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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小丫也回老家了

来不及回眸 蓝晓兰 7187 2024-07-11 20:07

  “项阳,还在磨蹭什么呢?”母亲的话又从客厅里传了过来,她正在催促着项阳。项阳想起父亲说过的话,母亲现在处于更年期,为了不惹怒她,项阳只好赶紧从床上爬了起来,她匆匆地就进了浴室,开始刷牙洗脸,总觉得自己不够清醒,她还特意用冷水洗了脸。

  餐桌上摆放着早餐剩下的豆浆、馒头、粥、煎蛋、还有一盘咸菜。这对平时只啃包子和喝豆浆的项阳来说已经是相当丰盛的早餐了。除此之外,午餐,母亲做了许多她爱吃的菜,像她刚回来的那个晚上一样丰盛,估计是用来款待这位不请自来的家伙的吧!项阳心里闷闷不乐的想着,她目不斜视地坐在餐桌前,一声不吭,拿起筷子就给自己的碗里挟菜,随后就大口大口地开吃起来了,仿佛父母和老大都是空气。

  坐在旁边的父母都有些惊讶的看着项阳,“你……不和这位贷朗先生打声招呼吗?”父亲试探着对项阳问道。

  “项爸爸,叫我贷朗就行。”老大赶紧澄清道,好像怕项阳会误会他什么似的。

  “嗯嗯。”项阳瞪了老大一眼,老大不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只是迷惑的看了一眼项爸和项妈,可是二老也没有吭声。项阳没有理睬老大,继续吃着自己的饭菜。

  项爸和项妈都互相疑惑的看了一眼。四个人坐在餐桌上,只听得到嘴巴里咀嚼食物的声音。老大显得有些尴尬,毕竟自己冒昧来打扰是有些不妥,可是他当时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想见到项阳,所以才会在公司里请了假,还花心思找到了项阳老家的地址,就这样冒失地跑到乡下来见项阳了。面对项爸项妈的眼神,老大觉得更加尴尬,他只好微微低着头,继续扒着碗里的饭,他正要伸手去挟菜的时候,项阳一个快速就把菜盘子挪到自己面前了,老大又一阵尴尬的把手缩了回来。

  “来,我给你挟!想吃什么跟我说,我可以给你挟!”母亲好像故意和项阳作对,她挟了一大堆的菜给贷朗。

  母亲看着项阳和贷朗,看着他们俩闹的这些小情绪倒像是情侣之间闹了矛盾,但母亲的心里一点也不介怀,她像是对眼前的这位叫贷朗的小伙子很是喜欢,还很亲切的给贷朗挟菜,这不是公然在项阳面前偏袒着贷朗么。

  “项妈,这……那我就……不客气了!”老大见项妈一副不可推辞的模样,他只好不再继续客气下去了,他心安理得地吃着项妈给他挟的那些菜,还偷偷的看了一眼项阳的表情,像是害怕项阳又会突然抢过他碗的食物似的。坐在一旁的父亲只是在静静的看着,偶尔偷偷地笑,心里却美滋滋的。

  午餐吃到一半,母亲突然来了兴致,她开始问起老大的家境来,项阳只好无奈地在一旁捣鼓着自己碗里的饭,她知道母亲的意思,但她不敢打断母亲的问话。老大也好像要故意气项阳,在母亲面前表现的像个准女婿般,时而幽默,时而奉承,把母亲逗得哈哈大笑。尽管项阳不停地给老大使眼色警告他小心说话,但老大似乎一点也没有接收到项阳的“指示”,他继续和二老兴奋的交谈着儿女情长的事情。项阳用手挠着头,她看了看父亲,父亲却马上避开了她求助的眼神,项阳瞬间觉得大脑凌乱了……

  自从老大来了之后,母亲好像异常地开心,屋子里经常都可以听到她哈哈大笑的声音,父亲好像也挺喜欢他。更年期的母亲脾气异常暴躁,但老大好像很有办法,总是能让母亲高兴。为母亲考虑,项阳只好百依百顺,母亲叫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这样的结果实在是让老大的心里乐开了花,看着洋洋得意的老大,项阳心里一阵苦闷。

  一眨眼,老大就在项阳的家里住了3天了,这3天,项阳很少和老大说话,他基本上都在围着母亲转,母亲突然间又改变了主意,要项阳好好的陪陪贷朗,母亲这么做的目的就是想给他们俩创造更多的时间和机会。这让项阳有些抗拒,可是父亲也在一旁尽力的撮合着他们俩,项阳是胳膊拧不过大腿,只好无奈的接受他们的一番好意。

  “我们去山上走走吧!”老大和项阳走在屋后的一片竹林里,老大突然望着前面不远处的一座山建议道。

  项阳有些惊恐的看了一眼那座山,那是她家的后山,后山早就在她心里成了永远的过去,她害怕去后山。

  “不去!”项阳很坚决的回答道。

  “为什么呀?”老大并不知其原由,但看着项阳的脸色突变,便猜测到那座山也许和项阳有着某种关系,他敏感的追问着。

  “不为什么。”项阳说着就掉头往回走,这让老大一时摸不着头脑,他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当他提到那座山的时候,项阳心里不高兴,他跟在项阳身后想弄清楚这是为什么,但项阳加快了往回走的速度。

  老大也不依不饶的,他想知道为什么,于是比项阳走得更快,超过了项阳,挡住了项阳的去路,老大正想开口说话,只见项阳脸色难看,眼睛似乎还红润了。老大惊讶地问:“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说着他还用手去探摸了一下项阳的额头。

  项阳扫开了老大的手,绕道准备回去。老大又追了上去,像刚才那样挡住了项阳的去路,“你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事情不能说出来吗?”

  “闪开!”项阳的语气变得有些狠,这让老大顿时吃了一惊,他马上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于是软下声音对项阳说道:“你……有什么事情不能和我讲讲吗?我愿意为你分担……”还没等老大说完,项阳的眼睛就更红了,这时,老大更加束手无策了,他在一边干着急,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最怕看到女孩子流泪,特别是项阳,只要她一哭老大马上就会心慌,乱了分寸。

  “你……你……我……哎呀!”老大急得连话都说不利索,此刻的他只剩下慌乱和纠结。

  项阳在努力的让自己的眼泪回去,她总是那么倔强,倔强的让人心疼。

  “如果你想哭,就哭出来吧,反正这里也没有别人,我……我不会笑话你的。”老大好心的对项阳说道。项阳却把眼泪硬是给憋回去了,“谁说我哭了!”说着她就找了一块相对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你不准在我妈面前打小报告!”项阳用命令式的口吻对老大说道。

  老大也找了块地坐了下来,他有些惶惑地看着项阳,虽然还是不明白其中的原由,但看着项阳此时的神情,他知道项阳应该会继续往下说,他要做的,就是静静的坐一旁,当一个聆听者。

  “那座山里长满了蒲公英,这个季节,估计已经凋谢了。”项阳拨开了脸上淡淡的忧伤,她开始讲述着心里埋葬的秘密,老大的眼睛里闪过光芒,他很好奇,好奇项阳的所有事情,他很认真的听着。

  “走吧!我们该回去了。”项阳起身拍了拍屁股就往回走了。老大站了起来,一脸迷惑地看着项阳,他还以为项阳会继续往下讲这座山的故事的,没想到……他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女人还真是善变啊!”然后就追着项阳的身影喊道:“你等等我呀!”

  家里,父亲和母亲正在对话。父亲抽着烟问:“贷朗这个小伙子不错吧?”

  母亲正在缝补着项阳的衣服,她掰下老花眼镜回答:“你不也这样觉得吗?”

  父亲没有吭声,他在犹豫着什么,母亲看出了他的心思,便继续说道:“要不然,你找个时间单独跟他谈谈,试探试探他。唉,我们都会老去,不能陪项阳一辈子,她需要一个依靠,不能就这样一个人……老头子,我刚才看到他们往后山的方向去了,那事都过去那么久了,她也该勇敢地面对自己的过去,总不能永远活在阴影中啊!该面对的还得去面对!”

  “嗯!”父亲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紧接着又长叹了一口气。

  “她现在虽然整天给我们摆笑脸,可是……”母亲的眼睛一下子就湿润了。

  “不说了,不说了。”父亲安慰着母亲。同时父亲也发现了项阳和贷朗已经回来了。

  项阳站在门外,一见到自己的父母,她的脸上马上就出现了笑容:“爸,妈,你们都在家啊?”

  母亲马上背着身子揩去了眼睛里噙着的泪水,然后转过身来对项阳和贷朗说道:“你们这么快就回来了?没去后山转转?”

  听着项妈的话,老大正要开口回答,却被项阳抢了先,她马上解释道:“我看时间也不早了,就回来了。”然后她就回自己的屋里去了,贷朗看着项爸项妈,笑了笑道:“本来……本来是打算去后山看看的,可是,项阳突然间不去了。”

  项爸和项妈互相看了一眼,他们都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但是他们并没有急着告诉贷朗,而是让贷朗也回房间去休息了。

  项阳回到自己房里躺在床上两眼盯着天花板,她连晚饭都没有吃。不知过了多久已经是次日早晨,这一觉让她睡得特别累,特别久,仿佛是许久没有休息的心突然间休息了片刻在还未完全放松时又被叫醒,来得是那般疲倦。她一个人安静地坐在床上,想着昨天和贷朗在屋后竹林里的事情,她想起了后山,想起了那片蒲公英……

  父母终于决定把项阳曾经经历过的那段失败的爱情告诉了贷朗,一来,是对贷朗坦诚;二来,是想看看贷朗的反应。贷朗果然不失所望,他的决心让项爸项妈感到欣慰。二老都能看出来,贷朗是真的喜欢项阳。这些天,贷朗的表现项爸项妈都看在眼里,他们很放心项阳和贷朗在一起。可是,二老还是没有将项阳有病的事情说出来,他们觉得,这事也许让项阳自己处理更好。

  太阳高照,“砰砰砰”老大在项阳的房门外敲着门,还嚷嚷着:“项阳,起床了!太阳晒屁股了!”只见屋里没有动静,老大继续敲着门,他以为项阳又是在赖床呢,继续喊着话,但过了会儿,屋内依旧没有任何的动静,老大心里顿时一怔,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项阳,项阳,你在里面吗?”屋里依然没有应答,老大赶紧去找了项爸,拿来钥匙打开门一看才知道项阳.根本就不在屋内,忐忑的老大赶紧跑了出去,去找项阳了,项爸还来不及告诉贷朗项阳最可能去的地方,贷朗就像一阵风一样消失了。

  “这孩子!”项爸对着贷朗刚离开的方向嘀咕了一声,他自己倒挺淡定的,他很放心自己的女儿,因为他对女儿一直都很有信心。他总是教导着项阳,做人要自立、坚强,凡事不要操之过急,对自己也得有信心,活着,更要乐观。如果这些最基本的项阳都做不到的话,那她就不配当老项家的女儿。

  项爸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他并没有像贷朗一样吃惊,他了解项阳,他知道项阳去了哪里。

  老大找过了房前屋后的所有地方,但是都不见项阳的踪影。最后他想到了一个地方——后山!于是他风驰电掣般的向后山奔去了。

  当老大爬上后山时,映入眼帘的的是漫山遍野飞舞着的蒲公英,秋天的蒲公英已经开凋零,那些飞舞着的蒲公英也像是告别秋天的最后一拨。如果不是因为在找项阳,这绝对是一个绝美的意境,可以让人好好来欣赏一番的绝美意境,但现在,这幅如诗的画卷没有让老大分心,他喊着项阳的名字,穿梭在蒲公英的丛林里……

  老大围着这片蒲公英转了几圈,失望的他气喘吁吁地躺倒在蒲公英丛里,看着天空中的朵朵白云,他闭上了双眼,心里在祈祷着:赶快让项阳出现在我眼前吧!

  他在心里默念了10个数,当他睁开双眼时简直不敢相信,一张那样熟悉的脸真的出现在他眼前。他马上起身要确定个真假,一看真是项阳,他开心的一把将项阳拥入怀中,高兴地说:“真是太神奇了!”他把项阳从怀里拉开,看着项阳,兴奋的说道:“你知道我刚才在祈祷什么吗?真是太神奇了。”然后他又把项阳揽入了怀里。

  受宠若惊的项阳显然是被老大的激动和拥抱给HOLD住了,她像只温顺的小猫依恋在主人的怀里,她有点害怕这突如其来的拥抱,但是老大的怀抱里有一股暖流,让她觉得真的好温暖,温暖的让她都不想推开……老大紧紧地抱着项阳,他似乎已经忘了,他们之间还没有到这种地步。

  项阳用力的把老大推开,“你干什么!”

  从梦想中回到现实里的老大,突然有些惶惑,他看着身边的项阳,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赧然,他挠了挠头,傻笑着说道:“我……我来找你!你爸喊你回家吃饭。”

  风吹起的蒲公英,萦绕在他们周围,在他们俩对视的那一瞬间,项阳的脸刹那间绯红,可是她不想让老大发现,于是她快速的站了起来,背对着老大,故作镇定的问道:“我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老天也站了起来,他又挠了挠头,看着周围,拍了拍沾在自己衣服上的那些草屑,“我猜的。”

  项阳惊讶的回头看着老大,老大知道项阳在等着他的解释,他继续说道:“昨天我说来这座山上看看,你当时的反应太反常了,我想……项爸项妈都跟我讲了你以前的事情,所以……我就来这里找你了。”

  项阳顿时觉得有些难堪,因为那是她埋藏在心底的秘密,如果不是自己开口,她觉得别人没有权力知道。

  “你打探我的隐私?”项阳突然间变得有些愤怒,老大赶紧摆着双手解释道:“不不不,是项爸项妈告诉我的,我真的没有……”项阳盯着他,把他看得很不自在,老大的声音降了下来,“我真的没有打探别人隐私的爱好。”老大一副无辜的模样。

  项阳半信半疑,可是现在追究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罢了,既然他都已经知道了,那她也没有必要在不依不饶了。项阳叹了一口气,看着这片蒲公英,她曾经眷恋和深受过的人,都会像这片秋天的蒲公英一样,随风消逝。

  “不怪你,谁都不怪。”项阳看着山的远处,缓缓地说道,之后她便转身离开了这里。

  项阳和老大一起回到家,父母看到他们俩是一起回来的,脸上都露出了奇怪的笑容。

  “女儿呀,刚才你的手机响了。”父亲对项阳说道,然后又对贷朗使了个眼色,还对贷朗竖起了大拇指。贷朗顿时明白了项爸的意思,他不好意思的又挠了挠头。

  “哦,我知道了!”项阳走进房间拿起手机一看,是一条短信,原来是小丫也回老家来了。项阳感到一阵意外,但她来不及多想,就给小丫回了个电话。电话接通后,只听到小丫在哭泣,项阳着急的问小丫到底出了什么事,小丫在抽泣中告诉她,自己的父亲去世了,她是赶回来参加葬礼的……小丫在电话那头哭的很伤心,项阳跟家里说了下这个情况后就和老大匆匆地往小丫的家里赶了。

  这就如同晴天霹雳,一路上项阳都非常的伤心难过,噩耗来的如此突然,她的眼泪开始止不住如泉水般往下流。老大在一边安慰着她,他的双手紧紧的握着项阳那冰凉的手,他看到脸色煞白的项阳,担心不已。

  终于,他们到了小丫的家里,只见披麻戴孝的小丫跪在灵堂前,哭得几近昏厥,还有古姨……项阳触情生情、生泪,她一边安慰着小丫和古姨,一边强忍着自己身体的不适,看着小丫的父亲那挂在墙上的遗照,她也心如刀绞。小丫的父亲一生清苦,都还没有好好的享福,就这样撒手人寰了……

  悲恸中的小丫没有注意到站在项阳身边的老大,她父亲的实然离世给小丫带来沉重的打击,小丫以为他们家的好日子就要开始了,可是,子欲养而亲不待,这种痛苦,她怎么承受。

  葬礼结束后,小丫就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她没有进食,不想见人。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项阳本想留下来陪着小丫的,但是她的脸色异常的难看,那种惨白又出现了,项阳知道,她该上医院一趟了。

  老大见项阳如此虚弱,便坚持让项阳回家去休息休息,他不知道项阳有病,他只是简单的认为,项阳也是因为小丫的父亲的离世而悲痛伤身,为了不让项阳担心,他说自己可以代替项阳来陪陪小丫。

  项阳最终答应了老大,自己一个人回家里去了,留下老大,代替自己好好的陪陪刚失去亲人的小丫,项阳回到家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医院。

  过了两天,项阳的身体好了许多,她牵挂着小丫和古姨,便又到小丫的家里来看望他们了,可是每次她一到小丫的家里,坐不上半个小时,小丫就找理由让她回去好好的休息了,说这里有老大在,不必再为她操心。

  项阳点头答应,因为她的身体也实在是不允许她过度的劳累,见小丫和古姨的状态好了许多,她也就放心了许多。这两天有老大的陪伴,小丫的情绪恢复的很快,也许是因为老大的出现,给了小丫希望,这些天老大对小丫无微不至的照顾让小丫产生了错觉,她觉得老大是上天赐给她的。

  小丫很清楚,老大爱着的人是项阳,可是,这些天老大对她的关怀让小丫觉得他们之间还是有可能的。所以,她开始找各种理由排斥着项阳,拘留着老大,她希望老大留在自己的身边。

  “我该回去了。”老大和小丫站在门前,老大很坦诚的说道,他是经过深思熟虑后才对小丫说这句话的,这些天,小丫也恢复的差不多了,他觉得自己不应该再留在小丫的家里。

  “回哪?项阳的家里?”小丫突然间感觉一阵失落,她觉得自己又快要失去老大了,她有些着急的问道。“对!”老大很坚决的说道。

  小丫伤心极了,因为老大还是想着离开她,还是想着回到项阳的身边去,“这些日子,你对我的……”

  “小丫,我希望你不要误会,任何一个你的朋友都会这么做的。”老大打断了小丫的话。

  “再住一天行吗?”小丫近似哀求,眼睛里闪着泪花,她虔诚地看着老大,希望老大答应她这个请求。老大不忍在刚失去亲人的小丫面前表现的太冷漠,于是答应了,“好,我明天再离开。”

  小丫开心的笑了起来,她拉着老大的手,往屋里走,老大却尽力地让自己和小丫保持着距离。在古姨面前,小丫总是跟老大做着一些会让人误会他们之间关系的亲昵动作,可是每次老大都很机警的避开了,这就让小丫开始怨恨起了项阳,她觉得,都是因为项阳的存在,所以老大才会连正眼都不瞧她一下,更可恨的是,她比项阳美丽,现在至少也比项阳富有,比项阳有前途,可是老大的心里只有项阳,她嫉妒项阳。

  她不想错过老大这样的男人,小丫觉得老大是属于自己的,于是,她正在酝酿着一场争夺老大的戏,不管这样的开始是不是残酷而悲惨的,她都要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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