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小无猜的年纪里,我们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喜欢。只知道,不管什么时候,只要见到那个人就会很开心。看到那个人的笑,你也会不自觉的扬起嘴角。看到那个人难过,你也会偷偷背着他抹眼泪。
年少时的初见,你现在在见到。是否依旧会心动?
一些关于那个人本不该再有记忆的,却在一些牵绊中再度回忆出。
往事如烟,人生如戏。
“长大了给我家做媳妇好不好?我可喜欢你了。”男孩妈妈一句满心欢喜的话语,不曾想却牵了牵我那颗不安的心。
已是许久,那段关于男孩的一点记忆浮上了脑海:我提到的那个男孩,那个曾经让我怦然心动的那个男孩,那个现在我的记忆模糊到只有大致轮廓,却想不起面容的男孩。
我只知道,小的时候我特别喜欢去他家玩。经常一放了学写完作业有空就去他家里和他一块玩,或许在小的时候只是因为习惯。习惯了每次一到放学就去他家里找他玩,习惯了和他一块玩过家家,这些仅仅是习惯了而已。
而现在你问我男孩长什么模样?高高的还是低低的?胖胖的还是瘦瘦的?双眼皮还是单眼皮?我,我真不记得了。
我脑海里一点男孩的印象也没有,早就忘了他的模样。仅仅是男孩妈妈一句虚无缥缈的承诺,当时的我并没有时刻放在心上。只是每每想起来,难免会勾起一些回忆。让我我想起来的,掺杂着一些不好的回忆。
那一年,那个男孩的亲弟弟给我带来了一道“疤”。他随手在地上捡起一根棍子,拿棍子去挑还未燃尽的塑料袋子。然后他直接潇洒的一甩,燃烧的塑料袋子直接被他甩到了我的右脑门上。从此我的脑门上面留下了一道疤痕,一道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消失的丑疤痕。
年龄一年比一年大,那道疤痕也伴随了我很久很久。那个很是耀眼一道的疤痕,给我带来了自卑心理。我开始频繁去照镜子,去看看镜中的自己额头上的疤痕,去看看它还显不显。它的伤口慢慢愈合了,颜色却与周围皮肤颜色格格不入。没有学化妆之前,我都会用手去抠掉那道讨厌的伤疤,让它在结痂还有感染之间反复变换,单子,就是我心里不好过它也别想好过。在学会化妆以后我每次化妆都会用着重看中那个地方,用遮瑕使劲遮,使劲遮,想要遮住那个丑露的伤疤。我静下心来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我发现无论我也怎么遮,怎么都遮盖不住那道疤痕。它一直在陪伴着我,不舍得放我走。对当时的我来说,那不仅仅是一道疤痕,更是当时受伤害的心灵。
慢慢的,我也不再那么频繁照镜子,也不再逼迫自己去想那件事。直到一次我仔细端详着镜子中那个好久没有好好收拾的自己,才发觉过了二十几年的时光,那道疤痕悄悄的消失在我的额头上了。我现在才发觉不细看已经看不到那道伤疤了。那道疤甚至慢慢消失不见了。伴随着我的心,它其实也早该淡化了。
有人又该问了,事后那个男孩有没有挨骂了?他的家乡有没有亲自上门赔礼道歉了?事后怎么处理了?
额头上的疤痕,让我觉得不管什么时候干什么都觉得自卑。它让我觉得老天爷就是故意跟我开玩笑,本来就不是多好看还给加了道伤疤,这不是存心给人找不自在吗?男孩子还好,我一个女孩子有道疤痕别人怎么看?会不会有人嘲笑我?虽然当时他就得到了他妈妈的训斥,但是我一辈子拥有了那道伤疤。为什么说一辈子?因为那道疤痕有可能一辈子都跟着我不走了。试问哪个女孩子不爱美?当时的我怎么可能接受不完美的自己。我当时疼的哇哇哭,被家里人哄好以后,表面什么都没有说。心里一直很难过,心想为什么这种事也能被我碰见,这是什么狗屎运气。
男孩子妈妈向我赔礼道歉,主动跟我爸爸说起此事。基于爸爸并不是那种愿意讹人的人,两人互相说了说也没有再追究。最主要原因还是他们是一茬的,关系好,爸爸可能觉得有些事没必要太计较。
爸爸就是这样,别人眼中的老好人。别人那里怎么都能凑合,怎么都好说。在我看来,可不就属于烂好人。爸爸什么时候对我,总是那么严厉那么苛刻,从来没有说放下架子沟通。不管生活上还是学习上,我总是更多时候挨着骂,接受着来自爸爸爱的教育。
甚至关于男孩他的家,我一直有个埋藏在心底最深最深处的一个秘密,一个我不愿意触及的秘密。我从来没有跟别人提起过,烂在了肚子里。男孩家里的长辈他装作关心我给我细声细语的安慰,他关上了房间门。狭小的空间里,虽然他没又对我下手,但是带给我挥之不去不去的阴影。离开的时候,他还威胁我不要跟家里的任何大人说起发生的事情。
不上学以后,我每天都是在小卖店里接触形形色色的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秉性,有好说话的,也有蛮不讲理的。时间久了就开始有人陆陆续续给我爸爸说要给我介绍对象。那些人中包括那个男孩的妈妈,毛遂自荐要做我家女婿。然后在爸爸那里好说赖说要她家小子上门,两人关系这么好得成亲家。说真的,爸爸听完以后并没有再说话。我到现在也没有明白,爸爸的心思。我只记得爸爸当时并没有答应,同时也没有拒绝。有的只是无尽的沉默。男孩的妈妈一看到这个情形,也不好意思再多开口说什么,就没有再说话了转身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因为爸爸当时并没有直接答应,这件事也就这样不了了之了。我当时还想,爸爸和那个男孩的妈妈关系那么好,怎么会没有答应。现在想想,或许他是一直知道其中的苦楚不容易,明白生活中太多变故,婚姻的很多不确定性。一辈子的时间说短也不短,说长也不长。他自己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婚姻,也不舍得我太早去进到婚姻那个牢笼中去吧!不管什么时候,在他那,我也只是个孩子,什么时候都不大。他不想我过早承受生活中的苦。
说真的,那个时候的我并没有想着要早早就成家。随便找一个男的就要结婚,当时只是说内心对爱情有着向往,对别人的成双入对有点羡慕。尤其是当遇到难题想不出解决办法,有对象的都不用担心,有对象帮忙搞定。我想要谈一场一直难以对爸爸坦白说出口的恋爱,只是把它埋在心里。仅仅是因为我自己长这么大,从来没有真正被男孩子追求过。表白也没被男孩子表白过,不撒谎真的一次也没有。从上学时候再到不上学。班里其他女孩子不管是长得漂不漂亮,或者学习好不好,又或者性格怎么样,都有男孩子追求被男孩子表白。而我,只是个小透明一样,甚至是个没有人愿意多理一下的小透明。传说中的恋爱小白是说的我没错了。正因为没有谈过恋爱,才会特别想谈一场所谓的轰轰烈烈的恋爱。正如没有进入过社会,才会觉得这个世界上好人还是多的。所有人,都该是幸福的。每件事,都该是圆满的。
不上学的日子里,我接触的网络也不少。开始沉迷在网络这个虚拟世界里。正因为现实生活中本来朋友就少,才会更渴望拥有别人虚伪的关注,关心。错误认为那个是喜欢,是爱。
然后每天在家的日子就是守店网上偷偷菜,跟别人聊聊qq,傻子般再幻想着未来的那一位的样貌,幻想着自己是位公主,幻想着偶像会来到自己的身边。
你可能会问我,现在如果你遇到当年的自己你会对自己说什么?
或许,我会直接上去轻轻抱抱她。
再帮她抹去脸上挂的泪水,同时温柔告诉她,其实,都没关系的。你以后无论遇到什么事都不要怕,你其实很棒的,你可以的。你只需要多点自信就好了。
因为,不管遇到什么事情总会有解决方法的。时间久了,你会越来越独立的。
人嘛,生来就是孤独的。
不要怕,任何时候你都有我。
你就是曾经的我,我,也是现在的你。我们两个是一体的。
你,不用害怕孤独,也不用恐惧未来。这些坎坷都只是是成长中的必将之路。你终究会成长,会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