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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阴邪战将,炮灰魙门

仙尊不太冷 雨夜行歌 5531 2024-11-10 21:54

  深山老林,幽暗的环境凸显得四周莫名间有一股诡异氛围,耳畔边时不时传来几声鹧鸪声。

  沐含香凝视着前方陌生女子,瞳孔中泛起丝丝怒火,玉手悄然攥紧手中三尺灵剑,以防备女子突然袭来又或者是转身逃走。而且风无尘已将情况交代清楚,这位女子便是在暗中加害贺芷曦的凶手,模样貌美俏丽,但内心却蛇蝎心肠,回想到此人连娃娃稚童都不放过,沐含香顿时有些遏制不住怒气,恨不得此刻一剑劈死她!

  沐含香听闻女子问自己是谁,顿时柳眉微拧,运转虚鼎内的真元,徐徐渡入手中灵剑,蓦然间灵剑湛亮了三分,她微微一摆手中剑,脚步轻快移步朝女子冲去,速度之快,风吹耳畔云鬓过,玉腿浑劲有力,但却不在泥泞湿软的地上留下一丝痕迹,仿佛踏着枯叶而行。

  椫姻见女子话都未说便朝自己汹汹袭来,眼眸闪过一丝愕然,来不及多想,迅速侧身躲过沐含香那一击刺剑,而后脚步轻微向后移了半步,脚尖发力一跃而起,在未落地前身形转动,伴随着呼啸风声一记鞭腿扫向女子。

  沐含香快速打了个剑花,收剑鲤跃于后,眼眸凝视着女子,待她落地后脚尖发力一扫地上枯叶,阻挡住女子的视线后,手中三尺灵剑再次朝女子刺去……

  三招两式,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椫姻眼看剑尖便要刺中自己,双手左右两边一摊,元气浑尽全身,左腿微抬至右腿膝盖,快速向后面倒滑而去,身形宛如一只雪狐,滑行在冰面上,与女子拉开了一段距离。

  沐含香束剑身后,注视着椫姻,对她的试探点到为止。

  “你究竟是谁?你我有何冤仇,为何要置我于死地?”

  椫姻凝视着女子,一手悄然间伸入布丁包中,方才的每一招她都能感受到女子下了死手,若非自己战斗经验丰富,就论刚才女子出剑的速度而言,但凡自己的注意力稍有松懈,怕是要成为她的剑下魂。

  沐含香听闻此言,漠然道:“我是谁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我是来取你的贱命就好。”

  椫姻闻言,俏脸浮现一抹怒意,怨恨地目光紧盯着沐含香,在着手抹去贺家人的时候便连连失手,又是丢命又是受伤,现在又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陌生女子,掷地有声的说要取自己的命,自打苏醒过来,神门那条老狗的重伤之仇还未得报,如今又平白无故多了一位劲敌,看女子这副模样,怕是不杀了自己会誓不罢休。

  突然,一道灵光乍现在脑海中,椫姻不禁思量起来,冷声道:“是你!是你一直在暗中保护贺家,破我的局,如果不是这个理由,我实在想不出你我素不相识,为什么还要来取我的命。”

  “看来,留不得你了!”沐含香凝视着椫姻,一抹杀意闪过眼眸,雄厚的真元渡入灵剑中,手中的灵剑犹如云龙绕着她的玉手上下翻飞,左右盘绕,滔滔剑气迸发而出,致使周身气势汹汹,剑气所过之处,落叶分截。

  椫姻见此情此景,瞳孔微缩,一手将一张黄色符箓抛向前方,口中念念有词……

  徒然间,符箓在空气中燃烧殆尽,变幻成了一道一丈有余的敕纹,猩红的纹路悬浮在空中,四溅着红芒,宛如血液般恶心。

  当椫姻的红唇轻启,只见那敕纹快速朝沐含香袭去,铺天盖地的血芒犹如雨点般落下,血芒所到之处腐蚀着一切,顿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极其腥臭的气味。

  沐含香见到如此,柳眉微蹙,那股气味吸入鼻中就如同自己全身也发散着腥臭味,这让爱干净、有细微洁癖的女子甚是难受。

  此时那血芒将要袭到近前,沐含香将手中灵剑举过头顶,转了几道剑花,身形悄然转动,那磅礴的剑气如风暴突来一般将血芒掀到两旁,就在这空隙时刻,女子玉手快速翻转到一个弧度,灵剑猛然劈下,白芒大绽,浩瀚剑气涌出直直劈向空中的那道敕纹……

  轰——

  空气炸裂,气浪波腾,沐含香收剑后退几步,凝视着敕纹消散在空气中,内心暗暗松了一口气,倘若被这硫酸一般可怕的血芒溅射到身上,怕是自己的水嫩肌肤要留下难以抹除的痕迹。

  椫姻见自己的术法被破,顿时脸色阴沉不定,玉手一翻布丁包,拿出五张颜色不一的符箓,再次抛向前方悬浮于虚空中,她双手合十掐着怪异的敕决,蓦然间便看到那五张符箓以极快的速度飞到沐含香三丈周围,绕着女子打转……

  沐含香攥紧手中灵剑,警惕地盯着周围一切。

  “五阴邪灵术,束!”

  刹那间,随着椫姻的话音刚落,五张符箓在空气中爆裂开来,竟幻化成金、土、火、绿和蓝色,五团颜色不断地膨胀变幻,散发出的异色将周围渲染成五彩之色。这些光芒隐隐间有一种相生相克的意味,仿佛相互呼应,连成一片,异色闪耀,将沐含香团团围住。

  沐含香手握灵剑,猛然间朝一团异色刺去,迸发而出的剑气竟被反弹回来,见到如此,眼眸闪过一抹慌乱,说到底还是经历太少,实战经验不足,若非前段时间风无尘亲手指导她修炼,怕是此刻女子的双腿都会微微发抖。

  “阴邪鬼将,踏空幻身,束敌!”

  蓦然间,五团一丈有余的异色快速变幻,渐渐地形成了五道骷髅虚影,它们身形虚幻,黑骨煜煜,双腿悬浮地面半尺高,身上披夹着残破的甲胄战袍,有的手持破断巨剑,有的手握破缺长戟,有的手拿一柄腐朽月牙大刀,有的手抗两柄破裂巨斧,也有将一副碎裂盾牌挡在身前……

  它们宛如从地狱中爬出来的亡灵,浑身冒着滔天煞气,侵袭着周围一切,仿佛仅凭那一股威势便能让人疯癫。

  沐含香见那五道灵魂一般的怪物围绕着自己,这种形势非常不利于自己,倘若它们合围上来齐攻,怕是会落得个九死一生。

  这个时候她并未抱怨风儿给了自己一个难缠的任务,脑海中快速思索着对策,手中灵剑猛然置于身前,身形转动的同时变幻出数十柄灵剑虚影,真元疯狂运转至虚剑中,而后用意念控制它们攻击那五道怪物……

  一时之间,沐含香足踏着空灵的步伐,四周掀起一股股凌厉的剑气,那五道阴邪鬼将动作轻盈,攻击着袭来的灵剑虚影,即便身形高大,但却一点也看不出有什么卡顿,一切都行云流水。

  它们相生相克,微妙中形成了一道阵法,不仅在消耗沐含香的力量,同时迷惑她的意识,让她觉得眼前一切即是幻境,又是真实。

  椫姻看着女子在不断反抗,内心冷笑连连,这五道鬼将乃是她的本命阴邪,古墓中的残余魂将,五行命运的镇墓阴魂,经过自己十数年的不断磨炼,早已让它们将自身的力量平衡到了一个点。

  宛如五个心有灵犀的修士,力量可随意转换到另外一个人身上,倘若沐含香攻击其中一位阴邪,那其余四位阴邪便会将自身半数力量转移到被攻击阴邪身上,力量的叠加,强大的实力难以想象。而眼前这女子自始至终只是一个人,也许有些强大的力量,但一手难敌四手,身上的力量总有耗尽的一刻。

  此时此刻,椫姻见沐含香竟傻乎乎地待在阵中,除了疯狂抵抗之外毫无办法,不禁嗤笑一声,她还以为女子有多厉害呢,先前被女子破的术法的确令她有些震惊,但就现在而论,女子跟出生茅庐毫无差别,只是一个手握重器,身怀强大力量的初犊,只要自己打出一道难以破解的术法,女子还不是如竹筒中的蛐蛐。

  但又有一个问题浮现脑海,椫姻不禁思量起来,眼前这女子所表露的种种迹象,不论是实力、心性以及手段,亦或是骨龄,看起来都不像是能破自己布局之人,难道护佑贺家另有其人?还是说,这女子背后站着一个实力更强大的人?

  极有可能!

  若非如此,那眼前这女子是如何能精确无误地找到自己?

  想到此时,椫姻顿感一股直透脊骨的冷意袭来,那背后之人能领着女子找到自己,那便一定有方法看到眼前所发生的一切,那这人会在那呢?

  此刻,沐含香一边操控着数十柄玉剑虚影攻击着五道阴邪,一边看着它们在一点点地靠近自己,内心不禁有些慌乱,暗骂这都是些什么怪物,皮糙肉厚,还懂武技,照现在的形势来看,不出两分钟它们便会靠拢过来,届时怕是要死在它们手中,搞不好被碎尸万段!

  思索至此,沐含香有些想问问风儿可有解决的办法,但这个念头被她瞬间抹去,自己好歹也是炼气五层修士,还是风儿的亲手指导出来,倘若一遇到困境便依赖风儿,那自己干脆永远躲在他背后算了,做一个什么用都没有的女人。

  有什么办法呢?

  蓦然间,沐含香灵光一现,回想起了风无尘之前说过的话,仙化念,异兽凝,气势沧宏可破千军万马之势,可谓是面对群攻的大杀器,如贴身护卫,为你披荆斩棘、出征。

  思绪至此,女子暗骂自己一声,自己怎么把这仙法忘记了,旋即沉下心来,摒除杂念,双手结出数道决印,眼眸中一道白影闪过,口中呢喃道:“仙化一式,惊虎林山震!”

  话音刚落,徒然间四周掀起一阵浩瀚的狂风,层风迭起,落叶纷飞,即便是坚挺的古树也在吱吱作响……

  吼嗷——

  还在远处思索着什么的椫姻,被这突如其来吼叫声惊得全身发颤,内心发怵,怔望着眼前那道傲然身影。

  女子骑坐在白影身上,兽躯庞大伟岸,高有五米不止,面目威严凌厉,宛如蕴含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威严,何等的摄人心魄,利爪如刀,尖牙若剑,浑身泛着滔滔白色火焰,仿佛可灼烧世间一切。

  “这是什么怪物!?”

  见到眼前的白虎,椫姻忍不住发出一声哀嚎,她不明白那女子已是注定必死之局,为何会徒生此等变故?

  沐含香骑坐在白虎身上,抚摸着触感极为真实的毛发,而后脸色一沉,意念控制着白虎几步踏出,顿时地面微微颤抖,来到一位阴邪面前后,巨爪猛然下拍,竟将那阴邪连同它手中的武器分成数断,遗留下的白色火焰快速吞没阴邪,将它燃烧殆尽!

  简单,粗暴……

  此时,椫姻心头一揪,吐了一口鲜血,本命阴邪消散,遭受反噬,她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眼眸流露着难以置信,那本命阴邪可是汇聚了其余四位的力量于一身,即便如此,却在那白虎面前不堪一击,这是何等的强大!?

  思索至此,椫姻心一横,今天看来是在劫难逃了,她并不认为自己还有从沐含香手中逃走的可能性,女子既然能追过来,那一定有什么方法知道自己的位置,即便自己逃到天涯海角,估计也改变不了被杀的事实,最多也只是时间问题,但依现在的情况来看,能不能逃还是一回事。

  不,这里已经是魙门的地盘,只要自己再跑一段距离,便能跑到魙门山口,到时不论他们可否念交情帮自己对抗女子,即便不帮,自己把他们当盾牌阻挡女子一些时间,也好争取时间逃离。

  想到这里,椫姻操控剩余四位阴邪合围女子,自己转身朝远处逃去。

  此刻,沐含香见女子逃跑,红唇微微抿笑,风儿传授给自己的仙法如此强大至极,内心开心不已,心想着等这件事完成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奖励他一下。

  不过,现在还是尽快处理眼前的事再说,沐含香见其余四位阴邪合围过来,控制白虎怒吼一声,霸道无敌的气势汹涌澎湃,将它们震退,而后兽躯前冲,利爪如拍豆腐般将它们一一拍碎,凌厉的白焰燃尽它们腐朽残魂。

  “今日必取你的贱命,你逃不了的。”

  脑海中有风无尘提供椫姻逃离的方向,沐含香道了声谢,给了他一个隔空吻,说回去一定要好好奖励你后,驾驭着白虎朝女子逃跑的方向追去,速度之快,一步踏出数十米,力道之大,震得四周轰隆作响……

  椫姻此刻拼了命地在逃,身后那震天动地的响声,宛如丧钟回荡在心头,她现在头都不敢回一次,恨不得能多长出四条腿来,一生从未有过如此憋屈的时刻,即便被神门那姓孤的老狗追杀也没今日这般憋屈,简直是毫无反手之力的地步。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逃到了一处大山前,这座山极为陡峭,怪石嶙峋,山地有一道谷口,几十米宽度,其中幽暗深邃,时不时有黑鸦飞出飞入,此处便是魙门山口。

  魙门,一个邪教宗门,盘踞此地数十年之久,宗主骨盅道人,无名无姓,弟子五十余人,大多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又或则被贪念支配的人,总而言之不是善类。而椫姻修炼蛊术,二者皆是修行邪术,自然会在武道江湖听闻过对方,间接会有所接触探讨术法,交情怎的说也不薄不厚。

  “你是什么人?胆敢闯我魙门地盘!”

  椫姻刚踏入谷口,便被两位蓬头垢面,身着破烂布袍的中年人拦住。

  女子来不及解释,沉声道:“我是你们宗主骨盅道人的旧友,有要事跟他说。”

  其中一位中年人凝视着椫姻,道:“你说旧友就是旧友,可有凭证?再说了,我们宗主何等身份,岂是你想见就能见到的?”

  椫姻听闻此言,突然出手将那中年人一掌抽飞,力量之大竟将他直接抽死!而后轻轻甩手,厌恶道:“我最烦叨叨叨,叨个不停的看门狗了。”

  另一位中年人见女子这冷血手段,顿时吓得不轻,颤巍道:“我这就带您去。”

  话音刚落,椫姻身后远处深林中一阵颤动,一道庞大如小山般的白影冲了出来,沐含香凝视着女子,沉声道:“留下贱命,今天你是逃不掉的。”

  中年人见到如此巨大的白虎,顿时瞳孔一缩,连忙跑回了谷内,管都不管椫姻如何。

  椫姻听闻此言,胸口起伏不定,这女人咄咄逼人,当真是要做到赶尽杀绝的地步啊,当即深吸一口气,压下内心的怒火,回过身来朝沐含香轻藐一笑,而后一头钻入谷中。

  “以为逃进去就没事了?天真,既然不出来,那就永远埋藏在这座大山中!”

  沐含香嗤笑一声,驾驭白虎来到谷口,而后让它朝里面吼出一道响彻八方的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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