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季丞嘉也不等季则康回答,带着迟简就走了,剩下季则康一个人在老爷子的灵前无地自容。
“什么套路,我没听懂。”出了灵堂,迟简才不解的问道,她真什么也没听懂。
季丞嘉弯了弯唇角,解释道:“你知道恶意剪辑吧,今天老爷子的哀悼会上来了不少记者,季则康清楚我刚上任,新官上任三把火,我现在应该注重名声,还有实力。”
“昂……”迟简想了想,确实是那么回事儿,“那那个,季……”迟简一时间不知道该叫什么,干脆直接跳过了他的名字,“搞什么手段了。”
“西侧大窗的窗帘紧拉,虽然遮挡住了阳光,可是人藏在里面,只要有一点点东西露出来了,在阳光的映衬下都会特别清楚,那儿藏着一台摄影机,我看见摄影机闪烁的红点。”
“还有季则康胸口的别扣,我转身的时候,发现他在别扣上按了一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应该是一种小型的录音器,容量小耗电快,他不可能在进灵堂前就把录音器开了,它坚持不到哀悼会结束,所以他只能在他找我讲话之前不久把它打开来,刚好他打开录音器的一幕,被我撞了个正着。”
“为什么啊?”这种行为太过幼稚了,迟简就不明白了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大叔怎么跟演谍战剧套情报似的。
“你还记不记得他把我叫住让我干嘛,他让我放过他们两父子。”季丞嘉勾了勾嘴角,却是异常的讽刺,“他不可能不知道现在名声对我有多重要。”
“他用了最蠢的方法。”
提到名声二字,迟简猛地反应过来。
现在名声对季丞嘉异常的重要,她才明白季则康的用意。
季丞嘉与季家老宅关系恶化,外人虽多有猜测,但是没有实在的证据,不好断言,但凡刚刚季丞嘉不走,让季则康有机会引出他的话,视频和录音素材在他手里,他怎么剪都成,到时候冠上媒体的名义发布在网上,对季丞嘉的名声也有一定的影响。
况且季丞嘉刚上任,在老客户和合作伙伴心里还摇摆不定,一旦季丞嘉的人品出什么问题了,这边必定会有影响。
季丞嘉现在,必须找不到任何瑕疵,即便季则康说什么话来惹怒他,或许说什么令人误会的话来引诱他把他想听的话说出来,季丞嘉都会被冠上大逆不道顶撞长辈的名头。
即便外人顾忌着季丞嘉的身份不敢多言,但是就刚刚那种情况,季丞嘉若是再多留久一点,第二天的网上就会铺天盖地的都是被有心剪辑过的内容。
灵堂内没有摄像头,唯一能记录的就是媒体,而媒体那时候都走光了,剩下的一台摄像机都是季则康的,季丞嘉百口莫辩。
彼时他就是趁着季老爷子刚过世,就按耐不住欺压旁支,会被人暗暗的戳着脊梁骨。
他可以清者自清,那些犹豫要不要继续跟SK合作的合作商可不会管季丞嘉到底问不问心无愧,他们只知道眼前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