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忧郁王子
雾里看花雾里行,
原知城外好清明。
笑问后继进城客,
几重关险入围城?
郝叔结束聊天,一时间没有睡意,回想往事如烟,不禁感慨,便写了一首打油诗,放在朋友圈。
不想刚刚发完,便收到一个微信,郝叔点开页面,见是刚刚聊天的粉丝,便看看写的什么:“大师俗世中还有牵挂吗?”
郝叔不禁哑然失笑,这女子一定也是睡不着,看了他的打油诗。但既然聪明如此,为何那么想不开呢?真是梅花三弄世间事,情为何物生死已啊。
郝叔感叹之余,回道:“本是青灯不归客,只因浊酒恋红尘。”
“避重就轻。”粉丝表示怀疑。
“唉,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郝叔有点赖不掉了。
“大师六根未净啊!哈哈。”粉丝开玩笑道。
“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洒家带发修行,待六根清净,坐化西去不晚。何必执着。”郝叔有点儿窘迫。
“好好说话!”粉丝嗔怪道。
“我的话很坏吗?”郝叔开始耍赖。
“云里雾里的,听不太明白。”粉丝表示疑问。
“城里人都这样,入乡随俗嘛。”郝叔这倒是真话。
“那你为什么不出来?”粉丝被郝叔成功带入别的话题。
“我没有赵子龙的本事啊,他杀个七进七出也没问题。我冲不出去。”郝叔感叹道。
“那你怎么进去的?”粉丝有点儿打听隐私了。
“里应外合呗。”郝叔似乎习惯了幽你一默。
“唉,可惜我没有内应。”粉丝沉默了一会儿说道。
“需要帮忙吗?”郝叔打趣道。
“可以吗?”粉丝有点儿惊讶。
“不可以。”郝叔气人地说。
“果然男人都是大猪蹄子。”粉丝生气了,加上三个锤子砸头的表情。
“我是牛蹄子。嘿嘿。”郝叔笑道。
“还不是一样?”粉丝还是有点儿生气。
“我这个贵。”郝叔逗趣道。
“呵呵呵,再贵也是踩屎的东西。”粉丝被气笑了。
“所以才洗洗上岸了嘛。”郝叔话里有话。
“讨厌!你说我是屎?”一片锤子砸头的表情。
“那我就是一朵花。嘿嘿。”郝叔承认了。
“你说我是牛粪?”又一片锤子砸头的表情。
“对了,这样说才有文化儿嘛。”郝叔又承认了,同时还气人。
“哎呀!”又一片锤子砸头的表情。粉丝已经无语了。
“活久见,我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牛粪。不枉我这一支盛开的狗尾巴花啊!嘿嘿嘿。”郝叔话锋一转。
“呵呵呵,你咋这么讨厌呢?”粉丝笑道。果然女孩子都喜欢别人夸自己漂亮。
“完了,又与一位信女有缘,我这桃花劫啊!就渡不过去了!叫洒家如何见面我佛?罪过罪过啊!”郝叔假装煽情,又厚着脸皮吹牛。
“哈哈哈哈哈哈......”
...…
粉丝笑得停不下来,也打不了字。郝叔就静静地等着。
“你平时都是这么挑逗女孩子的吗?呵呵呵。”粉丝笑了一会儿问道。
“是也不是,我本无心,难挡有意。世间的爱是最累的,哪有那么容易就得到呢?”郝叔感慨道。
“嗯嗯,你正经说话的时候感觉蛮可爱的。为什么要故作轻浮呢?”粉丝表示有同感。
“我本凡客,哪有慧根?不过经历的多了,仿佛洞明世事而已。从小到大,一辈一辈,不就是这么传承发展下来的么?一本正经的说教,就像小时候老师讲课,没几个人听啊。我这也算寓教于乐嘛。嘿嘿。”郝叔尬笑道。
“狡辩!明明就是轻浮,竟然歪曲成寓教于乐。哼!”粉丝嗔怪道。
“你看,你很愿意和我聊天,也懂了我的意思,你也不止一次地笑了,这不是寓教于乐最好的诠释吗?”郝叔狡辩道。
“可是...可是......哎呀!我说不过你!哼!”粉丝一时没有什么可反驳的,毕竟都是事实,但是郝叔又明显是在强词夺理。
“因为你没理。嘿嘿。”郝叔继续歪曲道。
“我怎么没理?只是...被你给带偏了。哼!”粉丝不服气。
“既然有理,那就走遍天下啊。看看我们的大好河山,看看人们的安居乐业,看看外邦羡慕嫉妒恨的眼神,你不喜欢他们恨咱又干不掉咱的样子吗?”郝叔借机规劝道。
“呵呵呵,你怎么这么会哄人啊?你得欠了多少桃花债啊?”粉丝深以为然,心情也好些,便打趣道。
“唉!洒家无福消受啊!今生还债往世,来世还债今生,或许,这就是第七道轮回罢!”郝叔又借机规劝。
“......”粉丝沉默了,她思考着郝叔的话。
“我欲世间无疾苦,世人无事自扰之。奈何?奈何。”郝叔的意思是别人劝解毕竟只是别人的看法,关键还是要靠自己,不要尽想些悲观的假设,如果非要那样,谁能有办法?谁也没办法。
“我好像懂一点了。”粉丝考虑了一下说道。
“菩萨不信玄奘的意志,八十一难相试,最后才传经与他,整整延后了十年。在这十年里,有多少人本不应受这十年之苦?你说菩萨是善行恶事了呢?还是为普渡众生负责了呢?”郝叔见机又引用西游记的故事开导。
“我不知道……”粉丝不明白。
“其实都是。那么菩萨错了吗?没错;玄奘错了吗?也没错。大家都没错,所以有些事看结果,不必在意过程。那么反过来也是一样,有些事看过程,不必在意结果。比如人生,未知的岁月,不知道是否精彩,那就不去想,活在当下,当下总还是有些令人留恋的东西,那么就去享受时光,去看看这些留恋的东西,享受生活给自己带来的美好。而未知的东西,不要去假设,也不必悲观,因为结果不是假设出来的。因为未知,才需要去探讨,至于结果怎样,去设想,没有意义,我们享受的是过程。当然,每个人做事都有自己的理由或道理,从客观角度讲,我们没有理由以自己的主观想法去做出判断,那不讲理。所以我的原则看法是:大家都没错。没有人能够主导他人的思想和行为,只能影响。影响,自然就不要执着于结果,厉害的人影响效果好些而已,”郝叔说了一大套自己的看法。
“我的天啊!你是哲学家吗?”粉丝惊着了,他觉得郝叔的很有哲理。
“不是。我觉得哲学不过是剽窃了我们老祖宗的太极理论和中庸之道而已,而且他们翻译的也不够精准,这个没办法,语言的最初格式确定了最后的表达能力,他们的拼凑式的硬性语言格式永远也达不到我们汉语的意境语言格式所能表达的结果。正因如此,你才会感到哲学有些晦涩难懂,有些不明就里的人认为那就是高深的理论,是不是有点儿黑色幽默的意味?其实是,国学的精华,汉语言文化的经典,他们是永远也学不去的。曾几何时,我们有些迷茫的文人墨客,甚至是文学巨匠,主张废除汉字,废除中医,那个动荡的年代,充分暴露了一知半解的悲哀。好在大浪淘沙,前仆后继中,总之才有了我们今天走在伟大复兴的道路上的日子。从古至今,前人从未有过我们现在的安居乐业,这样的日子,多少世人梦寐以求,而我们正在享受,你说,如果有谁想放弃,他是不是傻?”郝叔表达了自己的观点,又加以事实论述,然后贴近生活,最后问道。
“啊噢......你惊着我了!你是怎么转换的话题?你的话完全被我收录了!你影响到我了!天啊!你好恐怖!”粉丝异常惊讶。
“施主谬赞。洒家实话直说,善意善言。”郝叔陡然把严肃的话以玩笑的方式说了出来。
“额,闪了我的腰。你这花和尚。呵呵呵呵。”粉丝感觉太突然了,却又很好笑,便笑着打趣道。
“洒家仍在红尘,尚未皈依。”郝叔幽默地假装纠正道。
“哦?尚恋红尘一杯酒?”粉丝有点儿揭短。
“眼耳鼻舌身意,不外乎一个'欲'字,洒家眼根还算清净,其它就欲罢不能了,如何涅槃?”郝叔也承认了。
“你想涅槃吗?”粉丝奇怪地问道。
“其实不想。奈何四大皆空,又能如何?所以,由它去吧!哈哈哈哈。”郝叔又把严肃的话说成了轻松的事。
“感觉你心里很苦。”粉丝有点儿察觉到了郝叔的心境。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郝叔无奈地说。
“难为你了!”粉丝表示理解。
“《高山流水》,难得啊!”郝叔有点儿小感慨:高山流水遇知音,人生难得一知己。
“我才不做你的知音,更不做知己。”粉丝反驳道。
“唉,朕寂寞呀!”郝叔假装叹气。
“这句说过了。呵呵呵。”粉丝揭短打趣。
“哦,见效见笑。能说说为何吗?”郝叔心想,这聊天还不让用重复的词儿,要求挺高啊。
“还用说,做知音的,知音先死了;做知己的,知己独守空闺。”粉丝对典故的了解很透彻。
“额,哈哈哈哈,也是。前人有毛病啊,这么凄凉的事,宣扬它干嘛?”郝叔一下子转过弯来,尬笑道。
“好难得啊。大才子也有不去诡辩的时候。哈哈。”粉丝挖苦道。
“诶,人非圣贤嘛。承让承让。”郝叔自我解嘲道。
“谁让着你啦。呵呵呵。”粉丝根本不给面子。
“客气一下,嘿嘿。”郝叔歪曲道。
“是客气,还是自我解嘲啊?哈哈哈。”粉丝步步紧逼。
“诶,杀人不过头点地,做人要厚道。嘿嘿嘿。”郝叔商量道。
“我就不厚道,能奈我何?哈哈哈哈。”粉丝表示强硬。
“求放过。施主饶恕洒家吧。我佛慈悲。嘿嘿。”郝叔终于求饶了。
“嗯,好吧。看你一心向善的份儿上,就饶了你了。呵呵呵呵。”粉丝达到了逗趣的目的。
“美了吧?”郝叔笑着问。
“美。哼——哼-哼——”粉丝还一边得意地哼哼着气人。
“那你是自己先臭美着呢?还是我先小憩一下呢?”郝叔问一个鸡贼的问题。
“这是选择题吗?大骗子,大猪蹄子,花和尚。还有什么来着?”粉丝看穿了,快速出手打字回复,一时想不起来别的直接问,也是醉了,还有问人家有什么词儿骂人,然后再骂人家的。
“渣男。”郝叔也是够奇葩,立即告诉了一个。
“不对,你不是。换一个。”粉丝也极速回复,一点儿都不思考了。
“谢谢!”
“不是。噢,呵呵呵呵。总之不许睡!”粉丝忽然反应过来,刚才说的不是问题的关键,关键是郝叔要睡了。
“好了,明白!”郝叔赶紧同意,免得再被骂。
“呵呵呵呵,你好可爱。”粉丝感到郝叔幽默而随和,便夸奖了一句。
“只是没人爱。”郝叔逗趣道。
“我可以吗?”粉丝跟着打趣。
“别闹。不带这么扎心的。”郝叔心说:你个小丫头片子这不拿我开涮呢吗?
“要是真的呢?”粉丝继续逗趣。
“那就却之不恭了呗。”郝叔心说:我老人家还怕了你不成?
“呸!渣男!”粉丝对郝叔的答案很意外,笑着道。
“你看,我的答案用上了吧?”郝叔知道这句不是在骂他。
“呵呵呵呵,讨厌。你不能再这样了,我会爱上你的。”粉丝真的被郝叔的幽默折服了。
“罪过罪过!阿弥陀佛!”郝叔集装念经道。
“唉,你为何不打开心门呢?”粉丝表示疑惑。按照郝叔的性格,应该有很多女士喜欢,但仿佛郝叔回避谈自己的感情。
“唉,我不配呀。”郝叔感慨道。
“能说说吗?”粉丝很想了解郝叔。
“也不是什么高兴的事,何必分担呢?”郝叔苦笑道。
“那你岂不是很苦,很孤独?”粉丝有点感同身受。
“唉,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郝叔不想否认,但他觉得现在也不适合诉苦。
“真没想到,你的心境如此糟糕。还以为你的生活无忧无虑,和和美美呢。那你为何每天乐乐呵呵的为别人排忧解难呢?”粉丝虽然平时不说话,却一直关注着郝叔。她现在有些明白了,郝叔的诗词大多都比较凄楚苍凉,真的是没有相应的心境是写不出来的。
“生活的一点不如意,本就没什么大不了的,又何必放不下拿出来对别人说呢?徒增烦恼而已。即便放不下,找个事情做,慢慢的,也就放下了。每个人都有这样那样的烦恼,能解除他们的烦恼,同时也等于帮了我自己,益处多多。而且这也算是正能量的事吧,所以就做喽。”郝叔真诚地说道。
“噢,也是。你的生活态度真的很难得,很好。我就做不到这一点。”粉丝也很真诚。
“你不是正在做吗?而且已经做到了呀。”郝叔又要规劝了。
“我做什么了?我没做什么呀。”粉丝没明白。
“你也在治愈我。所有人中,你是第一个发现我的忧郁的人,其实也就是理解了我的人,这对我来说,本身就是一剂良药。”郝叔真诚地说。
“你在骗我做你的知己吧?哈哈。”粉丝似乎有过被骗的经历,有经验了。
“我的心没那么叵测。”郝叔真诚地说。
“就是!就是!”粉丝不信。
“好吧。晚安!”郝叔不屑置辩,假装再见。
“你给我回来”粉丝着急了,标点符号也没打上。
“好嘞,小主有何吩咐?”郝叔笑着道。
“呵呵呵呵,讨厌!你在吓唬我?”粉丝一下明白过来。
“成功了。嘿嘿。”郝叔得意地笑。
“讨厌!你咋这么可爱呢?”粉丝很开心,她也知道了郝叔很关心她,不会不管她的感受的。
“心痒痒了?”郝叔逗趣道。
“嗯。”
对方撤回了一条消息。
粉丝下意识地就承认了自己的好感,但马上发现不够矜持,有些不妥,就撤回了消息。
“看到了。嘿嘿嘿。”郝叔故意开玩笑道。本来嘛,一个字,正在同步聊天的时候肯定能看清楚的,撤回也来不及。
一排锤子打头的表情招呼给了郝叔。
“好了,不开玩笑了。再开玩笑把我打傻了。”郝叔逗趣地消除对方的尴尬。
“你原本就是傻瓜。”粉丝心说:你明知道我对你有好感,怎么不追我呢?
“你咋知道?”郝叔顾左右而言他。
“呵呵呵,又来。说了不开玩笑了还开玩笑?”粉丝又被气笑了。
“唉,本性难移啊!”郝叔解释道。
“和你生活一定很快乐。”粉丝幽幽地说。
“终于遇到识货的了!大家听见了吗?噢,没人,聊天室没开。明天你帮我做个广告吧?我就有希望改变孤家寡人的身份了,变成单身狗。”郝叔仍然在回避。
“呵呵呵,你为何如此妄自菲薄?”粉丝仿佛遇到活宝老顽童,好笑又无奈。
“唉!可能是启蒙教育的缘故吧。”郝叔只能勉强回答问题了。
“是谁给你的启蒙教育?”粉丝问。
“我老妈。”郝叔据实以告。
“额?呵呵,她怎么教育你的?”粉丝很好奇。
“记忆里,老妈的话是:这孩子丑;这孩子真丑;这孩子太丑了;唉,你们兄弟姐妹中,你最丑;我老儿子丑是丑,还是很聪明的嘛。后来,我就变得又丑又聪明了。启蒙教育的强大啊!”郝叔几句话就涵盖了母子之间的互动。
“哈哈哈哈......”粉丝笑得打不了字了。
郝叔就等着她笑完。
过来一会儿,粉丝首先说:
“你是怎么变得这么幽默的?你太可爱了!我都笑得不能打字了。好神奇啊,这么严肃的问题,你竟然如此幽默地表达清楚了。说说,有什么诀窍吗?”粉丝很兴奋,很好奇。
“你忘了我为什么佩服我的胡子了?”郝叔提示道。
“哦?哈哈哈哈。真的是脸皮厚就行吗?”粉丝半信半疑道。
“当然还需要博古通今,世事洞明,没休歇。嗯哼?”郝叔假装高深,得意地教诲道。
“还真是厚脸皮啊。哈哈哈。不过,没休歇是什么意思?”粉丝疑问道。
“古人云:透得名利关,方为小休歇;透得生死关,方为大休歇。我云:透得情爱关,方为没休歇。”郝叔解释道。
粉丝颇有感触,一时间回想人生,顿悟“休歇”一词在这里真的意境颇深,既有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的意思,又有勘破人间冷暖,世态炎凉,生死随意的洒脱高深,仿佛得道高僧一般。于是一阵沉默之后,问道:
“你修研佛法吗?”
“没有。怎么?你感觉我得道了,可以升天了?哈哈。”郝叔明白粉丝刚才的想法,故作轻松地问。
“唉,你的思想好高深啊!做你的爱人一定很有安全感,为什么还......”粉丝不好意思直接问:你如此优秀,怎么还落了个孤家寡人的下场?
“倒是所有的事情都不用她操心。但是,通过她的朋友我才知道,她说她受不了了,柴米油盐的,我以蔑视的态度不与她争论,她要的东西我都给到了,没要的东西我也给到了,只是我太可怕了,没有人间烟火的味道。所以,变成孤家寡人之后,我也设身处地,自我品评,感觉她说的对,我确实缺少了人间烟火的味道。什么曲高和寡,什么阳春白雪,下里巴人,只是自负而已,所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其实也是需要人间烟火的,自名清高给自己带来的只有孤独,那并不是我想要的,连虚荣都算不上。我的另类把她吓跑了,再也找不回来了。所以需要改变的是我。结果我就成现在这样了。”郝叔真诚地解释道。
“你现在后悔吗?或者说,难过吗?”粉丝很认真。
“都没有。应该是我现在还是个小青蛙,等我长大了,那个美丽的公主吻了我一下,我就变成王子啦。哈哈。”郝叔想假装自己还是有着美好的期待的。
“嗯!你真好,这个时候也不愿意让人与你分担忧愁。”粉丝很用心,看破了郝叔的意思。
“没那么高尚啦,我怕如果不这样,我会得抑郁症的。”郝叔硬撑着说。
“你太强大了!聊得越深入,越觉得配不上你。唉,学习真的很重要。”粉丝感慨道。她觉得自己的文学涵养不足以匹配郝叔,只能仰望,唉!要是郝叔追求她就好了,那就不一样了。而现在,自己没资格追求喜欢的人,后悔没有多读书已经晚了,只好放弃。
“你没说真话。您老人家还是给我一点渺茫的希望吧,否则你就罪过了。嘿嘿。”郝叔担心粉丝重回抑郁的状态,假装玩笑道。
“不要强颜欢笑,好吗?你说说,我怎么没说真话?”粉丝商求道。
郝叔略有思索,感觉太直白了并不能确切表达,也很麻烦,于是仍然习惯性地使用国学精华:“你是想让我说: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君恋天涯时,我已过海角。
各有芳草栖,不曾花颜绕。
相逢似相识,前生情未了。
不恨君生迟,只恨我先老。
雾里看阴云,夜过不能晓。
茶饭总相思,心悴影渐消。
唯有相见时,花开向晴好。
恨不能同生,不恨花开早。
君心在我心,可否同君老?
待有天晴时,共枕相拥笑。”
“唉,那你怎么不说呢?”粉丝有些哀怨地问道。
“这不说了么?”郝叔突然承认了。
“哎呀!你好讨厌!羞死人了!”粉丝又惊异又惊喜又害羞,自己非要太直白的话才能听懂吗?确实,人家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自己一问,反过来又变成了自己追求人家,之前打的还不错,最后一张牌让人家定输赢了。
“我自卑。呵呵。”郝叔赶紧解释,免得太尴尬。
“唉,真是命中注定。你知道吗,你这样很可爱的。”粉丝又幽幽地感叹,同时也等于承认了想进一步了解的意愿。
“真的不知道。会不会是母性的天生感觉?”郝叔真诚地说道。
“不是的。女孩子想要的安全感你能给,女孩子喜欢的坏坏的,就是幽默感,你也能给,只是不要再忧郁了,会有老太婆爱上你。呵呵呵。”粉丝也是心思细腻,她懂得,郝叔的心境,女人一旦了解了,会激发天然的母性关爱,结合郝叔的幽默博学,会让女人又爱又怜,是最能得到女人芳心的一类人。
“谢谢你!真是问世间情为何物,从古至今,没人说得清楚。”郝叔也感觉遇到知己不易,而感情这东西,正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是啊!能问问你多大吗?”粉丝也深以为然,她准备和郝叔恋爱了,于是试探着问道。
“四十。”郝叔并不隐瞒。
“能看看你吗?”粉丝期待地问。她很好奇,一个总是说自己丑的人究竟是真的假的,如果是真的,究竟丑到什么程度?是否超出了人类审美的认知范围,自己能不能接受。
“三界之中,你想看哪个?”郝叔不想严肃地开始真正的认识。
“哎呀讨厌!不要开玩笑啦。”粉丝又被气笑了。
“那你准备好别吓着。”郝叔继续逗趣道。
“哎呀,快点啦。”粉丝见郝叔同意了,迫不及待地发了视频通话。
郝叔接通之后,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因为都没有开灯,只是电脑屏幕的光亮,两人看清对方的时候,都瞳孔略略放大,显示出都出乎两人的预料,郝叔没想到,粉丝的容貌合乎他所有的审美,太漂亮,太完美了!粉丝没想到,郝叔非常年轻,只有三十多一点的样子,容貌一般,却透着精气神,根本不是丑,反而很帅气,眼睛中等偏大,却透着精明和审视。
“你好帅呀!干嘛骗人说自己丑?”粉丝喜出望外,首先开心地笑着说道。
“是我老妈教育的。”郝叔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脸也有点红。他其实真的没推托也没说谎,这就像催眠一样,有人总是在告诉你一件事,无论真伪,久了,你就会信以为真。
“哈哈,真没想到,你竟然这么腼腆。”粉丝看出郝叔脸红了,笑着说道。
“这不是怕影响市容嘛。”郝叔脸更红了一点,自我解嘲道。
“呵呵呵,好可爱。你见女孩子都是这样的吗?”粉丝打趣道。
“不是,这是第一次不自在。嘿嘿,不好意思。”郝叔的尬笑之时是现场直播的,但习惯了打字表达,还是打上了“嘿嘿”两个字。
“我可以理解为你动心了吗?”粉丝笑着问。她也知道,一般来说,遇到自己喜欢的人才会产生腼腆的表现。
“洒家犯戒了。嘿嘿。”郝叔承认了,也又把“嘿嘿”打上了。
“我能做那个公主吗?”粉丝期待地问。
“只是我现在感觉自己不是青蛙了,而是长得比较像青蛙的癞蛤蟆。”郝叔脸色的红是退不下去了。他感觉自己不配,自卑心油然而生。
“我也还是丑小鸭,可以吃到的。”粉丝笑着说。
“可终究还是要变成天鹅的。”郝叔还是很自卑。
“恋爱的人会智商下降,还真的是呢!有吃有喝的,丑小鸭会长胖,飞不起来,变不成天鹅啦。”粉丝笑着说。
“额?对哈?丑小鸭是被赶出去挨饿受冻才变成白天鹅的。”郝叔还是红着脸。
“嗯呢呗,傻瓜。”粉丝心情大好。
郝叔一时接不上话,就只在那儿看着屏幕里的美人笑着,搓着手。
“好看吗?”粉丝微笑着问,开始说情话了。
“好看。你符合我所有的审美标准。真的,太完美了!”郝叔实话实说,依然红着脸。
“我好幸运啊!”粉丝开心地笑着。
“只是,呃...你多大了?看你太年轻了。”郝叔有点儿不舍得问,他真的担心对方年龄太小。
“马上30了。”粉丝笑着说,其实她24岁,她担心郝叔嫌她小,但长相在那儿摆着,又不能说的太大。
“噢,女孩儿的年龄真的看不出来。”郝叔又挠挠头,他知道现在的女孩子保养的好,二三十岁看不出区别。
“你觉得合适吗?”粉丝笑着问道。
“子曰:男三十,女二十,可婚。按照他老人家的说法,刚刚好。”郝叔红着脸,挠挠头。
“是吗?孔老夫子还说过这话呢?”粉丝很开心。
“一个学派的创立,自然需要一个完整的学术系统作为支撑。儒家思想学派,包含孝悌忠信礼义廉耻各个方面的行政管理和道德标准以及生活指导等等。婚丧嫁娶方面的建议自然也是有的。”郝叔力证其有。
“你好博学啊!你怎么储存的这么多东西?脑子里装了CPU吗?”粉丝笑着赞叹道。
“没有啦。只是老了,见得多了,就精了,有些事情看得透彻些,有时候骗人说些妖言惑众的话。就是传说中的老妖精。”郝叔打趣地说。
“呵呵呵,不要谦虚嘛。你这么优秀,有多少女孩子芳心暗许了呀?”粉丝打趣道。
“不知道啊,暗许的东西,嗯,我掐指一算,还是不知道。”郝叔假模假样地说。
“哦?听你的意思,还有明许的喽?”粉丝继续打趣。
“呃——这个,还是有的啦。”郝叔又装蒜。
“啊?还真的有啊?有几个啊?”粉丝很意外,但感觉郝叔是在开玩笑。
“一个。”郝叔故意说道。
“额?她多大呀?漂亮吗?年轻吗?还是身份特殊啊?你们发展到什么程度了?”粉丝忽然感觉郝叔不像是在开玩笑了,便连珠炮似地发问。
“她30岁,非常漂亮,年轻,真的是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三笑倾人心。身份我不知道,我们才认识不久,现在只是聊天,很聊得来。”郝叔有问必答。
“那——你喜欢她吗?她喜欢你吗?你们将来会在一起吗?”粉丝相信了,但感觉自己还是有希望的,毕竟自己更年轻,自问也倾国倾城,毕竟他们也只是聊得来而已,毕竟优秀的男人有女孩子喜欢也正常。只是自己好不容易遇到喜欢的人,却遇到强有力的竞争者,就此放弃实在心有不甘。然而,万一没有选择自己该怎么办?不知道。想到这里,禁不住眼睛湿润了。
“我非常喜欢她,她是世上最美的女人;她也喜欢我,也比较了解我。至于能不能在一起,我没问题,就是不知道她会不会后悔。”由于光线比较暗的缘故,郝叔没有看见对方眼眶湿润,依旧在顺话说话。
“世上竟有这般女子。我很好奇她真的有那么漂亮吗?如果她愿意和你在一起,你们就在一起吗?她叫什么名字,家境如何,背景如何,你都知道吗?”粉丝一口气问了一大堆问题,她不知道自己是关心郝叔,还是吃醋,总之很伤心。眼泪也开始在眼圈里打转。
“这个我还没问,都不知道。”郝叔看出对方表情有点异样了。
“为什么不问?你就那么相信她吗?”粉丝强忍着眼泪。
“你叫什么名字?”郝叔感觉到对方可能误会了。
“我怎么知道?”
粉丝再也忍不住了,眼泪扑簌簌夺眶而出。继而睁大眼睛细看屏幕,忽然噗嗤笑了,从旁边抽出面巾纸侧脸擦拭,偷瞄两眼屏幕,肩膀因为忍不住笑而轻微抖动,然后起身去卫生间了。
郝叔看得有些痴了,也难怪,真情流露的表情当然是最美的。而粉丝站起身走出镜头时,那飘飘如瀑及腰处的长发和高低肥瘦总相宜的身材,都令人赏心悦目。而过了一会儿之后,重新回到电脑前的粉丝伊人又让郝叔眼睛不忍稍眨,那款款身姿,淡妆如素,如嗔似笑,完全没有了离开时的慌张。浑身上下显露着纯情纯洁和高雅,令人不敢直视,仿佛那样就亵渎了其人。
“恋爱的女人智商真的归零了吗?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了?”郝叔看着美不胜收的画面笑着问道。
“你太坏了!我都相信了。以后不许欺负我,好吗?否则我就没有安全感了。”美人的如嗔似笑是难以拒绝的。
“对不起!本来想让你惊喜一下的,搞砸了。”郝叔不好意思地红着脸挠头。
“看够了吗?”粉丝见郝叔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知道是看自己呢,非常开心嗔笑道。
“没有。”郝叔眼睛都没眨。
“那你睡觉时怎么看?”粉丝更加开心了。
“用牙签把眼皮支撑住,等睡醒了到脑子里搜索出来回放。”郝叔又开始胡说八道了。
“哈哈哈哈,太吓人了!不过倒是防盗。”粉丝又乐不可支了。
郝叔看得痴痴的,忘了打字。花枝乱颤的镜头实在难以无视。
“不要这样啦,色色的,以后有大把的时间看呢。”粉丝被看得有点不自然了。
“寡人有疾,寡人好色。”郝叔调皮道。
“又来。对了,还没告诉你我的名字:易伊卿。”粉丝岔开话题道。
“哦,好诗意的名字。”郝叔若有所思地说。
“那么大诗人给解释一下呗?”伊卿逗趣道。
“嗯——洒家掐指一算,这是一位算命先生起的名字,因你幼时过于清秀,柔若无骨,便起了这个名字,提醒你身边的亲人,你需要照顾和保护,意为:伊人如水,卿卿我心。”郝叔根据国学文化习惯有模有样地猜测道。
“哈哈,你好神奇啊!你不会就是那个算命先生吧?怎么会一点不差呢?”伊卿惊奇道。天真的表情诠释着她曾经是个傻白甜。
“天机不可泄露。”郝叔笑着道。
“哼!故作高深。那你再给算算,先生还说什么了?”伊卿表示怀疑。笑着打趣道。
“嗯——洒家就再送你一卦:先生还说,此女娃命格高贵,成人之时需经高人指点方可婚配,否则有性命之忧。如遇万一,鬼门关外,倾囊相赠偶遇之丐,高人也。切记切记!”郝叔根据初始时的聊天内容,分析着假装算卦。
“你是怎么知道的?你认识我家人吗?”伊卿震惊到了,她无论如何也理解不了,郝叔就像当时的旁听者一样。
“还有更神奇的,想不想知道?”郝叔故意卖个关子。
“嗯嗯!”伊卿急不可待地答应着。
“你感情受挫,生无可恋,失魂落魄般游荡,想了此一生,但又怕因自己的事使得父母伤心过度再酿悲剧。你回想自己从小到大的一切一切,想记住今生,宁肯跳下忘川河,也不喝孟婆那碗忘情汤,你想即便千年之后,能和心上人相濡以沫也心甘情愿。但在你回想之中,也想起算命先生的话,那只是父母当做故事一样讲给你听的。但对亲人的眷恋和孝心让你想最后做一次尝试。但是这时你发现已经离开市区很远了,人迹稀少。你无奈地苦笑,走向山巅。在陡峭的山路上,你遇到一个砍柴人,褴褛如丐,你拿出身上所有的钱给了那个老人,那是你准备的在没有信号的地方用的钱,虽然不是很多,也足够一个乡下老人生活十几年了。然后你继续走,那个老人叫住你,问你名字,说来生好还你。你不想让老人愧疚,便告诉了他。他说,你心地善良,名字暗藏天机,不该有难。一年之内,你尽可随意行事,你会遇到贵人,也会遇到能解开你名字玄机的人,那个人才是你的命中伴侣。而那个人也是命格异于常人,只要你相信他,你们会白头偕老。你半信半疑,回到单位,颓废地过了一段时间。同事亲朋以为你是因为感情挫折造成的,过一段时间就好了,都不在意。所以你感觉特别孤独,便上网和陌生人聊天。但是所遇非人,你近乎绝望了,也不再相信什么高人,什么算命先生。于是到各个聊天室旁听打发时间,单等期限一到,你便撒手人寰,抛下不舍,断了执着。当你来到我的聊天室时,感觉还算正经,便旁听了一段时间。看看时间已近,你想和我诉说之后便一了百了。没想到阴差阳错的总是没有机会说。这时你已经不相信什么高人算命先生了,只是感觉我还不错,想多聊聊,以慰平生。没想到我的表现符合你对另一半的要求,于是我们开始恋爱了。嘿嘿,神奇吗?”郝叔认真地打字讲述,说完问了一下表示已经讲完了。
伊卿看着郝叔认真打字的模样时还轻松地欣赏着,感觉小眼睛男生认真时蛮可爱的。当看见内容时,惊讶得小嘴儿合不拢,眼睛大大的,无以形容。她实在搞不懂,郝叔是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简直不差毫厘。这时,她又有点儿相信算命先生高人什么的了。而郝叔就静静地欣赏着,等待着。
半晌,伊卿悠悠地说:这还是人吗?他真的可以不食人间烟火吗?但是她忘了打字,因为没开语音,郝叔并没有猜出她说的是什么。
“洒家并未皈依,也食人间烟火。”郝叔感觉她肯定会惊讶,便开个玩笑。
不想伊卿正在思绪中,巧合的是郝叔的话跳到页面上,将她拉出思绪,恰好回答了她的疑问,她轻呼一声,以葱葱玉手捂嘴,向后靠在椅背上,瞪大眼睛看着屏幕,惊讶不已:他是怎么听到我说话的?真的太可怕了!我是透明的吗?怪不得他原来的爱人吓跑了,这真的太可怕了!这样在他眼里岂不是没有任何隐私可言了?我该相信高人的话相信他吗?我该相信先生的话嫁给他吗?我该赌一把吗?拿青春赌明天?若不相信他,我还一了百了吗?我不甘心!不如赌一把!赌输了怎么办?这就是我的命吗?他的命格真的是神奇的吗?哎呀!好乱!
伊卿思绪翻涌,忘了回复,以手扶额,盯着屏幕出神。过了好久,她发现屏幕上都是她的名字:是郝叔在叫她。马上翻看上面,看见焦急的询问充斥着屏幕,满满的担心令她心头一暖,整理思绪,开始打字:
“对不起,出神了。”
“哦,吓着你了吧?对不起,我不该开玩笑的。”郝叔见伊卿又回到现实,放松了很多。
“没事。我只是不明白,你是怎么知道的那么详细?世上真的有神仙吗?你是神仙来渡劫的吗?”伊卿认真地问道,大眼睛忽闪忽闪地期待着。
“哪有那么神奇。只是个推理而已,因为聊天嘛,像娱乐一样的,推理错了也无所谓,我便假装高深推理一下逗你的。不想却吓着你了。”郝叔笑着说道。
“那你能给我解释一下吗?”伊卿认真地问道。
“当然,本来也想解释的,好能和你多聊一会儿。”郝叔笑着说。
“好的。”伊卿期待着。
“先说你的名字:国学当中,古文'伊'字,一般指年轻女子,'卿'字一般也指女子,但偏重于感情方面的意思,两个字连在一起,一般的意思就是伊人如水,卿卿我心。一般来说,家长都喜欢请专门给孩子起名的人起名,而会起名的人又多数都了解一些国学知识,同时也算命赚一点儿耍小聪明的钱,所以我推断你的名字可能是算命先生给起的。可能你婴孩时期过于清秀柔弱,先生便给你起了这个名字。既然柔弱,自然需要亲人照顾,这是个小聪明的推断。但是因为从小就备受呵护,长大了自然缺乏安全感,所以你需要找一个有安全感的伴侣。
再说先生的指点,算命的都是一个套路,长得好看的,就说命格高贵,不好看的,就说命格清奇。至于性命之忧纯属夸张。一般来说,懂些国学的人都懂得你名字的含义,这样的人往往比较温柔,彬彬有礼,懂得照顾人,就是书生气重了一点。算命的夸张,其实是为你好,希望你能找到这样的人。至于高人指点,一般的老人家,耳濡目染的都是懂得一些国学知识的,虽然他们可能不知道那是国学。而贫困的老人家都是淳朴善良的人,所以你遇到的老人在得到你的帮助后会关注你的表现。所谓老人家走过的桥比年轻人走过的路都多,就是说他们的人生经历丰富。你的表现使得老人一眼就看出你遇到了不小的挫折,生无可恋了,否则把所有的钱都给他了应该是高高兴兴地去玩才对。根据咱们开始聊天时你放的那首歌,和咱们聊天的内容,再加上我的一些润色和胡说八道,我推断可能的对话和你的经历。只要大致相同,你就会惊讶的,不会去推敲我话里的漏洞,就造成了一台神奇的小闹剧。其实你推敲我的话,关键的地方都是含糊其辞的,一点儿都不神奇。算命先生也是懂得这样忽悠人,才能弄一点儿小钱。万一有说中的,就会得到多些,然后大肆宣扬,抬高自己。其实都是小聪明。就是这样。”郝叔解释之后,微笑着看着屏幕里的伊卿。
“就这么简单?我怎么想不通呢?”伊卿狐疑道。
“就是这样的,我怎么会骗你呢?原因可能是现在年轻人很少有喜欢国学的,感觉枯燥乏味。现在的白话文和古文脱节,造成很多人不懂一个字在古文里是什么意思。其实你的名字只是古文里的两个常见字。当然,再加上一点逻辑性推断,事情就八九不离十了。所以,当有人把你的未知召进你的现实,你就感觉神奇。未知是神奇的,你第一次使用智能手机的时候,是不是一样感觉神奇?”郝叔解释道。
“啊,好像是啊。就是说,我没有逻辑能力?国学我肯定是不懂的了。”伊卿依然半懂不懂。
“逻辑能力人人都有,只是需要经常思考,脑子越用越灵活嘛。国学一点都不难,看的多了,自然就懂了。小时候看古文和看现代文一样,自然就懂,只是长时间不去关注一样东西,无论是什么,都不懂。”郝叔耐心地举一反三说道。
“真的是这样吗?我现在学也是来得及的?”伊卿认真地问。
“当然。而且你那么聪明,很快就会掌握的。”郝叔笑着说。
“哎呀,吓死我了。还以为你真的不食人间烟火呢,那我就望尘莫及了。”伊卿有点儿放松下来。
“那我们明天去吃烧烤吧。”郝叔笑着问。
“我都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喊你郝叔,人家还以为我是你侄女。哼!也不知道主动点,木头一样,不会谈恋爱。”伊卿撒娇的样子很可爱。
“噢,郝仁。”郝叔尬笑道。
“名字好奇怪。是怕别人不知道你是好人吗?”伊卿笑道。
“是我想做个好人。有人叫我的时候,就提醒我一次,不忘初心。”郝叔答道。
“哦,你对自己要求好高啊。是自己后来改的名字吗?”伊卿认真地问。
“是。我原名记后。”郝叔诚实答道。
“哦?这个名字也是有寓意的吗?”伊卿感觉这个名字也很奇怪。
“是。故事很长,等我以后慢慢给你讲,好吗?”郝叔商量道。
“嗯,我们日子很长呢!”伊卿乖巧地答应道。
“那我们小睡一会儿吧?明天我们大吃一条街!”郝叔笑着商量道。
“可是我想睡前看着你,醒来第一眼就看见你。”伊卿面带红晕撒娇道。其实她也是出了一个难题,看看这大才子怎么办。
“我也想。这样,把镜头对准床,就实现了。”郝叔笑着说。
“你好坏啊!”伊卿没想到自己又掉人家圈套里了,红着脸嗔笑道。这时就更加娇艳欲滴了。
于是郝叔把自己的电话号码打在了屏幕上。伊卿也高兴地打上了自己的号码。从始至终,郝叔都没有问,既然视频通话,为什么不开语音,他猜想伊卿那里可能不方便,容易出现尴尬的事情。因为伊卿去卫生间时,郝叔看见镜头里好像是一间宿舍,而且是两张床,有室友的。
而伊卿也很好奇,一个是,她一直是个很矜持的南方女孩儿,今天一天不到就向一个第一次视频见面的陌生人敞开了心扉,她很奇怪自己怎么会这样;另一个是,这个令她一见倾心的男人究竟有多高,胖瘦怎样,房间里怎样,穿衣品味怎样,等等,最终极度的好奇令伊卿鬼使神差地把电脑镜头对准了自己的床。
郝叔很是惊讶,想了想,哑然失笑。这女孩儿是真的倾心以待了,于是也把镜头对准自己的床。
伊卿马上好奇地打量起来,模模糊糊的,突然灯光大亮,是郝叔打开了灯。
伊卿觉得郝叔真的很细心,同时这种细心更加得到证实,因为她的电脑画面在慢慢移动,是郝叔端着笔记本在慢慢全方位旋转。伊卿看见房间不大,但各处很整洁,完全不像有些单身男人那样的乱糟糟的,她很高兴。当画面重新定格在床位时,郝叔进入画面打了句晚安,就出去了。
当两个人重新进入画面,郝叔看见一个穿淡蓝色睡衣套装的美人,伊卿看见一个穿着沙滩短裤的身材匀称而健硕的男子,身高不足一米八,倒三角的背部和明显的八块腹肌。两人互相在镜头里挥手,然后各自笑着腼腆着钻进自己的被窝,都盯着画面,不知何时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