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子琳开始上班了。
走时,抱住阴京蕊亲了又亲:“傻弟弟,姐要去挣钱了,不能靠你养活,对吧!姐也是能干的人。”
阴京蕊把她抱起,用头抵实她的胸口:“我会时时刻刻想着你一一百合花开的样子。”
听他讲百合花开,蔡子琳附着他耳朵:“我一一想一一要……”
阴京蕊一怔,马上抱着她拉开门走出去:“傻,是不是,也不看几点了?”
两人嘻嘻哈哈下了楼。
蔡子琳跨出门去,阴京蕊端起韶华倒好的茶,慢慢品尝。
韶华顺过来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好喝吗?
他看了那三个娟秀的字,笑了:“好喝。”
她又顺过来一个纸条,上面写着两个字:累吗?
阴京蕊正揣摩什么意思之际,走进来一位女子,跌跌撞撞好像很痛苦。
“大夫,我肚子痛,”那女子坐在条椅上后,立马就趴在了桌子上。
“来这边,”阴京蕊站起,与韶华把她搀至就诊床上,顺势把布帘拉上。
阴京蕊把女孩的衣服住上推,解松她的裤带,又去褪女孩的内裤,女孩双手抓住了他的手,脸羞的绯红:“阴大夫,我…”
“只是褪到髂骨部,不会褪下去,隔着衣服怎么检查?”
女孩迟疑地松开了手,阴京蕊帮她把身体展平:“放松,不要紧张。”
他用手指侧面轻压嗄肌对应脏腑器官,问她疼吗?女孩回答不痛。
他又右手并拢,中间三指平放在腹壁上,手指末端逐渐深压腹壁对应脏腑器官问:疼吗?女子摇摇头。
他又双掌合力,轻轻触碰相对应的脏器,没有异样的感觉,女孩脸上也没有痛苦的表情。
在肚脐眼与耻骨连线的中点,他又做了阑尾反跳痛试验,女子仍旧没有任何反应。
阴京蕊让她穿好衣服,回到办公桌。
“你没有拉肚子吧?”
女孩摇摇头。
“正在来例假吧?”
女孩点点头。
“可结婚吗?”
“没有。”
“有男朋友吗?”
女孩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
“是不是每次例假都会疼痛?”
女孩又点点头。
阴京蕊为她诊了脉,看了舌苔,然后开了处方。
“你这是原发性痛经,相比继发性的比较好治一些。有两种方法可以减轻或消除你的症状,一种是药物治疗,穴位注射一种药物,气血俱足时,疼痛就会消失。正是花季,如果有合适的对象,结了婚症状就会消失。”
女孩想着他的话,没有表态。
韶华拿了一粒布洛芬,让她温开水服下,然后为她足三里穴位注射B1B12。她听到了阴京蕊说的话,边操作边思考着,结婚能治疗痛经?
吃了药后的女孩,疼痛缓解了很多,她告诉阴京蕊,她叫黄秋燕,来找他看病,是婶子让她来的。
韶华问她婶子是谁,才知是带妹妹看神经官能症的胖大姐。
好多天没有病人来看病了,谭家医院没有了往日的辉煌,昔日的门庭若市,再也看不到了,谭丛林让张安平与杜翠君先回去,什么时候情势好转再通知。
留下一位杨儿,扫扫地,看看书。
谭煜的爸爸去咨询了司法所的工作人员,值班人员告诉他,缺乏紧要的证据,法院是不会立案的。他心里咯噔一下,糟了,我几千块钱要打水漂了。
他没有放弃索赔,天天就站在医院门口的地坝里,盼望谭丛林能发善心退回收取他家的钱。
谭丛林请了村长解决问题,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一毛不拔的谭院长最终没有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谭煜的妈妈为了家庭,为了儿子,拉住了丈夫:“不要去了嘛,算我们倒了一场大霉,为了娃儿,还是继续捆扎我们的粱梢梢吧!”
方丽云打电话告诉阴京蕊,很奇特,拉拉秧能治风湿,第三天骨节就不痛了,肿也渐渐地的消了。
听着他激动的语气,阴京蕊笑了:“秘方,我是听一位老教授说的,就记在心里,不用不知道,一用吓一跳,中草药就是神奇。”
高韶华又顺过来一个小纸条,上面写着:结婚能治疗痛经吗?
阴京蕊抬头去看她:“你理论怎么学的?”
“不懂就问你,这是你说的呀!”
阴京蕊无所适从,没法打比喻:“通经活络,你明白吗?”
“通经活络怎么了?有直接的关系吗?”
他敲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在纸条上写了几个字:肌体在兴奋的状态下,能活跃血管,疏通经络,治疗和避免部分疾病的产生。”
万生给失语人针刺,刚到门诊室,瘸腿的接生婆笑吟吟的进来了。
阳京蕊很有礼节,站起身让她坐,示意韶华倒茶。
“忙吗?阴医生?“
“一般,还行。”
“听说了,你这生意很好。”
“救死扶伤,解人之疾苦,这不是生意。“
“对,对,有文化的人就是不一样。”
“大婶,你的技术在哪学的?”
“我哪有技术啊,李大家生孩子,如果不是你,肯定从此就做不成了。”
“特殊情况,特殊对待,你只是工具不全或者棘手的病例不知哪门做吗?”
“对,是的,”她看了阴京蕊一眼:“我十几岁就跟我外祖母学的,几十年了。”
阴京蕊眼前一亮,坐直了身体:“要不,我们合作成立一个科室,妇产科,你看行不行?”
“我怕我不能单独完成任务,毕竟年纪大了些。”
“这样吧,”他转了几下眼珠:“我让韶华去进修,回来后,你们俩共同经营妇产科。”
阴京蕊立马打电话给重医附院的老师,恩师马上回答了他的关切:“没问题,只要是你的事,就是我们的事。”
韶华极不愿的样子,阴京蕊笑着看她:“时间不是很长,最多三个月。”
“我不想去。”
“你的文化底子厚,人又聪明,很快就会回来,这是事业,难道你不想成就自己吗?”
“就是不想走!”韶华一副马上要哭出来的味道。
“你看到一个月里有多少天月亮是圆的?春天很美好,一年里有几个春天?始终是要分别的,是不是?暂时的分别又不是此生再也见不到了!他拍了一下她的肩:“坚强。”
一格设置了闹钟,听到了响声就起身穿衣,子琳又把他拉回:“不知道咋的,身边还有一美人。”
阴京蕊白了她一眼:“美,天下最美的美人。”
子琳勾住他的脖子:“你不是说天亮是最好的吗?为什么只能是奇数?不能有偶数?“
一格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我是医生,在为别人治病,不注重身体健康,就要给我自己治病。”
“我不管,”她深情地看着他:“我就要偶数。”
阴京蕊笑了。
下楼后的阴京蕊陪何永辉往仁和场方向跑了约五里路,在农兴七大队又往回跑。
何永辉累的气喘吁吁。阴京蕊告诉他,刚开始小跑,腿步柔顺一些,3天后适应了就速度快一点,逐渐加快,身体内的元阳会逐渐恢复,寒邪会逐渐排出体外,身体才能逐渐恢复健康。”
何永辉问他,中药不是有壮阳药吗?可以气血双补。他回答他,跑一次步,以出汗为宜,每天消耗500大卡热量,等于喝三副中药,中药味苦,常人难以接受。再次,熬药要浪费很长时间,却要花费大量资金,不是慢性病,不要选择吃中药,所以跑步是最科学,最划算的。”
回到医院,子琳去上班,忘记拿挎包,万生给她拿了出来。她在京蕊的耳际唧唧咕咕了一阵子,京蕊点点头后,她就去龙华上班了。
高韶华准备好了行李,万分不舍。
阴京蕊把她送到车站,叮嘱一定要好好学习。
她只是看着他,一句话也没说,目送他消失在街角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