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龙凤出生
随着响亮的婴儿啼哭声,两个小家伙被抱出来,阿憨不能接,怕抱不动把孩子摔喽。燕姐想抱又不敢抱,面对娇嫩小躯体,她不知道该以什么样姿势去抱孩子。燕姐小心翼翼接过来,和护士一道把孩子送婴儿床上。
她和阿静头对头守着这对小宝贝,一个男孩一个女孩。头发黝黑皮肤白白的,一样的大眼睛,小孩子长得都差不多。看不出像爸爸还是妈妈,不过一定是两个漂亮宝贝。
阿憨等到女儿出来,秦月眼含泪花对着他笑,“爸爸。”“好孩子,你受苦了。”母子平安,阿憨慢慢地挪回去,他的一颗心终于落地。
麻药劲过去,刀口一跳一跳地疼,秦月想象着韩星在这里,看他们母子的眼神,他的笑他会说的话•••思念像河水奔腾不息。一双儿女很乖在婴儿床上熟睡,燕姐抱起他们,孩子凭着本能咬住奶嘴饮了些糖水。
燕姐回公司递交休假申请,她现在是家里主力。负责娘三的饮食,给孩子换洗尿布,照顾秦月•••阿静只能打杂,有些活交给她燕姐不放心。秦月奶水不足,燕姐心疼妹妹,两个孩子喝乳汁,不得把她喝成纸片人,干脆掐了母乳,喂奶粉。
这样一来她有事干,这两孩子够她忙活的,吃喝拉撒睡,都是经她的手。“我像他们亲妈,你是干妈。”燕姐抱起韩遥,这是男孩,燕姐还是重男轻女,她总是把韩遥放在前头。秦念瞪乎大眼睛等着,看到燕姐对她伸手,她蹬蹬胳膊腿,终于轮到她了。
秦月看到风情万种的燕姐对两个孩子那么有耐心,她看孩子视同己出的眼神,让秦月感动。“姐。”秦月朝她伸手,“干嘛?”燕姐抱着韩遥站到她身边,秦月伸手搂住她,原来是求抱,“我照顾两个小的,你和小孩子争风吃醋?”秦月拿脸在她身上蹭,“我也是小孩,在你面前。”从小缺失母爱的孩子多可怕,都当妈了,还在她这找寻母爱的温暖。
这两孩子太能吃,几天一罐奶粉,燕姐从国外代购进口奶粉。“姐,这么吃下去,咱家得吃破产了。”“怕什么,他爹十几万银行卡在我这。”秦月不吱声,心疼韩星在外面赤贫如洗。
两孩子一天一个样,燕姐满眼满心就是这两个宝贝,让秦月他们过去和自己同住,毕竟她家条件比这里好太多,她住的是高档小区。秦月婉拒燕姐好意,燕姐之所以不结婚,和她过往经历有关。这些年她独居惯了,出门前家里啥样回来还啥样,屋子家具簇新铮亮,收拾一次屋子一个礼拜不带脏的。他们拖家带口过去会打扰到燕姐生活。
燕姐过来和她住是不一样概念,他们家环境打底就是这样,超强烟火气,燕姐接受的就是这个烟火气。燕姐知道秦月想法,她这些年确实有些特,更确切地说是有些独,还好和秦月相处这些年,没让她在独的路上越跑越远。
以前她对小孩子态度是旁观看上几眼,觉得和小孩子相处久了好烦呢,太闹腾小孩子。面对韩遥、韩念,她觉得给小孩子换洗尿布是天经地义的事。兄妹两咿咿呀呀地和她互动,彼此都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但是她喜欢这样的交流方式,她在用心灵和小孩子沟通。
孩子出生两个月后,秦月出去找活,不能坐吃山空。看着招工广告不少,学历是门槛,离家远近,工作强度,她术后不久不能拿身体开玩笑。综合几方面因素,可供她选择的没几项,最后她选择到酒店做前台。
第二节两个小天使
秦月工资不够孩子奶粉钱,家里买菜开销是够了。孩子百天时候,一大家子人到照相馆照的全家福。当韩星看到邮箱里的照片,那两个粉雕玉琢的孩子一个叫韩遥一个叫秦念。韩星哭的像个孩子,那是他的一双儿女,他和秦月的孩子,他离家一年多,孩子都这么大了。
他跑到大街上,一路狂奔边跑边喊,我当爸爸了,我当爸爸了,从他身边经过的人笑着向他送上祝福。他跑到广场上,有幼童在玩耍,他看着蹒跚学步可爱的小孩子,他的一双儿女也是这么可爱。他对孩子的父亲说:“我的一双儿女三个月大。”“你也是位幸福的父亲。”“他们在大洋彼岸的另一边,我还没有抱过他们。”他看着嬉戏玩耍的两个小可爱,透过他们,他仿佛看到自己一双儿女。“那很遗憾。”
韩星想念妻子,更想念素未谋面的一双儿女,好在父亲身体恢复不错,能帮忙照看孙子、孙女。一双儿女遗传他两出众容貌,继承他两聪明头脑。
兄妹两睡醒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搭伴玩,也不吵大人。看到有人过来,手舞足蹈撒欢了。七八个月会哄人了,妈妈在身边,韩遥别人抱不过去,搂住妈妈脖子不撒手。爷爷喊也不行。秦念不和他争,妈妈抱着韩遥,谁抱她都行。她笑起来眉眼弯弯的样子和秦月小时候如出一辙。韩遥笑起来薄唇清冷的样子,更像傲娇的韩星。兄妹两五官一样,但是性格不同,秦念更像姐姐。
为了这两孩子,燕姐买了一款单反相机,抓拍记录他们成长瞬间。兄妹两喜欢户外活动,他们是高兴了,大人出去一趟跟搬家似的,出行一趟三个人陪同,两个抱孩子,一个负责拿装备。
自打上班之后,秦月是严重缺觉。晚班不能睡觉,白天要陪孩子出去玩。上白班晚上要给孩子换尿布,冲奶粉。她陪孩子出去,在太阳地下坐着,闭上眼就能睡着。阿憨心疼女儿,让她回家补觉,秦月从小没有母亲在身边,父亲在爱她弥补不了母亲的角色。现在韩星不能陪在孩子身边,她不能为了自己多睡那么一会,离开孩子。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这是韩星常常挂在嘴边的话。
最近秦月时常会烧心,她归结为缺觉,饮食不像带孩子时那么规律。自己到药店买点药,胃病是老毛病,久病成医她没当回事。
燕姐一年多时间把心思用在秦月母子身上,有心人趁虚而入,打起她的主意。更年轻漂亮的新一代跃跃欲试,要撬动她大姐大的地位。长江后浪推前浪,新老更替一代人被另一代取代,是自然规律是事物发展必然。用阴谋手段逼迫她让位休想。
燕姐设了一个局,给她引荐一位富家公子,女孩子既抓着庇荫大树不放,又幻想嫁入豪门。最后的结局可想而知,鸡飞蛋打两头都靠哪头都靠不上。
两个小家伙快过年的时候能在地上蹒跚迈步,他两走道跟没后脚跟似的,大人也不能坐着,随时准备救驾。他们的教育理念和秦月不同,小孩子学走路哪有不摔跤,摔跤之后他就知道该如何保护自己。所以秦月不会跟在后面亦步亦趋,阿静训她说,你是不是亲妈。韩星小时候你可邪乎啦,自己生的反而放开。
我那时也是孩子,不懂这些道理,现在我是母亲,我会鼓励他们摔倒了再爬起来。秦月的话是对的,父母不可能跟随他们一辈子,他们总要自己面对风雨。阿憨叔带两个孩子顾不过来,秦月、韩星自立能力远远超过他们兄妹两,自己要是早一些学会自我保护,不至于到今时今日。
阿静道理想得通,但看着两孩子摇摇欲倒的样子,她就坐不住。阿憨更不用说,让两孙子练的,腿脚越来越好使,孙子孙女是他力量的源泉。燕姐直接抱起来,每次都是韩遥,韩遥不领情,抱起来他往妈妈怀里挣。“谁稀罕你。”燕姐退而求其次转而抱起秦念。秦念弯起眉眼对她笑,还会凑到她脸颊上亲上一口。
“念念,你哥不理她,她才抱你,你还亲她。”阿静实话实说,“过来找小姨。”秦念奔她去,弯着眉眼对她笑,捧住脸亲一口。“韩遥,上大姨这来。”韩遥搂住妈妈脖子,把后脑勺对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