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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修道 修佛,燕溪为师请命

仙尊不太冷 雨夜行歌 5370 2024-11-10 21:54

  初夏清晨的天空皎洁无比,如一面蔚蓝色明镜,几片薄纱似的轻云,随风微渡。

  沐含香一双纤纤玉手环绕着风无尘的颈间,享受着空中徐徐袭来耳畔的清风,痴痴地注视着他的侧脸,好似想到了什么,噗呲一笑。

  风无尘神色柔和道:“香姨,你笑什么?”

  沐含香闻言,眸若清泉中带笑,轻声道:“你啊,明明是现代人,却说话带有几分古韵,我知道你虽然是现代人的身体,可却是活了百万年的仙魂,改不过来也是情有可原。”

  听闻此言,风无尘微笑道:“香姨,你现在所看到我的这副面容,只是假相而已,自那天我借用雷霆星辰月华之力凝聚肉身后,我就已经不再是现代人了。不过,现代人也好,古代人也罢,有些事不用太过清楚,因为并不重要。”

  沐含香微点螓首,帘下明眸注视着风无尘,她好似想到了什么,眼中萦绕着好奇,问道:“风儿,话说回来,你在六界经历了百万余年,在这么多年里有没有跟那些女修呀,仙子神女谈过恋爱?”

  风无尘听闻此言,明白沐含香想要八卦自己的心思,嘴角微微上扬,“你猜。”

  沐含香深深地看了风无尘一眼,红唇抿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你肯定谈过,不然你对香姨我说话怎么跟嘴巴抹了蜜一样,这么会哄女人开心。不过,话说修士不是应该无欲无求、六根清净的吗?”

  风无尘浅浅一笑,“香姨,世间修士,从来没有无欲无求一说,便是那道家人士,他们这类人不惹凡尘,不沾因果,敬畏业火红莲,可依旧会有欲望。为何修道,这一个念头便是欲求,道家修士求的是一个‘心静’,讲究一个谨小慎微,所以基本上无任何紧要的事,他们都会深处道观内潜心修道。六根清净那是僧侣,不过六界中能做到六根清净的僧侣,不是高僧便是大佛,他们修行却与修道人士判若两极,这类人常常许下宽宏大愿,收纳凡尘因果,这也就是为何在你印象中,和尚总是以慈悲为怀,天天将普度众生、济世救人挂在嘴边。”

  风无尘的话稍微一顿,目光远眺着前方虚空,徐徐道:“佛门中人修行其目的便是让业火缠身,灼炼出金刚罗汉正果,凝聚真佛之躯。而我们是修仙,本求逍遥自在随心所欲……”

  风无尘的大道见解,沐含香听得云里雾里,“风儿,我不太懂嗳。”

  风无尘柔和一笑,“现在不懂没关系,我也只是简单给你说一说,等香姨你到了修真大界,便会遇到诸如此类的人,届时就明白了。”

  沐含香微点螓首,抛开这些杂乱思绪,风无尘的事情她才最关心,笑眯眯问道:“风儿,你既然跟女修谈过恋爱,有没有过孩子?”

  风无尘笑着摇头,平静道:“在那百万余年的大道孤路上,我并没有谈过恋爱,更不可能有孩子。”

  沐含香显然不相信他的话,白了风无尘一眼,“谁信呐,要真是这样,那你岂不是……”

  听到香姨的话不均匀,风无尘注视着她的眼眸问道:“岂不是什么?”

  直视风儿深邃的眼眸,沐含香目光有些闪躲,脸颊泛起一丝红晕,小声道:“岂不是不知道女人是什么味道,要真是那样,你下半身还真是挺惨的。”

  风无尘脚尖一点虚空,提了几分速度,认真道:“香姨,你怎么就知道我不知道女人是什么味道?实话跟你说吧,我虽然并未与女修谈过风花雪月情感一事,可也与她们有过鱼水之欢,只是随着时间一久,对于男女之事也就慢慢看得平淡,提不起丝毫兴趣。”

  风无尘注视着沐含香的眼眸,似笑非笑道:“香姨,你的秘密我可知道哦。”

  沐含香一头雾水,疑惑道:“风儿,你知道香姨的什么秘密呀?”

  风无尘凑到沐含香的耳畔,小声告知……

  “不许说了!”

  沐含香急忙用手堵住了风无尘的嘴,羞涩诱红的脸颊,此刻仿佛能滴出水来,她心里是又气又羞,如此令自己赧颜的话,风儿居然说了出来,还好身处天空无人能知晓。

  瞧见沐含香脸色浮现一丝怒容,风无尘温声道:“香姨,别生气。”

  沐含香轻哼一声,微低着螓首,右手掐着风无尘的腰间,以此来发泄心中不满。

  天空中笼着厚实的无暇云絮,风吹徐徐,宛如朦胧柳絮飘零,却是以一种时间凝滞的意境呈现,流程虽缓,却仍将去到远方。

  半晌之后,沐含香耐不住心中好奇,帘下眸子注视着风无尘的侧脸,糯糯的语气,问道:“风儿,你跟女修有过鱼水之欢,那你现在还记不记得她们的样子,我听别人说初次会印象深刻。”

  风无尘闻言,他并没有笑意,正色道:“香姨,时间是一股妙不可言的力量,它会在我们不知情的时候慢慢地抹去我们的记忆,每当我们想回忆往事之时,却怎么也记不起来,令我们防不胜防。”

  听闻此言,沐含香轻点螓首,认真道:“你说得对,我以前经历过的一些事儿现在都已经模糊不清了。风儿,那这百万年的时光里,怎么没有将你脑海中有关香姨的记忆抹去呀?”

  风无尘微微一笑,“不论是凡人还是修士,一生中所经历的事或人,总有那么几件是时光都无法抹去的。香姨你对我而言,让我明白自己所想的只有三爱,日月与卿,日为朝,月为暮,卿为朝朝暮暮。”

  “要死呀你!”

  沐含香听到风无尘如此深情的话,内心猛然一颤,她娇羞的神情无以复加,只能瞪着他用假装生气遮掩心中的甜蜜。

  风无尘偶尔间对沐含香说一些微甜情话,并不是想勾起她的芳心,这能让她心旷神怡,同样也让她习以为常。

  沐含香将来去到修真界,以她的魅力,定然会吸引许多为她倾情的人,那情话比之风无尘说的情话,有过之而无不及也。

  沐含香听得多了,心里自然而然就对任何情话感到麻木,不论情意绵绵,还是肝肠寸断,更要命的死皮赖脸,皆不得在她心湖中泛起一丝涟漪。

  道心坚定,古井无波。

  苏家豪宅——

  大门处,苏奶奶君文雨面带愁容翘首以盼,希望能看到苏芸回来的身影,此刻内心暗自后悔,为何不看住她,甚是担心会发生什么事。

  这时,素妈悄然走到君文雨身旁,关心道:“祖夫人,您都在这里等了差不多三个小时了,您先回去休息吧,等大小姐回来我在告诉您。”

  君文雨闻言,摇了摇头,担忧道:“不用了,没看到芸儿回来,我这心始终放不下。”

  素妈无奈,只能退后几步,与数位佣人陪护在君文雨身旁……

  时间过了半刻有余,只见车道上一辆价格不菲的汽车驶了过来,君文雨见状,松了一口气,不安的心沉静了下来,“芸儿回来了。”

  刚进入大门,汽车便停了下来,君文雨赶紧凑过去,正要嘘寒问暖之时,徒然看见苏芸眼眸哭得通红,脸颊上尽是干涸的泪痕,内心“咯噔”一跳,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太妙,画眉微蹙,柔声关怀道:“芸儿,你怎么样了?你爷爷他们呢?”

  听到奶奶温柔的声音,苏芸的内心猛然一颤,宛如漂浮在怒浪滔滔汪洋中的小船,停在了一处心安的港湾,鼻头一酸,眼中泪水如决堤一般崩溃,坐在车中哭得像一个委屈极了的小姑娘。

  君文雨正要去安慰苏芸时,只见后车门一开,神色有些许萎靡的苏沉云阴沉着老脸走了出来,她连忙上前,担忧道:“老头子,你这是……昨晚发生什么事了?制服风无尘了没有?芸儿怎么哭成那样?”

  听闻此言,苏沉云不禁嗤笑,无奈可悲可叹,无力道:“制服风无尘?你想多了,你不明白,我也不明白,所有人都不明白风无尘到底有多强大。”

  他顿了顿,深深压住内心的愤怒,低吼道:“那风无尘心狠手辣、冷血无情!将我们这些自以为能赢的人深深玩弄在股掌之间!你知道吗,他强大到不屑,都不屑对我们出手!就凭他身边那俩人的实力就碾压我们,所有人都死了,都死了!至于我为什么能活,是芸儿,芸儿她……”

  言至于此,苏沉云眼眸一红,压抑着内心的悲痛,哽咽道:“是芸儿亲手杀了自己的外公,才得以让我活下来,风无尘逼她选择谁死谁活,若不选所有人都得死,所以,芸儿选她外公死,亲手结束了洛家主的命。”

  君文雨听闻此言,神色惊愕,京都四大宗师都在昨夜陨落,还有京都四家家主也一同陪葬,这着实令她匪夷所思。

  她的目光停留在了苏芸身上,眼眶不禁缓缓红润,迈步走向她,俯身紧拥着苏芸。君文雨能感受到孙女内心痛彻心扉,柔声安慰道:“芸儿,那不是你的错,你是被人逼的,别太自责。”

  苏芸仿若未闻,哭得声音沙哑,哭得歇斯底里。

  ……

  与此同时,金陵市中心的一座大厦顶端,偌大的房间中,燕棠麒平躺在一张行军床上,脸色煞白,额间布满虚汗,时不时咳嗽。

  白墨竹正坐在他身旁,左手号脉一般渡着元气修复着燕棠麒的伤势。

  此时,燕溪双手端着一盆温水,快步而来,伸手将盆中被浸湿的毛巾拧干,为师父堂前燕轻轻擦拭着额间虚汗,眼眸中闪动着深深忧意,师父,您一定要快点好起来。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白墨竹收回渡元气的手,脸色有些萎靡,眉目凝重,默不作声。

  燕溪见到他这样,心急如焚,“师伯,我师父他老人家到底怎么样了?”

  白墨竹闻言,视线看向燕棠麒,后者微微点头,虚弱道:“师兄,还是告诉溪儿吧。”

  白墨竹无奈摇了摇头,起身来回踱步,沉重道:“燕溪,你师父的伤势不容乐观,胸口经脉扭曲浮肿,我刚才已经校正修复了一些,但这并非最要命的,要命的是昨晚那一击伤及到了他的心脏。”

  看到燕溪呆滞的模样,他毫不隐瞒,叹息道:“师弟的心脏已经破了几道裂痕,若非他用雄厚的元气抑制住裂痕,恐怕当时便已经心爆而亡。燕溪,照目前来看,你师父他可能活不过一天了。”

  “什么!?”

  白墨竹的话,犹如晴天霹雳在她的脑海中炸响,心头颤动,眼中清泪悄然滑落,燕溪怔怔注视着师父堂前燕,有些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切都是真的。

  燕棠麒伸出颤颤巍巍的右手,温柔抚摸着爱徒的脑袋,眼眸中流露出欣慰,慈爱一笑道:“溪儿,为师抚养你二十年了,现在你也长大了,该懂得好好照顾自己,积极面对前路,勇敢地走下去……”

  “不,不要!师父您别离开溪儿,还有时间,还有一天时间,我一定会找到救您的方法。”燕溪泪流满面,猛然转身朝白墨竹狠狠叩头,道:“师伯,求您救救我师父,他老人家待我如亲生骨肉,对我恩重如山,赐我姓名抚养我长大,对我恩深似海。溪儿长大了,还未报答师父他老人家教养之恩,求求您救救我师父,救救您师弟。”

  白墨竹深深地看了燕溪一眼,无奈摇头,叹道:“燕溪,师伯并不是不想救你师父,你师父与我同一宗门,亲如手足,可我却有心无力啊。”

  听到这话,燕溪跪坐在地上,眼神空洞,面如死灰,口中呢喃着不可能。

  白墨竹见她如此,走到燕溪身边蹲下身形,安抚道:“燕溪,心是人之根本,尤为重要,武者哪怕身受重伤断手断脚,也不可伤及到心脏,因为那怕是微伤,也是致命的。燕溪,救你师父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只是这个办法太困难了。”

  燕溪听到师父还有救,宛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激动道:“什么办法,师父,我不怕困难,哪怕是要我一命抵一命,我也要救他老人家!”

  白墨竹欣慰地点了点头,道:“解铃还须系铃人,昨夜你也能猜到风无尘的实力有多强大,我想他既然有能力一招便将你师父击败,也许就有能力救你师父。”

  “风无尘……”燕溪念着这个令她痛恨又无奈的名字。

  白墨竹沉声道:“我本打算将师弟护送回神门,以神门的手段,可以调动飞机,半天之内回到神门。让门主医治,可细想一下还是不妥,门主虽有强大力量,却不会医术,而且还在长白山闭关。鬼医倒是会医术,方才我联系了他,那老小子,居然跑到了边境大山脉,飞机去接的话,几经周转换交通工具,来回需要的时间太长,师弟恐怕撑不到那个时候,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燕溪询问道:“师伯,门中不是有好多药物吗?”

  白墨竹认真道:“门中的确有许多老小子炼制的药物,可都是一些补元气,接骨化淤等等的小品丹药药膏。如此次你师父的伤势,危在旦夕,寻常药物估计救不了,毕竟你师父他跻身宗师巅峰,伤得太重,除了让鬼医出手。你师父的肉身强悍,如同一块钢铁裂了一道大口子,生机就像飓风一样涌出,寻常药物就跟纸张一样,根本堵不了这个裂口。”

  燕溪不再思索,当即起身问道:“师伯,风无尘他现在人在哪?”

  白墨竹肃穆道:“卧龙山,燕溪,你要注意安全,注意分寸,风无尘实力恐怖,视人命如草芥,性格更是令人琢磨不透,别到时候求他不得,还白白搭上你的性命。”

  “我知道了。”燕溪郑重点头,目光看向燕棠麒,正色道:“师父,徒儿一定会求风无尘来为您医治。”

  说罢,燕溪便转身离去,燕棠麒见状无奈摇了摇头,“傻孩子……”

  “师弟,我来为你分担一份力,也可以为燕溪多争取一些时间。”白墨竹坐回了燕棠麒身旁,左手搭在他的左手腕上,过渡着元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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