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幽默后置的问题,什么是幽默后置,这就像是梦里梦外都是远方和诗但现实里诗和远方遥不可及,所谓的后置问题更是如同“月光下,猹手拿钢叉向一匹润土尽力刺去,而那润土却将身子一扭反从猹的跨下逃走了。”一般荒诞、不切实际。
对于此种观点,我只能说或许吧,因为一旦问题涉及到荒诞与否、实际与否就会转而变成探讨世界的本质上面去,而探讨世界的本体是我所不在行的,我连番茄炒蛋都弄不明白更别指望我探讨研究这些高深的问题了,我唯有在闲扯淡时才感到片刻的愉快和放松。
很多年前的那个晚上,二波、我和刘二麻子兄三人在大学宿舍里喝了许多牛栏山二锅头,酒到心里去了,二波红着脸讲了一大堆爱情故事,我全都没听进去,我当时也喝麻了,我只记得二波说他喜欢隔壁班的一个黄头发的女孩儿。
二波说他非常喜欢那个女孩儿,刘二麻子兄问二波有多么的喜欢,二波说喜欢到巴不得马上把她融进自己的身体里,刘二麻子兄开玩笑地对二波讲,如果二波需要,他可以从化学器材保管室里偷一些硫磺、木炭、硫磺酸来制作成火药以此帮助二波把那个女孩融进二波的心里去.....(当时刘二麻子兄是化学课代表,他有化学器材保管室的钥匙)
刘二麻子兄后来真的从化学器材保管室里偷来了一些火药材料,刘二麻子兄用火药做了一个烟花,刘二麻子兄说这个烟花爆炸了就是一颗爱心的模样,刘二麻子兄鼓动二波去和那个黄头发的女孩约会,然后他就躲在暗处放烟花,如此一来二波肯定如愿抱的美人归,刘二麻子兄当时的逻辑是“世上没有哪一个女孩儿能经得住浪漫的炮轰”这就像是没有一只猫能安然地看着老鼠从自己的面前招摇撞市潇洒路过,后来的事实证明刘二麻子兄忽略了至关重要的一点——宠物猫是不会抓老鼠的。
如果按照事情推想的逻辑发展,这一切应当是顺顺利利的,可事实是世间事往往不会按照预想的逻辑来发展,世间事有时候还会像一条疯狗冷不丁地咬人一口。
我记忆犹新,我清楚地记得,永远也不会忘记,当二波心潮澎湃地拿着烟花和刘二麻子兄准备实施计划时,却不巧碰到那个黄头发女孩儿正在和一个帅气多金的眼镜男在操场上接吻,那天晚上二波笑了一夜,大笑不止,我不知道他当时哭了没有,我只知道他在被窝里辗转反侧,那天晚上我和刘二麻子兄同样也没睡,我们俩躺在床上沉默着听二波大笑不止。
多年以后在酒桌上,我对二波说他就是在那个时候“死去”的,二波笑着矢口否认,二波喝了些牛栏山二锅头脸不红心不跳,看得出来这么些年过来他的酒量突飞猛进再也不像年轻时候那样的稚嫩一喝就吐。
二波说他从来没有“死去”,他只是不再张口闭口就是浪漫爱情,他现在只想一心搞钱,什么来钱快就搞什么,等到有一天他财富自由了他就会重新捡拾起浪漫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