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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断手,贺家劫数

仙尊不太冷 雨夜行歌 5179 2024-11-10 21:54

  燕棠麒以一步百米的速度逃跑,回眸看了一眼越来越近的血手,那上面数之不尽的血魂在朝他张牙舞爪,心底顿时一急,照如此下去,不到半分钟自己便会被追上,届时下场可能会被那密密麻麻的血魂淹没撕扯得连骨头都不剩!

  看向前方有一条湍急的大河,心生一计,运用全身的力量扎下河中,就在微妙时刻,他瞬间转身一拳气劲轰向近在咫尺的血手。

  磅礴的元气将血手打出一个斡旋大洞,血魂哀嚎刺耳,猛然淹没了燕棠麒的右手,蚕食着他的气血,那刺激右手神经的疼痛瞬间传入大脑,燕棠麒闷哼一声,跌入了大河。

  “桀……”如山峦一般大小的血手顿在了大河上方,密密匝匝的血魂嘶吼着、挣扎着,仿佛是在发泄着不甘。渐渐地血手变幻成了一道血河,朝回路快速淌去,在夜空中散发着猩红猩红的血芒,宛如是流淌在天空之上的血河。

  苏家废墟上空,叶秋将血河吞噬回体内,那十二万辜魂那已被他淬炼成了蚕食生灵气血的工具,现在首要目的便是找到一个武道宗门,将武者的气血吞噬成助自己修炼的滋补,慢慢恢复实力。

  根据前身“秋叶”的记忆,华国最厉害的武道组织为神门,待将此门灭了之后,等时机一到,这颗星球的所有生灵皆逃不过被吞噬的命运!

  他身形缓缓下降,伫立在苏芸身旁,督了一眼地上的老妪,问道:“徒儿,你是打算陪着这俩个老不死的自己修炼,还是随为师一起修炼?”

  苏芸闻言脸色纠结,轻声道:“他们是我仅剩的两位亲人,我不能弃之不顾,师父,我先处理好苏家百年的基业,将这些东西换成物质,以为二老颐养天年的资本,到时候徒儿再跟随师父修炼。”

  叶秋点了点头,伸出右手凝聚成一道迷你血人,递给了苏芸,徐徐道:“随你吧,紧要关头将这道血魂捏碎,为师会尽快往你这边赶来。不过,自己修炼万不可怠慢,这方天地的凡人在你我眼中跟食物没任何区别,记住,魔亦不能心慈手软,不是他死就是我亡,这是最真实的自然法则,法律、规则这种东西在修士眼中并不存在,你可明白?”

  苏芸将血人收了起来,正色道:“徒儿谨记,谢谢师父教诲。”

  叶秋满意点头,身形一闪消失在了夜色中。

  苏芸俯下身形将查看着爷爷的伤势,并未很严重,只是被阴晦的气血侵入了身体导致昏迷,只要自己将这气血抽出来即可。想到便做,伸出右手食指在苏沉云的手心处轻轻一划,如锐器一般割出一道伤痕,而后手心贴着手心运转着魔功吞噬着气血。

  不到一分钟,苏沉云缓缓睁开眼眸,君文雨心中一喜,笑道:“老头子,你醒了。”

  苏沉云朝她轻柔一笑,而后便看到了入魔的苏芸,不禁愕然道:“芸儿,你……你怎么便成着副模样!?”

  苏芸苦涩一笑,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苏沉云闻言叹息连连,脸上的皱纹凸显得更加明显,仿佛在一瞬间老了五岁,眼眸注视着孙女流露着心痛,自嘲一笑,“家门不幸……”

  此话,他是对自己说的,没经营好苏家沦落到家破人亡的地步,没照顾好子嗣骨肉离散,白发人送黑发人,世间最悲剧的事都发生在苏家身上,所有的责任都归咎于自己。

  “哈哈哈……”苏沉云含着眼泪大笑着,挣扎着起来,挺拔的身形渐渐萎靡不振,只剩无尽的落寞。

  君文雨见相依多年的老伴儿变成这样,心里十分难受,担忧道:“老头子,你别吓我,我们回乡下老宅吧,离开金陵。”

  苏沉云笑着笑着渐渐哽咽出声,老泪迷离,牵着老伴儿的手一步一步朝远处走去,苏芸见状内心很不是滋味,朝二老快步跑去……

  ……

  湍急的大河汹涌奔腾,一直流向市外大海,燕棠麒突兀间从河中冲了出来,浑身湿漉滴着水珠,脸色苍白无一丝血气,原本炯炯有神的眼眸此刻黯淡无光,督了一眼朽木一般毫无知觉的右手,左手攥住咬牙发狠猛然一扯,硬生生将右手扯了下来!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木棍般干枯的右手,思绪不定,若非自己逃入河中躲过了死劫,倘若晚了一步,怕是自己的下场就是成黄皮干尸了!

  今年四月,天降异象,怪事横出,先是莫名出了一个强大至极的风无尘,现在又冒出一个杀人魔头,看那青年的样子,所使出的神通,若不尽快阻止,时别他日定会有跟多无辜的人命断送在其手上,想到这些,燕棠麒便深感一阵茫然无力。

  他抬头望了一眼深夜,拖着虚弱的身体朝金陵市走去……

  深夜的卧龙山是静谧的,风无尘静静地躺在床上,并未休息,目光望向阳台外的夜景思绪万千……

  今夜苏家发生的事风无尘自然得晓,自那天夜晚天道以天雷震慑叶秋,他便察觉到了一丝古怪。不过,这方天下死多少人风无尘根本不在意,只要叶秋别触及到自己的底线,倘若将注意打在了自己最在意的人身上,管你魔道手段通天,我一剑斩之!

  这时,一道瘦小的人影轻轻开门走了进来,在昏暗中蹑手蹑脚来到了床沿边,窸窸窣窣地爬到了风无尘身边,蜷缩在他怀中。

  风无尘笑了笑,轻声道:“纸鹤,你怎么不在自己房里睡觉?”

  瘦小的人影微微一颤,趴在床上一手托着颚首,昏暗中她那双眼眸明亮如星芒,愕然道:“叔叔,你还没睡呀?妈妈不在,我知道叔叔一个人睡那么大的房间也一定很害怕睡不着,所以纸鹤就来陪你,不用谢我。”

  风无尘闻言哑然失笑,小声道:“是挺害怕的。”

  “嘻嘻……”贺芷曦开心一笑,凑过去趴在了他身上,小手如抱毛熊般将风无尘抱住,问道:“叔叔,明天我们去哪里玩儿啊?可别再把我留在阿姨的花店了,我不喜欢呆在那里。”

  风无尘思索一息,道:“明天你让花店的那位姐姐陪你逛街买东西,我还有事要做。”

  “不行,不要,不可以!”贺芷曦闻言琼鼻皱了皱摇着小脑袋。

  “……”风无尘一阵头大,连忙道:“那我陪你总行了吧。”

  贺芷曦听闻此言欣喜不已,笑吟吟道:“我就知道叔叔对我第二好,第一好的是我妈妈。”

  风无尘笑了笑,身上发散着令人心安的气息,“睡吧,不然明天没精神去玩儿。”

  “叔叔晚安……”贺芷曦细声如蚊,眼皮渐渐沉重,一阵阵困意袭来。

  察觉到纸鹤熟睡了过去,风无尘轻柔地将她推开,缓缓起身为她盖了一层薄被,来到阳台处走得一丝声音都没出来。

  风无尘依靠在栏杆边,微抬颔首注视着深邃的夜空,思绪漂浮,那一个梦境一直困惑着他,风无尘已经清楚那道白影就是自己,只是不明白将来会不会发生,那躺下怀中的女子究竟是不是香姨,还是说自己杞天之忧?

  微凉的风吹拂着脸颊,可心却无法安定……

  一夜无话。

  清晨令整个世界都清清亮亮,朝阳透过淡淡的清新云雾温柔地喷洒在尘世万物上,金陵市一切都忙碌的起来。

  市中心一座大厦顶端,偌大的房间中燕溪来回走动,焦虑不安,昨夜师父一夜未归,也不知道去苏家情况如何?

  正当她心烦意乱的时候,门口突然走进来一道身影,燕溪循声望去,顿时一惊,连忙上前扶住来人,急促道:“师父,您的手……您怎么会变成这样!?”

  燕棠麒苍白的脸色挤出一抹微笑,无力道:“遭遇不测,一条手臂换回了一个真相,那临海县屠杀一事,并非风无尘所为,真凶另有他人。我昨夜赶到苏家的时候,地上有六具干尸,我猜测那是京都四大家族的子嗣,要不是我逃得快,恐怕为师也回不来了。”

  燕溪心急万分,真相的代价也太大了,连忙将师父扶着坐了下来,伸手将抽屉拉开将里面的一个金属小盒密码打,里面有几瓶土色瓷瓶,这是神门二座主鬼医炼制的回元丹,有恢复武者元气之功效。

  她打开封口倒了几粒药丹出来,“师父,您快服下吧。”

  燕棠麒点了点头,仰首将回元丹囫囵吞下,旋即闭目炼化着药丹内磅礴的药劲。

  燕溪静静看着,督了一眼师父空无一物的右袖,心底一阵揪痛。

  随着时间缓缓流逝,燕棠麒苍白的脸色渐渐红润,气息深沉如龙,许久过后睁开了眼眸,精光熠熠,看向一脸担忧的徒儿,笑道:“为师无恙。”

  燕溪闻言松了一口气,忧然道:“师父,连您都对抗不了那凶人,还搭上了手臂,那现在他人在哪?若是不得掌握其行踪,怕是有越来越多的人身处危险之中。”

  燕棠麒摇了摇头,沉声道:“是啊,昨夜为师与他交手,他的力量明显已经超过了宗师之境,也不知道门主能否与他一较高低。苏家大宅在打斗中已成废墟,那苏小儿的孙女好像变了一个人,白发如雪,浑身散发着阴邪的气息,为师猜测苏芸可能跟那人是沉瀣一气。”

  燕溪灵光一现,轻声道:“师父,照您所说,虽然我们无法找到那凶人,但我想找到苏芸并不困难,只要神门控制住她,将那人逼出来,届时请门主大人出手相助,再加上神门的力量,制服那凶人应该不难。”

  燕棠麒点了点头,肃穆道:“溪儿,你现在派人打探出苏芸身在何处,但不要打草惊蛇,一切等门主到来在议。”

  燕溪郑重点头,督了一眼师父的右边,眼眸中流露出担忧,欲言又止。燕棠麒见状轻轻摇头,“为师没事,你去做你该做的事。”

  “嗯。”燕溪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于此同时,佲阳市玉虚西苑别墅群安保门口,一位身着素朴的老妇伫立在门口,她眼眸精明,阴沉着脸色,挎肩处低垂着一个补丁包,此人正是禄音寨山脚下看守宗祠的神婆。

  门卫室中的两位身着黑色安保制服的中年人看到乍栏外出现的老妇,对视一眼,起身来到近前,问道:“老人家,您是找人吗?还是里面有您认识的人?”

  玉虚西苑别墅群能住进去的人非富即贵,安保方面自然做得严谨不怠,进进出出都要出示证明许可,不然什么鱼龙混杂的人都能进去,岂不是威胁到住户的财产安全。

  老妇看了二人一眼,袖子猛然一挥,一股清烟扑到了他们的脸上,二人顿时觉得脑袋迷迷糊糊,眼前一切都在天旋地转,应声而倒在了地上昏睡了过去。

  老妇面色平淡绕过乍栏走了进去……

  贺家别墅客厅内,贺忝旭正襟危坐在沙发上,在他一旁,仪容收拾妥当的贺㺭杰、尘婼轻声道:“爸,时候不早该去公司了。”

  贺忝旭闻言摇了摇头,肃穆道:“㺭杰,你跟尘婼两人这几天就别去公司了,留在家里照顾一下,家里出了点状况,已经到了危及贺家众人性命的地步。”

  “爸,您在说什么啊?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贺㺭杰看到父亲这脸色十分不对,为人子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看到父亲把话说得如此沉重。

  贺忝旭让二人坐下,沉声道:“现在有人要害我们贺家,想必你也听说过蛊术一说,除了你大嫂没有中蛊,你跟尘婼,你母亲和两个孩子都已经中蛊。㺭杰,你是我的儿子才跟你说,你母亲我都没有告诉,就怕她一时间接受不了。”

  贺㺭杰听闻此言,不禁错愕,看到父亲认真的脸色又不像是在欺骗自己,疑惑道:“爸,您说的是真的?”

  这时,在旁的尘婼一时惶恐不安,父亲没有理由用全家的安危来述唇齿之戏,她现在担心的不是自己中蛊如何,而是担心那两个孩子因为中蛊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忧然道:“爸,您是怎么知道全家人都中蛊了?是嫂子回来告诉您的吗?”

  贺忝旭郑重点头,“你嫂子的女儿纸鹤并不是先天性腿疾,而是有人在暗中作诡,好在采依有高人相助,治好了纸鹤的双腿。”

  贺㺭杰看了父亲一眼,恍然大悟,“爸,您说的高人是不是大嫂那位朋友,沐含香?”

  贺忝旭点了点头,“是啊,沐小姐之所以跟采依回来,为的就是助我贺家渡过这次劫数。”

  听到父亲说这话,贺㺭杰心底松了一口气,人身处困境到无能为力的地步时,最害怕孤立无援,恨不得求助老天爷希望能有一位路过的好心人拉自己一把,也不至于那么无助,沐含香的出现无不是给贺家带来了一丝希望。

  “爸,我去楼上看一下俩孩子。”尘婼心系着骨肉,道了一声便朝楼上快步走去,刚走到中间楼梯,便撞到韩采依、沐含香二人下楼,柔声道:“嫂子,沐小姐,你们起来了。”

  二人点了点头,以示打了招呼,而后下楼来到客厅中,韩采依看贺㺭杰的脸色夹杂着一丝恐慌,问道:“爸,您跟㺭杰说了?”

  贺忝旭点了点头,刚要说什么时,大门口一道人影突然出现,阴沉笑道:“贺忝旭,几十年不见,别来无恙啊。”

  众人循声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位瘦小的老妇,贺忝旭眉头紧拧注视着来人,顿时一股熟悉感浮现在脑海里,惊愕道:“你……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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