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酒楼大吃一顿,然后回到住处,见门口有一个身穿锦衣官服的人等在那里,看到两人过来,问道:“哪位是伍行?”
伍行也不认识,点头道:“我是”
“快跟我走吧,公主殿下召见,我都等了两天了”说着上来拽着伍行的袖子就走,看来是真着急了。
伍行冲金三顺摆摆手,跟着那人往宫中走去。
跟着来人七拐八弯地穿过大门高墙,皇宫的特点基本都一个样,高大宽阔华丽,人还少,光进宫门到公主殿下住的宫殿就走了快一个时辰。见了公主,也是着急的不行,训了伍行半天,说差点就耽误了这次的考核,自伍行进门,公主说起来就没停下。
伍行终于弄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公主说她一回宫,就把伍行的事跟父皇说了,一直到昨天父皇召见了几个江湖高人,是为援助帝国的一次军事行动,宴请加论证两天,今天已经是最后一天,在这期间,大内秉笔监总管紫钰盛接圣上旨意,负责考核公主的贴身侍卫伍行,结果找了伍行三天都没找到,你说急不急人?
伍行赶紧道歉加安慰,不是还来得及嘛,这就去呗。
公主就派人送伍行赶紧去秉笔监去见紫钰盛,结果紫钰盛去了皇帝的办公室勤政殿,参与论证此次军事行动。一个小太监领着伍行又奔勤政殿,伍行在大殿门外站了一个时辰后,才有太监出来宣他进殿。
伍行进得殿来,见正面一张大大的龙案,龙案后面坐着一个中年男子,四方大脸,剑眉英目,留着短髯,相貌威严,肯定是皇帝无疑。龙案前站着两人,一个白面无须的老太监,六十多岁,中等身材,一身月白袍子,管帽下露出白色鬓发。另一个中年男子,身穿将军服,身形挺拔,冷面长须,一张长脸,不怒自威。
龙案下首还坐着三个中年男子,打扮不一,显然不是官身。
伍行进殿后,冲坐在龙案后面的皇帝躬身施礼,口称:“参见圣上”那个太监刚要呵斥,龙案后的皇帝一摆手,笑道:“你就是烨儿说的伍行吧,怎么来的如此匆忙?”
伍行寻思皇帝嘴里说的烨儿,应该是公主殿下,再看自己一身的尘土,从城外回来,还没来得及洗漱更衣。便回道:“回圣上,我是伍行,因这几天一直在城外练习射箭,刚回城就听说公主要见我,便急匆匆跑来”
“哦~一直习射几天,倒是勤勉的紧,年轻人知道上进是好事,接下来让紫公公跟你说吧”
紫钰盛先向皇上躬身施礼,然后转身面对伍行:“圣上旨意,由老奴代圣上考考你,再定你是否胜任公主殿下的贴身侍卫”见伍行颔首没有说话,接着道:“身世暂且不提,既然你前几天一直在练射箭,那就先考考你的射术吧”又转身对在坐的几位:“几位都是江湖高人,自是见识超人一等,待会便请一同做个见证”
几人都颔首称善。
伍行觉得有点小题大做,也同时看出皇上对公主殿下的喜爱之甚。
紫钰盛带伍行出来,一起来到皇宫内的跑马场,等在这里的还有好几位年轻的小将,一个个顶盔掼甲,提枪挎弓,精神抖擞,见紫钰盛到来,都躬身行礼,口称:“见过紫公公”
紫钰盛摆摆手:“你们都准备好了吗?待会圣上会亲临跑马场,观看演武,你们都小心着”
几位小将均表示已经准备充分,单等圣上亲自考核。
伍行心道,是自己有些想当然了,人家可不是专门为他设的考核,这些才是主角吧。
等了有半个时辰,只见大队人群拥过来,黄罗伞盖簇拥在中间,显然是皇帝亲临,一众人等都在观礼台上就坐,小太监过来传旨说演武开始。
所谓演武就是骑马持枪,在奔跑中枪刺木靶。然后跑马射箭,也是木靶,连射十箭,全中算过关。手举石锁,单手举起五十斤算过关。
伍行一看,这不是耍猴呢么?太小儿科了啊!
过关后,再与其他七位小将骑马对冲,比试出一二三四名。这个更简单,伍行找了匹马,从演武场兵器架上抽了支木杆长枪,也不用掼甲,跟他对冲的小将一般是一个冲锋,就让他用枪杆子抽到马下,看得台上众人大跌眼镜。
顶盔掼甲精神抖擞的将门虎子,竟然抵挡不住一介布衣的一枪,这脸往哪搁?其中还有天下第一高手紫天横的亲孙子,现任大将军紫成武的亲儿子紫文渊。观礼台上大将军紫成武的脸阴沉的要淌水,他一家三代皆将军,父亲累功被赐皇姓,多么荣耀的光环,竟然被一布衣小子当众打脸,这如何能忍?一恨自己的儿子不争气,二恨这愣头青就不会稍给点面子!
他这咬牙切齿呢,皇帝却笑道:“没想到这小子还真有功夫,成武不会因此就嫉贤妒能吧?”
紫成武一激灵,连忙躬身:“臣怎会如此没有肚量,只恨文渊这小子不争气而已”
“如此甚好,为帝国选材必有公心才行”
“臣谨记圣上教诲”
君臣二人正在讨论人才问题,忽然见场外一骑奔至演武场,等跑至观礼台下,众人才看清,正是大将军紫成武部下偏将,号称“万人敌”的袁霸天。
袁霸天在观礼台下勒住马,在马上躬身向观礼台施礼,然后面向紫公公:“某刚才在场外见此子武艺高强,场内竟无一合之将,心痒难耐,请紫公公允准某与此子走上两合,以飨圣上”
紫公公似笑非笑,等了片刻,见没有人反对,圣上也无表示,随颔首道:“可,袁将军需注意分寸”
袁霸天大喜,冲紫公公一拱手:“某明白”说完调转马头,冲到伍行近前,大声道:“某乃紫大将军部下偏将袁霸天,可敢与我一战?”
伍行正无聊,见一大汉骑马过来搦战,好威猛的汉子,身高体长,膀阔腰圆,豹头环眼,手提一根长柄狼牙棒,威风凛凛,煞气腾腾。随微笑点头,这才有点煞头,跟那些绣花枕头打着都没劲。
两人策马跑出几十步,马头相对,然后开始打马对冲,当冲到近前,袁霸天爆喝一声,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双手高举狼牙棒,由上而下带着尖啸风声,往伍行劈头盖脸打来。
伍行带马往旁躲闪,狼牙棒擦着衣襟划过,两马错蹬,袁霸天反手横扫伍行后背,显示出马战的纯熟,伍行俯身躲过,狼牙棒从头顶扫过,吹的伍行发丝飞扬,就在伍行俯身时,伸出手中木杆枪,往对方马后腿一别,然后两人错开,袁霸天的马匹跑出几步,后腿被别跟不上前腿的速度,直往前翻去,一下子将袁霸天掀离马背,袁霸天临危不乱,在空中调整重心,魁梧的身躯在空中竟然十分轻盈,在他的马匹摔倒后,从容落地。
观礼台上下一阵喝彩,也不知道是送给谁的。
伍行马战是个小白,只凭随机应变,见袁霸天已经没有马匹,也从马上跳下来,持枪快步冲过来。冲到近前,抖枪便刺,袁霸天也不躲闪,抡起狼牙棒就砸,伍行心道,这不是无赖嘛。但是狼牙棒哪有他的枪快,哗啷一声,扎在袁霸天的肩膀甲叶子上,然后闪身躲开狼牙棒,跳出两步,持枪而立。
其实这就算比武结束了,袁霸天可不管这个,抡着狼牙棒猛扑过来,伍行觉得这是给脸不要呗,见他冲来,扭动身形,从袁霸天肋下穿过,反手就是一枪杆子,啪嚓一下,抽在袁霸天后背上,袁霸天往前踉跄几步,没稳住,噗通摔倒在地。
观礼台那边发出一声“啊!”,袁霸天面红耳赤,从地上翻身站起,还要提棒再战,观礼台上的紫成武大喝一声:“退下!”袁霸天才低头耷脑地往后退了几步,狠狠盯了眼伍行,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