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影儿:娄哥哥,你弟总想着撬你墙角怎么办?
对方没反应。
1分钟过去了,还是没反应。
5分钟过去了……
怎么回事,钱影儿翻来覆去地查看手机,是没发出去还是怎么地?已经过了下班时间了啊。
20分钟过去了,钱影儿忍不住把消息又发了一遍。
还是没反应。
娄玉宸把课本拿出来,特有求知欲地推到她跟前:“姐,你帮我看看,你不是语文好吗?这题我不会。”
钱影儿看见这小子老老实实地写作业,也不闹她,心又软了,看了看题目,仔细地讲解给他听。
“姐,这是什么意思?”
“姐,你帮我查查这个资料好吗?”
“姐……”
一下午,她就跟娄玉宸补习了,说是补习,她觉得更像是娄玉宸在单方面的找茬儿。
因为他问的题目,除了语文她能帮忙解决,其他的,都是他说,她给他打辅助,要真问她个所以然,她还真说不出来。
但奇迹的是,娄玉宸居然就这么糊里糊涂地把作业写完了。
还全对!
这什么神操作?
钱影儿蔫蔫的,总觉得自己被耍了。
“影儿姐姐,”娄玉宸巴巴地凑过来,“我知道一家火锅店特不错,咱们一起出去吃吧?”
钱影儿不想理他:“我和你哥约好了,他一会儿来接我。”
“切,”娄玉宸压根不信,“你知道今天什么日子不?”
钱影儿皱眉,难道还真碰上大日子了?娄斯年接她电话的时候,确实挺犹豫的。
“道发一年一度的员工大会,”娄玉宸说,“这可是他们公司一年到头最热闹的日子,所有人必须出席,我哥作为大总裁,不仅要开动员大会,还要给优秀员工颁奖,晚上的酒宴,还得作为表率,给大家跳第一支舞。”
“……”钱影儿知道这个,她也参加过,只是没想到是今天。
想到这个,她有点儿难过,道发的年度晚会都是要找舞伴的,娄斯年却没告诉她,是怕她吃醋吧?
也不知他今天会邀谁共舞……
心酸。
失落。
“你就放一百二十万个心吧,我哥今天根本不会来。”娄玉宸言之凿凿,说完兴奋的凑过来,“咱们去吃火锅吧?”
正想拒绝,娄玉宸趁她不备,抓起她的手就往外走,这一走,刚巧撞见从门外进来的娄斯年。
娄玉宸有点慌:“哥,你怎么回来了?”
“看见我不高兴?”娄斯年淡淡地瞥过两人牵着的手,眸色晦暗。
他说:“玉宸,你老师刚给我打了电话,让你作为学生代表,给大家讲讲学习心得。”
钱影儿猛地一眼朝娄玉宸看过去,学生代表发言,这不是学霸学神才有的待遇吗?
娄玉宸赶紧冲老哥挤眉弄眼:“不是啊,哥,你说什么呢?我学习成绩这么烂,我还给人讲学习心得,这不是坑人家么?”
“是吗?”娄斯年慢悠悠地从他手里接过钱影儿,“谢谢你帮我把你嫂子送出来。”
“嫂子”两字,咬得特别重。
“哥!”娄玉宸懵了,这剧情不在他的剧本上啊!
“还有,”娄斯年淡淡回眸,“苹果台有个专栏想采访一下本市的中考状元,你准备一下,他们明天就来。”
绝杀!
娄玉宸瞬间不敢动。
委屈极了。
娄斯年没有说的是,娄玉宸小时候成绩是差,但自打被钱影儿驯服之后,成绩蒸蒸日上,稳扎稳打的名列前茅。
去年中考后,拿了中考状元,去了本市最好的高中,在那所学霸云集的学校里,他依然能每次考试都保持年级第一的名次。
所以,在听到钱影儿要给娄玉宸当家教的时候,他的反应才会那么奇怪。
以娄玉宸的成绩,他会需要请家教?他不给人当家教就是好的了。
不过钱影儿常去他家,和家里人联络联络感情,这是好事,还能提前适应婚后生活。
出于私心,他没拆穿娄玉宸。
但撬墙角这事儿,哪个男人能忍?
就是自己亲弟弟也不行。
钱影儿被娄斯年塞进车子,疑惑地问:“不吃饭了?”
来都来了,娄家人会不高兴的吧?
“你满脑子就剩干饭了?”娄斯年没好气地笑笑,顺便揉揉她头顶的发,“我们出去吃。”
“玉宸怎么办?”
“人生第一次失恋,估计想不通,让他冷静冷静。”
钱影儿大吃一惊:这他喵的真是亲哥?
她望着窗外满脸委屈的娄玉宸,他就这么站着,像一只被遗弃的小奶狗,不敢造次。
想想之前他那副嚣张得恨不得骑到她头顶上的样子,如今就被他哥训了几句,乖得跟个哈士奇似的。
对自家男朋友的景仰,一时间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啧,还是当哥的厉害。
“想吃什么?”娄斯年问。
“火锅?”刚才被娄玉宸这么一说,她真的想吃,那椒麻的香味,那鲜嫩多汁的涮肉……想想都要流口水了。
“不行。”娄斯年想都没想,“你现在不能吃这些。”
“怎么就不行了?”她怎么就不行了?是嫌她胖了?
狗男人,得到了就不知道珍惜了。
钱影儿也不知怎么了,情绪来得快,眼泪说掉就掉,为了个吃的,哭得像个泪人儿。
她也不想的,明明知道为了个吃的有多丢人,她就是控制不住。
“我就知道,你是嫌我胖了,你就是嫌我不好看了!还没结婚呢,你就嫌我,结婚了可怎么办?”
想到婚后的悲惨生活,她哭得更凶了:“我听说,我听说女人生了孩子,身材都会大走样,我怎么办啊?”
娄斯年被她哭得心烦意乱,又拿她无可奈何。
“别哭了……”
“哼……”就哭,她就哭。
她一哭,娄斯年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将车停在路边,侧身揽住她,温凉的唇爱怜地吻去她脸上的泪。
“不是让你别哭了吗?满堰说过,孕妇情绪不能太过激动。”
钱影儿一下子笑了,伸手推他:“什么呀?谁跟你说我怀孕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总有人看她肚子,娄斯年也是,翟欣也是,就连老太太也是!
尤其是娄大少爷,家里的重活儿压根不让她干,倒个垃圾屁大点事儿,愣是不让她干,就连上街买菜提个塑料袋也不让,生怕她累了困了。
反正比她自己都金贵,活像她肚子里揣着宝贝似的,简直够了。
她要是有了自己能不知道吗?
满堰说她有就有了吗?他们俩多长时间没见了?他还长千里眼了?
网上那些人不都说得绘声绘色的吗?会恶心、会孕吐、还畏冷、口味也会变。
她啥毛病没有,还胃口大增。
等等!
钱影儿脸色有些白。
胃口大增!
“不乖,”娄斯年食指轻点她额头,不甚赞同地说,“你这个小糊涂蛋,你大姨妈是不是快两个月没来了?”
大姨妈??!!
钱影儿心中一悚,她确实忘了这玩意儿。
都怪太忙了。
她狐疑地看向一直以来特热衷于耕耘播种的娄大少,不会真有了吧?
她伸手摸摸平坦的肚皮,她最近是胖了些,连翟欣也这样说,她还以为是最近婆家娘家跑得勤,营养太好的缘故。
“万一是太过操劳导致月经紊乱呢?”
她没什么底气,毕竟之前她就有过这情况。
娄大少当机立断:“那我们现在上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