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结束,一个小太监捧着一卷圣旨,来到台前,高声宣旨,所有人皆跪伏在地,伍行无奈也单腿跪地。
伍行和另外三个小将,被封为校尉,四人随军出征,待累积军功后,回朝各有封赏。
随后,伍行被人领着出宫,奔兵部,领取校尉衔和一应物品,再然后回家听诏。
金三顺看到伍行弄回来这一堆东西,扒拉了半天,抬起头盯着伍行惊奇地:“这算是当兵还是当官?”
“算是官吧...虎贲校尉,从六品呢”
“这就是你小时候的梦想?”
“还不能算是,应该是将军来着,但是这不完成了一半了嘛”
“哪一半?”
“马上随军出征,提枪策马,杀入敌阵,七进七出...”在金三顺的白眼下,闭了嘴。
“你为谁而战?”
伍行迷茫了,这就是理想与现实的差距,我在为谁而战?要说归属感,在这个世上,心中只有天剑派。我会为紫华帝国去杀其他国家的人吗?而且一场战争得杀多少人?
看到伍行迷惑的神情,金三顺趁机道:“还是我们一起快意江湖吧,现在能打得过你的人,一只手就能数过来,咱怕谁!”
伍行盯着金三顺:“你也不愿意我去实现梦想?”
“那只是梦想而已,跟现实是相悖的,你去冲谁的阵呢?”
伍行又开始发呆,金三顺很无语。
两人辩论了一天,结果第二天诏书就到了,着虎贲校尉伍行即刻启程,随军团出征金泽城。
金泽城!?伍行连忙问怎么会去那里?传诏的官员告诉伍行,黑晶山脉爆发兽潮,金泽城已经被围,这次大军是去解围的。
伍行松了口气,还好,杀妖兽嘛,没啥心理负担,照样七进七出啊。让金三顺做自己的副官,金三顺懒得理他。伍行许愿说完成了这个心愿,然后就跟金三顺去笑傲江湖,做一对劫富济贫的好兄弟。名字都想好了,叫“伍金大盗”金三顺纠正是“金伍大盗”。
两人笑闹了一阵,开始收拾行装,也没啥好收拾的,都在储物空间里呢,直接就可以出发了。
来到行营报道,结果才知道,这次的军团长是紫成武,伍行归偏将袁霸天属下,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金三顺听他一说原委,嘿嘿嘿地直笑,说这俩人要倒霉。又给金三顺弄了套小兵的衣服,穿上还是肥肥大大的,没办法,这已经是最瘦小的号了。
卫兵来报,有人来访,伍行莫名其妙,他谁也不认识,咋还来访他呢?来人进帐一看是演武场比武的其中一位小将,名字叫李真,在帝国也是一显赫家族,其爷爷是紫华帝国丞相大人,父亲是礼部侍郎。跟紫成武正好是一文一武,当朝对立。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所以前来跟伍行先套套近乎,这次他也是校尉衔,上司是丞相门徒,跟伍行谈了会儿朝堂局势,又告诉伍行,这次也不是紫成武一人独大,还有三位朝廷供奉的客卿,随军压阵,如果有人故意欺压伍行,就去找他,很是豪爽。
伍行忙问客卿都是些什么人?
李真说是白岭山脉的长老白仲恒,青莽山长老程青昀,还有原苍山长老金明。李真得意地说他是金明长老的记名弟子,有事您说话的气势。在伍行帐中坐了有一刻钟的时间,就告辞离去。
伍行跟青莽山是死敌,这次有青莽山的长老当客卿,紫成武是军团长,顶头上司是袁霸天,看来真是有四面楚歌的态势。
他在思考,金三顺也在发呆,半天无话,伍行很奇怪,见他皱着眉头,俩手捂着肚子,便问他:“你怎么了?是不是吃坏肚子了?”
金三顺摇头道:“没有,恐怕我不能跟你一起去金泽城了,来了个对头很难搞”
伍行笑了:“你也有对头啊,谁?还有我搞不定的人?”
“你还真搞不定,算了,我还是走吧”
“别走啊,咱兄弟二人好不容易在一起,怎么就走呢?真有我搞不定的?”
“我再不走咱俩以后可能就真不能在一起了,还是让我走吧”
伍行满头雾水,仔细琢磨,能让金三顺害怕成这样...忽然灵光一闪,原苍山金明!金三顺,嘿!一把抓住金三顺的胳膊:“你老实交代,原苍山金明是你什么人?”
金三顺挣扎着摆脱不开,急道:“你想多了,啥人也不是,我得走了,你放开我”
见金三顺急得满脸通红,伍行放开他,问:“你现在去哪?我怎么找你呢?”
“你不用找我,我找你就行,不多说了,我先走了啊”说完急匆匆地跑出帐篷。
伍行满脸惆怅,他还真是跟这个兄弟很谈的来,相处的也很融洽,关键是金三顺能帮他解惑,还能帮他捡箭,真是不可多得的良师益友。
金三顺刚走,就报告,进来三个百夫长,来跟伍行汇报工作的。按编制,伍行这个校尉手下应该有五个百夫长,满编五百士兵。可这次只有三个百夫长,不到三百士兵,还全是老弱病残,干的都是埋锅造饭,拾柴打水,喂马挖坑的活,完全是一个编外杂役队。伍行无奈之下,也安慰自己,这也是很重要的工作,后勤部长嘛。这还没开战呢,小鞋就给做好了。
军团晓行夜宿,按部就班地前进着,伍行这个校尉当地十分轻松,屁事没有。没有人找他研究军情,也没有人给他安排工作,仿佛已经被人遗忘在角落里。
伍行也乐得清闲,除了晚上修炼外,白天就到军营里溜达一圈,然后组织手下士兵玩角力,又让人缝了个皮球,组织士兵踢球,花样百出,玩得不亦乐乎。就这样在军营里闹腾,也没有人出来管他,让他觉得当个军官还真是挺快乐轻松。
就这样行进了二十多天,一直无事,这天一大早,伍行正跟兵士们踢球,传令官来到,通知伍行带着他的队伍,去到离军营五十里外的相柳坡,接应一批军用物资,说是十分重要,要立刻启程,如果该批物资出了问题,斩立决!
伍行听着就觉得有问题,这应该是给他挖的坑,对手很有耐心,靠到现在才出手,让他舒舒服服地玩了二十多天。随接令,点齐军马,出营而去。
五十里地,快马用不了半个时辰,二百多老弱病残,都是步卒,走了两个时辰才到,伍行骑在马上,也不催促。到了相柳坡,老远就见一队人马站在一排车前,正焦急地等着他。
见伍行终于来到,快马奔过来,验过军令,便把一排四十辆车的物资交代给伍行,然后挥手招呼属下打马而去。
伍行令人接收物资,自己来到车前,掀开油布,看到车里装的全是干柴、菜油等物。心道,这是重要物资?这是要放火烧啊,还扑不灭的那种。
挥手让士兵推车起行,自己则将弓箭备好,特意多弄了些箭枝,不能用好箭,射出去不好回收。将感知放出,搜索着周围的状况。
车队走出了没有一里地,伍行就感知到车队左侧荒草地里多出了一些黑衣蒙面汉子,大约五六十人,个个身背弓箭,还有用坛子装的火油,距离车队一里多地。
伍行让三个百夫长过来,交待他们命令士兵多用盾牌,护住车身。自己则打马来到车队最前面,立马站稳,将钢弓取出,一次搭上三支箭,横放在马鞍上,感受着风向,静等黑衣人靠近过来。
一众黑衣汉子,见前面车队停止前进,不知在干什么,领头的人觉得这是个好机会,静止的目标更好射,一挥手,命令众人冲锋。五六十个黑衣人从草丛中起身,快步冲向车队,距离迅速接近,他们的有效射程是五十丈内,所以必须冲到更近的距离才能出手。
伍行等黑衣人冲到一百五十丈内时,开始拉弓,一次将三支箭射出,也不看结果,接着再抽出三支箭,搭弓射出,等到黑衣人冲进百丈时,伍行已经射出十几轮箭,距离远,箭枝质量差,所以仅射倒十几个人。
剩余的四十多人,见此情况,加紧脚步往前冲。进入百丈距离,伍行的弓箭开始发挥正常威力,等黑衣人冲到五十丈内开始点火拉弓时,已经剩下不到十个人了。
手下士兵又给伍行递上一个箭囊,伍行不慌不忙,继续拉弓射箭,五十丈的距离,几乎箭无虚发,黑衣人躲都躲不开,瞬间只剩两个人站着,互相往左右一看,扔掉弓箭回头就跑。伍行一挥手,百夫长开始命令士兵冲过去收拾战场,伍行则打马去追两个逃兵。
两个士兵跑的虽快,但是跑不过骏马,不一会儿就追上一个,一弓砸倒在地,拨马去追另一个。最后把两个昏迷的黑衣人拖到一起,拍醒一个,拿出匕首,亮晶晶地往黑衣人眼前一晃:“说实话就不会死,敢烧军用物资,你是活够了吧?”
伍行从他的眼神中看出,这人对自己并不陌生,估计是认识,也不废话,敢说谎就直接斩他耳朵。没想到那人倒是痛快,竹筒倒豆子全招了。他叫于智,边上还在昏迷的叫张全,两人是袁霸天的卫兵,率领这队士兵是从各个行伍中抽调的,奉袁将军命,来烧一伙山贼的粮草,完成任务后直接回都城。
伍行心道,袁霸天这高大威猛的汉子,还有这道道?估计是紫成武在背后指使吧。且带回营去再做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