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脱口而出:
“白莲邪术。”
大隋明令禁止的白莲邪术,但凡发现,全家就会被以极刑处死。
隐瞒不报者同罪,可见多严酷。
而这小破庙中,足足记载了上千种白莲邪术。
呆呆地站在原地,震撼之余,内心思绪万千,又毫无头绪,不过有一件事他是彻底弄清楚了,原主不是得了什么神经病。
不过也绝不能大意。
臆语,庙宇建筑;到底为何会出现在自己脑中?
查不清楚,江言依然寝食难安。
猛的,脑中灵光一闪,他终于意识到一件事,那就是进入这里再也听不到臆语了,好像被什么力量隔绝了。
欣喜之余,江言凭借听到的不同臆语,推断像这样的地方还有很多,或许就在此处会有什么线索,随即对庙内进行了细致入微的勘察。
绕了走了个遍,他停到神像前,什么时候出现了张羊皮卷?
拿起一看,上面以文字方式记载了修炼白莲教徒的功法《白莲经》。
这……。
只觉得太不可思议了,又从头又看了遍,羊皮卷上可以说是对白莲教徒之道记录到事无巨细的地步;不仅详细描述了白莲教徒的等级,分别为:灰袍;黑袍;褐袍;紫袍;红袍。最后面标注了些注意事项。
足可以让江言这种完全稚嫩的初学者也快速上手。
那他该怎么办?
现在是选择的时候。
短暂迟疑后,面对好意,他自然毫不客气的欣然接受了。
江言把《白莲经》收入袖中,又在庙墙上学了像招魂这样很基础仪式。
先回去试试没什么问题才行,至于大隋的禁令,去它个鬼吧!先保住命要紧。
从庙内出来,不敢回头,快步离开,越走越远,江言却感觉身后使终有双眼睛盯着自己。
走出百米开外,神秘力量对他的限制没了,意味着可以苏醒,可最后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眼。
只见破庙内供台上坐着的老朽嘴角上扬对他笑了下后庙门紧接着“嘭”的一声关上了。
江言随即从床榻上直挺挺坐了起来,吓的浑身冒冷汗。
缓了好一会儿后,深吸了口气踉踉跄跄来到院中缓缓。
月明星稀,偶有微风。
站在那里,月光撒在江言的身体上,疲倦,疺困一扫而空。
这种感觉不要太好。
江言下意识去摸袖中的《白莲教徒秘典》,鼓鼓囊囊的他还真从那庙里给带出来了。
小心翼翼从袖中取出来,记录《白莲经》的羊皮卷上散发着淡淡荧光与月光遥相呼应。
奇妙的力量从羊皮卷上产生又进入了江言体内,不断疏通经脉增强体质。
真是意外收获。
正时,文字从羊皮卷上飘了出来向江言脑袋钻了进去。
片刻后,江言慌张的捧着成了无字天书的羊皮卷四处环顾,夜已深,街坊四邻和张嫣都已经睡了,确定没人看到诡秘的一幕,长舒了口气。
手中的羊皮卷也是个宝贝,江言小心贴身藏好,重新把脑海中的《白莲经》梳理了一遍,随之恍然大悟,原来羊皮卷与月光发生反应后产生的能量是道元力。
感慨:
“天不亡他江言。”
盘膝在院中席地而坐,开始以《白莲经》从羊皮卷上提炼道元力,不得不说,有了这羊皮卷的帮助,进展快速。
很快体内就凝聚了微弱的道元力。
或许成为灰袍白莲教徒对他身体有质的改善,想到此处,江言就觉得有用不完的力气。
修炼无岁月。
不知不觉天色便亮了,没有月光,羊皮卷产生的道元力微乎其微,他也深知一口吃不成大胖子,便结束了修炼,站起来活动了活动四肢。
相比于之前,用脱胎换骨也不为过。
张嫣从屋里出来,看到江言站在院子里,不可思议的揉了揉双眼,问:
“言,言哥;你病好了吗?”
江言听到张嫣的话,笑道:
“好上了,从今以后你也不必担心。”
张嫣激动到眼眶湿润。
江言来到张嫣身边,郑重其事的拍拍她肩头:
“都长成大姑娘了,别哭了。”
张嫣用袖子擦干眼泪:
“我,我去生火。”
江言拦住张嫣:
“我爹走几天了?”
“快三个月了。”
“今天我去趟衙门。”
“言哥你身体不好我陪你去。”
江言摇头拒绝:
“你待在家里,你爹的消息,我也会打听的。”
“谢谢言哥。”
“你我相依为命,而且没有你照顾我,不知道现在还活着不了,说什么谢?”
说完,推开江父的房间,从门头上把用红布包裹的严严实实的金子取了下来,掂量掂量,还挺重:
“我走了。”
“言哥现在就走吗?”
“趁着衙门现在人少。”
江言拿着江父留给他活命的那块金子前往衙门。
此行目的是按照江父留下的书信交代;三个月不归,江言身体略好,就去衙门找县丞赵伟顶班。
要知道在衙门当差的人都是世世代代相传,更不要说江父还是捕头了。
本来江言对做个捕快很是嗤之以鼻,但现在修炼了《白莲教徒秘典》,就需要身份掩饰。
倘若暴露,后患无穷,更重要是连累张嫣。
从家里出来,遇到早起的街坊四邻,他们看到江言后纷纷驻足打招呼。
“言哥儿你好了?”
“好了。”
“好了就行,你爹也可以放心了。”
江言敷衍了几句,大步流星离开,街坊四邻见他走那么快,议论纷纷。
很快,江言病好的事就传遍了安太巷。
有几个多事的,特意还进江家找张嫣打听事情的真伪。
得到确定后,却留下了句父子相克的话,气的张嫣嘴唇发白。
拿着打狗棒通通赶了出去。
另一边,江言已经来衙门前等着了。
“你是言儿吧!”
江言抬起头,记忆重合,脱口而出:
“刘叔叔。”
“真是言儿,你怎么来衙门来了?”
“刘叔我来问问我爹和张叔的情况。”
刘建迟疑片刻,神情凝重,正要开口,却又咽了回去。
江言心道不好:
“我爹和张叔是出什么事了?”
“罢了!这件事你迟早也是要知道的;你爹和老张在陵江府办案,见财起意,就杀了人全家三十口,最后被路过的侠客斩杀。”
江言听后神情平静,只说了句:
“不可能。”
刘建也是诧异,没想到不吵也不闹,正要开口劝劝江言要接受现实,只见县丞赵伟过来,他赶忙行礼:
“县丞老爷。”
江言不认识赵伟,听刘建喊来人做县丞老爷,知是赵伟无疑了,说:
“县丞老爷我是江大壮的儿子。”
赵伟愣了一下,问:
“何事?”
倘若是因为江大壮和张工的案子,就准备打发人走。
太大了,不是他这个小小县丞能做得了主的。
“我爹走之前让我找县丞老爷。”
“我和江捕头同僚一场,进来说话吧!”
“多谢县丞老爷。”
江言跟着赵伟进了班房。
他坐在太师椅上,问:
“说吧!”
“我爹在家常说,在衙中时常受县丞老爷关照,让我病好了前来报答。”
赵伟笑了声:
“都是同僚,说不上关照与不关照的。”
“县丞老爷的恩情,江家人铭记于心。”
江言说的那叫一个情真意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