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好了人,景书亦去给人做饭,好久没有回来了,哆啦黏她黏的跟个什么似的,在她身上蹭过来蹭过去,把她脖子上的工作牌儿当成玩具咬过来咬过去,“别咬,这个不是玩的”
景书亦端着两碗面从厨房出来,喊人过来洗手吃饭,
“吃饭的时候不要抱它”
“哦”贝仙草拍了拍哆啦的脑袋,示意它下去待会儿再陪你玩哦,景书亦拌了拌面,抄起一口放到嘴里,漫不经心的问,“乐乐去哪了?”
“乐乐?出去散心了”贝仙草从碗里夹出一块儿肉吹了吹放到地上,哆啦蹭的从桌子下起立,吃完又缩到她脚边儿,“去哪儿散心了”
“这我不能告诉你”
“嗯?”
景书亦吃面的手一顿,停下来看着她,贝仙草摆了摆手,慌忙解释“你别多想,我也不知道,她就跟我说去散散心,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
“陶冶在找她”
“我知道,他给我打电话了,可是我答应乐乐了,谁都不告诉,她说过几天就回来了,还没回来啊?”
景书亦摇了摇头,“估计没回,打电话也没人接,家里所有东西都在,就是她这个人不见了”贝仙草被面烫了一下,喝了一口水,眼神儿飘忽,“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你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她有没有说过什么或者情绪不对劲?”
贝仙草依旧摇着头,说没有,“都挺正常的啊,不信我给她打个电话试试看”她说着去摸手机翻到安乐乐的手机号,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the subscriber you dialed is br /ower off,br /lease try it later,,,,”贝仙草点开微信拨打语音,依旧无人接听,“不应该啊,她说的是散散心,没必要我的电话也不接把”
她一遍遍的打,安乐乐所有的联系方式她都有,全部试了一遍,没有一个接通的,打到最后贝仙草忍不住升起不安,看着景书亦,“不接,我都打了,没人接”
“仙草,乐乐和陶冶领了证了,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景书亦盯着人,企图从她眼睛里看出点儿什么,贝仙草一个劲儿的摇头,喉咙里溢出哭腔,“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她那天送我去机场,还好好的,
对,她还抱了我一下,抱了好长时间,那个时候我俩还在开玩笑,我以为她是舍不得我,”贝仙草抓着人,“怎么办啊,乐乐是不是丢了?”
景书亦抱住人,哄着她,“没事儿,没事儿啊,你要想起什么你就告诉我,这段时间别去刺激陶冶,”
安乐乐走后的大半年,陶冶每天都会去警察局问消息,上班前下班后,不管天气如何,每天都是照常不误,得到的答案一如既往的暂时没有联系人消息,请耐心等候,
他不敢去喝酒买醉,就是害怕突然有一天安乐乐回来了,回到家里看到他醉醺醺的样子然后再次失望离开,陶冶把安乐乐家旁边儿的房子给租了下来,每天傍晚就趴在阳台往安乐乐曾住的卧室看,
他会幻想,什么时候亮灯了,什么时候就是她回来了,贝仙草有时候不忙的时候会去店里看他,陪他说说话,陶冶也应着,没有发脾气,也没有不耐烦,会帮着店里做事,给客人亲自上桌什么的,
闲下来的时候会问贝仙草,“我现在是不是成熟了点儿?”贝仙草看着他这个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儿,陶冶告诉贝仙草,他现在住的房子里,有一间房全部用来种了花,现在还没开,等开了的时候他会邀请她过来看,
陶冶有时候会发呆,常常一坐就是一下午,盯着某处,贝仙草唤醒他的时候,他会露出一个笑,说以为是乐乐叫他,
晚上她跟景书亦打电话的时候,谈到陶冶会忍不住哭,“我以后不会气你,也不会离家出走呜呜呜呜”景书亦看着她,忍不住轻笑,应声说好,他会把这段给录下来,以后当作证据保留,
第二年新年的时候,景书亦带着母亲一块儿到江宁来过,两家聚一块儿探讨两个人订婚的日子,请人挑了一个黄道吉日,选在江宁最好的酒店,景母拉着贝仙草的手,满意的不得了,把珍藏了一对玉镯交给了她,还有满满一盒子的金银首饰,
“不,阿姨,这我不能收的,,太贵重了”贝仙草推搡着,把求救的目光看向身旁的人,“怎么还叫阿姨啊?”
“我我我,,,,”贝仙草我了个半天,一张脸憋得通红,怯生生的叫了声妈,两家的人哈哈哈的笑了起来,尤其是景母,眼睛都快笑没了,拍着贝仙草的手,把镯子给她戴上了,“既然都改口了,那我更得把镯子给你了”
关于彩礼房面,按照江宁的习俗,只多不少,贝母说这不合适,两个孩子过,你这搞得我们像是在卖女儿一样,贝父也是同意贝母的意见,“亲家母,这个钱你还是收回去把”
“不行的,这么多年,我其实也是有私心的,一直把仙草当成儿媳妇来对待,既然来了我家,我就不会让他受一点儿委屈,别人有的,仙草也得有,别人没有的,我这个当婆婆的尽量会给她做到最好”
景母从包里又拿出一张卡,“这张呢,是买房子的钱,就算是我借给书亦的,不是在江宁买房子吗?那就买最好的!”
贝母一看这个阵势,景母这样做简直就是来真的,推搡着贝父去把家底给拿出来,贝母这些年也攒了不少,全部都留给女儿做嫁妆的,“这样,亲家母,这个房子呢不能让你全付,我们两家各一半儿,彩礼呢,你就收回去,你能把书亦留到江宁,就已经做出很大的让步了”
“我不能全占你的便宜,”
景母还想说什么的时候,一旁的贝仙草抓住她的手,“对,我妈说的对,就听我妈的吧,书亦对我好就行了,其他的我不在意的”
这笔钱最后他们两人都没有动,全部如数的还给了两家,夏至时,景书亦的团队谈成了一个上亿的订单,全部人都忍不住高声庆祝,定了个包厢,“这次,老大不得升职啊,提成也得至少这个数”
一人比划了一个手势,“那必须的啊,没看到今年自打开春我们老大忙成什么样子了?恨不得住办公室里”
“来,老大,这杯酒我敬您!”
景书亦握着酒杯站起来对着大家深深的鞠了一躬,“没有大家,就不会有今天的我,所以感谢的话,还得是感谢你们,我要对大家说一件事儿,这次过后,不知道还能不能和大家再见面了,这杯酒,我干了,你们随意”
“啊?什么意思?”
“别担心,老大回去要结婚了,女朋友在哪儿老大在哪儿,只不过老大不会离职,只是去了分公司而已”
“我靠,陈飞,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陈飞笑了笑,摸了一下鼻子,“就凭我是老大的得力干将!”
“切”
几人从饭店里出来,又闹着去唱歌,这次不管景书亦怎么推脱,众人就是不会再放过他了,“不行,你马上就要走了,每次聚会你都不来,这次无论如何也得随我们一次愿!”
“就是!”
景书亦几乎是被驾着去的,陈飞又叫了好多酒,今晚上势必要把他给灌醉,他踉跄着从包厢里出来,嘴上的笑意就没下来过,也太闹腾点了这些人,今晚被灌得有些多,
从厕所里出来,摇摇晃晃的路都差点儿走不稳,拐弯的时候没有看清人,径直的就这么撞上了,景书亦连忙说了抱歉,弯腰要把地上的包给人捡了起来,再抬头的时候发现人正冲着自己笑,
“原来你喝醉的样子是这样的”
声音很熟悉,但是样子看不太清楚,景书亦晃了晃脑袋,把手里的东西举动面前,“你的,,,东西”
江以卿轻笑,伸手要去搀他,景书亦退了一步,有些口齿不清“别碰我”两人就这么拉扯着,身后传来了声音,“老大!你谁啊?在这儿干什么?”
陈飞冲过来馋住了景书亦,看着面前的人,想过在哪里见过她,之前出差的时候老大和这个女的一块儿吃过饭,他想起来了,还让自己订过饭店,当时,老大还冲她笑了,
江以卿刚张嘴要解释,陈飞就指着自己神情语言都有些激动,“你你你,你是老大的嫂子!”
“啊?”
“不不不,你是老大的女朋友,我见过你,我叫陈飞”
江以卿看了一眼他搀着的人,似乎是喝醉了,没一点儿反应,她想,装一下也不过分吧,反正第二天醒来也不会知道,随即笑着点了点头,
“你怎么突然过来了,是不是知道老大谈了一个超级大的项目,所以想给他一个惊喜啊?”
“啊,是,所以你千万不要给他提起我来过好吗?”
陈飞点着头说当然,问她要不要一块儿回包厢喝点儿,里面好热闹的,江以卿摇着头,说不要了,自己是来接他回去的,
“好吧,那行,不过你一个人行吗?老大喝的这么醉”
江以卿在人另一边儿搀着应声说可以的,陈飞将人送到车上,扒着车窗说,让她回去的时候开慢点儿,结婚的时候一定一定要告诉他一声,他好去闹洞房!
江以卿手在钥匙那儿,听见那人说景书亦要结婚的时候火都差点儿没打着,颤着声音说,“好的,我知道了,你们回去也小心点儿”
“放心吧嫂子!”
陈飞心情很好的回到包厢跟人说,“猜猜我见到谁了?”米娅让他少卖关子赶紧说,陈飞坐到中间开了一瓶酒往杯子里倒“我见到老大的女朋友了!”
“你就吹吧你,哪呢我们怎么没看到”
“走了啊,老大跟她一块儿走的”
“真假,,,,”
“骗你们我是小狗!”
“你本来就是狗,,,,”
江以卿偏头看着旁边儿睡得很沉的男人,这个她喜欢了快六年的男人,马上就要和别人结婚了,她颤着手指,摸上他的脸颊,一点点儿抚着眉毛,眼睛,鼻子,还有嘴唇,
忽地她倾身过去,再马上就要落到上面的时候景书亦歪在了一边儿,嘴里念叨着贝仙草的名字,江以卿的吻偏在了他的脸上,她慌忙退坐回去,心里罪恶感腾的升起,看着旁边儿的人没有醒过来,她感受到的更多还是窃喜,
把人送到了他家小区楼下,刚想解安全带的时候,景书亦兜里的手机响了,是贝仙草打过来的,江以卿看着面前瘫软地人,犹豫着要不要接,接了又该怎么解释?不接地话又难甘心让她们就那么简单地结婚,
铃声突然停止了,江以卿松了一口气,正准备放回去的时候那铃声又响了起来,她这回没有犹豫直接划开了,听筒那边儿贝仙草欢快地声音响起,“小景弟弟到家了吗?”江以卿握紧了机身,眼睛落在旁边地人身上,紧张的声音都变了调,
“仙草,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