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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八章 继续拍戏

重生之斯年成影 路纹 2857 2024-07-11 20:16

  可人家少年红着脸说,他是钱影儿的粉丝。

  这意思,太明显了。

  娄斯年转头去问自家老婆,天大地大,老婆最大,老婆说啥就是啥。

  钱影儿知道后也挺犹豫,姜随是唱跳出身,可他们工作室主打影视,他过来只能当演员。

  且不说道发现在是娄斯年的地盘,就以道发在业界的地位,他能得到更专业的包装以及更好的资源,如果真的有前途,以娄斯年和她的交情,想蹭她手里的资源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吗?

  真不知姜随怎么想的。

  可这小子就是铁了心的要跟她,为此,还害得娄大少没少吃飞醋。

  不过后来这两人也争气,一个成了歌王,一个成了影帝,独领风骚,证明了自己的眼光确实不错。

  当然,那是后话。

  **

  《荆棘花》也终于开拍了。

  为了让倪雅先入戏,褚文轩先挑了一段黄邵美(钱影儿)的心理戏。

  “Action!”

  大红色的螃蟹风筝了无生气地躺在地上,黄邵美摸了摸微微被戳痛的心口,爸爸不是特别喜欢带小孩儿玩,继母总是冷冷清清草木皆兵,他们对两个孩子,更像是怀着怨恨。

  黄邵美时常想,明明不喜欢,为什么要生下来呢?

  这段戏没有台词,全是黄邵美的心理活动,她就那样盯着无论如何也放不起来的风筝,自我静止了,周围的人声鼎沸与她无关。

  在场外观望的人也纷纷被她的情绪所感染,他们在猜测这个女孩儿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她的眼神那样悲伤,为什么她挺直的脊梁后,似有黑云压城。

  青春正好的年纪,却染满了她不该有的沧桑。

  “OK!CUT.下一条。”

  孩提时,总和姐姐一块儿看别人放风筝,却从没自己放过。

  姐姐每次都问:“邵美,你说,断线的风筝,会飞往哪儿去?”

  妹妹邵美睁着懵懵懂懂的大眼睛,指着蓝蓝的天空,天真烂漫:“不知道,可能是天堂吧?”

  姐姐黄邵雪摇摇头:“不,那是地狱。”

  那是地狱,是恶鬼集结的地方。

  妹妹看着她,似懂非懂。

  下了戏,钱影儿捧着一杯热牛奶,递给倪雅:“你还好吧?”

  倪雅局促地笑了笑,她的手很凉,牛奶的温度温暖不了从心底蔓延的寒意。

  这部电影很压抑,拍摄的时候,所有人都不好受。

  最痛苦的莫过于倪雅,她必须把曾经经历过的痛苦,再去体验一遍。

  钱影儿知道这到底有多残忍,可是不这么干,姐姐或许一辈子都无法从阴影中走出来,残忍的恶魔永远无法得到报应。

  这时倪雅的经纪人丁逸明走过来,将一件男士外套盖在她身上,他手握住倪雅的那一瞬间,倪雅明显瑟缩了一下,但还是很自然地靠在他身上。

  倪雅本身就很瘦,这次为了出演这个角色,还特意减过重,宽大的外套罩在她身上,更加显得小小的一只。

  丁逸明揉着她的脑袋,很温柔很温柔。

  “如果不想拍,可以告诉他们休息一下。”他说。

  倪雅闭了闭眼,将过度外露的情绪小心地收拾好,冲他扬唇一笑:“我没事,你说过的,接了这部电影,下一届影后就是我。”

  “野心还不小。”

  “不也是你惯的吗?”

  钱影儿瞬间明白了什么。

  她记得上一世,姐姐是喜欢上了她经纪公司的老板,爱而不得,迫害那老板的心上人,后来钱非吾杀了那老板,姐姐杀了钱非吾,同归于尽。

  现在看来,很多事情都改变了,姐姐的眼里有这个叫丁逸明的经纪人,而丁逸明也爱她。

  如此一来,便能避免了悲剧。

  **

  接下来的一场戏,是黄邵雪第一次被糟蹋。

  黄邵雪很瘦,也很美,她有着她这个年纪该有的朝气和张扬,她在路上和同龄人大声地打招呼,大家都很喜欢她。

  可是进了家门,她的脸色就变了,再没有方才的张扬肆意。

  她把每个房间都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人,才小心翼翼地脱掉身上的校服,门是上了锁的,她不放心,又上去看了看。

  她露出被布条裹住的上围,为了不让黄宗文心生绮念,青春期以来,她一直都裹着这个。

  她脱得很慢,很小心,一边脱,还一边四处张望,她弓着背脊,犹如惊弓之鸟。

  在她不知道的地方,有一只眼睛,透过钥匙孔,满是渴望地欣赏里面的风景。

  咔哒一声——

  黄邵雪浑身一哆嗦,猛地抬头,隔着门板,她什么也看不清,只能听见铁器摩挲地面的,让人压根发酸的声音。

  继父黄文把大门落了锁,拎着一把斧头,黑色的斧头透着阴冷的寒气。

  哐哐哐——

  他疯狂地砸着浴室的门,他知道里面的人不会为他开门,他要的也不是她的臣服。

  画面一转,浴室的木桶被砸坏了,只剩黄邵雪一人绝望地躺在地上,身上横着一条毛巾。

  她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发不出。

  她的嘴唇破了皮,又红又肿还渗了血,头发湿漉漉地散在地上,杂乱无章,她的脸上也湿哒哒的,分不清是水还是泪。

  距她不远处,是一滩嫣红的血迹。

  黄邵雪挣扎着坐起来,拿起木勺,舀起一瓢水,兜头狠狠地浇了下去。

  地上那摊血,被水一冲,变成很淡很淡的粉红色。

  却无法淡化他心底的恨与绝望。

  门外,黄文提着裤子走出来,刚好撞见媳妇儿阿梦开门,阿梦见他那样,哪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菜篮子一下子扔到地上,两人扭打起来。

  阿梦一介妇人,哪是他的对手,当即被打得鼻青脸肿。

  她趴在地上,嚎啕大哭。

  这个男人是畜生,是禽兽。

  可是她对他,无能为力。

  渐渐的,她变得麻木。

  曾经燃着滔天恨意,口口声声要杀了这个畜生的阿梦,如今也能面无表情的看着两人。

  她面无表情地看了一阵,只觉内心毫无波澜。

  然后,她面无表情地钻进厨房做饭。

  “OK!CUT.”

  “辛苦了。”褚文轩亲自给倪雅递了毛巾,对于好的演员,他总是尊敬的。

  倪雅的表现和钱影儿之前拍摄的5分钟小短片如出一撤,钱影儿是亲眼看着她如何走过那些地狱的,是以能演出七八分。

  但倪雅就不同了。

  她是整个事件最大的受害者,没有人比她更清楚那种心情,她的每一个细微表情表现得都很到位。

  痛苦、害怕、狰狞、空洞……

  如果说钱影儿表现的是残缺破碎的美感,那么倪雅表现的,则是令人心惊肉跳的绝望。

  拍摄进度很快,很快到了影片最高潮,黄邵雪杀死继父的那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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