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准备就绪,她把一叠书稿整理好,用锦匣盛了,来到贝锦仪的房间。
“贝姑姑,这是我誊写的左使手稿,明教中土流传记。准备给印刷作坊复制刻印。你心细,收在你那里,左使要的时候给他。”
“王爷,小王爷,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李四摧躬身道。
“你们不可掉以轻心!”王保保有些担忧地说。“父王,我们还是去看看吧,抓得是杨逍,又不是一般的江洋大盗”
“本王听闻魔教杨左使看上去就是个儒雅的文人书生,也不能太折辱他了,还是别用对付江洋大盗的那套家伙什了吧”汝阳王背手闲立,似乎胜卷在握,杨逍已经成了他的阶下楚囚。
“父王,恕孩儿直言,这是轻敌!对付魔教妖人,一定要十分周密。我们两万五千铁骑不都。。。唉,不说了。反正这一次我王保保不抓住杨逍,誓不为人。”
“我儿能认识到敌人的强大,就是成熟了。能做到不轻敌,不自负,才能成为廉颇一样的名将,而不是赵括那样纸上谈兵之人。”汝阳王笑着拍怕儿子的肩膀,“走,我们带上亲兵,去一趟北邙山,看看布置的如何了”.
“如画,你不能去“贝锦仪手提一柄寒冰剑,挡住如画的去路。
“贝姑姑,以我对左使的了解,他一定会去赴约,一定会和那个宝树王决斗。尽管他知道那是个陷阱。”
“那你去有什么用?难道你的武功比左使还高?”
“姑姑,你怎么不明白啊,我现在去,把他们的机关和埋伏都引诱出来,就算谁也拦不住左使,他不是也看清楚陷阱了么?”
“我看还是告诉张教主比较稳妥。”
“左使不让说。”
“如画,既然左使不让别人知道,一定有他的道理,你这样贸然行事,说不定会帮倒忙,坏了他的事。再说,你要有个好歹,左使心里该有多么难过。他不是说过了吗,要保证雁儿,江家的唯一血脉,一生平安。你出了事,还是为了他,你是让左使后半辈子都内疚自责么?”
北邙山麓,有一块空场,地上铺满杂草枯叶,四周被丘陵包围。
汝阳王的马队杂沓而来。
“吁“马弁喝住战马,“王爷,不能再往前了,前面就是陷阱和钢牢了”
“父王,这是用的敏敏在绿柳山庄那样的钢牢吧?”王保保问。
“不错,正是敏敏的图纸。”
“父王,这怕不妥,当年张无忌就从敏敏的钢牢之中脱困而去,怕是杨逍也已经深谙逃生之法”
“呵呵,演练一下给小王爷看看”汝阳王吩咐。
就见空场中突然轰隆作响,杂草枯叶纷纷下落,地面塌陷出一个三丈见方的大洞。地下是十米钢牢。任你英雄豪杰,此刻也只能随着地陷之处掉落其中。
“怎么样,让宝树王和杨逍一起掉落,是不是美事一桩?”汝阳王抚须大笑。
“这掉下去了,还要有人把他抓上来”
汝阳王一挥手,只见地洞处突然徐徐上升,接着一个大约一丈见方的铁笼子升出地表。原来这钢牢是漏斗形,上宽下窄。在十米之下,就是一个镔铁囚笼。里面各种粗镣重枷机巧繁多,人一旦落入,旋即会被重枷锁颈,镣铐缠身。任你英雄无敌,也难以挣脱。
“父王,这囚笼才是万无一失,只要犯人入内,就会被捆成粽子,动弹不得”
“所以啊,用这等粗野之物对待温文尔雅的杨左使,实在是斯文扫地。他若能识时务就好办多了”。
“父王,宝树王怎么办呢?”
“他,用完了就处理掉,不过,我坚信只凭他引不来杨逍。”
“为什么?”
“第一,是为父逼着宝树王去谢逊那里,邀约杨逍。宝树王知道自己打不过他。第二,他妹子对杨逍旧情未了,要是知道此事,一定奋力阻拦。第三,杨逍现在的大事是组织叛军,未必会把这个二十年前的风流情债挂在心上。”汝阳王笑着说。
“那父王,这不等于我们白忙活了吗?”
“不,只有一种情形,杨逍一定会出现。”汝阳王意味深长地看了儿子一眼:“魔教的光明左使并不傻,他难道不想知道谁是他们上层里的细作?所以,只有这一种理由,能驱使杨逍不顾危险,前来一探究竟。”
“所以父王那天让先生去请杨逍,是这个目的,这不是把先生暴露在杨逍面前了吗?”
“当然,精明警觉如杨逍,早就怀疑他了,但是他内心是不愿承认的,他一定要亲自验证。所以才会跟着你的先生一起来赴约。”汝阳王哈哈大笑,颇为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