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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陪她玩

余生是楚木 清烬离离 7411 2024-07-11 20:12

  路边的小吃摊每走几步就是一家,各种新鲜的“食材”让人目瞪口呆。

  “小姑娘,是要章鱼小丸子吗?”

  他们在一处小吃摊停下,老板笑容满面的边捣鼓着手中的面粉边和善的问道。

  言木用力的点点头,嘴巴咧开绽放笑容,沉浸在看食物的快乐中,手被男人紧紧牵着,沉着的脸一点儿都没有松懈。

  “要几份啊,小姑娘。”

  听见老板的询问,言木侧头看着白楚严,“楚严,你要吃这个吗?”

  男人沉冷回应:“不吃。”

  “那老板,要三份。”

  白楚严微微蹙起眉头,疑惑问道:“你能吃这么多?”

  他记得,她的饭量一直不大,就算这么小小的一团东西,吃三个也足饱。

  除非后面的东西她不想吃了。

  言木解释:“你不吃,我,白行,白泽要吃啊,那不是三份吗?”

  说着她瞥了一眼就跟在身后的两个男人。

  白楚严眉头拧在一起,脸色极为不好看,仿佛被老婆抛下遗忘的心情,糟糕透了。

  “为什么要给他们买?”

  “白行和白泽跟着我们也一直没有吃饭,好不容易一起出来了,一起吃不好吗?”

  虽然言木知道白行和白泽是白楚严的下属,但是她没有主仆意识,上司和下属也可以做朋友的。

  “那我也没有吃饭,你怎么不想着我?你怎么总是记着别的男人?”白楚严语气清冷偏淡,对着他老婆控诉。

  别的男人,和她接吻就想着让他放过曾给伤害过她的叶嘉辰,还有为了她工作的李泽航,现在连白行白泽有没有吃饭她都要管。

  白楚严的眸色沉下去,怒气和闷气不言而喻。

  言木觉得此时的白楚严有些孩子气,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

  “那你不吃,还不让别人吃的啊。”

  言木也不想追究,他给自己挂上的莫须有罪名,回头看着小档口的热食。

  “小姑娘,这三个是你哥哥啊,看来很疼爱你呢,穿着这么好看的西装就过来这边。”老板笑道。

  闻言,言木把三人扫视了一遍,又环视四周,这才发现很多人的目光都时而落在他们身上。

  三人的身高相近,黑色西装,不惹人注目也是很难?

  不过,人山人海,来来往往推搡着,很多人的眼神只是在他们三人虚渺地飘过,没有驻足留步。

  女孩没有来哄他,白楚严盯着她白皙的侧颜几秒,心中郁积着烦闷,冰冷的视线在白行和白泽一闪而过。

  白泽和白行也表示很无辜很局促,他们跟着不过是保护两位大佬,被白楚严用这种可怕的眼神扫过,两人浑身不由得一阵发烫。

  听到老板的话,白楚严皱起的眉头更深,一双阴凉的眸子,浑身上下散发着拒人千里的淡漠气息,低低沉沉的嗓音,下一刻要将人碾碎。

  “你说谁是她哥哥?”

  老板看了高大的男人一眼,阴寒的气场强大,让他不由得身子颤抖,笑容僵硬在脸上。

  “这.....”

  言木看了一眼老板,又侧眸看了一眼旁边黑着脸的男人,才意识到他真的生气了,现在找地方撒气。

  是因为不让他吃吗?不是他说自己不吃的,没明白他突然涌来的怒意究竟在哪。

  不管是什么原因,她都明白当务之急是要把他顺毛了,不然好端端的约会就变成撒气大会了。

  “老板,他是我老公,后面是我们的朋友,我们出来玩的,”她委婉地说出白行和白泽的身份,转头看向男人,踮起脚手婆娑着他冷硬的面庞,温言细语。

  “楚严,别生气了,我怎么可能会忘了你没有吃饭呢,我的那份我们一起吃,好不好?”

  闻言,白楚严的情绪有了变化,脸面上的小手带着炽热的温度,钻进他的每一个毛孔,融化了他冰冷的面色。

  如寒潭般的眸子渐渐有了温度,像极了被顺毛的老虎,乖乖的点点头。

  言木把馋了很久的小吃摊都走了遍,男人本来不情愿的神色,到最后被她感染了,脸上虽然嫌弃这些小吃,但是言木总会想着法子塞到他嘴里。

  而且还急不可耐地询问他是不是很好吃,男人舔舐着嘴唇,看着她开心得露出白齿的笑容,瞳孔里清晰印出他的脸孔。

  她的眼里都是他,她以后唯一的男人就是自己,她不会离开自己。

  我爱你,言木,希望这个笑容以后你只对我一人,就像我的温柔也只是对一人。

  无论其他人对他有多惧怕,只要她不害怕自己,足矣。一切都是美好的,因为他会把最好的一切给她。

  言木吃饱喝足才愿意离开,在车上的时候,没忍住困意,靠在白楚严肩上放心地沉沉睡去。

  白楚严拿起车上的毯子盖着她的身体,又吩咐开车的白行把温度调高,骨节分明的指腹轻轻婆娑着她的脸颊,将垂落在脸庞的头拂到耳后。

  他知道怀中的小女人对他很依赖,唯有这样,他才觉得做她老公是有意义有价值的。

  他很喜欢,她的依赖,希望这种依赖能更加浓烈,让她离不开自己。

  他会保护好她的,他待了十年的黑暗世界,他不会让她发现,也不会让她走进来,她只需要知道,他的温柔。

   

  回到雪园不久,言木连续打了好多个喷嚏,鼻涕隔着段时间就往下流,脑袋昏昏沉沉的。

  生气,担心,焦急的男人,绷着嘴面色沉冷,一言不发。

  替言木量了体温计,没有发烧,暗沉的脸才有些许变化,拿过热水让她喝下后,让她躺着,厚实柔软的棉被掩盖她全身,只有脑袋露到空气外。

  白楚严并不放心,担心她向上次半夜烧起来,把刘医生叫到了雪园。

  一番查看,刘医生对着白楚严说道:“白先生,不用担心,夫人只是小感冒,多喝热水多注意保暖就可以,尽量不要吹冷风。”

  “好,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卧室明亮的灯光,照着男人暗沉沉的眸子,今晚就不应该由着她在小吃街逛那么久,吹了那么久的冷风。

  没有下一次,他绝对不会容许她出现在那种地方第二次。

  言木大大圆圆的明眸看着他,秀挺的鼻头因为抽鼻涕而抹着几分绯红,整个人看起来娇弱的。

  生病在她看来不是大事,而且小感冒,对她来说很正常,过去生病的时候都是喝热水解决的事情。

  不过她知道,在白楚严眼里,这并不是小事,盯着他汹汹怒意的脸,她弯了弯唇,吸了吸鼻子,说道。

  “楚严,小感冒,不用担心,明天就会好了,小事。”

  白楚严剑眉微微挑起,低沉反问:“小事?”

  他老婆从来都对生病置若罔闻的态度,即使生病了,就当作习惯使然,一点都不在乎。

  他气得心肝脾肺都疼,却舍不得凶她,谁叫自己那么爱她。

  他掖了一下被角,面无表情说道:“既然你觉得是小事,那以后都不用出门了,待在家里,我觉得你出去也是小事。”

  不给小女人警告,她就不会爱惜自己身体。

  言木听见他这么说,蹙起眉头,这不是明显禁止她出门,换而言之,又不让她工作了?

  她心急如焚地坐了起来,拉着他的手,因为感冒,带着几分鼻音。

  “楚严,你不能这样,趁我生病就借机让我不工作。”

  “你不是说生病是小事吗?既然如此,在你看来什么都是小事,干脆也不要出门了,反正你也不在乎自己的身体。”

  “我错了,生病不是小事,我以后回注意的,你就收回成命吧。”言木可怜兮兮的模样,语气软软的,像是带了几分撒娇。

  看见她这模样,白楚严忍不住想亲,刚低头吻上,却只是吻到了女孩的手背,抬眼看她用手捂着自己的嘴巴。

  微不可察地舔唇一下,眯着双眼,深深的眸子锁定住她。

  言木看出他的动机,眼疾手快捂住了嘴巴。

  不是不想让他亲,怕自己会传染他,言木呐呐的说道:“楚严,我感冒了,感冒太难受了,我不想你也难受。”

  心疼他,就不要让自己生病,不知道她生病,自己也会很难受的吗?

  白楚严宽大的手掌摸了摸她的脑袋,语调轻柔温润。

  “以后不能说生病是小事,再说一句,你就真的不能出去雪园一步,再敢轻易生病,我不放过你。”

  知道他是气话,言木也没有在意,微笑点了点头。

  ……

  翌日早晨。

  言木醒来,身边的位置已经空无一人,睡了一觉,昨晚吃了药入睡,她的小感冒差不多飘散。

  下到楼时,只见王嫂更换瓶子里的鲜花,那些枯萎的鲜花被她拿在手中扔掉了。

  王嫂见到,笑吟吟地说道:“夫人,早餐准备好了,现在要吃吗?”

  言木“嗯”了一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环视着客厅,没有其他人影,楚严是去公司了吗?

  王嫂见她眼神似乎找人,说道:“夫人,少爷去公司了,他说他中午会回来陪你吃饭的,让你待在家里,暂时不要出去吹风。”

  言木点点头。

  吃完早餐,言木坐在客厅里百无聊赖地看着书,她从书房那里随便拿来了一本金融书。

  这些书,似乎对她根本不难理解,她只需要看一遍就能记得很熟。

  言木对书里的文字有着过目不忘的能力,她断意为,她的记忆力不错,可以轻轻松松地把它们记在脑海里。

  但是偏偏对金融这一块感兴趣,是言木自始至终不能理解的事情,身体上的某一处因子似乎推使她接触。

  做生意,搞投资,她没有涉及,却觉得很熟悉,仿佛印在骨子里。

  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起,是一串不认识的电话号码。

  言木没有丝毫怀疑就接听了,一听,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你是言木?”

  “嗯,你是?”

  “我是白楚严的未婚妻,珍娜。”

  未婚妻?楚严从来没有和她说过他有未婚妻,她记得楚严对她说过,他从来没有任何女人。

  那她又是谁?恶作剧吗?看起来不像,因为她的声音很坚决,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味。

  为了以防万一,言木问她:“你认识楚严?”

  那边克制着冲动,冷静说道:“当然,不然我会打电话给你吗?我知道你们现在结婚了,但是我还是得提醒你,白楚严的妻子只能是我,如果你识相,现在就离开他身边,我便不会再追究。”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而且你也说了,我和楚严已经结婚了,所以无论从法律上还是名义上,现在我才是他的妻子。”

  言木把手中的书放到一边,脸上没有什么波澜起伏。

  内心的声音告诉她,相对于这个女人,她更应该相信楚严,而且离开这种话,她不会再想第二次。

   “你不好奇我为什么是白楚严的未婚妻吗?他亲口答应我的,这样说,你相信吗?或许你应该也了解白楚严为人吧,他从来不轻易承诺什么,尤其是女人,但是他对我说了,白楚严有对你承诺过吗?”

  那边的女人说得很自信,阵阵轻蔑和嘲讽传入言木的耳朵。

  白楚严没有向她承诺过什么,但是他说过,他爱她。

  他爱她,就足够了。

   

  如果今天这个女人是来挑拨离间的,那么她不可能达到目的。

  白楚严爱她,同样地,她也爱白楚严。

  “你的目的是什么?”言木不想听她胡言乱语,浅浅淡淡地询问道。

  “爽快,你要钱我可以给你钱,唯一的要求,和白楚严离婚,马上离开他身边。”女人传来嗤笑。

  金钱,是最好的利诱工具,没有什么是钱解决不了的事情。

  又是让她离开离开,楚严的父亲也是这样,连这个突如其来的女人也是这样,就当结婚离婚时过家家吗?

  言木虽然温温和和的,对什么人都是淡然处之,没有什么脾气。

  但是她要守护的人守护的东西,就不能从她手上轻易夺走。

  她的话如湖面上的清水,平静得无波无澜,却很坚决的表明自己的立场。

  “楚严是我老公,我不会离开他的,这位小姐,世界上不仅仅只有钱,如果你觉得用钱就能让我离开楚严的身边,那是不是觉得我们的婚姻太廉价了。”

  “什么意思?”

  “因为我和楚严的婚姻是无价之宝。”

  言木挂断了电话,又担心她再打过来,直接把她拉黑了。

  欧洲。

  奥尔克·珍娜怒意难平,手机被她摔向坚硬的强粉碎,精致的面容略显狰狞。

  可恶的女人,竟然敢挂她电话,不知死。

  一点背景都没有的女人,凭什么可以嫁给白楚严,白楚严是她的,说好的以后白夫人只能是她的。

  听见碰撞声,奥尔克·山本拄着拐杖走进珍娜的房间,看了一眼摔碎的手机,转头看向坐在床上的女人。

  穿着合体贴身的裙子,曼妙的身姿,容貌精致,一双蓝色眸子散发着恨意,黑色长发衬托着她的妩媚。

  “珍娜,你刚刚在和谁打电话?”山本问。

  珍娜斜睨了他一眼,呵笑了一声,咬咬唇,褪去了怒意,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的弧度。

  “白楚严的妻子。”

  山本不可置信的询问道:“你说什么?你给白楚严的妻子,打电话?你是不是疯了,这样我的计划就功亏一篑,你知不知道?”

  计划,又是计划?她的父亲只觉得他的宏图大业最重要,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足挂齿,在他眼里,她也比不上他的大业重要。

  想到这里,珍娜刚湮灭的怒火,在胸口蔓延至全身,她猛地从床上站起来,对着她父亲。

  “父亲,你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你说你会让白楚严娶我的,现在他结婚了,如果不是我意外知道,你还打算瞒我多久?”

  山本攥紧了拐杖的龙头把柄,天然白发的欧洲白种人,眼珠碧蓝,岁月沧桑的面容裹着几丝狠戾。

  他深吸一口气,面色平淡的对着珍娜说道:“瞒多久?不瞒你,就让你现在像个泼妇一样对你的父亲大吼?结婚就结婚了,我奥尔克家族的人不需要为了个男人就要死要活的,珍娜,别忘了,你是奥尔克家族的千金,你的一言一行更应该彰显你应有的气质,而不是像现在撒泼。”

  奥尔克家族,黑dao势力组织人之一,在欧洲能够轻易掌控商业整条经济链,拥有强大黑暗势力的家族。

  奥尔克·山本是新一代接班人,但是他的野心并不仅仅止步欧洲,势力扩张到华国是他筹谋已久的大业。

  但在华国,目前势力最大的就是白楚严创立的幻影阁,奥尔克家族要想在华国一席之地,得冲破幻影阁这膜屏障。

  要么是合作,要么是对抗。

  四年前,奥尔克·山本几次邀请,才和白楚严进行了一次面谈,探探他有没有要合作的意思。

  奈何白楚严根本不把他奥尔克家族放在眼里,直截了当拒绝了。

  既然白楚严拒绝,那就说明他们的关系,已然变成对抗。

  想要把势力转到华国,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他开展了很多计划,明的暗的都有,可偏偏能被白楚严一网打尽,赶尽杀绝。

  唯一的幸免就是,山本能及时把知情的人都杀掉,白楚严还没有发现他,林虎门的灭门就是对他最大的损失。

  眼见在明处安插的势力已经逐渐进入华国,却不料珍娜知道了白楚严已经结婚的消息,找到侦探拿到了白楚严妻子的电话,想都不想的拨打过去。

  他目前需要做的是,侵入那部手机,消除珍娜和白楚严妻子的电话信息。

  而奥尔克·珍娜是山本唯一的女儿,她长相出众,是个混血族女孩,山本的妻子是个华国人。

  对珍娜的追求者和痴迷者数不胜数,但珍娜却只对白楚严动了心,四年前她无意看到了这个男人,芳心暗许,一定要嫁给这个男人。

  山本为了安抚她不要轻易去找白楚严,答应她一定会让她嫁给白楚严,于是珍娜一直安心等待。

  她默默等待,却等来了白楚严结婚的消息,这怎么可能?她才是最适合白楚严的女人,也只有她能够配衬他。

  听到山本的话,珍娜更觉得欺骗和愤怒,她的父亲从来都只有他伟大的事业,其他一切对他来说都不重要。

  “父亲,四年前你就答应我,而我就相信你,但是你真的很让我失望,怪不得母亲在死的那一刻也深感绝望,就是被你用这话这种眼神抱着难过而死的吧。”

  山本神色骤然凝重,眼睛微微一缩,脑海不受控地一闪而过他妻子临死前失望透底的神色。

  山本妻子是被歹徒挟持,要求用奥尔克家族的过半股份来换取山本妻子存活。

  但是山本为了利益不让奥尔克家族深陷囹圄,在与歹徒见面时,果断开枪全部把歹徒消灭干净,包括山本妻子。

  这是山本的痛楚,可是他从未后悔,实现计划的过程难免有人要为此付出生命,没有人可以阻止他。

  山本沉声说道:“这件事你就不要再想了,这么多男人都会比白楚严好千倍万倍,你非他不可,到最后只会是你自己吃亏。”

  珍娜皓齿明眸,蓝色瞳孔中泛着淡淡的水雾,轻笑了一声。

  这就是他的父亲,一生只为他自己的父亲,永远都是那么自私。

  “父亲,你是不是从来没有爱过母亲啊,应该是,因为你爱的永远只有你那所谓的大业,有白楚严在,你觉得你在华国能够谋个一席之地,还妄想着占据华国整个地下组织。”

  山本抿着嘴,按捺着怒火升天的冲动,紧绷着脸,没有任何感情说道。

  “你现在不清醒,这几天在好好在房间待着,等你什么时候想清楚了,我再把你放出来。”

  关着她也好,免得她再做出像今天这样的事情,破坏他长久以来周密的计划。

  很快,很快,就可以成功。

  奥尔克·山本转身拄着拐杖步调缓慢离开了房间,独留珍娜一人在房间内,一瞬间,只能听见她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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