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几个歹徒被这阴森的氛围整紧张了。
“我?”对方轻笑,金属质感的嗓音随着沙沙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他的脸隐没在黑暗里,看不清表情,“牢饭不好吃啊,我看你们还没吃够。”
“你到底是谁?”地中海说。
“难道是王队?”爆炸头问。
“师、地、落。”那人缓缓说。
“师地落!!!”俩歹徒几近失声了。
三个月前的经历历历在目,他们哥仨好不容易才从那个魔鬼手底下放出来,老大脸上的淤青还在,老二肋骨断了三根,老四现在还待医院里下不了地……他们宁愿死透了也不愿再度落入他手中生不如死。
上天保佑,他们只是想捞点钱,并不想去受罪。
“别说我没给你们机会啊,我数到3,你们要是不放了那女孩儿,我就……”自称“师地落”的男人不紧不慢地往裤腰上摸去,竟是子弹上膛的声音。
“跑!!”
两混混悄然对视,大喝一声,砖头一扔跑得比兔子还快,好似身后是什么毒蛇猛兽。
“谢谢你。”钱影儿得救了,却不见那人追,有点儿奇怪,却没敢多问,听他刚才的口气,似乎是个人民公仆。
“不用,你自己能回去吗?”男人的声音很清淡,透着浓浓的疲惫与倦意。
娄斯年此刻头晕脑胀,滔天的睡意无孔不入地往他眼皮子下钻,他已经两天没睡觉了,节目连续录了20个小时,他整个人状态很不好,想着回家快点儿抄个近路,谁知遇上这档子事。
“嗯……同志,我包被抢了,您能帮我立案调查吗?”钱影儿很感激他救了她,但她书包里的东西是她的命根子,有了帮手,趁对方没走远,极有可能将对方拿下,而且看那两混混的样子,好像挺怕他的。
娄斯年实在没什么耐性,用手电照了照自己:“您看我像警察吗?”
“wocccccccccc!!!”手电的光落在他脸上,森白森白的,钱影儿怕鬼啊我去!~
他领她走到路灯下,装束样貌清晰起来。
他头戴一顶黑色鸭舌帽,清俊内敛的眉眼,骷髅印花口罩敞开挂在一只耳朵上,过于宽大的纯白T恤随意地别了一截在黑色破洞裤里。
人民公仆?
确实不太像。
瞧他周身萦绕着的清冽气质以及那叫人过目难忘的干净双眸……
“啊你是!”钱影儿努力寻找措辞,“地铁小哥哥!”
娄斯年面部肌肉微不可见地抖了抖,他摘下帽子歪头无奈道:“娄斯年,我的名字。”
“你好你好,”钱影儿点了几下头,发现不对劲,“哎,不对,你刚不是说你叫‘师地落’吗?”
“不这样说能唬住他们吗?你觉得咱两加起来能打过他们?”娄斯年好笑地摊手,拾起落在地上的包,从里面掏出一件黑色外套递给她,“这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你先用这个披上,警局离这不远,你跟紧我,这边路不好走。”
“谢谢。”钱影儿讷讷道。
他的外套上有他特有的清冽香气,暖暖的将她笼住,心头有点慌,一股热气悄然爬上脸颊,上次在地铁时的情景不可抑制地出现在脑海里。
停!
钱影儿,你可是重生过的人了,两世加起来活了快三十岁了,好歹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怎么还能像个没谈过恋爱的妹子似的,看见个帅哥就脸红呢?
“跟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