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迷迷糊糊地意识到自己还活着,津岛家主没有杀了我,如果是一般人发现自己老婆出轨了,孩子还不是自己的,怎么也要做点不理智的事情。
但是吧,他不能说完全没有理智,只能说是理智过头了,不愧是津岛家脑回路最清奇,思想最变态的男人。
我果然还是理解不了变态的思维,常常因为过于正常而和周围人格格不入。
好吧,如果我只是津岛雪穗的话,我说不定心理也会变得相当不正常,但是谁让我灵魂上就有个巨大的bug呢,不会是老天都看不下去了,才来剥夺我的安稳生活。
这都是什么鬼啊,父亲、母亲、哥哥但凡有一个正常的,我都能喜极而泣了,也就津岛修治年纪小稍微正常一丁点,不过我怀疑他要是再那么大一点,也可能步入他父亲的后路。
我在一个很大的房间里,正躺在床上,这里不是我的房间,我还没反应过来,泪水就糊住了的我的眼睛。
我没受什么伤,但是就是疼的呲牙咧嘴,眼泪一下就下来了。
心里的伤连带着喉咙一起痛,我一边哭一边咳嗽,头也难受。
明明不想哭的,可眼泪怎么都停不住。
与此同时升起的疲倦与厌恶让我想吐,我毕竟是一个小孩子,被别人带出去奔波了那么久也就算了,还见到了鲜血与杀人现场,这即使是大人都难以承受,更何况是我呢。
我身上换了一身睡衣,是黄色的,上面印着小鸭子的图案。
我记得津岛家附近有条河,听家里的女仆说那边有人养了鸭子,等到特定的时间就会把小鸭子放出来。
江户川家附近没有鸭子,我想看,但是一直没有看到。
知道这里有后,我很想看,于是提出让女仆小姐带我去,可津岛修治死活不肯去。
他当时那个厌恶的表情让人印象深刻,像是见到了什么让人倒胃口的事物,一样,一旦我提起,脸色就会变得很不好。
我只能作罢。
疑惑中,我的眼泪停在脸上,耸了耸鼻子,眼眶有点发红。
这是津岛修治给我准备的吗?
我抓着小鸭子睡衣不知所措,蹦到床上,发现自己有点神志不清了,脑袋疼,我需要休息了。
我躺在床上,听见时钟慢慢走过的的声音,非常煎熬。
突然我听见门咔哒一声开了。
有女仆端着格外清淡的粥走进来,她察觉到我不太好的脸色,触摸了我的额头,发现非常滚烫,把粥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急匆匆地跑出去。
应该是出去拿药了吧,但是还有人进来了,因为我听到了轻轻的脚步声。
脚步声顺着门飘到我的床边,有一片小小的阴影落在我的身上,我想睁开眼睛看,但是被捂住了额头,短短的手指甚至覆盖到了我的眼睛上。
力道有些重了,我想睁开眼睛,但是怎么也睁不开,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眼皮被压住了。
意识不清醒的时候我模糊地抓住了那只手,只是软绵绵的,没有什么力气,很容易就被扯开了,之后我就有心无力了。
只是感觉嘴里被塞了一个胶囊,然后我被撬开了嘴,感觉有温热的液体顺着杯子进入了我的口腔,最后胶囊还是被吞了下去。
——
房间里的呼吸声逐渐平静起来,他听着,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跳也乱掉了。
津岛修治知道她很难受。
这次被绑架,原本他以为她会死掉的,可是再这么艰难依旧活下来了,虽然运气的成分居多,津岛家主是个十足的变态,想养大仇人的女儿再看看她会不会报仇,就算是津岛修治也难以评价他的恶趣味。
不过果然对她来说还是太难了,要考虑这些。
女仆回来了,手里不知道捧着什么药物,浑浊的一片让人看了就眼前发黑。
见到站在小姐床前的修治少爷,她似乎有点惊讶。
“您在这里是?”
“父亲让我来照顾妹妹,刚刚我已经把药喂给他了。”
津岛修治指了指被拆开的盒子,这是他自己带来的。
“啊,那我就把这碗药端下去吧。”
女仆露出了完美无瑕的笑容,向津岛修治行了个礼,就贴心的关上门,转身出去了。
津岛修治想:至少活下来了,他本来以为她会和那两个人一起死掉的。
不知道为什么,津岛修治心中也升起一丝纠结,他到底是希望她死呢,还是不希望她死呢。
果然还是算了吧,他这样养着,以后说不定还能帮他写那些无聊的作业呢。
——
我没有死,不知道津岛家主打得什么主意。
回来之后,待遇不但没有下降,反而变得更加好了。
我吃着西瓜疑惑地想,难道是看中了我的头脑?但是有津岛修治珠玉在前,正常来说不应该看不上别人了才对吗?
毫无价值可言,难道我难道要凭借津岛家主喜怒来过我的人生吗?
那个人渣指不定什么时候觉得不好玩了就把我抛到一边去了,不管我的死活。
最关键,我原来至少还是津岛家主的女儿的,在他眼里虽然不怎么感兴趣,但是却有血缘关系,只是冷淡,却不会轻易抛弃。
我必须展露一定的天赋才能保证自己的生命能维持下去。
其实不在这边活着也是可以的,我不止有一个身体。
但是我不知道是否这具身体啊的死亡是否会影响到江户川阳菜那边,再者,我这条命是津岛修治好不容易护佑下来的,我不能这么轻易地就放弃生存,哪怕是为了这个不坦率的的爱着我的人。
在身体修养好之后管家请来了我的老师,他是一个有着黑色头发,金色眼睛的男人,举止优雅,风度翩翩。
第一面,他就被我的样貌惊到了。
他说:
“小姐,您简直如同美神下凡!”
我:?
渡边太郎的眼神隐隐显露出痴迷:
“如果您再大十几岁,相信我,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追求你!”
你还真是露骨的变态啊,神经
就这样,津岛雪穗的灾难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