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江言有些担心张嫣单独在家。
神秘人能悄无声息出现在自己房间,对付张嫣那还不是手到擒来吗?
莫名冒出个念头:难道是从梦境中出来的东西?
他越想越胆战心惊,索性也不想了。
正时,院子里传来敲门声。
江言不无好奇从房间出来看大清早是谁。
张嫣打开院门看到是刘奎后有些吃惊:
“大奎哥怎么来了?”
看到刘奎身后站了四个彪形大汉,忧心忡忡追问:
“有事吗?”
“嫣儿我来找江言。”
“言哥?”
江言在院中,问:
“不知刘捕快找我何事?”
刘奎也没有进院门,告诉江言:
“临江府来人了,召你前去。”
江言短暂考虑片刻,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破绽,说:
“等一下。”
回屋把东西拿上,听到张嫣质问刘奎找他什么事。
江言出来,笑道:
“没事的,我去去就回。”
“言哥。”
“记得吃早饭。”
江言和刘奎离开后,张嫣站在门口,急的把袖子都扯破了。
他们在去衙门的路上,江言问刘奎:
“刘捕快的伤好了?”
“是临江府的吹哨人赐了灵丹妙药,不然不能来召你。”
“吹哨人?”
江言回头看了眼包围了自己的四名彪形大汉,各个血气旺盛,看样子也都是高手。
只是不知道与白养恩谁强谁弱。
他们来到衙门。
江言上得堂上。
见大老爷安培身旁站了个女子,穿着黑衣,腰带却是银色,很是一派精明强干的样子。
“江捕快为何没有穿官服?”
江言把包袱和配刀放在地上:
“禀大老爷,我欲全心投入科考中,想辞去差事。”
安培直接站起来:
“你不再考虑考虑了?”
要知道现在衙门及缺人手,本来还打算让江言暂带捕头一职。
“还请大老爷恩准。”
安培见江言心意已决,想到沈学政对江言学业的关心,叹息了声:
“罢了!我准了。”
说完,看向那女子:
“李百户他就是江言了。”
“江捕快,不,现在应该称为江公子。”
“不知大人唤我来有何贵干?”
“我来查白府灭门案,却没想到人已经被你设计杀了,所以我想见见请君入瓮的人到底长什么样子。”
江言不确定她是否说的是实话:
“恐怕让大人失望了,我不过是一介凡人。”
李百户来到江言面前,四目相对,她缓缓开口:
“你不是凡人,你是个聪明人。”
说罢!继续补充:
“据报,白府少奶奶房间有道元的痕迹,江公子怎么看?”
“应该问白养恩,但人已经死了,再查恐怕很难。”
李百户目光深邃,仿佛要从江言身体找到些什么:
“我们搜查了白养恩的住处,确定他是魔修。”
江言也没想到白养恩竟是臭名昭著的魔修,倒吸了口凉气,那家伙隐藏的可够深的:
“多亏大人,否则我们还蒙在鼓里。”
李百户拍拍江言肩膀:
“老江长的很像。”
听到李百户提起自己父亲,江言正要追问,却被打断。
李百户说:
“好了!安大人我们已经问完了。”
安培说:
“江捕快的才华能占抚月镇八分,本官翘首以盼你考中的消息。”
“多谢大人,学生告退。”
江言从衙门出来,如释重负,然后就往学宫去了。
院试即到,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他可不想连个秀才功名都拿不到。
刚来到桑干河畔,江言就被李百户堵了。
此女给他很危险的感觉,不敢大意:
“不知李百户是否在等在下?”
李百户目光扫向河面:
“真是好风景。”
“是啊!”
“你好像在衙门有话要对我说。”
“正是。”
江言问:
“敢问李百户是否认识我爹。”
“认识。”
“那我爹他到底出什么事了?”
“难道你不知道吗?见财起意,杀人家三十口。”
江言厉声道:
“见财起意?这话哄小孩子还差不多。”
“不相信?”
“不相信。”
“那你就应该自己去查。”
“我想请李大人能告诉我些线索。”
李百户不紧不慢的笑了起来:
“实话告诉你,案子已经在吹哨人封存,除了我们没有人能再看。”
江言愣在了那里,什么意思?难道说自己再没有机会了?
“李大人你既然认识我爹,就难道看着他老人家冤死?”
“你想要查?”
“自然。”
“那就加入吹哨人。”
江言立即答应:
“好,我加入。”
李百户忍俊不禁,笑的花枝招展:
“你甚至问都不问吹哨人是做什么的就加入。”
“重要吗?”
李百户取出块漆黑的令牌:
“吹哨人是独属于陛下的力量,永远逆行在大隋,是沉默中最后的声音。”
江言接过令牌,问:
“那我要做什么?”
“你?继续考秀才,然后考举人。”
“就这?”
“吹哨人可以隐藏在平民百姓中,也会隐藏在官员中,可以是任何身份。”
江言其实不在乎这些:
“那我爹的案卷。”
“考中秀才后就会给你。”
“既然是这样,李大人我就去学宫读书了。”
李百户扔给了江言本册子。
他接过一看,很是诧异:
“伏虎刀法?”
“你练的那不过是阉割版,连心法都没有。”
“多谢李百户。”
完整版伏虎刀法对江言就像是及时雨。
“每个加入吹哨人都有,所以不必谢我。”
“告辞。”
李百户目送江言往学宫而去,一阵风从河面而来。
风有有声音传来:
“你为何对江言那么看重?仅仅是因为江大壮救了你的命吗?”
“是也不是。”
风中传来疑惑的声音,只见一个中年男人从河面走到李百户身边:
“不是的那部分李百户是否能告诉我。”
“罗百户你是否关心的有些多余。”
“你忘记这一次任务是我负责吗?”
李百户很是不满的说:
“我们并没有在读书人中间安插过吹哨人,这理由够吗?”
“当然,我岂会质疑李百户的决定呢?”
李百户扫了眼,冷哼了声,转身离去。
罗百户也不在意,目光看向江言离去的方向,神情玩味,没有人知道这只笑面虎的心底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