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左使,我有两件事。第一,是关于我那无忌孩儿的婚事。第二,是关于左使你的。”谢逊微笑了:“瞧,老夫年纪大了,竟然喜欢做起月老的勾当。”
“谢兄,教主的婚事,理当由你这个义父主持。谢兄有何想法,吩咐下来,杨某无不尽力”
“周姑娘已经另嫁他人,殷姑娘神志不明,看来教主会和那绍敏郡主喜结秦晋。只是她是蒙古人。”
“这个倒也不必拘泥,教主是明大义的人,分得清公私,他喜欢的人,杨某必当尊敬”
“杨左使,你真是太宠溺教主了。比老夫这个义父更甚。”
“教主对明教,对我杨逍父女有再造之恩。”
“好吧,那老夫要跟杨左使谈谈你的事。这是受人之托,非老夫多事。”
“皓月圣女之兄常胜宝树王在灵蛇岛上,就和老夫说,要找左使决斗。真没想到,其它十一王带着紫衫妹子和小昭回转帕莎,宝树王竟然陪着皓月圣女来到中土。他们在前日的夺帅大会上看见了左使,宝树王请老夫邀约左使,和他决斗。”
“决斗?”杨逍双眉微挑。
“是,老夫是色目人,略知一二。这是西域以外各色目城邦的习俗。也是他们称作‘骑士’的贵族用以维护尊严的方式。”
“相当于单挑?”
“嗯,正是”
“为什么要决斗?”
“他说左使侮辱了他妹子,又不肯听从总教指令,故而要决斗定命”
杨逍没说话,缓缓站起身来,在屋里来回踱步。
“左使不想和宝树王决斗?”
“谢兄可知他约在何处何时?”
“北邙山下,明日子时”
“谢兄可否替杨某斡旋?”
“怎么?这可不像你杨左使的话。谢某所知的杨左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睥睨天下,傲视群雄。常胜宝树王虽然是帕莎十二个宝树王中武功最高强的,可比起我中土四大法王还是差不少。那和左右光明使者比起来,就差的太远了。杨左使你即便身上有伤,也不至于畏战吧”谢逊笑笑说:“老夫虽然眼盲,耳朵还是好使的,听得清楚杨左使你呼吸匀称,并无窘迫之感。想必身上的伤已大有好转。”
“谢兄,杨逍早已不是当年那个狂傲之徒,此时决斗实在不宜。往谢兄周旋一二,杨某日后随时奉陪。”
“这是为何?”
“明日杨某和人有约。”
“啊,可是宝树王说左使必须按时赴约,否则左使会后悔。”谢逊有些焦急。
“哦?这倒蹊跷。他能拿杨某怎样”
“这个老夫也不知啊。他神神秘秘,不肯多说”
“待我与教主商量一下”
“不可,左使,宝树王说如果有除了你我的第三人知道,他也会让左使抱憾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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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王爷,好消息,小王爷回来啦“
汝阳王听到管家的禀报,腾地跳起来,冲着院门跑去。
看见一身褴褛,满头灰尘的王保保,呆愣了一下,伸出双臂:“儿子!回来就好!”
王保保离着汝阳王三丈远,扑通跪地,带着哽咽道:“父王,孩儿有罪,两万五千精锐。。。全军覆没。我王保保立此誓言,不杀了杨逍,灭了明教,誓不为人。”
“好好,保保,你别急,为父已经布下天罗地网,就等着杨逍自取灭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