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看到管哥和南枫,知道如果单从她的学历去说肯定很难有结果,所以干脆转移了风向。
有记者问道,“听说你和四爷很熟,同时和管哥和南枫关系不错,但是据我们所知,高中毕业后你们其实并没什么联系,那么,现在又是怎么回事呢?”
贺斯繁睫毛颤了颤,笑了起来,“我们是同学,关系很好,有什么问题吗?”
“说起来,不仅是四爷,还有南枫,我们都是高中同学,在学校里关系不错,不久前因为机缘巧合,再一次重逢,又因为巧合,临时成为他的造型师,可以说,我们之间并不是简单的同学关系。”
贺斯繁定定地开口,“所以,不要因为我们认识,就觉得存在什么问题。”
范斯野觉得看着这些,无疑需要莫大的勇气和挑战,可惜他平生什么都不怕,就只有贺斯繁是个例外。
看着她一个人面对这些,他心里别提多难受了,完全做不到待在房间里等着事情结束,他需要发泄。
管哥离开前安排了小助理跟着他,可小助理平时就是做些打杂的事,怎么敢反对什么,只能守在门外。
范斯野带着一套衣服走进酒店的健身房,一言不发的走上跑步机,将速度提到最高。
呼呼的声音让人心里越发低沉凝重,范斯野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心情完全无法平静下来。
小助理看得发慌,忍不住嘀嘀咕咕,“四爷啊,你可千万……”
“滚!”
声音低沉、沙哑,还带着一丝怒气。
小助理立刻闭嘴,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真就担心自己发出一丝声响,就有可能被暴走一顿,只能尽心尽责在这里守着。
然而,跑了一段时间后,范斯野又换了其他的锻炼器材,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这样下去,非得出事啊!
小助理在门口来来回回,心中忐忑极了,现在管哥他们都在外面,事情还没有完全解决,可四爷又是极为重要的,要是发生了什么,他可是完全没办法承担责任啊!
况且,明知道可能会出事,他也不敢进去拦住。
小助理思来想去,只能拿出手机给管哥打了过去,这种情况也只有管哥可以缓解,唉,他的工作也不容易啊。
他的电话刚打出去,管哥就接通了,管哥猜也能猜到发生了什么,仍旧镇定地开口,“发生了什么?我们现在回去,四爷的情况还好吧?”
“四爷……”小助理都快要哭了,“四爷不太好。”
贺斯繁摆脱了那些媒体后,直接坐电梯回到楼上,根据小助理的说法,范斯野在健身房,他们直奔目的地而去。
小助理忐忑的站在门口,一看到管哥仿佛看到救星一般,“管哥,我快不行了,四爷……四爷在里面,我……我不敢进去。”
管哥抿了抿嘴唇,转身看向贺斯繁,这种时候,也只有贺斯繁能面对,他是没这个胆量的,也不敢进去打扰。
“斯野。”
可范斯野正在发泄内心的难过,压根就没听到。
贺斯繁推开门走了进去,快速按停器材,紧接着在范斯野发火之前,紧紧抱住他,“斯野!”
正在使用的器材突然停了下来,范斯野还未回过神来,就被人抱住,呼吸粗重,有种窒息感。
他缓慢垂下眼帘,看着腰间那双熟悉的手。
那么白皙,那么柔软,原本是用来弹钢琴的手,最后不得不放弃,现在还要因为被人陷害承受这些。
原本她是小公主,应该得到最好的啊!
越是这样想,他越觉得心里难过,喉咙里一片辛辣刺痛,最后一口气不上不下,堵在胸口,只能咳出来。
许久之后,才勉强发出声音,“斯繁,对不起!”
贺斯繁摇摇头,紧紧抱着他,“不是你的错。”
“如果我当初就知道……”
他紧咬着牙关,“如果那个时候我在你身边,你也不会经历这些,你会读大学,和任何人一样,总有很好的未来,不会在现在被人拿学历说事。”
贺斯繁泪眼朦胧,“不,与你无关。”
“你现在所遭遇的这些,都是我的错,是我没能保护好你,才会让你承担这些。”
“斯野……”
“那些人怀疑我们的关系,明明就不是你说的那样,明明我们都是彼此最为重要的人,怎么能说只是朋友和同学关系呢?”
“范斯野!”贺斯繁拼命摇着头。
范斯野还在继续说,“说好的要保护好你,可是我还是没能做到。”
“斯繁……”范斯野哭的像个孩子,满身大汗,“我真的……很讨厌自己……即便过了这些年,我还是什么都没做到,什么都没做到。”
贺斯繁心中一疼,拼尽全力和他面对面,伸手抚上他的额头,踮起脚尖,直接堵住他的嘴唇。
他的呼吸是热的,体温也是热的,仿佛着了火一般。
贺斯繁像是惩罚他一般,却仍旧因为不舍,很轻的咬了咬他的唇角。
范斯野只是僵了一秒,立刻将人用力搂进怀里,恨不得与她融合成为一体,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缓解他的难过和不安。
他受不了让她受伤,看着她被诋毁,小心翼翼的捧起她的脸,一点一点,缠绵悱恻,眼前这样的妙人是他的,他永远都不会放手。
贺斯繁轻轻靠在他身上,追随着他,一点点沉沦其中。
范斯野将她搂在怀里,一个人承受着所有的重量,他的心里眼里都只有她一个人,从头到尾,都是如此。
贺斯繁突然松开他,声音沙哑,“范斯野,我已经说了和你无关,你要是再怪罪自己,我就离开你。”
范斯野加重拥着她的力道,嘶声道,“不可以。”
“怎么不可以了?”
“斯繁,你不可以再次离开我,我会疯掉的!”
贺斯繁抱着他的脖子,将他拉到自己眼前,“以后还自责吗?明明与你无关啊,”她故意激他,“你是不是想让我离开,和别人在一起?”
“不,”范斯野还真被激到了,疯了一般将她压在墙壁上,用力亲吻,“你还想和别人在一起?想都别想!”
贺斯繁笑了起来,“为什么不可以?你要是仍然自责,总觉得是自己的原因,不就是想比我离开?”
范斯野咬了咬她的嘴唇,声音中带着一丝讨好,“斯繁,我……没有这样的意思,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将你所受的委屈全都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