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到江南,日夜兼程四日也就到了。
金香昔抵达后第一时间赶回祁东阁找到只月和边觅后前往祁东芜
“阁主,出什么事了?”只月问。
“有人要篡权。”
只月和边觅立马懂了。
三人偷摸从后门后院翻墙进入,沿途打晕多人,才到了主屋。
“恭候多时了小姐。”雪萧儿正坐在主堂中央的一把檀木椅上。
金香昔环现一圈,未见到王怜池和雷盛涛便问:“他们人呢?”
“我没有那么恶毒,杀人这种事干不出来的。王怜池和雷盛涛自个逃了。”她一反之前的姿态,语气极其跋扈的说。
金杳昔默默在心里想,赵楠失踪,他俩不见了,难说是不是被她藏起来了。
“你究竟是谁?”
“呵呵,我是谁?哈哈哈,可笑。小姐啊,记得那个女生说过的话吗!”她疯狂地笑着,靠近金杳昔,低声说:“我有一个和你们一样的秘密啊。”
金杳昔只觉浑身颤抖。
“动手。”她转头恢复冷酷下令道。瞬间,隶属于祁东阁其他分阁的杀手倾巢而出,只月和边觅立即应战,在众杀手间穿梭着。
“你以为两个人行吗?”雪萧儿转着手中的金簪。
“王怜城学会了绝世之招,韩露顺利出逃,战争屡战屡胜,这一切都是漓宫的计划,你们都是棋子。自从穿越来之后,我就找到了漓宫,现在我以漓宫副宫主之名邀请你加入我们。”她张扬地笑着。
漓宫,受控的万漓。
金杳昔一言不发的看着她,向后退了一步又一步直至退到只月和边觅的旁边。
“无尘曾和我说,她无法知道你的未来,她不知道漓宫的未来。赵楠曾和我说,她看见的未来大多关漓宫。我一直疑惑,上天为何让她们分别知道。现在我也看到了离宫的未来,雪萧儿,你又凭什么认为仅是漓宫就可以决定未来,决定我们的未来!”雪萧儿愣了一秒继而皱眉看着她。
“未来之盛世,当由天下人,我们不属于这里,盛世、未来必不属于我们。漓宫何又是你的漓宫。”金杳昔眼神坚定。雪萧儿环顾四周后还是觉得这只是金杳昔垂死挣扎。
边觅明白了金杳昔在她手中写的字后之马行动。秘法开启,三人消失在雪萧儿面前,她并没有意外,而是叫出另外一个人。
“卡特意,我想你知道怎么办。”她轻飘飘地说着。
没有未来,她们所求的从来不是未来。
她们的目的是一样的,可现实给了不同的路,她们要坚定的走完才会有未来。
不容许任何人的动摇。
的确如金杳昔所说,他们也不是没有计划。因为有着无尘和赵楠两人的加成对大多事情他们都一定的准备,但因为无尘距他们远,无法及时提供消息。所以梁国内大多事情都由赵楠进行预测,这也是有缺陷的,因为赵楠没有得到记忆且没有人知道这一能力来源和正确地使用方式,对未来的预测有时会失效。
而漓宫总是知道一切,且能够将局布到四国之中,就证明他们也拥有先知,可能还有更为迅捷地消息传通方式。
当然,没有人是无敌的,他们这边有的东西漓宫可没有。
毕竟,他们可是同班同学。
韩露留在京城中,现在已对当下朝政的情况有了个大概了解。周俞和周念固然有储君之能,但众大臣们只支持周野和周璟晦一是因为两人都是贵妃所出且周野为嫡,而且两人的母妃都将门之女,于二人在军力上有很大助力。二是因为周俞心狠手辣,善长伪装,不合适作君主,周念常年不是在京城陪皇帝就是跑其他地方去,接着杳无音迅。毫无人脉可言。
在多方权益的错杂下就注定了皇帝的想法,实现国家利益最大化,这无疑是个很简单的问题。
皇宫,华光殿昨日宴后
周念随皇帝到了华光殿。
“你与韩家长女相谈甚欢,对她怎么看?”他坐下将侍人们都召下去。
“儿臣认为韩世女她并不是如传闻中那样只痴迷算术毫无城府。相反,儿臣觉得她的阅历丰富,对很多事都有独特的见解且相交甚广——她与金小姐便是熟知。此人志不在朝政和从武,但与太子有所往来,平日里也没有仗势欺人与挥霍家财等作为。所以儿臣觉得韩小姐是个优秀的女子。”皇帝看着身穿素白衣绸的周念微微点头。
“朕已与序国皇帝商量好了,俞炀的婚事定在了五月初五,不迟了。就着你和韩露去办吧,她算术好又有品德定能帮你甚多。记得好好对人家。自然,你们要让俞炀欢喜的出嫁,财不是问题,找礼部报销,不要想着节俭。”
“遵命,父皇。”
“去的路上,也去看看书安吧,他可能去不了,别让他太愧疚,至于璟晦……随你们便,他那性子,想必不会有什么感想的。”
“是,儿臣谨记。”
“行了,朕累了,你也休息去吧。”
“父皇晚安,儿臣告退。”
周念出了宫,觉得心突然有些异样,但脸上仍然什么表情也没有。
马车行至韩府时他又嘱了小厮,改道去别院。
第三日清晨,周念特意穿了一身淡黄色,绣残菊,又特意将一个外国得来的怀表带上。出门后几步倒退回到屋中翻找起来。
“殿下,你已耽误很久啦。”小童无奈出声提醒。
周念一脸冷冰冰又瞪他一眼。小童翻了一个白眼在心里抱怨:“呵呵,一天一个木头脸,其实就是个……疯子,不直说,他还…算了,唉,摊上这种主子是我自己的事。”
“来,把这个找个好看的盒子包好了。”周念将一个绿镯子递给他。
“说了,叫我名字。”小童愤愤地瞪着他
“好的名字。”周念走出门去,也不看他脸色。
“我叫铭资——”他连忙找好盒子装好追上去。
他们先是到了韩府。
韩府门口,牌匾上的字稳字沉稳大气,铭资上前叩门,小厮一听立马迎了进门。
韩府不喜张扬,多有的是植物,墙墙角角都有种的,花的种类更是不计其数,牡丹、匀药、月季、菊花和桃花等分区种植,无疑是花费了不少心血。
“三殿下光临寒舍,微臣未能远迎,实乃失敬,望殿下谅。”韩盛立即出现在了周念面前并标配着一个职业微笑。
“韩丞相才言重了,今日贸然造访,巧才是不敬,此行是告知韩丞相皇妹婚期以近,父皇擢本殿下和韩小姐一同操办,特来拜访。”周念郑重地说,铭资弯腰递过一张红酒色洒金折本。打开第一页便是婚礼宴邀请都是些敬语,次页写了皇帝特嘱的话并盖了皇印。
“谢陛下恩典,小女竟得如此厚爱,实乃殊荣。公主婚宴,微臣定当携内赴宴。”韩盛恭敬的行礼又低声让人去唤韩露。
远在莫河的婚宴本是可以推辞掉,或只派名亲信去留名即可,未料到皇帝竟写了旨意,要求他无论如何必须去办宴,为此还指韩露与三皇子负责。韩盛心想着又看了一眼周念。其实这身黄色外衣华贵有气质,内里淡白对风雅,特束了金冠束发,手着了清风手捻,又踩金玄布履,是个极具品味的翩翩子,可是…
韩盛默叹了口气…
三皇子是个面瘫。
总让人看不透他,给人一种神秘和距离感。皇帝的心思难猜,无论周念说出什么话来,一看到他的脸就变了意思。在君王眼中他是一个好的棋子,快且锋利的剑,在臣子眼中,他就是个深不可测的黑洞。
皇帝若想撮合韩露与他,那只为两件事:其一,限制住韩家的同时,解决周念的婚姻大事;其二,他想让周念参与夺嫡。
韩盛泛了些表情,将慢悠悠晃来的韩露一拉,解释清楚所有的事情。于是他就看见:
“行啊,我们什么时候走?”她仿佛被喜悦冲昏了头脑。韩盛心中当升起烈火,又低声强调皇帝的用意,但是蓝色的身影下一就远了。
韩露让眠秋出收拾书房后,便请周念随她去,又对着韩盛眨眼,表示自己知道,但在韩盛眼里,就变成了:如你所见,我依他的。
一口陈年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