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钱影儿拖着身子到林晗那里求救。
林晗瞧她那样儿,乐呵呵地打趣到:“怎么了,一脸纵欲过度的样子?”
钱影儿心里吃了黄连似的,苦啊,姐姐你怎么看出来我纵欲过度的?都怪娄斯年那大傻逼,一点都不知道节制。
明明他以前挺温柔个人,都舍不得对她粗鲁,总是怕她累着,自己委屈点没事。
现在呢?
就像换了个人,怎么粗鲁怎么来,怎么尽兴怎么来,压根不顾及她的感受,活像八百年没碰过女人似的。
她真的真的很吃不消。
而且,这种关系让她害怕。
林晗抱着抱枕特八卦地凑上来:“是谁这么生猛?褚文轩?还是老娄?”
“!!!”钱影儿心想这尼玛,这姑娘是孙悟空转世吧?自带火眼金睛……这才是主宰一切的幕后BOSS吧?
“你怎么不问问夏图儒呢?他明明才是近水楼台最先得月的那个。”
林晗唔了一声,坏笑道:“那小子gay里gay气的,一看就是个弯的,我估计他还是个受。”
“我去!”钱影儿只想大呼内涵,林晗宝宝你居然是个腐女啊?大开眼界,简直刷新她的三观啊。
“咱好歹是个偶像,有点儿包袱行吗?被别人知道了还怎么以身作则?”钱影儿把曾几何时不知谁对她说的话扔给林晗,一副任重而道远的模样。
林晗哈哈大笑,大概也是不忍心再逗她,转移话题说:“我们公司最近不是在甄选剧本么?你没有去么?”
钱影儿和林晗说了自己的事,林晗问她:“你打算怎么办?”
钱影儿摇摇头,她是真的没有头绪,郑冰真那边估计要去接触一下,可是这W公司的合作案,如果不拿下来,她是真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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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天黑,钱影儿头又疼了,她现在一想到娄大少就肾疼,想到自己的东西还在他家里,她就恨不得自己有上天遁地之能,偷偷把东西转移走。
可惜她没有。
她只能气鼓鼓地和娄斯年大眼瞪小眼。
“把我东西搬回去,咱俩还是好朋友。”
娄斯年就笑,像哄幼儿园的小孩子那样揉她的脑袋,还捏她的脸,特别的得寸进尺。
“可惜了,我一点也不想和你做朋友,炮友倒是不错,我知道你也满意我。”
他说着,手指往她纤细的锁骨划了一下,激起一片鸡皮疙瘩。
钱影儿又羞又恼,张嘴就咬他一口,没咬着,扑上来掐他脖子,一边掐还顺势骑他身上:“告诉你娄斯年,我今天和你拼了,你知道那房子买了我多少钱吗?啊?我现在兜里只有这个月工资,你要不把我家赔我,我、我我我、我和你拼命!”
娄斯年任她掐着,那劲儿对他来说不痛不痒似的,只那目光,越来越深不见底,额间也渗出细密的汗珠,似乎在隐忍什么。
钱影儿掐了半天,人家没事,自个儿累得够呛,揉着酸溜溜的手,气蔫蔫地从娄大少身上下来,脚还没着地,人就给捞了回去。
“啊!!”
娄斯年惬意地玩着她的发丝,漫不经心道:“我这里哪里不比你那窝好?你三环,我二环,你那儿两百平是吧?我这里整栋楼都是我的,你想住哪间住哪间,至于拎包入住?你知道的,我最不缺的就是钱。”
钱影儿翻了个白眼:“你这一副暴发户的样子还真是令我眼界大开。”
娄斯年歪着脑袋笑了笑:“还不是跟你学的。”
钱影儿气得发抖,食指指着他:“你、你你你!”
娄斯年悠然自得地笑:“感动了?那就以身相许。”
说罢攥住她的手架在头顶,一手揽住她的腰,狠狠地,以极其霸道的姿态吻下去。
天光大亮,钱影儿郁闷地窝在娄斯年怀里,心中悲哀极了。
她懊恼地数着最近和他那个的次数,更加郁闷地发现,他们俩现在的频率,比以前谈恋爱的时候还要勤快。
太不正常了。
太没有道德底线了。
太不要脸了。
钱影儿像个人偶似的,任由娄斯年给她穿衣喂食洗脸梳头,她也没再逃了,任由娄斯年打发,一副受了重大打击的样子。
娄斯年看她那样,乐颠颠的,丝毫没有愧疚感。
钱影儿更气了,但更气的是自己。
自己怎么能一而再再而三的着了娄斯年的道呢?
一次两次擦枪走火可以说成是意外,这么多次就不正常了,而且他真的没有用任何措施啊!
就这么想当爹么?怎么不去找张雨星?那女人可乐得给他生孩子。
娄斯年完全不知道她的想法,他心情颇为不错的领着钱影儿来到楼下,那里很多工人正在施工,看他们的图纸,跟她买的那个房子装修风格一模一样。
钱影儿迷糊了,不懂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以咱们俩现在的关系,我认为这个距离最为合适,方便。”娄斯年说。
钱影儿一阵无语。
好吧,果然不能期待他能说出什么好话,人至贱则无敌啊!比较幸运的是,他好像真的只对她的身体感兴趣。
认清这个事实后,钱影儿反而淡定了。
“你想包养我?还是想维持长期炮友的关系?”意思其实差不多,只不过一个有偿一个无偿。
“这得看你的意思。”娄斯年说。
钱影儿正想说什么,夏图儒戴个纸帽子兴冲冲地出来了,看见两人亲昵的姿势,又不小心瞥见钱影儿颈间的和娄斯年耳后藏不住的“草莓”,暧昧地挤挤眼,一脸的不怀好意。
“你怎么在这?”钱影儿问。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托你的福,我现在在这栋楼免费拥有一套房的产权。”夏图儒特没节操地说。
钱影儿一下怒了,几下过去把他帽子摘了放地上死命踩着:“你有没有底线啊?人家给你你就要,不要脸。”
她不止骂夏图儒,她也是在骂她自己。
夏图儒摆出学长的样子谆谆教诲:“你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两昨天晚上干嘛去了,是,男未婚女未嫁,你是可以说你们只是玩玩,没那意思。”
“但是,你们俩大学那阵就在一起了,多少年了,这么多年了你们俩还能睡在一起,这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我真不知道你们俩在自欺欺人什么,明明郎有情妾有意,非要互相折磨对方,把爱说成苟且。”
钱影儿瞪大了眼,气得说不出话来。
娄斯年则若有所思,只眉头微微蹙着,眼底微微有暗流涌动,说不清道不明。
“你懂什么?”钱影儿回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