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王点头说:“杨左使,殷天正在这里先谢过了。”然后对门口说:“野王,把我带来的千年野山参拿给左使熬汤。”
“杨左使,以你的睿智机敏,对王保保也必有安排。老夫但凭左使差遣。只是这第三件,左使有何看法?”
“鹰王,早年杨逍少不经事,愧对教主和众弟兄。如今,没有真凭实据,杨逍不敢造次。”
“这么说,杨左使也已觉察到明教上层,教主周围有内奸?”
杨逍用手摸了一下下颌的短须。眉头微锁。“鹰王,小心吧”
停了片刻,杨逍忽然抬起头:“范遥兄弟好么,很想念他”
“范右使最近一直在安排刺杀元帝的事,被朱老四横加阻拦,教主深以为朱老四之言有理,就改变了计划。”
“噢。”杨逍轻应一声,低头喝茶。
“鹰王,可否转告范右使,杨逍甚为想念。”
“一定转告”
鹰王站起来,犹豫一下,突然转身又坐下,沉吟了很久:“杨左使,老夫还有一件难以启齿之事。犹豫再三,还是说出来,不留遗憾。”
“哦?”
殷天正伸左手握住杨逍冰凉的手,右手从怀里掏出一个一个铁灰色的令牌,上面红玉髓镶嵌成的明教火焰图案鲜艳无比。
“这?”
“左使铁焰令。杨左使,你应该有三块吧?”
“不,只有两块,教主还有一块。鹰王这是从何而来?”
“杨左使,说来话长,殷某知道明天凶险异常。这件深藏多年的心事今日就告知左使吧,老夫怕留遗憾。”
“鹰王请讲”
“听说皓月圣女和宝树王都来了,当年左使在帕莎总坛时被皓月圣女纠缠,阳教主已经知晓,他打算等左使回来就促成一门美姻缘。”停了停,接着说:“小女殷素素及笄之年,小左使三岁。教主甚喜,就做主和老夫喜结秦晋。送铁焰令为凭。未曾想到,不久教主就。。。接着风闻左使和纪女侠,小女又失踪。。。老夫当年离开光明顶自立天鹰教,这些也是原因之一。现在想来,对不起左使。老夫在此先行谢罪。”
“鹰王哪里话,杨某。。。”杨逍虽然惊讶,但仍脸色沉着,看不出一丝波澜。
“今天老夫来,还有一为难事。左使知道,野王爱女蛛儿患了痴狂之症。那日在战三渡之时,观看左使风采武功,之后一直不能自拔。每日嚷着要见左使。野王和老夫都没有办法。最重要的,蛛儿前些日子和教主在灵蛇岛见过谢狮王。她说谢狮王让她来告诉左使一句话。只能当面告诉左使。这孩子疯疯癫癫地,也不知这句话是真是假。我们又怕耽误了大事,决定把她送来,由你来判断。”
“鹰王,这。。杨逍遵命。。。”
殷天正等人走出竹林深处的小院,一眼看见那对楹联:芙蓉园里百花失色,坐忘峰上千雪成冰。
韦一笑说:“以前不知杨左使的书法也这么精湛”
殷天正和殷野王脸色凄然,看来他们是最懂得杨逍的人。
殷,杨二人都把爱女嫁给了武当弟子。而门派正邪之分都曾让他们痛失亲人。
殷天正停了片刻,略一沉吟:“去见青牛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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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拜见白眉鹰王,殷堂主。”胡青牛一揖到地。
“胡先生,殷某久闻蝶谷医仙大名,往年承蒙先生照顾我那乖外孙儿,老夫这里谢过。”
“不敢不敢,小老儿些许医法,最终也未能治愈教主的寒毒,实在是愧不敢当医仙二字。”
“老夫今天是来看望杨左使。不知他的伤势可有碍?”殷天正注视着胡青牛。
“杨左使伤在前胸,骨裂气胸之症,实在是个需要静养的病,加上有脓毒入侵,需要时时清创。”胡青牛还在摇头晃脑地说着医理,一旁的殷野王已经不耐烦了:“胡先生,我们只是想知道,明日的夺帅之战和马上到来的蒙古铁骑之战,杨左使能否指挥。”
“这个,如果不能,会有什么结果?”胡青牛翻着白眼问。
“灭顶之灾,不仅是对明教,对各门各派的武林人士都是如此。”
“那他还是去吧。结果无非就是折寿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