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障,还不快给我跪下!”
还未见面,林父那恨铁不成钢的声音便远远传来。
“哎,这糟老头子,怕是又要请家法了。”林子衿暗叹一声,无奈的走近林父林母跟前,跪下便道:“孩儿见过爹娘。”
“你这逆子,还认得回家的路,还道你只知醉生梦死了。林伯,给我请家法!”林父见林子衿这副模样便气不打一处来。
“哎,果然不出我之所料。”林子衿心中暗道,不过他嘴中却说:“父亲哪里话,这是孩儿的家,孩儿哪有不认得之理。父亲,孩儿并无过错,因何要请家法?”
林母亦在一旁帮腔道:“老爷,卿儿不过多贪了几杯,男子好酒,本就寻常,实是轮不上请家法的地步。”
“糊涂!真是慈母多败儿。”林父正在气头上,如今是谁劝都不听,他见管家林伯还站在原地,便气道:“怎么?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
管家心疼的看了看林子衿,无奈的走到祠堂去请家法。
林父扭过头来,只见跪在地上的林子衿早已呼呼大睡。
“逆子!”林父又怒道。
林母赶紧出来打了圆场:“老爷,看卿儿也是累了,今日这家法不如就免了吧。”
“哼!”林父见状也无可奈何,他心中虽是有气,却也不好对发妻再发,只好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林母无奈笑笑,她心中知晓林父不过爱之深,责之切。林父走后,她连忙让林子衿的侍读书童将林子衿扶进屋去。
翌日清晨。
下人们早早便打了水等候,林子衿醒来梳洗完毕,便要去与林父林母一同用早膳。
待林子衿到膳厅,林父林母早已等候多时。
“父亲,娘亲,孩儿叩问躬安。”林子衿向林父林母行礼道。
“哼!”林父对林子衿还是有气。
林母白了林父一眼,对林子衿道:“孩儿无需多礼,快快坐下用早膳。”
“谢父亲娘亲。”林子衿对林父不善的脸色假装看不见。
这个年代都讲究食不言寝不语,尤其是如林家这等高门大户,其礼仪规矩更是严格,所以他们三人用膳时,只听到碗筷碰撞的脆响,并不听有任何人言。
三人用膳完毕,吓人已将漱口水和毛巾端上,三人一一漱清了口,又将毛巾擦拭已毕。
这时林父开口对林子衿道:“待会随我一同拜访苏家。”
林子衿素来不喜这些人情往来,他不解的望向林母,见林母不答,又望向林父,开口问道:“父亲,此去所为何事?”
林父对林子衿本就有气,这时他居然还敢开口问,便道:“为父行事还需向你报告不成?”
林子衿被噎了一句,瘪瘪嘴道:“孩儿不敢。”
林父也不再理他,站起身径直走了。
“娘亲你看这……”林父一走,林子衿便找林母诉起苦来。
“你呀你,净惹你爹生气。”林母用那青葱玉指轻轻戳了戳林子衿的额头,她最向来最疼这个小儿子。
“是他自己爱生气。”林子衿撒着娇,然后趁机向林母打听道:“娘亲,你可知父亲这是何意啊?”
“为你提亲。”林母认真的回道。
“提亲?”林子衿震惊不已。
“提亲?”于此同时,苏家亦是鸡飞狗跳。
苏家大小姐苏浅浅一听便炸开了锅。
这苏家大小姐虽不是貌美倾城,却也算得上艳压群芳。不过,她不同于寻常女子一生只知研习女工、相夫教子。她最喜舞枪弄棒,性格大胆,俨然一副男子模样。
苏家就她一个女儿,自然宝贝的很,苏父平日里对她也是百般骄纵,因而苏浅浅在家中很有话语权。一听苏父说有人上门提亲,她说一万个不情愿。
“我的姑奶奶,那可是林家二公子,多少女子想嫁都没有那个福分,稍后林家家主便带着他的二公子上门了,你可不许任由着性子胡闹。”苏父央求道。
“谁爱嫁谁嫁,反正本姑娘不稀罕。”苏浅浅不屑道。
“这可由不得你,所谓婚姻大事,从古至今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由不得你胡闹。”苏父道。
“爹爹,我苏浅浅不可能嫁给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苏浅浅坚持道。
此时管家进来告知,林父及林子衿已到府门前。
苏父连忙命下人看好苏浅浅,以免她胡来,自己连忙整了整衣冠,跑去迎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