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未知之途
(一)
如鬼差所说,连运是通天玉琮转世,指纹的方和圆,代表天圆地方,指纹相对,天地时空一瞬间折迭,时间就像是一张纸,对折,古代和今天对折,连接。
连昔一瞬间跨越到一个未知的时间和地点。
普通人的灵魂是不能离开躯体的,连昔刚刚被鬼差带走,灵魂已经离开躯体,就有了一个特别的灵魂通道,这个通道是未知的。
这一刻,连昔的耳边仿佛有神秘的鼓声响起,仿佛很熟悉的旋律,一瞬间也想不起在哪里听到过。
连昔也顾不上想这些。
连昔睁开眼睛,仿佛是一条隧道,四周是神秘的色彩,无法形容,如雾,如云,滑滑的。
连昔回头,是旧时光,旧灵魂,一件一件,飞逝。
向前看,神秘、缥缈的一切。
是未知之途。
连昔睁开眼睛。
蓝的青天,归的白云,太阳很暖,照着红的花,绿的叶。
风,很新鲜,风为什么新鲜,因为有花香。
看来却像是梦一样美好。
风吹过,远处绿树中栖鸟惊起。
看四周,碧波荡漾,自己应该在水里。
水很清。
连昔看到自己雪白的胸前,挂着小伟送自己的朱砂平安扣。
雪白的胸前?为什么是这个词?
连昔看着自己的肩膀,细细的锁骨,浅浅的一个窝,里面有浅浅的水在晃动。呀!自己的皮肤太好了。
水很清,在波动中连昔看自己的前胸,应该胸肌很发达,白白的一片。
连昔踩水身体向上,一瞬间,胸口露出水面,然后连昔马上绝望。
连昔看到了自己的胸,绝对是C罩杯。
自己是女人。
自己竟然变成了——女人。
地府也太不靠谱了,有这样玩的吗?自己简直就是笑话。自己就像是橡皮泥,命运想怎么捏就怎么捏,现在自己被捏成女人。
捏泥人,好像是女娲娘娘的专利,什么时候地府也学会玩这个了。或者是神仙都希望把人像泥一样捏来捏去,他们好像喜欢这种感觉,一切尽在掌握。
连昔脑海出现小伟说过的几个词:“投胎、梨、娘们。”
我去。
我去。
我去。
小伟的嘴简直是开了光,他说过的几个词都实现了,这么骚气。
连昔把自己沉入水中,憋气,不想出来。
不。
不行。
自己一定要面对一切,自己的前尘往事,自己是带着任务来的,自己要救自己,自己要改变命运,救连运。
自己现在是什么都无所谓,哪怕是一只动物也好,是一个女人也好,是一块石头也好,都要记得自己来干什么的。
一个人为了活着,难免要做一些自己不愿意做,但又不得不做的事情。命运如此,即使是英雄豪杰也无可奈何。
自己来干什么的?那些已经是前尘往事。
前尘往事?
自己来到了前世,自己的,或者是连昔的一切前尘往事,其实是后事。
现在才是前尘。
前尘不是往事。
太绕了,想不明白。
既然想不明白,就不去想它,面对就是了。
慢慢从水里站起身,偷偷看自己一眼C罩杯的胸,有一种流鼻血的冲动,想偷偷摸一下试试。
连昔呀连昔,你现在不是男人了,不要有那些男人的肮肮脏脏想法。
看到漂亮姑娘还流口水,更过分的是这个姑娘是自己。
看到自己流口水。
我去。
什么人呀。
对呀,现在首要弄清楚自己是什么人?在哪里?
连昔不动,让水面逐渐平静,连昔低头看水里自己的倒影,很漂亮的女孩,长而弯的眉毛,大大的眼睛,挺直的鼻梁,五官精致,位置正确。只是自己的眼神很复杂,有深深的忧郁和未知。
临水照影,传说中女娲娘娘曾经这样干过,然后照着自己的影子捏泥人,可见水其实很多时候是镜子的作用。
连昔慢慢游到岸边,看到岸边有花花绿绿的衣服,应该是自己的。
连昔看了看四周,此刻,如果有一个放牛娃来偷自己的衣服,那自己就是织女,事情就简单了。
没有人,也没有放牛娃。
再看看,有没有一只猪偷衣服,那样自己就是《西游记》里面的蜘蛛精。
没有,什么都没有。
猪都没有。
连昔观察岸边,确定没有人看到,毕竟自己现在一丝不挂,额,也不是一丝不挂,自己的脚脖子有一根红线,红线上有一颗小小的白玉珠子。
连昔弯着腰,小心翼翼在岸边,穿衣服。
这是什么破衣服呀?是用一块一块花花绿绿的碎布拼接的衣服,简直就是乞丐服。连昔不知道,这种衣服叫水田服,是明朝比较流行的衣服。
连昔穿好衣服,发现旁边有一只长长的盒子。
连昔打开盒子,是一把琵琶,连昔随手拨弄,一曲《月儿高》。
连昔不由自主的张嘴,随着琵琶吟唱:
薄命似桃花,悲来泥与沙,纵美不堪惜,虽香何足夸。东零西落,知是阿谁家。想到伤情,伤情眉懒画。
只落数翻惆怅,几度咨嗟。呀呀,不索怨他。从来国色招人妒,一听天公断送咱。
弦弦掩抑声声思,歌声如此悲凉、凄惨、无奈。连昔心在下沉,自己的前世或者借尸还魂的躯体应该身世悲凉,改命?可能吗?
(二)
连昔看着四周,按小说里面的桥段,该来人了,或者直接遇险,然后英雄救美,故事就开始了。
可是没有人。
没有人。
连昔环顾四周,然后把手放在嘴边,像喇叭状,大喊:“有人吗?有没有人?”也许自己在外国,再用自己会的有限几句英语喊几声:“有人吗”
空空的山谷。
空空的回音。
只有惊起的山鸟。
只有风过耳边的声音。
连昔垂头丧气,连昔一个人,慢慢走着。
连昔如游走在景物中,不断找寻自己的身影,看自己影子变换角度,变短又变长,那是毒辣辣白花花的太阳留下的痕迹。
连昔感觉肚子靠下部位有一点胀的感觉,连昔熟悉这种感觉,叫尿意。只是现在自己是漂亮女人了,尿尿这种没文化的破词一定是不能用的,是想上卫生间了。
卫生间?这里是荒郊野外,哪里来的卫生间?
连昔大眼睛转动,看了看四周,还是无人,要不还像男人一样,就地解决?
这里的树木比较茂盛,地下有野草,野花,也挺高,就这里就地解决吧。
连昔走进野花丛中,想脱衣方便。
突然,一只野鸟从草丛箭一般穿出,一飞冲天。
连昔吓了一跳,花容失色,自己是女人了,方便的时候,不能向男人一样随便找一棵树呀,一块大石头呀什么的,随地解决了。
连昔又走了几步,这次是几块大石头的后面,地上还算平整。连昔仔细看了看,确定没有老鼠洞什么的,如果有老鼠,蛇什么的小动物,自己方便的时候,突然跑出来,那样实在是不方便。
连昔战战兢兢方便完,唉!做女人真麻烦。
前面有三个人影,连昔心中欢喜,终于看到人了。
连昔想快步追赶,迈腿的时候,连昔老是觉得两腿之间空空荡荡的,胸口倒是多出一些累赘,很重,很不舒服。
自己现在是女人了,一定要淑女,不能快跑,连昔娇弱地喊:“前面的几位大哥,等一等。”
三个人影站住,等连昔走近,一个二十多岁的人,带着两个十几岁的书童,那个二十多岁的人脸色诡异,鼻孔很大,竟然是陆水。(第三部《凌云箭》,陆水是神仙,掌管露水姻缘之神,就是偷情之神。)
“怎么是你?”连昔脱口而出。
看连昔的语气,应该是认识自己,陆水仔细看着连昔:“哦,你是连昔的生魂,我说人是不可能看到我的。哈哈哈,你怎么变成了女人?”
连昔苦笑:“我也不清楚,是地府安排的。”
陆水仿佛恍然大悟,笑了笑:“这就对了,你以前问我,你是不是有艳遇,我查看了露水夫妻薄,上面记录你没有,而你的另一半有几次,你忘记了吗?”
连昔声音很慢:“我没有忘记,我还难受了一夜,那次在你的庙里,我一夜没有睡。”
陆水笑了笑:“哈哈哈,瞎说,那次你喝了酒,睡得好像是死猪。”
连昔有一丝幽怨看着陆水,还是神仙呢?真不会聊天:“上仙刚刚说我的另一半有几次,对了,是什么意思?”
陆水表情有些猥琐,然后幸灾乐祸地笑了笑:“哈哈哈,那时候,我还想不明白,只是觉得你的命格另一半会有艳遇。现在看,你的另一半就应该是现在的你,你很快会有几次艳遇。”
连昔心中的一块石头落地:“这么说我的妻子没有给我戴绿帽子?”
连昔是心又马上沉入谷底,自己是男人的时候,没有艳遇,现在是女人的身体,艳遇倒是来了,为什么吃亏的老是自己?
苍那个天呀,命运不公啊。
陆水点了点头:“你的妻子很忠诚,她的离开是有不能说的隐情。”
连昔听自己的妻子一直对自己很忠诚,心里略微好受一点,就问:“隐情?什么隐情?”
陆水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的法力有限。不过我告诉你,生命中遇到的一切都是有安排的,有深意的,哪怕是遇见一只蚊子,都是精心设计的。”
生命中哪怕一只蚊子,都是精心设计的?这么神奇?连昔不相信。
看连昔疑问的表情,陆水解释:“还记得潘金莲的那个竹竿吗?和大宋有关系吗?”
连昔疑问:“潘金莲的竹竿和大宋有什么关系?”
陆水摇了摇头,叹气:“哎,没文化真可怕,知道蝴蝶效应吗?如果不是潘金莲的竹竿砸中西门庆,他们两个就不会搞在一起,武大郎就不会死;武松就不会上梁山;武松如果不上梁山,他就不会打死方腊;如果方腊不死,方腊就会推翻大宋。”
连昔目瞪口呆:“这么说,潘金莲是保卫大宋的第一功臣?她勾引西门庆,就是忍辱负重,保卫大宋?”
陆水点了点头:“也可以这么说,里面太多的安排,愚蠢的人怎么可能明白?命运安排的一切,哪怕是一朵花,一片树叶,都是有深意的,这个就是佛家说得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
连昔目瞪口呆,命运,因果,千里伏线。
连昔一拱手:“多谢上仙教诲,连昔受教了。”
连昔马上想起自己现在是女人了,拱手致谢那一套以后不能用了。还好自己用的时候,对面的是露水姻缘之神。
陆水略显得意:“我不是什么上仙,我只是一个地仙,地位很低,法力很浅。不过在历史中,我的作用还是很明显的,历史上,太多重大历史事件背后,都有偷情的影子。”
这个连昔相信,连昔点了点头。
陆水:“其实在没有文字以前,人类就存在偷情这种行为。”
这个说法,连昔相信,连昔用戏谑口吻:“这么说,历史是由上仙写的。”
陆水听连昔带有挖苦的语气,不可置否笑了笑:“我虽然法力有限,但我很多时候都打败大神月老,月老的作用是明媒正娶,千里姻缘一线牵。而我,只是用一些小道具就打败月老,让人欲罢不能。”
作为网络写手的连昔,当然明白偷情之中,一些小道具的妙用。但现在自己是女人,面对神仙,觉得自己还是装傻比较好。连昔疑问的表情:“小道具?”
陆水点了点头:“是啊,潘金莲的竹竿,还有一些人的手帕、花朵、小动物甚至一块石头等等,都是我催情的道具。”
很多历史上的大转折,往往都是小事件引发的,一些小事件,小道具其实就是撬动那些大事件的杠杆。
在大事件中,一些小人物也成为改变历史的一粒沙,而名垂青史。
所以,任何小事件、小人物、小道具都不可以轻视。
连昔看着陆水鼓囊囊的背包:“上仙,这个背包里面都是各种各样的道具吗?还记得我上次为你供奉的灵兽肉吗?大补吧,我现在很饿,不知道上仙的背包有没有吃的?”
陆水古怪的笑了笑:“我当然有吃的,但我的东西你是不能吃的,你吃了,就回不去了。再说上次你以为灵兽是你捉住的吗?那个只是道具,因为那个灵兽,你和公西言翠有了第一次,虽然你们后来结婚了,这一次还算是偷情。”
连昔看陆水不想给自己吃的,还一堆理由,连昔很淑女地笑了笑:“上仙,你不给我吃的,也可以。你看看四周,天马上黑了,夜里,我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不安全,我总可以在你的庙里住一晚吧?”
连昔说着,向陆水委婉的笑了笑,这个简单的要求应该可以答应吧。
陆水看着连昔,然后打个冷战,好像是看泰国人妖发嗲:“不行,不行,地府安排了,你晚上有奇遇的,我的小庙容不下你。我要走了,再见。”
这个理由很充足,陆水说着,不见了。
“切,还是神仙呢?真小气,我有好吃的时候,分享给你,你却一毛不拔,还一堆我不能反驳的理由。”
连昔看着陆水消失的不见,摇了摇头:刚刚陆水的话很有意思,今晚自己会有奇遇,不知道等着自己的是什么?暴风雨还是香草蛋糕?管他呢,我都接着。
这枚露水姻缘之神陆水,除了小气一点,还挺有趣,哈哈。
连昔看着天空,回忆刚才陆水的话,和自己的话,寻找里面的关键词,希望自己能早一点窥透一切。
连昔突然想起,自己刚刚随口说了如花似玉这个词,如花?叫如花的有两个比较出名的人,一个是周星驰电影里面的那个挖鼻孔的活宝,那个是男人,应该和自己没有关系。
另一个是梅艳芳的经典角色如花。
如花?《胭脂扣》里面的为爱不顾一切的鬼魂。
下一步会发生什么?
智慧者会问自己的心。
迷惑者会问别人。
愚笨者会问疑,就是一直不明白,事情结束了还在想为什么。
自己现在是迷惑者,可是没有人回答自己,一句天机不可泄露,就把自己打发了。唉!为什么这些神神鬼鬼,都要显得那样神神秘秘。
蛙声阵阵。
天晚了。
抬头,有星闪烁,月弯弯嵌在星空里,山谷里流动着一阵阵清香。
夜比白天更静,静得仿佛可以听见露珠往花瓣上滴落的声音。
(三)
连昔慢慢走着。
蛙声阵阵。
还有咕咕的声音。
是自己的肚子。
饿了,食物。
食物。连昔眼珠一转,想起来电视里的阿德野外求生。
青蛙应该是不错的食物。
捉青蛙,还是比较容易。
钻木取火,电视里看起来很容易,操作起来还真有难度,好在天气异常干燥,连昔竟然真的做到了钻木取火。
又见炊烟升起,多美的画面。
什么是炊烟?明明是黑烟。
咳咳咳。
火苗半阴半阳,半明半暗。
篝火上面的青蛙半生半熟。
连昔手忙脚乱,烤制着自己野外的食物。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一个人影走来,月光下,半阴半阳的篝火下,可以看到是一个和尚。看不太清楚和尚的长相,感觉黑黑的,粗眉,眼窝略深,两眼的距离略宽,就是南方人接近越南人的长相吧,背着行囊,匆匆而来。
连昔有笑意在脸上,终于看到人了。
刚刚露水姻缘之神陆水说自己会有艳遇,难道是这个和尚?咦!和尚,艳遇,真是太乱了。
连昔抬头:“大师从那里来?”
和尚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大师不敢当,贫僧来自虎跑寺。”
也许是和尚土话的话连昔没有听懂,连昔竟然听成了金山寺。
“金山寺?法海?那我是小青?”
连昔惊喜:“大师是法海?”
和尚摇了摇头;“贫僧徐海。”
徐海?不是法海?虎跑寺,也不是金山寺。
自己不是小青,不是那个漂亮而妩媚的蛇精。连昔失望,又满是期望,自己到底是谁。
徐海是谁?
连昔问道:“敢问大师怎么来的这里吗?”
徐海脸上是愤怒和仇恨:“阿弥陀佛,贫僧是虎跑寺的方丈,因为虎跑寺被倭寇烧了,所以贫僧逃难,不想在这里碰到了姑娘,敢问姑娘芳名?”
切!还芳名,搭讪都不会。
不过自己是谁,自己不知道。刚刚徐海的话里,提到了倭寇这个词,自己大概率是在明朝了。
连昔摇了摇头:“我失忆了,我不知道自己是谁,忘记了自己的名字,也不知道自己从那里来。”
徐海看着连昔问:“姑娘,我可以坐下借姑娘的火烧水吗?”
连昔点了点头:“可以。”
徐海在篝火边坐下,从行囊取出干粮:“谢谢姑娘,佛祖有好生之德,我奉劝女施主不要杀生,吃什么青蛙,这里有干粮。”
连昔一脸嫌弃:“我才不想吃青蛙呢,快饿死了。我也是芸芸众生,想佛祖也不愿意我饿死,只好牺牲青蛙了。”
连昔接过干粮,在火上烤,大脑飞快转动:徐海是我遇见的第一个人,应该和他有故事的。这个徐海,看年纪不到三十,就做到了虎跑寺方丈的位置,应该很有手段的,我就跟着他了。我写过,看过那么多的小说,难道还搞不定一个明朝的和尚?
月光下,连昔细声细语:“大师如果不嫌弃,我们明天结伴而行,唉,想我一个弱女子,无依无靠。”
连昔的语气是楚楚动人。
刚刚连昔一个人的时候,一直想自己的举止语气怎么更女人。连昔想起自己看过的电影,那些嗲声嗲气的语气应该是尽量不大声说话;还有,一句话后面两个字放慢节奏,就会有一种很嗲的感觉。
徐海偷眼看着月光下的连昔,火光下,连昔的容颜美丽清纯,看起来是一个心地善良简单的漂亮姑娘:“阿弥陀佛,不行,不行,我是和尚,怎么能和姑娘一起,怕坏了姑娘的名节。”
连昔用放慢一句话后面两个字的节奏说话:“大师此言差矣,你的寺庙都没有了,已经做不成和尚了。现在是乱世,不如换上便服,我们扮成兄妹,就不会坏了我的名节,一起结伴而行,也好相互照应,主要是徐大哥能照顾我。”
英雄救美,照顾弱者,这样高大上帽子,人人都喜欢,况且递给帽子的人是一位楚楚动人的姑娘。
这个姑娘看起来是那样柔弱,让人不由自主有保护她的冲动。
这是我的肩膀,有什么我来扛。
徐海吃了一块干粮:“阿弥陀佛,愿佛祖会原谅我,我愿意和姑娘一起走。”
连昔暗笑,切,和尚?你看我的眼神,分明是爱慕,你的神情,分明是压抑,徐海一定是一个花和尚。还有,世界名著《天龙八部》里面的那个方丈,也是和一个女人不清不楚,并且生了虚竹这个儿子。
可见寺庙的方丈是定力不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