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尝试写了第一部长篇叙事体小说以后,等了好几年,不敢再下笔,以致写第二部的时候,依然是那种不成熟的文笔,细作的琐屑。在我三十几岁的这个时候,心里总觉得要抒发一些情怀,算是对我这三十几年岁月的一个呈辞,难免战战兢兢,却无法抑制内心这份热情,与其说做一件事情贵在坚持,不如说对自己的一个交代,像是好多年许了要做成一件事一样,一直欠自己的欠在那,如今似乎变成了还债。
我从主人公余味和白晚晚的爱情写起,他们代表了一种唯美度最高的爱情。从恋爱到婚姻,始终如一。这种视彼此为唯一,高度契合的爱情在现实中,多有存在,但往往成了虚化的一种假象,对很多人来说,遥不可及,过于理想化了。这就让大多数人对爱情的憧憬度大大降底,先是美好,怀着敬仰之心;后来抵不过岁月的消磨,依然期待,然而,再遇到人了,就没有那么高的热情。写甘柠和雷小海的变迁时,就是一种很好的对比,代表了一种迷失的爱情,或者说是一种迷失的人性,从爱转恨,从相守到离散,没有什么爱是长久的,占有也只暂时性的。特别是从爱转恨的这个过程,体现了热爱时千般都是对,恨是万般都是错的心理状态,这是一种典型的心理情绪,先不理会是清贫尚可共,富贵不可与,还是“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还是久看生厌等种种情况,反正已经无法在一起了。写欧阳烟云和隋菲菲的共处,更像写两个聪明人相互斗法,不明火直仗,却隐隐望见硝烟,代表了一种相互迁就,共同成全的爱情,他们平时各玩各的,互不干涉,给对方最大的自由度,他们深知彼此互为需求,用精神法则来审视婚姻与爱情,反倒诸如肉体出轨等问题是个小事了。欧阳烟云好比是只风筝,无论飞得多高多远,线始终在隋菲菲手中牢牢抓住。白光和柳如絮代表了新一代的爱情观,拒婚恐婚的原因可能把家庭、事业、环境统统考虑进去了,趁年轻可以放手干一些事情,谈个恋爱可以,婚姻反倒是一种束缚了。
如果说文中的女性我最喜欢白晚晚,那么排在第二位的一定叶千红。这个女性有多美丽,遭遇就有多凄惨,恰好成反比。她从小生活在一个倍受冷落的家庭里,为妹妹扛下了所有的负担,她的整个人生似乎是在还债,假设真有上辈子,那么她上辈子一定欠的太多了,正应了“自古红颜多薄命”的那句老话,沦为玩物的一个可怜又可悲的女人。她深爱余味,最后以命来应证爱一个人可以甘心付出到一个什么样的程度,还有什么比全心全意爱一个人,为了保全被爱人的性命,用自己性命去换的行为更具说服力呢?我猜叶千红于余味方面很满足了,心里最大的隐痛便是有家不能回,所以在行文的最后,她弥留之际,意识涣散之时,安排她坐上了回家的船,她父母来接,她家靠海,所以坐船,但是这个归途中起了大雾,是否能安全到得了家也未置可否?世事总是很玄,很玄,未置可否,是代表希望仍在。
爱情只是我要表达的第一个观点,相当于侧枝,由此衍生一棵树的主干,最终的定点是郁郁华盖——唯此“爱”一字而己。比如说,尊老爱幼,是爱,重情重义,也是爱,热爱生活热爱祖国热爱人民也是爱;对家人对朋友对一个国家对一个民族,“爱”是核心,“爱”是主旨,“爱”是心脏部位。我是想先从爱情入手,烘托出这些“大爱”出来,这才是我想要的,这才是我想要表达的。单行人孤单,个体力量小,爱情聚二为一,大爱汇源成众,连成蔚蓝大海。我们分属不同的躯体,却共属相同的信仰,共同一血脉。
还有,需要说明一下的是,小说中有的人物并非来源现实生活,毋须一一对应,只是写到那儿,觉得需要这样一个角色来填充,加一点丰满度而已。至于这个城市,确实加了厦门很多的元素,毕竟我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我无法不爱上她。在文中不自觉地带着她出现,是习惯使然,就像你爱一个人,脑子里总是会时不时地不受控地浮现出她的影子,我写这部小说的时候也一样,脑子是全是这座美丽城市的倩影。至于里面的提到的地点和名称,肯定有一些照搬,肯定有一些是接不上榫头的,无需以此为准。
爱情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物,爱是世上最宝贵的东西,之所以这样说,一是因为千金难买,二是因为人人需要,三是因为可遇而不可求。大道同趋,共赴真理,这条追求之路必定酸甜苦辣各种味道并存,充满了温馨之情与淬炼之痛,才能在细作中成长,完成涅槃重生之旅。
这趟人生之旅,因为有你,这个世界才变得热闹,到处充满了阳光。温暖的爱让世间变得更加明了,更加美好,一切都是自己喜欢的模样,一切都值得。一切皆因为有“我们”这个共同体。
再说回作品,其实它就像自己的孩子,希望他一切都好,在成长的道路上,难免会出现一些歪扭的侧枝,唯有静待岁月,经历风雨洗礼,感受人情冷暖,茁壮参天,才不负热血与一腔之期。
全然当一个练手,希望下次再创作的时候,第三部作品,已然成熟,有一个成年人该有的底蕴和味道那样,不负期许。
尺度木屐於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