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桑绮鄙视地哈了一声,恶毒地看向钱影儿,“现在你知道了,W公司股价大跌,我身陷黑料,成为全民公敌,魏思辰成了过街老鼠,这就是你打的算盘吗?”
“我昨天凌晨的飞机,去往Y市,桑绮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正和郑冰真的父母在一起,他们可以作证,我也是第一次看见这个新闻。”钱影儿淡定地说,她心知此时过多的辩解只会显得自己做贼心虚。
“她撒谎,”师桑绮尖声打断她,“她就是见不得我和思辰好,她曾经喜欢思辰,思辰看不上她,现在我和思辰在一起,她嫉妒,你们知道吗?她嫉妒我,所以才想把我毁了。”
师地落看不下去了,沉声道:“桑绮,你冷静一点,事实真相二叔会查清的,你不要断章取义。”
“什么断章取义?她就是见不得我好。”师桑绮抢过管家手上的彩礼单,三两下把它撕了,红着眼瞪着钱影儿,“你不是想进我们家门吗?你不是想嫁给我堂哥吗?做梦!她要是敢进我们家,我、我死给你们看!”
“住口!!咳咳……”老太太急怒攻心,捂着胸口一阵咳嗽,“桑绮,你给我住口,她是你姐姐!”
“奶奶你说什么?”师桑绮先是愣了一下,随后鄙夷地笑了,“这还没过门呢,就想当我姐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
师天磊忍无可忍,啪一巴掌甩过去,直把女儿脑袋打向一边。
师桑绮不可置信的捂着脸:“爸你居然打我?你居然为了个来路不明的女人打我?”她越想越不服气,想到事情源头是钱影儿,更加怒不可揭,带着新仇和旧恨,她猛地转身扑向钱影儿,一把拽住她的头发,手脚没有章法地招呼上去。
“啊——”周围人都吓坏了。
钱影儿猝不及防被扑个正着,还没反应过来,人便被师桑绮骑在身上,头皮被扯得生疼,脸上也被指甲刮伤,火烧火燎的,看着师桑绮那疯狂的样子,她丝毫不怀疑,要是她不反抗,这女人非得把她容给毁了。
她找准时机,一把捉住师桑绮胡乱挥舞的爪子,可是她低估了一个失去理智的女人的战斗力,师桑绮像条狗似的,张口就往钱影儿脸上咬去,不用想,这一口下去,钱影儿就算不毁容也得留疤。
这招真是够狠够损。
钱影儿闭了闭眼,把头一侧,却是已经躲闪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师桑绮森白的牙齿越来越近。
突然,她觉得身上一松,被师桑绮制住的那股蛮力没有了。
她睁开眼,只见师地落提溜着师桑绮的领子,没费什么力气地将她扔到一旁的沙发上。
一旁站着的师天磊扬手就是一巴掌。
这一巴掌格外用力,师桑绮直接给打蒙了。
一旁她母亲郭安冉都闭了闭眼,不忍心再看。
伍妙妗和郭师洁忙上前把钱影儿扶起来,怕师桑绮又发疯,三人离得远远的。
“养不教父之过啊,是我把你养成这幅尖酸刻薄目中无人的样子,是我的错,我晚上就去祠堂向列祖列宗请罪。”师天磊指着小女儿,痛心疾首。
“老二!”
“二哥!”
“老公!”
伍妙妗、师地落和郭安冉三人异口同声,同时大惊失色,他们家祠堂平时都老太太一个人在打理,只有每月初一,儿女们需得在祖宗牌位前上柱香。
除此之外,只有犯了重错的人才进祠堂,请罪那是要请家法啊!师天磊是要把女儿一人的过错全揽在自己身上啊。
师家几个小辈闻言,脸色也变了变。
郭安冉泣不成声,扑过去抱住师天磊:“老公,我和你一起,桑绮变成这样,我也有错。”
师天磊欣慰的拍拍她的手,还没说话,师桑绮又跳起来了,她只知道今天若是不把钱影儿打压下去,往后这个女人将会一直骑在她的头上,让她永远低她一头。
她师桑绮是谁啊?师家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小公主,能让这不知哪个犄角旮旯里钻出来的阿猫阿狗比下去?
她跳起来,往钱影儿跟前一凑,那指头几近要戳到她鼻尖上,伍老太太赶忙用自己的身子将钱影儿挡在身后,师桑绮见状,更来劲儿了,一跳一跳的。
“看看你这个贱女人,我们家都给你闹腾成什么样了?我爸妈还要为了你进祠堂?你要不要脸?还指望进我们家入我们家族谱?赶紧收拾东西麻溜的滚出去,趁我没叫保安把你扔出去之前。”
“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货色,狗娘养的东西,你爹妈没教过你做人要本分,不是自己的东西别瞎指望吗?我堂哥是你能惦记的男人吗?我告诉你,你连给我们家提鞋都不配。”
“桑绮,你给我闭嘴!”伍老太太大怒,心里刺啦刺啦地疼,攥着钱影儿的手,更紧了些。
“奶奶……”钱影儿原本木然的心终于有了些许暖意。
“我偏要说!”师桑绮见两人一副奶慈子孝的样子,更是气恨,鼓着眼睛,言辞愈发无理。
“我第一次看见你就知道你这女人没安好心,深更半夜的,你居然和娄斯年一起出现在警局,什么奸夫淫妇狗男女,还赚学费?你能上大学都是你出去卖的吧?
装什么清纯?演戏时没少爬导演床吧?要不以你要背景没背景,要资历没资历,你能红得那么快?垃圾,恶心人的玩意儿。
妈妈,我和你说,你可得把我爸看紧点儿,要不以这女人的本事,我爸迟早有一天连你都绿。”
她越说越离谱,师天磊气得胸口疼,脸色发白地呼唤自家弟弟:“老三,给我把她绑了。”
师地落三下五除二把师桑绮给绑在凳子上,专业的姿势,专业的动作,特别迅速。
郭安冉见状,抿着嘴呜呜呜地哭。
师桑绮大声安慰道:“妈妈,你别哭,等我把这个贱女人赶出去,我们家就太平了。”
“……”郭安冉往老公怀里钻了钻,哭得更哀怨了。
“我告诉你们,只要我师桑绮或者,这个姓钱的女人就休想进我们师家的门,她就算是勾引我爸也好,爬我三叔的床也罢,她这辈子唔唔唔唔唔……”
师天磊后槽牙咬得咔咔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