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乐走的太突然了,没有任何征兆,也没有任何留下字条说她去哪的信息,甚至她家里所有的东西都没动,衣柜里的衣服,梳妆台上的化妆品,都存在,
“老板,您今儿怎么这么高兴啊?”
“就是,没见过几个老板给员工发工资还这么高兴的”
“是有什么好事儿吗?”
陶冶只笑不答,磕了磕手里的钱问大家“都发齐了吧?”众人点了点头,说发齐了,陶冶点着头,拎起外套往外走,“行,今天放一天假,”
“哇哦!”
“欸”陶冶转过身,指着她们,嘴里还叼了一根儿烟,“记得把东西给我放到冰柜里,店里的卫生打扫好再走”
“那必须的!”
陶冶出了店,心情颇好,拉开车门把车载语音给打开,发动了车子慢慢打着方向盘“喂,可以出发了”挂了电话几乎是按耐不住心里的激动,他想给安乐乐打个电话,可是又怕破坏气氛,
他想着人应该还没醒,今早特地起了一个大早,忙完店里的事儿就往家里赶,一路上想着人看到这么多花会是一番什么样的光景,应该是高兴坏了把,
等红绿灯的时候,他把音乐给打开,从口袋里摸出那个方形地小盒子,拇指翻开盖,想象着自己单膝跪在她面前,身后还有一车的花,安乐乐应该会感动的哭了吧,
“这么一大辆的车,停在这儿,干什么的啊”
“不知道”
“应该是搬家的吧”
“搬家哪里用的着这么大的?”
陶冶的车停在路边儿,从车上下来走近了这辆大车,“先生,现在要打开看看吗?”陶冶摆了摆手,说不用了,等人下来再打开,
“好的”
陶冶站在小区门口给人打电话,起初没接的时候他还挺有耐心的,一遍遍给人拨打,可是一直不接就说不过去了,他让人在下边儿等,自己飞快的上楼,
心里涌上一股不安,电梯一直停在高层不下来,陶冶丝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楼梯,一口气跑到了六楼,还没来得及喘气的时候门口的东西吸引了注意,
他走近一看拉开拉链,是他的东西,陶冶颤着手去摁密码,“叮!”门开了,他一声声喊着安乐乐,房间里没有人,浴室里,厨房里,阳台,都没有,陶冶盯着衣柜的衣服给人打电话,没人接,全他妈是冰冷的机械女音,
他打给贝仙草,不在服务区,“不在服务区,不在服务区,,,,是什么意思?”陶冶琢磨着,关上门往楼下赶,
景书亦正在开会,手机调成了震动,反着扣在桌子上,发出嗡嗡的声音,他拿到了桌子底下看,陶冶打这么紧干嘛?
等结束会议后,景书亦给人回拨了过去,“陶冶”刚喊了一个名字,那边就迫不及待地,问贝仙草在哪儿,景书亦手搭在领带上,“仙草?”
“老大,咖啡”景书亦接了过来,给人笑了一下,走到办公桌前,“我不知道啊,她没来找我,我给她打个电话问问”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景书亦皱着眉再打了一遍,依旧是同
样的回答,他给安乐乐拨了回去,显示的是已关机,“搞什么?”
“喂”
终于通了一个了,“李不言,仙草有没有来找你?”
“没有?好的我知道了,没事儿,你忙吧,摁”
挂了电话,景书亦额角的血管一个劲儿的跳,抽疼不已,他抬手摁住太阳穴的位置,打给了她家里,响了半分钟才被接听,“喂,伯母”
“怎么了书亦”
景书亦稳住呼吸,尽量平静,放下手机的那一刻还是忍不住,桌子上的文件啪的给扔了出去,怎么就是不听话,双手捏成拳头握的死紧,
“怎么了老大,您,,,”
旁边的小姑娘把掉在地上的东西给捡了起来,把它们归拢好放到他桌子上,周围的人也都面面相觑不敢说话,片刻后景书亦又恢复了正常,说了一句我没事儿,继续工作吧,
他站起身往办公室里走,身后的人议论纷纷,
经过三四个小时的飞行,终于到了目的地,贝仙草头上顶着小红帽,举着旗让身后的人跟上,第一天她们先下榻到提前预定好的酒店,给大家交代了一下注意事项包括明天在哪里集合,集合的时间,“都听清楚了吧?”
闹哄哄的,贝仙草站在房间门口的凳子上,扯着嗓子又给喊了一遍,大家伙儿这才消停了,回到房间,她累的倒在床上,“这才第一天啊,就这么累,明天可怎么办啊”她准备给安乐乐发消息诉苦求安慰,
刚把手机给打开,消息一涌而进,响了足足半分钟才止住,划开消息栏,我靠,陶冶给她打了五六个,李不言也给她打了俩,剩下十几个全是她家小景弟弟的,贝仙草眉毛轻佻,“这是爪子哦”
还是给小景弟弟回吧,电话通的那一刻,还没等人说话那边沉着声问自己在哪儿,贝仙草咽了咽口水,扯谎自己在家啊,不然还能在哪里,
景书亦压着抽疼不已的额角,沉着声“再问你一遍,在哪儿”
“家”
啪,电话被挂断了,贝仙草有些不明所以,这是发什么神经,乐乐不会就这么出卖她吧,她刚想给安乐乐打个电话问问,外边儿有人敲了门,“来了来了”
“怎么了阿婆?”
“我房间的热水器怎么出不来热水啊”贝仙草拿了房卡安慰着人,“别着急啊阿婆,我帮你看看”
摆弄了好一会儿,还是不出热水,身上也被滋了一身水,贝仙草赶紧把淋浴给关掉,放到一边儿,扯过一旁的毛巾擦了擦脸,“别慌啊阿婆,你这个坏了,我去前台给您再换一间”
“行,要快啊”
贝仙草扯了扯湿掉的衣服,摆着手说好,
“对不起女士,所有房间都预定满了,没有多余的房间了,维修师傅我们已经通知了,但是最快明天上午他们会过来,要不您先凑活一晚?”
贝仙草撑着额头,她自己凑活一晚还差不多,别人都是两人间,就这个阿婆说明了自己要单独一个房间,“我去试试把”
“好的女士”
“如果有房间了请尽快通知我”
“好的”
她折回去给人讲道理,看能不能先跟其他人挤在一个房间,那个阿婆死活不同意,说自己定一个房间就是为了不和别人住才这样的,“我不习惯”
阿婆的态度很强硬,贝仙草无奈的说“要不咱俩换换?”阿婆的眼睛都亮了,“我看行!”
“。。。。。。。”
好不容易安妥好人,贝仙草只想好好睡一觉,补补眠,她叫了餐两个小时后送上来,省省力气好明天带人,
刚要进入梦乡耳边儿的铃声又响了起来,“喂”她摸着放到了耳边儿,脑袋依旧埋在枕头里,“乐乐?”
她猛地抬起头,扒开头发,“不在啊,我们没联系,”贝仙草扯着慌,她可不能说安乐乐给她送到机场的,陶冶的嘴可不严,万一再告诉景书亦可就完蛋了,
“真不在,要不我给你录个视频?”贝仙草切换了页面对着房间里的布局录了个十几秒的视频给人发送了过去,“看吧,还真没有”
等挂了电话,贝仙草又把手机仍到床上,骂了一句神经病,找不到乐乐了把,让你惹她生气,她才不会告诉人了,安乐乐临走的时候给她说了一句话,说自己出去散散心,别让她告诉陶冶,没几天她就回去了,
贝仙草问她散心为什么不正好跟她一块儿,这样路上还有个伴儿,安乐乐摇了摇头,说自己有打算,都规划好了,先去哪儿再去哪儿,跟她在一块儿陶冶指不定会跟上来,多影响人心情,趁着这几天好好晾凉他,
“好吧,那你自己要注意安全”
“摁,放心吧”
贝仙草琢磨着要不要给安乐乐打个电话说一下陶冶现在跟疯了一样找她,起码报一下平安吧,可是电话拨出去的时候她又给挂了,拍着自己的脑袋,“傻不傻啊,就是要的这种效果,气气陶冶没什么不好的”
可等半个月旅行结束后,贝仙草刚下飞机把人送上了车,身后有声音在喊她的名字,她以为是幻听就没回头,把最后一个行李抬上车的时候正准备也上去,
后领子就被人揪住了,“哎哎哎,,谁啊!”车上的人探出头往外看,司机也盯着看要不要下去帮忙,贝仙草扭着头看着面前的人,“小景弟弟?”
三个多小时后,景书亦把车停到了小区停车场,解开了安全带,打开车门从另一侧把人给拽了出来,全程一路黑着脸,贝仙草被人抓着双手,踉踉跄跄地跟在他身后,“书书书,,,,书亦,你慢点儿走,,我跟不上”
到了家哆啦看到人兴奋的不行,还没扑上去景书亦就把人带到了卧室,砰得把门给关上了,贝仙草被扔到床上,紧张的咽了咽口水,“你你你听我说好不好?”
“在家?”
贝仙草摇着头,景书亦一颗一颗解着口子,挽高了袖子,把领带解了扔到一边儿,拉开旁边儿的凳子坐到她面前盯着人,
“你说,解释,我听着”
他这个态度真的很吓人,比吼人的时候还要吓人,面部紧绷着,眼神儿沉沉的盯着她,贝仙草扯了扯嘴角,主动坐到他怀里,胳膊圈着人,“你不都是看到了嘛,我”
“那你说说我看到和我听到的为什么不一样?”
景书亦别开脸,把人从身上推开,贝仙草不死心,放出大招,低着头酝酿了一会儿,强行挤出两滴泪,抬着眸看他,“我就是想多赚点钱,”
“你别说话!”贝仙草捂住他的嘴,“我知道你会赚钱给我,但是两年太长了,我想快点儿把钱给攒够,这样我们就能快一点儿在一起了不是吗?”
景书亦拉开她的手,“真的?”
“比真金还真!”贝仙草竖起了三个指头跪坐到他面前,景书亦叹了一口气,把人从地上拉起来,贝仙草就顺势坐到他怀里,
揪着他的耳朵,“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景书亦就是想生也生不出了,拍了拍她的脑袋,视线又落到她这身衣服上,语气依旧不大好“回去把工作给辞了”
“不要!”
“嗯?”
见人又要生气,贝仙草怕再被他摔到地上,圈紧了人,“你说好了不生气的,我为什么不能干这个工作啊”
“除了这个我都应你”
“可是我就想干这个”景书亦盯着人,掐着她的腰不断收紧用力,“你是想气死我吗?”
“就干两年好不好?两年你回来了我就不干了”贝仙草跟人打着商量,“我全部跟你的班走好不好,你什么时候有空我就立马调班儿不干!”
景书亦忍不住气笑了,捏着人脸,“以为公司是给你一个人开的啊,这么任性”贝仙草拽着他的衣服,委屈的不吭声给,景书亦叹了一口气,退了一步,“我可以答应你继续干,我什么时候回江宁,你就什么时候辞职”
“好!”
“别答应那么快,我还没说完”
“哦”
“不许接待日本的游客和去日本”
“为什么?”
“做不到?现在就辞职”景书亦说着就要推开人,贝仙草慌忙抓住他,“别别别,我答应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