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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秦时明月映寒星 蓝田润玉 2856 2024-07-11 20:10

  第一节爱美之心

  子豪过年回来,看到肚子像扣了一只盆似的秦月,惊讶得说不出话。半年不见秦月要当妈妈了,事情进展得太快了。子豪的事业还是受到吴悠的影响,要不古话咋说宁可得罪君子不能得罪小人,众口铄金尤其名利场又是是非之地。

  得罪小人他做醋可是够酸,吴悠逢人就给子豪泼脏水。说他出入风月场所,酗酒闹事•••不一而足,听的人宁可信其有不想信其无。有几次试镜失败,就是因为吴悠鬼话让人对子豪心生芥蒂。

  子豪眼底的落寞让秦月深感无奈,不能帮衬同学,阴差阳错影响他的发展,“子豪对不起,我不能为你做什么,还帮了倒忙。”“和你没关系,像吴悠这样的小人多了,这也是个教训,以后遇到人品不好的躲远点就是。”子豪看着忙得不亦乐乎的他大姨、二姨,觉得很好笑,这是全家总动员。

  “出来混都得交学费。”子豪说道,可是学费有些昂贵,秦月心想。子豪去洗手准备吃饭,他大姨、二姨已经摆好饭桌。“秦月,你家请两个保姆,以你零收入状态,保姆薪酬是打欠条吗?”子豪瞪眼看着穿梭上菜的两位女士问道。

  “母债子偿。”燕姐言简意赅道,“我们是为了小的,不是为了大的。”阿静坐下来摇头晃脑捶打肩背,她站了六个小时,回到这又马不停蹄收拾屋子,洗衣服、厨房打下手。

  阿静盯着子豪看,阿静是头一次见子豪,“阿月,你班风水好咋的,男同学都好帅啊,你是明星吧?”燕姐递给她一张餐巾纸,阿静接过来,谢谢姐,我还没吃饭呢。擦擦口水,燕姐抬手示意她。姐几个太逗了,子豪眉开眼笑,阿静看直眼,她捂着心口,“不行了,我要晕。”燕姐撇嘴笑她没出息。“姐,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是在欣赏美,带着纯洁的小心思欣赏美。”

  她伸出魔爪去摸他的鼻子,子豪眉眼带笑往前探探身子,“原装的,”她乘机揩油,细细描摹子豪五官。燕姐拿回她的魔爪,“你是女孩子矜持点,像个登徒子,别吓着子豪。”子豪深情款款地看向她,“阿静,你活得真实而坦荡,我喜欢你的生活态度。”阿静眼冒红心,听他蹦完后几个字,“说话大喘气,就蹦前几个字,加什么生活态度。”阿静大眼睛白瞪他。一屋子人都笑了。

  子豪笑得要岔气,“阿静,要是我有一天红了,我给你争取个角色,你就本色出演。”阿静埋头吃饭,嘟囔道:“自尊心有点受伤。”阿憨看着这群孩子欢声笑语,他跟着嘿嘿乐个不停。子豪看向大难不死的秦叔,他一脸知足者常乐的满足感,这样一种简单的快乐就是幸福。子豪的心情开朗起来。

  子豪过完年走了,惹得阿静念念不忘时常提起他,“那个帅哥啥时候再回来?”燕姐叮咣敲锅碰盆,“阿静同学注意了,别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小荣没听你叨咕过。”阿静扳住燕姐肩膀头,“姐,这你不懂了,那个帅哥是天上的月亮,因为够不着,我才寄托。”

  儿子越发沉默寡言,小荣妈妈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儿大不由娘,随儿子的心意吧。小荣妈妈发话去接媳妇回家。小荣从头到脚焕然一新兴冲冲去接媳妇,他在路上给阿静打电话告诉她喜讯,“阿静,我去接你回家。”快两年了他们夫妻第一通电话,阿静平静地说道:“小荣,我们离婚吧。”

  同在一座城市,新婚不久的夫妻快两年了不联系,和陌生人有什么区别。而这两年来她一个人生活的很好,所以她不需要婚姻,不需要因为不能生育去看别人的脸色。与其相互迁就,不如利落放手,对人对己都省事。

  “阿静,你是在怨我吗?”阿静一句话犹如当头棒喝,阿静仍是平静语气,“不,你没有错。我们离婚吧,我们不适合彼此。”阿静说完,一下子释然,我的人生我做主,像燕姐那样一个人逍遥快活。

  第二节劳燕分飞

  儿子出去很快回来,不过是一个人回来,小荣把自己关在屋里。妈妈问他什么,他都没有回应。两个人闹掰了?妈妈不知道是该喜还是忧。在阿静面前他可以卸下逃避外界的铠甲,而现在阿静要离开他,小荣把自己包进壳里。

  两人很快办理离婚手续,从民政局出来,阿静交给他一个信封,里面是五万元钱还有结婚钻戒,金镯子。“你留着吧。”小荣不收信封,“遇到好姑娘可以交给她。”阿静心情低落,垂头说道,她和小荣毕竟夫妻一场,不是闪婚却是闪离。小荣转过身背对她,“你不再嫁,我不在娶。”阿静看不到他的神情,小荣语音颤抖,“我会等你。”他说,小荣没有回头,疾步离开。

  小荣沉默寡言,儿子脸上笑容消失。妈妈暗自后悔,不该拆散他们,今天这个局面是她一手炮制。爸爸埋怨妈妈,阿静主动撤出,弄得他们措手不及,这个丫头哪来底气?小荣一家人在纠结,阿静却撂开手。好多时候想要的太多,抓在手里不想放开,欲望就像枷锁,让我们身心俱疲。学会放下,需要勇气。

  两年的分居生活让阿静从有夫之妇到孤家寡人自然过渡,她生活重心放在迎接两个小生命出生。秦月四月份预产期,她现在状况肚子像是扣了一口锅,脸上手脚出现浮肿,弯不下腰。

  阿憨恢复不错,简单的家务他都可以料理。阿憨是最紧张的,阿莲的不幸就像梦魇印在当年见证者的记忆里。阿憨和燕姐说了当年韩星妈妈遭遇,燕姐能张罗事,有她守在秦月身边,阿憨心里才有底。

  燕姐明白父亲的一片苦心,儿子不在家,他一个刚苏醒不久的老人家,遇到事情难免慌乱六神无主。不用指望他能做什么,只要他和好人似的在旁边看着,已经阿弥陀佛。

  燕姐搬过来和秦月同住,她看秦月就像移动的沙丘,“你是不是很累?”三位一体娘三份量秦月一人担着。秦月脸上是慈母的光辉,“不累,开心。”大晚上的秦月说肚子痛,燕姐火速赶回来,连夜送秦月到市医院。

  阿憨急的脸都白了,一颗心在嗓子眼下不去。医生告诉他们产妇生产是三两天的事,只是由他们决定是剖腹产还是自然生产。阿憨果断地拍板,剖腹产,他自私一回,没有那么强大的心脏承受等待顺产的过程。

  燕姐也同意,这是两个宝宝,两个孩子重量加一块十多斤。韩星在现场他们不用多嘴,亲爹亲妈自己决定。风险和责任他们担不起,所以选择最稳妥的方式。

  自己经历让阿静有阴影,她远远地躲到走廊一头,极力回避那段痛苦的过往。无论哪种方式对于她都是难以承受的,妇科病房是她伤心之地。

  此时韩星在大洋彼岸,他不知道亲人们怀着焦急紧张心情等待他一双儿女出生。好想韩星,秦月躺在病床上,如果这时候他在身边,远隔重洋太远啦。“想孩儿他爸?”燕姐一看神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秦月点头。“有我们在你身边,没什么好担心的。”“嗯,我不担心。”秦月把手放到父亲掌心里,“爸爸,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阿憨强自镇定,你不怕我怕。秦月弯起眉眼对爸爸笑,阿月是快当妈的人,可在阿憨眼里,她永远都是需要自己呵护的小女孩。

  护士过来给秦月做手术前准备工作,她被推进手术室。阿憨坚持在外面等秦月母子出来,他大病初愈,站时间长些腿吃不上劲。燕姐注意力都放在秦月身上,阿静一直没敢靠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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