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又见S君
整整一个星期过去了,S君没有再出现过,休假了吗?还是不再乘坐班车了?
莫非是感受到了她精神上的骚扰?吓的不敢坐班车了?米小易天马行空的想着!
哎!没有S君乘坐的班车真的是乏然无味啊!
米小易随口问了问主任:“主任,你为什么前一段也开始坐班车了?之前不是都自己开车的吗?”
主任说:“一个多月前,总公司下文,要求中层以上,响应环保节能减排号召,一个月不要开私家车上下班,乘坐公共交通。我们都签了名表示响应!现在环保压力多大呀,乘坐公共交通是好事!这一个月我省了千把块油钱!”
“哦~我说呢,现在班车上,人少了许多,估计中层领导们的一月之约到期了,很多人就不再坐班车了吧!”米小易突然明白了怎么回事,这几天几乎天天都有座位!看来S君应该也是此次响应号召的中层以上之一。
以后就不用期待班车上看到S君了!真没劲!
…………
又过了几天,某日,主任突然叫住了米小易:“小易啊!总公司下了抽调令,把你和对面科室的王弯弯,一起借到营销公司去三个月。”
哦?米小易突然一激动,营销公司?那不是S君的所在吗!借调啊,好啊!或许可以每日看到帅气S君?
米小易举双手表示同意。
第二天她就和王弯弯一起去报到了!
到了新公司,米小易眼睛都是不够看的,装潢好豪华啊!比他们公司好太多了吧?不过狗不嫌家贫……呸呸呸谁是狗,米小易不嫌自己公司贫,出门在外要捍卫自己公司的形象,要让别人知道,她们杂物公司的员工们都是个顶个的人才!主任昨天的训话!
恩,没错,她米小易干活从来不偷懒,更不会在外人面前丢自己公司的人了!既来了,就要让他们瞧瞧她的实力。
米小易也到处留意着,有木有S君的身影?
她和王弯弯被带到了销售企划部,见了一名主管,这名主管是一位干练的女性,年纪轻,尽头足,对于她们俩的到来,表示欢迎,但是也提醒她们,来这里这三个月会非常忙碌。
主管为她们俩安排了座位,引见了部门同事。
接着大堆的报表数据就接踵而至,一摞一摞的。
米小易和大家连续加班一个多星期,周五下班时已是八点多了,主管说:“大家辛苦了!我们的第一期忙碌暂告一段落,今晚我请客,大家放松一下!”
大家欢呼,一起向市区进发,到了订好的餐厅,已经九点多钟,已错过了饭点,大厅里的餐桌多数已空。
他们进了包间,开始点菜,菜刚刚上了几道,主管的手机就响了,只听主管说:“喂,苏总,我们在二楼水仙!……好!等您!”
苏总?让米小易想起了一年前联系过的苏泽尧,他就是这个公司的副总之一,哦原来他今晚也要来啊!看来领导是要来犒劳大伙的!
不过,来这里一周多了,始终没有见过S君!S君哪个部门的啊?
主管开口了:“亲爱的伙伴们,过一会苏总要过来,今晚的犒劳宴,由苏总请客,大家放开了点菜啊!”
大家都更加开心了,那就不用替苏总省钱啦!
大家又加了几个贵菜!
十分钟左右,苏总进来了,米小易惊得下巴都掉了!
这是苏总?这不是S君吗?
米小易的心中顿时万马奔腾,原来,自己给“帅哥”起的名字-S君,竟然是这么应景,帅=S,而S=苏。
米小易心中不禁一声呐喊“缘分呐大兄弟!”
苏泽尧满脸笑容的走进来,大家齐刷刷的起立欢迎,苏泽尧对着大家摆摆手:“都坐,都坐!”
他不是一个气场太大的男人,周身总是散发出一种温儒之气,轻声轻嗓的。
大家入座后,主管郝静,开始为大家做简单介绍。
“本部门的同事们都和苏总非常熟悉了哈,那么就重点介绍我们新来的六位同事。”郝静用她惯有的语气说道。
“这位是咱们的苏总苏泽尧先生,苏总主抓产品的包装、经销,市场调研等部分的工作。”郝静说完后,苏泽尧微笑着朗声向大家问了声好。
郝静又对六位新人进行一一介绍。“这位是柴绍辉,这位是王敬,这位是王弯弯,这位是米小易,这位是何希,这位是刘肖东。这三位俊男和三位美女都是各个公司的精英代表。很荣幸这次可以请到六位同事过来协助我们工作,非常感谢你们,也非常感谢你们的主管领导,可以在这么忙碌的工作状态下,批准你们过来帮忙,这些天,大家一来就忙起了工作,实在是辛苦了哈!今天就是大家的接风宴,由我们苏总请客,大家开怀畅饮,好好放松一下!”说到最后,郝静的语气才略带提升,显示说到了激动处。她的语气与态度总是一种不失礼貌的淡然,仿佛五线谱上的中音,永远的不高不低,给人一种处变不会惊,悠然自不岿的大气。
米小易第一次接触到郝静,就油然而生敬爱之情,被郝静天然的气场所吸引。米小易不是一个冷静的人,她在一些常事上,可以稍稍做到遇变不乱,但是如果遇到震荡稍大的事件,就会没了主意,心慌烦恼了。
米小易从来都是欣赏别人身上散发出的那种自己所不具备的东西。有些人会排斥与自己的不同,而米小易由于自卑,会觉得她自身所具备的都是平常的、一般、不好的。而别人身上具备的那些她没有的素质,都是她应该追求的、向往的、学习的。她喜欢郝静这种年轻有为的精英人士。
郝静在介绍他们六个人的名字的时候,苏泽尧一一微笑颔首。介绍完毕后,苏泽尧向大家讲了几句话:“首先,欢迎六位精英同仁的到来,感谢你们在工作中的鼎力相助!别的话就不多说了,大家都请用餐吧!”
苏泽尧在讲话的时候,是米小易第一次真真正正的近距离观察到他,米小易今天的感觉就是,他和郝静的气质好像,他们俩给人的感觉都是玉润温吞,有让人想接近的好感,却又近不得的拒人气质。
米小易还惊奇的发现他在讲话时,郝静看他的眼神有异样,那是女人的直觉,米小易相信这种直觉,郝静的眼神中说明了她的内心,要么她非常崇拜眼前的这个男人,要么她就是喜欢他。
察觉到这一点的米小易心略微沉了一些。不过她很快就关注回饭局的气氛。
今天的人虽然多,但大家却玩的很投合,有几个很会搞气氛的同事,一起过来的何希和王敬都是活跃气氛的高手,整场饭局被他们调配的舒服、温暖、欢乐!米小易感觉到周身轻松了许多,果然,聚会畅饮这种事万年不衰,是有它存在的道理的,它可以拉进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愉悦放松聚会人的身心。
饭局上,苏泽尧也和几位同事攀谈了几句,他起身接了个电话,米小易听不到他说了什么,但见他温柔的笑了笑想必是和女朋友或者妻子打的电话吧!米小易突然很想打听打听苏泽尧结婚了吗?
她心中有鬼,自不会明目张胆的抓着一个同事就开问,她找到了一个性格开朗,热情活泼的本公司职员齐玉婷,趁着她这会没有和别人聊天,拉着她小声的问道:“婷婷,郝主管今年有多大啊?看着好年轻,就已经在主管的位置了!”
齐玉婷笑嘻嘻的对她说:“郝主管特别厉害,一毕业就被苏总选中,做了他的助理,跟着苏总有几年吧?学了不少东西,前年提拔一批中层领导的时候,就被提拔为主管了,管着三个主任呢,比一般的中层要高级很多哦!而且她人特别好,从来不说教我们这些下属!”
啊!米小易对齐玉婷的回答很满意,她喜欢这个问一个回答两个的女孩。于是她又接着问道:“那苏总现在的助理是谁啊?”她准备迂回的打听打听苏泽尧的情况。
齐玉婷看了米小易一眼,把米小易看的心虚。
米小易眨了眨眼睛,装作随便问问的样子。
齐玉婷故作神秘的笑了笑,压低了声音说:“苏总,现在有一个男助理,但是不是很合苏总的心,和郝主管比起来,差的太多了。那个男助理叫叶子潜,以前是苏总女朋友葛总的秘书之一,被调过去跟着苏总做助理。葛总不喜欢郝主管做苏总的助理。”
米小易得到了全部想要得到的信息,心想,跟齐玉婷打听事情,果然没有选错人。齐玉婷提供的信息量很大,她整理之后,了解了事情的大概,那就是苏泽尧和郝静或许存在过暧昧,至少郝静对苏泽尧是有感情的。苏总的女朋友葛总洞悉了这一切,逼苏泽尧换掉助理,还不放心他另选他人,于是把自己的一个小秘书派过来,安插在苏泽尧身边,是眼线,也是干扰。
苏泽尧或许也对郝静有感情,至少这件事让他觉得对不起郝静,于是他极力推荐郝静做了主管,以郝静的升职,来平息这件事情,没有人能说三道四了。
葛总?葛剑昕?难道苏泽尧的女朋友就是大名鼎鼎的葛剑昕?这个公司的常务副总?米小易来的第一天就听说了各位领导的职责安排。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见到苏泽尧以外的三位老总。
女朋友?刚刚齐玉婷用了“女朋友”这个名字,那就说明,苏泽尧和葛剑昕还没有结婚,还处在情侣状态。
米小易自己分析后得出以上结论。
那么之前在班车上最后一次看到苏泽尧的那一天,他身旁的暧昧女子,就是葛剑昕无疑了。原来是日理万机的常务副总啊,怪不得在米小易开始乘坐班车之后,只见过那个葛总乘坐过一次班车。即使是在总公司号召中层以上领导都为了环保乘坐班车的活动月里。
米小易很擅长脑补剧情,她想,这一切估计被她分析的八九不离十了!
原来苏泽尧有这么一个醋坛子女朋友啊,好啦好啦,“生人勿近,熟人勿扰!”以后自己好好的干工作,其他乱七八糟的事情想都不要想!
她给自己提了一个清醒的警号!浮华虚妄不切实际的幻想就到今天为止吧!
心理活动进行了一大堆,现在就是好好享受休闲的时刻。他们一行人结束了聚餐,又有人提议一起去KTV,再转个场。米小易以为苏泽尧在,估计哄不起新的一摊儿来,没想到苏泽尧会第一个说“好啊!”紧接着郝静说由她来请客,大家自然又是一阵欢呼!
大家本已是酒至半酣的状态,可好吗!到了KTV,好多人都开始原形毕露了,疯的疯,癫的癫,乱的不成样子。王弯弯始终保持着矜持,好几个男生此时都是围坐在王弯弯这个美女的身边,平时不熟悉,此刻也会变熟悉了。
饮酒派对啥的容易搞出事情来,就是一种气氛的烘托,人到了那种场合,那种气氛中,会不自觉的骚动起来。于是暧昧啊,情生啊,一夜情啊什么的就滋生了。
米小易从不在外人面前饮酒,除了郑明闵之外。今天这种情况下,只有她和王弯弯只是喝了一些轻饮料。
米小易注意观察了苏泽尧和郝静的动态,发现,苏泽尧对郝静的态度很坦然,有着恰当的亲近,就是那种多年同事多年朋友的亲近,没有看出其他感情,或许这个男人挺能装的。而郝静也没有一丝不合体的表现,只不过她对他的情意是极力在控制住的,她看他的每一个眼神都是深深的。米小易都感觉出了那种痛。
米小易正在想着这些的时候,齐玉婷端着一杯酒,晃到了她身边坐下,似有似无的说了一句:“白莲花!”米小易没反应过来,充满疑问的看着齐玉婷,知道她不是在说她,可是她在说谁呢?米小易顺着她幽怨的目光,看到了不远处,被四五个男生围坐的王弯弯。这时她才注意到王弯弯,心想“厉害了,果然是美女,这被围得水泄不通的。王弯弯确实是肤白貌美气质佳,不受欢迎也没有天理啊!”米小易没有什么不爽的,毕竟她从来没有受欢迎过,从来没有那么多男生围着她献殷勤,她看着这场面也没有什么羡慕的。在她心里,得是她看得入眼的男生对她暧昧,她才会沾沾自喜,其余她看不上眼的男生,都是“粗脂庸粉”,她可不稀罕。不过她身旁的齐玉婷,要说起来也是个正经美女,估计也是被众星捧月惯了的,今天风头被王弯弯抢尽了,齐玉婷不爽也是情理之中。
米小易没有接齐玉婷的话,她不想背后议论谁,和同一个公司来的王弯弯分属不同的部门,之前没有任何交往,对她一点也不了解,米小易不想对她做任何评价。坐在身旁的齐玉婷也是刚刚认识了十几天,只是她的外向开朗活跃是明显的,有眼睛的人都看的到,至于她到底是个内外一致豁达的人,还是表里不一内藏心机的人,米小易看不出来。所以米小易现在不想得罪任何人,她只想安安静静的被借调,有可能的话,被留下来,没可能的话,她就打道回府呗。
齐玉婷好像已经喝多了,她四肢都不怎么听使唤了,米小易扶住了她,不想很快就有两个男生跑过来,分坐在齐玉婷两侧给她灌酒,米小易本想护住齐玉婷,可是看她倒是很享受这种被“围”起来的感觉,米小易张了张口,又闭上了嘴。
大家都抢着唱歌,而米小易一首都没有点,这是她的一贯风格,不好意思!即使她知道自己唱的比大多数人好,她也不会去出这个风头的。她听了好几个人唱的,说实话,是耳朵在受折磨,不过她还是和大家一样鼓掌叫好,打气氛。她经常想,自己这种行为是不是叫“虚伪”呢?明明一点都不想听他们瞎吼吼的,但是还要装的很沉醉,很欣赏的样子!自己心里明明想的就是“都闪开,让老子给你们露一手”。却在别人请她表演一首时,嘴上不停地谦虚说:“我不会我不会,我嗓子不好!”虚伪,太虚伪!米小易想想自己一生待人真诚,唯有这一点上是虚伪的。
就在她忍受着别人的五音不全时,一件让他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只听一个男同事对着大家喊到:“歌荒了啊!已点的都唱完了,还有谁,没有开嗓呢今晚?来一首呗?”
今晚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唱过歌的只有苏泽尧,郝静,王弯弯和米小易了。大家都开始起哄,喊着“苏总来一首!”苏泽尧冲大家笑笑说:“我就算了!让米小易来一首吧!”突然被S君点到名字,米小易一愣,但她很快反应过来,苏总是在让她唱歌,她习惯性的说出了那句经典台词:“我不会!让弯弯唱吧!”
王弯弯也说:“我不行,我不会唱歌。”可是男同事们可起哄了,都喊着“弯弯来一首,弯弯来一首。”
王弯弯到底是个大方的人,她看大家都很起兴,就拿起了话筒说:“好,那我献丑了!”
其实米小易也很想一展歌喉的,她这人什么都耐得住,就是在这仅有的一点特长上,有那么点自信,有想要展露的欲望。她看到王弯弯大大方方的接受了大家的邀请,很后悔自己刚才在装什么。
正在她后悔不迭的时候,又听到S君说话了:“一起唱吧!弯弯和小易来一首twins的下一站天后吧!”米小易真的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S君这是又一次的给了她机会吗?这次她可真的得抓住机会,当仁不让啦!
米小易呼的站起来,拉了拉衣角说:“好!”,说完,她就接过递过来的话筒,不是接过来,是要过来,她自己都想笑,她这是装不下去了,再不抓住这次机会,就真的只剩下技痒了。
米小易没有注意到王弯弯的表情,王弯弯有微微的不高兴,她不想和别人合唱,她知道那些男生们都在期待着看她的表演,这个矮冬瓜,凑的什么热闹?可是苏总一而再,再而三的点了矮冬瓜的名字,她刚刚也答应了要唱歌,如果因为矮冬瓜的参与,她就说自己不唱了,别人都会觉得她小气的,也会薄了苏总的面子。苏总第一次点名米小易唱歌时,她就很纳闷,为什么点那个矮冬瓜的名字?是因为自己太漂亮,苏总怕点了自己的名字,别人说闲话吗?除了这个理由,苏总没有理由不点她的名字,而点矮冬瓜的呀?所以当男同事们起哄让她唱歌时,她要抓住机会,虽然她自己什么都好,长相好,身材好,性格好,受欢迎,但是她唯一的弱项就是五音有点不全。但是她知道那不算什么,没有什么事,是她王弯弯的甜蜜外形抗不下来的。不过《下一站天后》是首粤语歌啊,她不怎么会,不管了,硬着头皮也要唱,她知道所有的男生都会看着她的。
米小易心里很满意S君点的这首歌,粤语歌,英文歌,都是她的强项,甚至她一点都不懂的日文歌,韩文歌,她也会尽量模仿发音,去接近原唱。她学习什么歌曲时,都是最尊重原唱的,一般人不是音乐高手的话,还是要先抓住原唱精髓,再来谈自己的二次创作。至于粤语,多听多模仿发音,是会抓住发音规律的,语言发音地道,才能唱出味道。英文歌也是一样,上过学的都学过英语,单词认知是没有问题的,就是发音的准确性问题,多多模仿原唱的吐字发音,就可以唱出滋味。
王弯弯和米小易开始演唱twins的这首经典歌曲《下一站天后》,旋律起的时候,苏泽尧还跟着旋律打起了节拍,看来他很喜欢这首歌。
米小易一开口,王弯弯就知道自己刚刚应该退出的,即使刚刚薄了苏总的面子,她也不该现在丢这个面子。她几乎不会唱粤语,音调也不准,没有唱两句,就完全唱不下去了,米小易刻意把她那部分歌词留给她,她空了好几句后,示意米小易自己都唱了吧。她微笑着轻托右手,示意米小易不用管她,请继续。然后不好意思的退到了座位上,她看了看苏总,苏总并没有注意她。她又看了看刚刚那些起哄让她唱歌的男生们,他们也都在认真听米小易唱歌。王弯弯的气,不打一处来。她咬了咬薄唇,尽量维持住自己的表情。
今晚不管谁在唱歌时,大家都是抢麦的抢麦,合唱的合唱,聊天的大声聊着天,喝酒的甚至猜拳。只有此刻米小易在演唱时,大家都安静了。
米小易很享受这份安静,她想要全身心的投入,去演绎好这首歌曲。
一曲唱完,大家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大家都叫好,喊着“再来一首”。米小易不好意思的笑笑,对着大家说:“谢谢!”有唱这么一首的机会,她已经很知足了,她不想再出风头了。她预备着退回去坐下了,可是齐玉婷却突然大声喊着:“米小易!唱的这么好,给大家再来一首!”大家都说,再来一首,一首没听够。米小易正想说,还是大家来唱吧,不想郝静说话了。她微笑着看着米小易说:“再来一首!我喜欢听卡朋特的昨日重现。”米小易看向郝静时,也不经意间望到了坐在她身边的苏泽尧,苏泽尧也正微笑着望着她。既然是郝主管点的歌,她一定要唱,她自己也非常非常喜欢这首经典金曲,这首传唱几十年的不朽曲目,什么时候听,都不觉过时。
米小易尽全力去演绎好这首歌,每次唱这首歌的时候,她都会替卡伦.卡朋特惋惜。卡伦.卡朋特死于神经性厌食症。这是由于她为了保持身材的苗条,长期服用轻泻剂,与长期节食的严重后果。她本来就已经很美了,却对自己的身材精益求精,追求轻盈的感觉,时刻保持着完美。
米小易在惋惜的同时,也会想到自己,为什么就不能下定决心去追求轻盈,让自己活得质量高一点?结果是,每次都下不定决心,受不了节食的那份苦。
米小易深情的演唱了《昨日重现》这首歌。唱完之后,郝静第一个鼓掌,对她竖起了大拇指。大家纷纷竖起大拇指喊着:“米小易,给你疯狂点赞!”
米小易今晚特别高兴,可以有一个展现的机会,人嘛,谁不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出来呢?况且米小易实在是除了这一点,再没有其它点了。
大家又聊了一会,并没有人再点歌了,苏泽尧提议今天时候不早了,大家也都累了,回去休息吧。于是这场聚会就散场了。
出了KTV的门,大家基本上都喝了酒,于是大家出了门后,有的人说就把车先放在刚刚聚餐的餐厅停车场,明天再来取,有的是打电话联系代驾服务。米小易看齐玉婷喝的已经很醉了想要送她回家,可是已经有男同事过来,准备送齐玉婷了。齐玉婷拒绝了那些男生们说:“我要米小易送我!”说完嘿嘿嘿的傻笑了几声,真是喝多了。米小易上前扶住齐玉婷,男同事们还交代着她们俩一定要小心点,有什么事给他们打电话,到家了在群聊里说句话。米小易一一答应了。
这时苏泽尧的司机开车过来接他,他对郝静说:“送你回去吧?”郝静温柔的笑笑说:“不用,我打车回去!”谁知已经不清醒了的齐玉婷高高的挥挥手,大声的说:“苏总,送我和郝主管回家吧!我们女孩子自己回家不安全。”苏泽尧听到后笑了笑说:“好,都上车吧!全部负责安全送到家。”
于是苏泽尧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她们三个女孩坐在后面,一路上坐在中间位置的齐玉婷都哇啦哇啦的说个不停,也听不懂她在说什么。米小易偶然看了一眼郝静,发现她脸色红润,发丝有些许的乱了,她正柔柔的盯着前排的苏泽尧的侧颜。她和他正好是一个对角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