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11点,钱影儿等人得到郭师洁进产房的消息。
訾小雨听闻消息死活要跟去,钱影儿没多想,两人赶到医院时,娄斯年居然也在。
“你怎么会在这儿?”
娄斯年挺懵地挠挠头,样子还有点儿缓不过劲儿:“师洁姐来公司,她没带司机,回去不方便,结果在路上羊水破了。”
钱影儿点点头:“我记得你不是说,晚上要彩排吗?”
“我让助理推掉了。”娄斯年对自己的业务能力其实挺自信,他不需要彩排也能上台,而郭师洁现在已经不仅仅是她的经纪人这么简单了。
她是未来媳妇儿的姐姐,那就是他大姨子,想抱得美人归,这么关键的人物,好感还是得刷一刷。
只是他没想到,自己的这份无心之举,会给他造成不小的麻烦。
凌晨3点半,郭师洁的丈夫顾贞,从外地连夜赶回来。
而郭师洁和孩子,也在这时候被推了出来。
钱影儿抱着小娃娃爱不释手,郭师洁平时注重营养,孩子分量足,胖哼哼地,没有奶奶说的什么“刚出生的婴儿皱巴巴的,一点儿也不可爱”。
这娃娃刚出生便睁着一只眼,圆溜溜的小眼睛四处转悠,也不认生,小嘴吧唧吧唧地要吃的,粉嫩嫩的小舌头时不时地伸出来。
可爱极了。
“姨,叫姨,叫姨给奶喝。”钱影儿一本正经地忽悠孩子,那黏糊劲儿,娄斯年瞧着都吃醋。
他酸了吧唧地想,什么时候他也能跟媳妇儿生个这样软糯的娃儿啊?是他平时不够卖力吗?
“噗呵,”郭师洁忍不住笑她,“你教刚出生的奶娃娃说话,你是智商掉线了吗?”
钱影儿没理她,眼睛仍盯着小娃娃:“我不管,我以后天天教他叫我姨,保不准以后开口说第一句话就知道叫‘姨’呢?”
娄斯年心想:媳妇儿你真是深谋远虑。
“幼稚鬼,”郭师洁直摇头,窝在老公怀里冲娄斯年说,“哎呀,你们赶紧结婚把孩子生了吧,省得她天天祸祸我儿子。”
娄斯年深以为然,在看不见的死角偷偷给上道的经纪人姐姐竖起大拇指。
“说什么啊?”钱影儿脸红,“我就算现在怀上,也得十个月才能生,你儿子还是得被我祸祸。”
“老公啊,你看她。”郭师洁难得窝在顾贞怀里撒娇,让老公帮她把孩子抢回来。
“咳咳,”好男人顾贞当然不可能得罪小姨子,他想了想,对娄斯年说,“二妹夫,你姐姐刚刚生产,身体虚弱,你和小影也一晚上没睡,赶紧带她回去休息吧。”
钱影儿不愿把孩子交出去,嘟嘴拒绝:“不要,我还要再和侄子再玩一会儿。”
顾贞又说:“小影可真是喜欢孩子,二妹夫你可得多多努力了。”
娄斯年眼皮一跳。
两个男人眼神交流,里面写着只有彼此才懂的讯息。
娄斯年被他左一句右一句“二妹夫”叫得心神荡漾,当机立断牵起媳妇儿的手就走,他神情相当凝重,只觉肩膀上扛着的责任艰巨。
自从上次被满堰说教后,他一直有努力保养身体,按时吃饭休息,每天锻炼三个小时,为的就是让身体好起来。
他昨天才跑去测了精子活性,完全没问题。
而一直充当工具人的訾小雨此刻是彻彻底底被落下了。
她正愁怎么办呢,郭师洁笑眯眯的看着她:“訾小雨是吗?我三叔说要带回来的女孩子,是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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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的隔天,娄斯年假唱的消息出得猝不及防。
#娄斯年假唱#
三扣年度音乐盛典,歌坛大佬娄斯年假唱,伤透粉丝的心,无数粉丝和路人宣布转黑。
#娄斯年耍大牌#
人红是非多,娄斯年近日来可谓狠圈了一波粉,恋情公开并没有影响他的事业,反而吸引了众多的CP粉,粉丝们一直以偶像的业务能力为荣。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红了,音乐盛典上娄斯年全闭麦,让人怀疑他敷衍的态度。
#娄斯年遭质疑#
回想之前他拿下歌王,他唱歌确实很好,但歌王头衔,“实至名归”?
此前,娄斯年已经确定出席《最强导师》,这新闻无疑对他影响很不好。
还在坐月子的郭师洁听闻消息都忍不住了。
她替娄斯年接了2个国际代言,一个化妆品,走高端路线,另一个运动品牌,大众知名度高,既不会掉他的价,还可以迅速提高他的国民度。
那天她去公司找他,为的就是说这个事,让他注意公众形象和影响,签约前不能出什么纰漏。
哪知道一个音乐盛典就能搞出这么大事儿呢?
“这事有点儿棘手,别人假唱不是问题,你假唱就是大事了。”郭师洁说。
娄斯年一直以业务能力优秀闻名的,也因为这个,他的粉丝耳朵被他养叼,对他的要求也比其他爱豆的粉丝高。
别的爱豆唱个现场,可能只是不要跑调就行了。
他不行啊,他但凡忘个词,都能被大做文章。
而这档口,正是他争夺资源的关键时刻,背后那些推手,也是算准了这点才出手的。
“我会让Noah去查一查,是谁在背后捣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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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亚诺是电脑高手,在道上又有点儿人脉,很快便查清“假唱”事件的幕后推手是谁。
“师桑绮死了男人,肯定恨死钱影儿,她害不了钱影儿,只能仇恨转移在你身上,毕竟你是公众人物,什么细节都会被无限放大在显微镜下。”
“只是我没想到,张雨星居然也会迫害你。”潘亚诺拿着到手的资料,无不感慨,果然最毒妇人心啊。
这些满脑子宫心计的女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崔小文一脸气愤,拳头在墙上锤了好几下都没能泄愤。
他咬牙切齿地说:“枉我以前还挺尊敬她,觉得她是真心对我们娄哥好,你们看看现在她干得什么破事儿?
娄哥董事会议被拉下台就是她搞的,现在还想让娄哥身败名裂不成?”
娄斯年负手走到窗边,望着无边月色,沉吟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