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会在拼命憋笑,萧楠的脸青红紫白来回转换,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余琅夜秦双双老神在在的靠着椅背,双手交叉抱于胸前。齐齐的看向萧楠,一幅看好戏的样子。
萧楠摸摸鼻子,起身去买单。叫你嘴欠。
钟会淡淡地道:“一年没见,萧楠变了很多,你也变了不少。”
这话是对坐在斜对面的夜秦说的。
夜秦道:“谁都会变,只是那个让你做出改变的人,或者事在还没有出现的时候,我们都忽略了自己会变这一事实。”
钟会点头,道:“看来能令萧楠改变的人或事已经出现了。”
眼睛转向余琅,眼神不再是刚见面时的打量与排斥,隐隐中有一丝丝接纳。
余琅插话进来:“她没有变,她以前只是把原来的她,或者真正的她藏起来了,我们现在看到的才是真正的她,是‘本我’。不是那个冷情的、不苟言笑的萧楠,这样的她才有趣,不是吗?”
夜秦起身欲走:“废话,这还要你说,她无论什么样子,有没有改变,都很有趣,都很好。”
余琅气得的一拳挥过去,空气赶紧躲开,怕殃及自己。
一行人出了早餐店,漫步在清晨的街道,清风徐来,吹起衣角,吹起长发。
钟会突然说,“萧楠你该尝试着留一头长发,短发三年多,你不腻吗?”
萧楠甩了甩齐肩短发,笑笑道“我觉得这样挺好,长发不好打理,我又是个笨手笨脚的,还是短发适合我。”
钟会摇摇头,她知道萧楠自己没想通的事情,别人说再多都于事无补。
“萧楠。”身后远远传来一道清脆的声音,像是某个认识的人。几人同时转身看去,只见于晨光中,一道亮丽的身影站在太阳升起的地方,她背着阳光,像洒满光辉的自由女神。等来人走近,余琅首先摆出一幅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样子,怒视来人。
方婷款款而来,摘下超大太阳镜,像只要开屏的孔雀,头昂得高高的,做了漂亮美甲的纤纤玉指,随意地撩了一下滑下肩头的长发,看着众人道:“我是来道歉的,为我之前的无心之过。萧楠,对不起。夜,夜秦,对不起。余琅,对不起。我承认,那张照片是我发的,但我起初只是想发泄一下心中的不痛快,可是没想到后来事情却发展成了这样,我真的没有料到,不然我是绝对不会发那张照片的。所以,我为自己做过的蠢事说声对不起,还有,随后我的经纪人会给你们一些补偿,我知道,你们看不起钱,我会换种方式,其价值绝对不低,而且对你们来说更有用。”
萧楠蹙眉盯着她:“你是怎么突然想开的,憋了一个月,我还以为你把自己憋死了,没想到你还活蹦乱跳的,你惹是生非的本领挺大,这道歉却感觉不到几分诚意。”
方婷自认放下面子,走下神坛,来讲和,但不想,萧楠竟然这么不识好歹,气得眼圈赤红了,不自觉提高音量,“那你想怎么样嘛?”
萧楠道:“方大小姐,你不是刚入行的小姑娘了,说过的话要负责,做过的事情更要负责,你的赔偿一样不少的给我送过来,金钱我也要,因为我就是一个俗人,我还要吃饭睡觉,钱对我很重要,我任什么不要。三天后如数奉来,少一个子儿都不行。至于你刚才说的其他方式的补偿一并送过来。”
方婷没想到萧楠地这么直接,面子上事都一点不顾及,直接要钱,她就不懂得怎么做人吗?什么叫息事宁人?什么叫以和为贵?她不懂吗?要不是一直有夜秦帮他打理这些事,就凭她,早被人整死了,还能有今天。
方婷越想越气,憋得像河豚,也不忘为自己争辩几分。
“我是被人当枪使了,我的本意并不是那样。”
萧楠,“你的本意是什么我无从得知,但是现在你造成的结果一目了然,对我影响很大,还都是负面影响,我想对于这样的局面,你心里应该很满意的吧?所以这个料摊子,你必须出来料理。除了你,别人都不合适。”
方婷:“我本来就是要这么做的,不需要你再提醒。”
嘴硬又傲娇的方婷。
萧楠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道:“你这道歉的态度和姿势,我总觉得有一个的打开方式是不对的,你回去好好琢磨一下,下次再来吧,或许到那时,我会原谅你。”
萧楠说完率先离开,不再搭理她。
方婷气得杏眼圆睁。
银牙暗咬,两手粉嫩的玉手攥得紧紧的,长甲嵌进掌心,美甲得重做了。
她想寻求帮助,看向夜秦,夜秦已紧随萧楠大步离去,余琅倒是没走,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方婷,嘴斜眼歪的看着她。
“长得倒不错,要啥有啥,就是傻了点,演演傻白甜什么的倒也够了,保重。”
“余琅,你走不走?”远处传来萧楠的大声怒问。
“就来。”
余琅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欢快地跟了上去。
钟会挑眉耸肩,与方婷擦身而过。
四人会合后,萧楠看着余琅道:“你很怜香惜玉嘛,余琅,腿还能拨得动跟上来,不容易呀你。怎么以前没发现,你这么喜欢看美女,眼睛都不够使了吧?要不要再给你配一幅老花镜戴上,随身再备一只高倍放大镜,好满足你那淫恶的心。哦不,夜秦,你不是有朋友开酒巴夜店之类的嘛,你把余琅交给他们,准备一堆美人,再挖一个大坑,用水泥浇地,再灌上十吨白酒,挂上几片腊肉,就当是现代版的酒池肉林,然后,你就去醉生梦死吧你。”
萧楠一口气骂得是连打带削。
余琅,我做错什么了?我什么也没做,我只是讽刺了那个人几句,这也算了?他表示理解不了。
余琅:“萧楠,你发什么邪火?我怎么着你了?”
萧楠:“对,我就是发邪火了。人家一个多大的美女,千里迢迢地跑来跟你道歉,你很受用是吧。那你现在回去,人家还站那儿等着你去哄呢,去吧,赶紧去吧,我们就不打扰你的,再见。”
余琅气得眉毛打结了,“萧楠,我一大清早的跑来就是听你阴阳怪气的,你到底生那门子气,有话不能好好说吗?”
萧楠:“跟你没什么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