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今生有约
直到日上三竿,伊卿从一连串的美梦中醒来。回想梦中情景,不禁哑然。
曾经也和闺蜜讨论过网恋的问题,伊卿是嗤之以鼻的,现在自己竟然一夜之间在网上相约见面了。想到这,立即看向电脑,电脑早已自动待机了。伊卿忘记了自己还未曾梳洗打扮,忽地起床打开电脑,画面里空空如也,床铺上整齐地摆放着被枕,再无他物。
伊卿顿时生气了:男人果然都是大猪蹄子!情绪直落到谷底。无意间见微信闪动提示有新消息,以为闺蜜有事,便百无聊赖地打开:是郝叔的信息。
伊卿忙不迭点进去,是一个短视频。打开:镜头里郝叔坐在床上挥挥手,然后离开了;再次进入镜头,郝叔一身米色休闲装,显得他的小麦色皮肤更黑一些,内衬圆领短袖,隐隐显现胸肌,正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标准身材。郝叔坐下说了几句话:“早上好。没有叫醒你,怕你睡不好。我出去办点事,看见这个视频之后,把地址发给我,我去接你。不见不散,我们相约今生。好吗?”然后挥了挥手,画面结束。
伊卿一下又心情大好:我的男人不是大猪蹄子!哎呀,好羞啊。还没见面呢...一会儿就要相见了,我让他到这儿来吗?被看见了怎么介绍呢?给他一个地址?好像不相信他。应该相信他吗?应该吧?哎呀,好矛盾。一夜之间就见面,真的有一见钟情的事情吗?好像是啊。哎呀,不管了,或许命运安排就是这样,反正几个家伙今天晚上才回来呢,不会遇到,就让他来吧。哎呀,赶紧洗漱啊......
人逢喜事精神爽,伊卿哼着小曲,发了定位,开始洗漱打扮。
美人的化妆是比较节省时间的,淡妆如素,纯美自然。只是花心思挑了几次衣服:天蓝色休闲装配白色跑鞋,以搭配郝叔的装束。
一切就绪,开始安静而焦急又羞涩地等待郝叔的到来。可是还没等到郝叔,室友兼闺蜜翠兰回来了。
翠兰姓高,因为之前谈了一个男朋友,很丑很胖,却把她甩了,大家就背后叫她“高翠兰”。她知道后也不在意,本来就是因为父辈比较亲近,有意撮合,翠兰才假装谈了几个月,男的提出分手正和她意。于是也自嘲不如高翠兰,闺蜜开玩笑时便也叫她“翠兰”,一来二去,闺蜜间就一直称呼她“翠兰”了,也不叫原来的名字了。
伊卿很惊讶:“翠兰?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唉!气死我了!什么聚会啊,我还纳闷儿呢,干嘛非要我陪着去,原来根本就是相亲会。妈妈也是的,好像她女儿嫁不出去了似的。哎呀,一帮老人家都带着自己的儿女相互介绍,好尴尬啊!我借口去卫生间就跑回来了。”翠兰一边说,一边把包扔在床上,抓了几下头发,啊啊了几声,闷头去卫生间洗脸。
翠兰因为生气,说话声音比较大,结果宿舍隔音不好,隔壁的闺蜜听见了,马上也跑过来。伊卿更惊讶了:“你们不是回家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别提了。早晨就回来了,你在睡觉,我们也去睡了。诶?伊卿,你是要去约会吗?”小钱眼睛伶俐,发现了端倪。
“是啊。伊卿今天好精致啊。确定有情况无疑。呵呵。”小赵也帮腔。
“不是啦。我出去有事,总不能不修边幅吧?哪有约会。”伊卿一下脸红了。
“什么?!”卫生间里翠兰叫道,接着又跑出来,“哎呀!刚才我没注意,是啊是啊...哎呀,我怎么卸妆了呢?还得重新化。”
“又不是你去约会,关你屁事?呵呵呵。”小钱开玩笑道。
“不对,咱们约好了一起出嫁的,应该去把把关,别让人把咱们小仙女骗了去。”小赵一边说一边冲小钱使眼色。
“就是啊,你这没心没肺的。还在等什么?”翠兰冲着小钱笑道。
“啊,是啊是啊,我们一起出嫁的,必须帮伊卿把把关。伊卿等等姐妹,捯饬捯饬。哈哈。”小钱立马反应过来。
“没有啦。你们好无聊啊。不理你们了,我走了。”伊卿说完,拿起单肩包往外走。
三个闺蜜像抓贼一样,马上堵在门口,嘻嘻笑着,你一句她一句地开始逼供。伊卿没办法,武力值不够,跑不掉了,只好答应等她们化妆。而闺蜜怕她跑掉,竟然轮换看在门口,弄得伊卿又好气又好笑。
伊卿有点后悔,后悔没有先联系一下几个闺蜜,也好提前准备,意外的是她们都这么早就回来了。但是现在晚了,被“软禁”逃不掉了。关键是过一会儿郝叔到了可怎么介绍呢?七嘴八舌的问这问那的,被知道了实情可怎么好。太尴尬了。她一点儿主意也没有。看着马上就要到了的位置共享,无奈只好求助,求助她的郝叔,她认为郝叔博学睿智,一定有办法对付几个“女流氓”。主意已定,伊卿给郝叔发了一条微信:我被闺蜜困在宿舍了。
很快,伊卿收到回复:把宿舍编号和她们的电话发给我,我有办法。
伊卿不明白,但也别无他法,只好照做。
马上又收到回复:过一会儿她们让你去接人,你直接到大门外上一辆没有牌照的比亚迪宋。
伊卿想,可能是郝叔的车吧?但为什么没有牌照呢?没时间打听了,答应了先。
又过了不到十分钟,隔壁俩人风风火火跑过来,让伊卿去楼下接人。伊卿很纳闷儿,见两人比翠兰还滑稽,头发也没有弄好,妆也没有完成,便问怎么了。两人也不回答,只是让她赶紧接人,伊卿便莫名其妙地顺利出去了。
按照郝叔说的,伊卿直接出了大门,便上了旁边停着的比亚迪宋。
又过几分钟,伊卿看见车外郝叔潇洒地走过来,她见郝叔也是穿的跑鞋,帅气阳刚,不禁开心含笑,同时也有些羞涩,不知道该怎么打招呼。
伊卿小鹿乱撞时,郝叔已走近了,隔窗相望,两人都点头微笑。
郝叔开门上车,两人又点头示意,互有腼腆与羞涩。郝叔笑道:
“扎好安全带,我们可以走了。”
伊卿羞涩地微笑着,俏脸微红,扎好安全带,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只是看着前方。
郝叔也不知道说什么,或许很久没有恋爱,生疏了吧。便启动车子离开,这时想起该问一问:
“我们去哪儿?”
“随便。”伊卿如蚊子一样嘤声道。
“那我们先去吃饭吧。晚上去吃一条街烧烤。”郝叔笑道。
“好。”伊卿嘤声道,“她们怎么办?”
“她们应该在忙着化妆,马上就会找你了。”郝叔噗嗤失笑道。
“你怎么知道她们在化妆?你是怎么办到的?”伊卿笑着疑问道。
“呵呵,你被困住了,一定是她们要跟着凑热闹,把把关什么的,女孩子嘛,出门肯定是要精致些的,尤其是可能陪你去相亲,所以就化妆选衣服呗。她们没有你漂亮,自然费心思折腾,需要时间就长。我把你们的水电停了,发信息告诉她们,我们正在检修水电,如果停水停电请联系我的电话,我们会马上派人上门检修。她们没化妆完毕,出门肯定尴尬害羞的,能出来领维修师傅的只有你了。呵呵呵。”郝叔笑道。
“呵呵呵,你好坏啊。不过你怎么能停水停电呢?你和水电公司很熟吗?”伊卿疑问道。她心里很同意郝叔的做法,这做法也能体现出一些郝叔的意思,也就是心里只有她,想和她单独相处,不像平常人一样,美女多多益善,用心不专。
“这个简单,我和门岗说是检查水电供应情况的,就进去了。然后把你们的供水阀关上,供电开关关上,就在楼里看着你出来进入车内,再恢复供水供电就行了。”郝叔笑着说。
“哦?就这么简单?你怎么知道哪里可以停水停电呢?”伊卿疑问道。
“我很熟悉楼房内部的供水供电系统,这是我之前的专业工作。”郝叔笑道。
“噢,呵呵,坏主意真多。不过做朋友就安全多了。”伊卿笑道。
“嫁了更安全。”郝叔逗趣道。
“呵呵,讨厌。谁要嫁给你。”伊卿羞红着脸看向车外。
“早晚的事儿嘛。我这玉树临风博学多才的,天上难找地下难寻,走过路过别错过哦。”郝叔逗趣道。
“哈哈哈,真是厚脸皮啊!都不脸红呢。哈哈。”伊卿忍不住放声笑道。
“脸皮厚,吃个够。”郝叔笑道。
“……”伊卿无语了,只剩下笑。
这时伊卿来了一个微信:你怎么还没回来?
伊卿本不善于撒谎,一时间不知怎么回复,便告诉了郝叔,并问该怎么回复。郝叔笑道:
“就说等一下。”
“然后呢?”伊卿疑问道。
“过一会儿她们还会催你,就说一下子说不清楚,让她们一定要精致些,不要着急。”郝叔笑道。
“然后呢?”伊卿疑问道。
“呵呵呵,然后她们就会拼命打扮自己了,短时间不会再问你这个那个了。”郝叔笑道。
“噢,好吧。”伊卿回复了“等一下。”
果然,没几分钟,又有微信问道:你干嘛去了?怎么还没回来?伊卿便依照郝叔说的回复了,然后问郝叔:
“这就可以了?”
“可以安静一段时间了。根据你的了解,感觉她们要打扮完毕的时候,你再告诉她们,不要穿礼服或短裙,不要穿高跟鞋。”郝叔笑道。
“为什么?”伊卿疑问道。
“根据她们爱凑热闹的性格,一定选择性感高雅路线,好不容易自己满意了,你的要求就会打乱她们思路,一时间很难选择。而且发型妆容也要匹配衣服才看着顺眼,她们还得重新化妆。她们没时间详细了解情况,因为你一下子说不清楚,只好照做。这样一来,就够她们折腾两个小时了,我们就可以多一下二人世界的时间了。呵呵。”郝叔笑着解释道。
“啊?哈哈,你好坏啊!”伊卿笑着道。
“谁让她们不开眼要当电灯泡的,只好捉弄她们一下啦。哈哈。”郝叔坏坏地笑着说。
“可是,捉弄她们之后,怎么收场呢?”伊卿忧虑道。
“晚上带着她们。你们都是闺蜜,互相捉弄也是是正常的事,请她们一顿算赔礼了,也就没事了。”郝叔轻松地笑着说,“对了,我们吃什么?”
“随你。”伊卿随意道。
“谢谢!”郝叔说道。
“谢什么?”伊卿不解。
“刚才问你的时候,你说随便,我的理解是,我们八字还没一撇呢,你无所谓的;现在你说随我,证明你已经同意继续交往了。所以我要谢谢你的信任。不过话说回来,这也叫夫唱妇随嘛。嘿嘿。”本来是个严肃的话题,结果被郝叔一拐,幽默地变成了想要求婚的意思。
“哎呀,什么呀就夫唱妇随了。大猪蹄子!”伊卿又羞红着脸看向窗外。
“牛蹄子。”郝叔逗趣道。
伊卿又无语地笑了。她靠在椅背上,看着郝叔棱角分明的笑着的侧脸,心中是喜悦的,也有些些甜蜜。在她看来,郝叔开车自始至终都没有转头对她,只是偶尔略偏一下,用眼角余光看她,一直关注着路况,这样的男人是给人有安全感的,知道主次本末,任何时候都没有得意忘形,始终从容淡定。幽默风趣中,道理就讲清楚了。她喜欢这样的男人,欣赏这样的男人,她靠在椅背上欣赏,认为郝叔看不见她花痴的样子,免得尴尬。
“是不是丑帅丑帅的?”郝叔突然问了一句。
“嗯。”伊卿正在天马行空般遐想,下意识地答道,但马上反应过来,“哎呀,你好讨厌。呵呵呵呵,不过一点都不丑。你妈妈不识俊才啊,他老人家的启蒙教育有点审美偏颇。”
“是吗?谢谢!不过,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的缘故?呃-不对,出潘安。嘿嘿。”郝叔打趣道。
“哎呀讨厌。总是占我便宜。不理你了。”伊卿美滋滋地笑着说。
“噢!又生气了。难道你不爱我了么?难道你真的不爱我了么?噢!”郝叔继续以生硬的语调像话剧一样打趣道。
“哈哈哈哈......你这么调皮你妈妈知道吗?她不打你吗?”伊卿乐不可支了。
“老年人常思既往,少年人常思将来。我们还是畅想未来吧?因为,我们很年轻,我们很直溜儿!呵呵呵。”郝叔有生母养母,情况比较复杂。他不想说伤心往事,便幽默地改换话题。
“呵呵呵,好吧。我对将来要求不高,一茶、一饭、一茅庐,足矣。”伊卿笑着应承,然后悠悠地说道。
“我就比较贪婪,我还要一琴、一书、一钓钩,还要一大堆孩子。嘿嘿。”郝叔坏坏地笑道。
“哎呀!厚脸皮想得美啊!哪儿跟哪儿啊?谁给你生一大堆孩子?”伊卿害羞地嚷嚷道。
“这个可以打折的。嘿嘿。”郝叔笑道。
“哎呀!我打你啊,还打折。呵呵,讨厌的坏家伙。”伊卿脸红耳赤的,心里又美滋滋的。
“这个使不得啊,小主,您了身子金贵,别闪了腰。若真要打,奴才自己动手便是。”郝叔细着嗓子打趣道。
“哈哈哈哈,油嘴滑舌。掌嘴。呵呵呵。”伊卿又乐不可支了。
“得嘞,小主,您了坐稳了,待奴才将车停好,腾出手来,也好执行懿旨。”郝叔细着嗓子搞笑道。
“呵呵呵呵......”伊卿说不出话了。
待车停稳,伊卿一边解开安全带,一边问:“你新买的车吗?”
“你的。”郝叔也一边解开安全带一边回答。
“什么?等等,你说什么?”伊卿没明白,疑问道。
“还记得早晨的视频吗?我出去办事就是选了这辆车。这是全电动全自动的,安全性很好,适合上班用。明后天找时间我们去办理牌照,它就是你的了。”郝叔微笑着真诚地说。
“什么?可是......可是......我们才刚见面,怎么能要你这么贵重的礼物呢?你......是不是......想多了?”伊卿惊讶得语无伦次了。她万万没想到,郝叔专门为她买了车,而且很用心地买。他们认识时间太短暂了,或者说,只是在屏幕上认识,严格意义上讲,还不算认识,郝叔就给她如此贵重的礼物。到底什么意思?他是怎么想的?八字还没一撇呢。
“伊卿,我不是只谈恋爱的毛头小子,也不是土豪。我不会浪漫,也没有如土的金钱可挥霍,只会做实实在在的事。昨晚,我才懂得什么是一见钟情。在我心里,你是我的家人,我有责任有义务照顾我的家人。我还有车用,这辆车也是全款,没有生活压力。我只是把它给我的家人使用,没有当做礼物。当然,如果你转不过弯来,可以把它当做定情信物。我是想了很多,想我们一起欣赏祖国大好河山,一起羡慕人们的安居乐业,想我们一起快乐地生活,一起接送孩子上学,一起主持孩子的婚礼,然后一起相互扶持着散步,一起坐在摇椅上聊天,一起慢慢变老......所以,我想和你约定今生。好吗?”郝叔看着伊卿认真地柔声说道。
伊卿彻底惊呆了。她曾经因为用情至深,甚至伤及性命。没想到,郝叔用情更加至深至快,令人猝不及防,不知所以。一时间伤心往事加上万种情愫交织混杂,不知说什么好:“可是......可是......”
伊卿说不出话。一夜之间,她的心情由伤感的谷底一路飙升到愉悦的巅峰,现在,仿佛又要跌落。她还拿不准,自己到底是爱上了这个初次谋面的人,体现了一见钟情的真谛;还是因为爱情空窗期太久的原因,饥不择食了。她矛盾着,痛苦着......
“伊卿,我可以等,但,不要让我等一万年。好吗?”郝叔理解伊卿难以立断,并不逼迫她表态。
此时伊卿更加矛盾、痛苦,还有些慌张。窗外的世界,依旧是她熟悉的世界,阳光依旧朦朦胧胧的,走在路上的人们依旧悠然自得,她能感受得到;她心中的白马王子就在身边,她想要的安全感,幽默感,成熟稳重,博学睿智,帅气阳刚,一切都是那么如意,她也能感受得到。但是,恰恰就是这些称心如意,让她产生了强烈的危机感,她开始怀疑自己感受到的东西,她怀疑自己是在车上睡着了,正在做梦。她害怕这是童话里的世界。她不敢相信郝叔求婚般的告白,她害怕答应了,一切都是梦幻,某一刻醒来,一切都化为乌有;她害怕不答应,这一切又都是真实的,她再也找不到心仪的如意郎君了。曾经的挫折令她战战兢兢,无所适从,渐渐地,她迷糊了,分不清眼前的世界是在梦中,还是在现实中。现在是现实中的梦,还是梦中的现实。她失神了,剧烈的纠结令她痛苦异常,渐渐地,眼泪无声滑落......
伊卿神游世外,一切都是空濛,仿佛世上只有她一个人。她分不清方向,仿佛也没有方向,似混沌未开。她孤独无助,不敢移动,无所适从。
忽然,空濛中一个声音传来:你身边有一个肩膀,如果相信我,就靠上去,它能带你回到现实世界。伊卿感到这是唯一的希望了,于是,慢慢靠上去,靠上去......
一股淡淡的薰衣草味道和淡淡的烟草味混合着进入伊卿的神经,那是儿时父亲的味道,给她无尽的安全感和依赖感的味道,她安静了,慢慢闭上眼睛,享受那一份踏实和幸福。自然而然地抱紧“父亲”的腰,她感觉极度安全和无忧无虑。一个有力的手臂搂着她的肩膀,一个有温度的皮肤贴在她的额头,她感觉自己在父亲怀里睡觉,她最爱的感觉,她不想醒来,就那么一直睡着......
良久,伊卿不再害怕,她的嘴角显现出笑容,喃喃着:“爸爸......”
郝叔此时理解了,为什么丈夫在妻子眼里如父如兄,因为她把心交给了他,他是她心中的至亲至爱之人。他很感慨,年少轻狂时,自己真的不值得被爱。那时的一切豪言壮语都只是青春躁动,根本不懂责任一词的真正含义,以至于不懂得珍惜。现在,他心中暗暗誓言:今生决不负她!
“慢慢睁开眼睛,你想要的一切都在,真实的存在。这不是梦,也不是虚幻。相信我。”郝叔柔声说道。
“再抱一会儿......”伊卿享受那份安宁,使劲儿搂了搂,拱了拱,蹭了蹭。
“好,好,今生这个怀抱是你的专属。放心吧。”郝叔柔声承诺。
“嗯......”伊卿嘴角微笑,心情大好。
又过良久,伊卿喃喃地说:“我饿了......”
“好的,奴才侍奉小主用膳。”郝叔打趣地答应着。
“呵呵呵,你咋能这么可爱呢?嗯--啊!”伊卿没有睁眼,笑着在郝叔脸上狠狠亲了一口,然后慢慢睁开眼睛,深情地看着郝叔,“你现在是王子啦,不是奴才。”
“谢谢!我的公主。”郝叔也深情地在伊卿额头亲了一下,“哎呀,罪过,口水粘上了,需要补补妆。”
“呵呵呵,大骗子,太可爱了。希望你能骗我一辈子。”伊卿重又钻进郝叔怀中。
“不,我很贪婪,我要骗你三生三世,九九轮回。”郝叔抱着伊卿深情地说。
“我们约定生生世世,与别人再无瓜葛。”郝叔见伊卿微笑着伸出小指,便也伸出小指勾住,深情承诺道。
伊卿又紧紧搂住郝叔,腻在怀里不愿出来:“好想一直就这样,静静地在你怀里。真好。”
“不行啊,我还要生一大堆孩子呢!”深情严肃的抒情剧一下被郝叔变成了搞笑的小品。
“呵呵呵,不害臊。不理你了,我要补妆了。出去。哼!”伊卿害羞地坐起身来“训斥”着。
“喳。”郝叔一边答应一边下车。
伊卿“呵呵”笑着,爱慕地看着郝叔出去,开始拿出化妆品补妆。郝叔就在车前美滋滋地默默欣赏。
美人补妆自然比化妆更快,没几分钟,淡妆如素的倾城倾国容貌又完美出现了,而且带着开心幸福的微笑,更是美艳绝伦,展现着人世间的美好。
“干嘛呢?”已经站在车旁的伊卿见郝叔看得痴了,心里别提多美了,便如嗔似笑地轻声提醒道。
郝叔一下反应过来,走上前递过臂弯,伊卿伸手挎住,两人金童玉女般漫步走向大楼。
一路默默不语,偶尔相视会心一笑,两人完美诠释了什么叫此处无声胜有声。
西餐厅内,郝叔点了西班牙小牛雪花排,张裕解百纳,令伊卿又一次刮目相看。她没想到,郝叔对生活的理解和鉴赏水平如此之高,这似乎和他的工作性质以及可能的朋友圈并不相符,真是人不可貌相。她感觉自己不在乎爱人的工作是对的,是幸运的,否则不可能捡到宝了。人是不能只看表面的,如果刚刚接触时在意对方的工作,那么将失之交臂,再也难以寻觅如意郎君了。伊卿一边想着,一边痴痴地欣赏,完全没听到郝叔又说了什么。郝叔也没有再说话,而是慢慢伸手,拉着伊卿嫩滑如脂的小手,两人深情地四目相对,就那样眼神与表情交流着.....
酒菜齐备,郝叔端起酒杯,真诚深情地说:
“感谢老天把你送到我面前,感谢你的不弃和信任,感谢你真挚的爱,我们情定今生,相约生生世世!九九轮回!”
伊卿也端着酒杯,开心幸福地说:
“感谢先生,感谢高人,让我找到你,感谢你的接纳和关怀,感谢你真挚的爱,我们情定今生,相约生生世世!九九轮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