烟轻轻念了两句。
“想家了?”飞雁见雨烟凄意楚楚,便问道。
“嗯。”雨烟依旧心在故乡。
“呱呱呱呱。”飞雁刚要宽慰她几句,伙伴的叫声转移了想法。
“嘘,来人了。”飞雁示意雨烟注意观察。
雨烟顺着飞雁手指的方向看去,过了一会儿,慢慢走来一个人,披着蓑衣似的雨布,戴着草帽。
那人左顾右盼地走得很慢,还没到他们附近,就拐向上面去了。雨烟又不知道飞雁是怎么知道来人的了,疑惑地看着飞雁。飞雁便小声说:“伙伴告诉我的。要不就不用带它了。”
雨烟瞪大了眼睛,里面充满无限的疑惑和神奇。
“先别管这个,看那人去哪儿。”飞雁微笑着道。
“噢,好。”雨烟答应着,重新盯住那人的一举一动。
那人慢慢地走到半山腰,消失不见了。雨烟又瞪大眼睛看着飞雁。
“他进山洞了,等他下来时就能看清是谁了。带望远镜了吗?”飞雁解释道。
“噢,带了。”雨烟答应着,从背包里拿出望远镜,递给飞雁。
“你看着,我不认识。”飞雁没接。
“噢。”雨烟答应着拿望远镜看去,并看不见有山洞,她想:可能是角度的问题,既然领导说有,就有!便盯着不敢马虎。心里又嘀咕:难道我认识?我认识,她怎么知道的?
大约半个小时,那人又在消失的地方出来了。雨烟一下就想起了是谁,因为昨天还讨论过报案不报案的夫妻俩,正是那个丈夫。雨烟又迷糊了:还真的认识,领导怎么知道他会来这儿呢?怎么好像是她安排的一样?想不通,想不通!
“看清楚了?认识?”飞雁见雨烟突然瞪大眼睛看着自己,便问道。
“嗯嗯。”雨烟赶紧点头答应,还是瞪眼看着飞雁。
“好了,撤回来吧。回去路上我再告诉你,免得那人发现咱们。”飞雁微笑着说。
“嗯嗯嗯。”雨烟连连点头。
又熬了近一个小时,飞雁把伙伴从肩膀上拿过来放飞。
“呱呱呱,呱呱呱。”伙伴盘旋着叫着。
“走吧,那人走远了,应该看不见咱们了。”飞雁起身说道。
“噢。”雨烟此时已经半傻了似的,想法都没了。
两人回到局里,下午已过了一半。而路上飞雁解释的,雨烟也是似懂非懂,云里雾里的:
到石砬子山只是验证在局里看档案时的假设。山洞也是一个假设。一般来说,像石砬子这样的石头山都会有山洞之类的自然构造,里面分枝众多,像蜂巢一样。
人们藏匿东西都要选择离住处较近的地方。那么什么地方比较合适呢?农户的房屋结构简单,避风遮雨而已,几乎没办法弄出能藏东西又隐秘的地方。而当地的地质特点是石体地质,如果想做一个暗道密室之类的,对于普通农户来说难似登天,也没有必要。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附近的山洞,也避免了陌生人进村引起村民的好奇心,从而产生不必要的麻烦。爷爷、爸爸妈妈都遇到过类似的山洞。要想知道具体位置,打听村中长者就行了。
而东北农村喜欢窜门儿聊天,什么新闻都留不到第二天全村人就都知道了。藏东西的人听说有陌生人打听山洞,必然前去查看。如果她们两人进洞或者跟随进洞是很危险的,因为不知道他是不是亡命徒,狗急跳墙了什么事都干得出来。这次的目的只是确认一下,不是抓捕,所以没必要干冒险又不一定成功的事。
而带着指南针只是担心路途太过复杂造成迷路。带着雨烟而不是别人,是因为雨烟认识那个人。没有多带人还是因为这次不是抓捕,是确认飞雁的假设,就是那报案丢了五彩夜明珠的事,飞雁假设了那夫妻俩是为人保管财物。既然是侦查,还是不要打草惊蛇的好,所以人越少越好,容易隐秘行事。
雨烟听飞雁的解释虽然心中信服,但她已经不相信飞雁是凡间女子了,她更倾向于传说,更愿意相信飞雁是阴阳使者。直到坐在自己办公桌前,雨烟心思也没有回到办公室。
“报告!”狄柱把一摞厚厚的审讯记录放在飞雁的办公桌上。
“狄柱,明天不用来办公室,直接去没去过的地方逛街,和以前一样。”飞雁翻开记录品阅,头也不抬地说道。
“是!”狄柱答应之后站在那里并没有走。
“还有事吗?”飞雁抬头微笑着问。
“没……没有。”狄柱也不抬头,红着脸站在那里。
“噢,呵呵,你送雨烟回家吧,下班。昨晚到现在都没休息,大家也累了。雨烟,明天你把审讯记录整理出个概要留存,这些与原案卷一起结案归档。今天回去歇歇吧。我也看完就走。”飞雁明白了狄柱是不知道眼下干啥,便吩咐下班。
两人答应一声“是”,便高高兴兴地走了。不一会儿,又兴高采烈地回来了。
“雁姐,局长给你的,咱们局办案的最高配置!”雨烟把一串钥匙放在飞雁的办公桌上,笑着自豪地说。
“什么意思?”飞雁微笑着问。
“三轮挎斗摩托车,车库,油库,武器库,档案库,刑事科,材料科,拘留室,审讯室,检验室。明天还有专用电话给咱们。局长说了,摩托车是给你上下班用的,其它的你随便用,所有人必须执行你的随时命令,包括他自己。”雨烟自豪的样子显示了她的心里话:跟对人了!
“噢?呵呵,我还真的挺喜欢摩托车的。那我得去谢谢局长啊。”飞雁也很高兴。
“我谢过了,局长说千万不要让你去感谢他,他要感谢你,做了半辈子侦察工作,他远远不如你,你去谢他会让他感觉尸位素餐,对不起百姓,无地自容。这是原话。”雨烟赶紧传达。
“噢,那好吧。你俩回去吧。不嫌累就去逛逛街。”飞雁开心地说道。
两人又是一声“是”,高高兴兴地走了。
飞雁看书很快,手写的审讯记录虽然看起来不那么顺畅,但也慢不了多少,不到半小时就看完了,归纳起来就是:
除了三个女人之外,其他五人都是军人出身,当年在沈阳北大营当兵。九一八事变后,因不满不抵抗的命令,脱下军装当了土匪,专门抢劫亲日商人和日本侨民,一时间聚集了二百多人,占山为王,号称“东北五虎大将”。但因为鄙视军队只训不战,所以只讲个人能力,大口喝酒,大块吃肉,悬赏比武,些许作奸犯科者也睁眼闭眼的不予惩处,兄弟情义为第一位。所以实际上变成了乌合之众。
一次偶然的机遇,大白天的就抢劫了一个商会理事,收获颇丰。其中有一颗五彩珍珠,那理事正献给一个日本女人,便连女人也抢了去,杀了两个护卫的日本兵。理由是,日本兵奸淫掳掠无恶不作,那也要奸淫掳掠他们。
事情惊动了关东军总部,日本军人在自己的辖地被杀,高级军官的女人在自己的辖地被掳,太没面子了!便严令部队限时消灭他们。
五人为了保险,他们给了负责联络的一个温州人一大笔钱物,其它的贵重物品托他保管。但因为大意,五人在城里享受了几天,自己的大本营还没回去就被日本兵炸平了,兄弟们也全军覆没。于是,几人不敢耽搁,杀了日本女人,带些钱连夜分别出城各自谋生,相约过了风头再回来相见。
然而,一别十年后才陆续回来,有三人已有妻室。
他们满城打听,终于找到那个温州人,他已成家立业,娶了个当铺老板的寡妇。问及财物,说日本人兵败时满城乱兵,当时自己在当铺做伙计,回家时房门已被砸开,所有值钱的东西都丢了。
五个人虽然半信半疑,但一时也没什么办法。于是商量了一个监视的办法,分别在当铺周围租了四处房,每日打零工度日。
辽沈战役后,政府分配土地房产,他们都有了自己的房子,但又想方设法换到当铺周围居住,念念不忘那些财物。
看着形势一天天稳定,几个人有点儿坐不住了。他们知道,只有乱世,作奸犯科者才能逃脱制裁。于是商议决定,赶紧逼迫温州人交代实情,要不就抢了他的当铺,否则后半生岂不要艰难度日。
事有凑巧,建国那天,满城欢庆,人们好像什么都不做了,都上街狂欢,大街小巷的游走。五人觉得时机已到,便混迹在人群,来到当铺。
没想到当铺是老板娘掌管钱财,温州人熬不过暴打,供述财物都在老板娘那里,而老板娘又视财如命,只说钱物都在柜台,从未收到温州人什么财物,并威胁要报告解放军抓他们。这一下几人有点儿慌了,便一不做二不休,杀人灭口,然后翻找财物。
由于房间不少,还没找完,厨娘就回来了,接着是出去庆祝的丫环和男仆,五人匪性大发,接连杀戮。
继续洗劫之后,五人合计放火毁灭一切,便待人静之时,各处点火,烧毁了所有房屋。由于灭火还算及时,邻居的住房是砖瓦房,并未殃及。但木结构的当铺就没办法抢救了,燃烧殆尽。
五人回去清点所得,并没有当年的东西。除了老板娘的首饰,也没有贵重物品。于是商量认为,如果马上逃跑,单位势必怀疑,就露了马脚。再者当年财物或者当铺的贵重物品肯定还在当铺某个地方,只是没找到,应该继续监视,看有没有发现或有没有人来取,也就是还有希望找到。于是五人夜夜轮班监视。久之,并没有被抓,于是更加笃定监视,一晃就是三四年。
昨晚轮班的两人见有两个人影在里面寻找,以为是来找财物的,便隐在街边等待。终于一个人影降下去了,他们知道是找到了地道,便想上去制服上面的人,再对付下面的人。
没想到,还没靠近入口,就相继中枪。为了保命,只好两滚带爬地下去,还什么也没看见呢,一个直接就撞晕了,一个被踹了一脚也撞晕了。醒来后感觉像地狱一样,只好忍痛摸索着撕衣服把小腿包扎一下,怕时间长了流血而死。两人一合计,明白了开枪的人枪法奇高,是不想打死他们,都打在小腿,否则他们一定当场毙命。那就不是解放军也是警察,肯定跑不了了。
没多长时间,门开了,警察来了。
审讯的人太狠了,直接抠伤口。但是凭着当兵当匪的受苦经历,两人还是忍住不说。后来审讯的人说:“再不说就把你们交给阴阳使者亲自审问了,今天就是她抓的你们。白天刚知道当铺的事儿,晚上就把你们抓住了,直接就打折你们的腿,是不是比我狠多了?她要亲自出手,你们自己想去吧。她老人家脾气可不好。”
因为最近传言出了一个阴阳使者,眨眼睛即断阴阳,还有鬼信使乌鸦。当时他们确实听见了乌鸦叫。而且,警察抓人都是先警告,不遇到攻击是不会开枪的。而他们只听见乌鸦叫就被枪击了,便相信了审讯人的话。于是暗想着自己这几个人是斗不过阴阳使者的,否则不知道会有多惨,便全部交代了人员住址,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在家睡觉的人见警察来了,知道事发了,抵抗无用,便也乖乖就伏。等到了现场,见轮班的两人也在,知道是他们已经招供,也不隐瞒,都和盘托出。
三个女人只是帮助隐藏了赃物,并不知道别的事。
飞雁看完记录,不禁轻轻一笑,拿起摩托车钥匙,下班回家。
至于是不是还有其它宝贝隐藏到了别处,明天再琢磨吧,她也很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