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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城关

  城东关口三十三天,受降兵六千余名反叛军。

  鬼关作为历朝历代都不曾有人能够守住,好像注定了就是被人攻破的命,但是凭借着炸药的研制和使用,还有这些敢于牺牲的战士,以最小的代价,守住了城东关口的胜利。

  李鑫看到了战争,也明白了死亡,这是他的药,他也把所学的医学知识运用了起来,很多的药品也在战争中运用起来,大部分都是一些消炎药,但不管是在哪一个城关,都深受其益。

  城东关的几条必经之路早在顾又成敢来时种上了一种植物,这种植物能够改变周围的空气,而这种空气遇上喜欢喝动物血的人,更加容易让人的身体受凉,染上风寒,也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早在顾又成来攻关之前,便早已设好埋伏,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即便书里写的顾之再是一根搅屎棍,但他十二万人马却是实打实的。

  许诺点了点头,因为在城东关口不仅仅是牺牲最少,而且还取得了一个很大的成果,就是炸弹的应用。

  当热武器掌握到了以后,就能够远距离打击敌方力量,在以后的战争中能够更加灵活多变,但也有不好的一面,就是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出现,牺牲的人会越来越多,他们算是逼着时代进步。

  李鑫用了三十三天时间,把城东外面的反叛军打服了,剿灭的剿灭,投降的投降,这个可笑的反叛军进攻京城,算是平息了一边。

  城南倒是挺热闹的,动不动每天就来上几十几百人过来攻关,一批一批得往前送的自杀式攻城,虽然有一定的效果,但缺乏兵力补充,也难成气候,既然打着消耗战,城南守军也安逸了一些,反叛军被剿灭也就是时间问题。

  而作为他们反叛军的主帅,李沐言倒是也不着急,看着南门攻不进去,便这样赖着不走了。

  而李沐言最近也是魔怔了一样,动不动就是上窜下跳的,只是一次一次失败,打倒了这个人嘛?

  李沐言手下很多人看着他这样,也有不少反叛军直接跑到南城门投降,一支几万人的队伍,竟然如此脆弱,一经打击,便已经溃烂,由此可见,一支再强的队伍,也需要一个优秀的领导者。

  李沐言自认为前来攻打京城,一个手下谋士纷纷出逃,于是随便任命一个士兵作为谋士,这样的无稽之谈来蒙蔽京城谋士的视听,但却在自己的队伍之中蒙上了纱。

  手下兵将,无人信服,尝到了失败,不曾反省自我,反而让战士们分批上战场送死,于是,手里的兵将不是出逃就是投降,用了三十七天,这支威风凛凛的队伍,便剩下了李沐言一人。

  在城南战争结束后两天,也就是从顾之军队进攻京城的第三十九天,才看到李沐言走到城门口,放声大笑,嘴里还嘟囔着:“既然跟随将军谋反,自知不能敌,却又以卵击石,十二万人马都背上谋逆的名声,实属我等亏欠,万死不能赎罪……”

  “天下!还是皇帝的天下!并非我等能够翻动,即便有才,也只能抱歉于将军了。”

  自从李沐言从驻地来到京城,便没有想过攻打京城,虽然计划布施的没有问题,但是,作为一个读书人,他改不了对于皇帝两个字的敬畏,他只能输,输得名利尽失,输得什么也不剩。

  李沐言不是一个投降的人,也不是一个愚蠢的人,书里写过这个人,鬼术之才,乱世之雄。

  这个人绝对不是这样的斤两,只能证明一点,他疯了,疯在自己的执念,疯在不能说服自己,疯在大是大非前没有守好自己。

  李沐言最终在这第三十九天,死在城门口一名士兵手里,他没有反抗,只是在被杀的时候,说了一声:“谢谢!”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是城西水关四十天剿灭敌军,一同传到许诺耳朵里面的。

  许诺一听到这个名字,先是十分惊讶,但一下子镇定了下来,只是有些惋惜。

  “他本将才,输在自己。”

  这句话不是许诺说的,而是另一个自己,他从一开始就能感觉到,很多时候,那另一个他,影响了自己的言行举止,有些东西,已经慢慢在改变了,他也能看到。

  当许诺越明白另一个自己在影响着他的时候,自己的感情便越丰富,更加敏感周围的情感,而对于这种感觉,他开始陌生之前的他,这不是一场游戏,这是他剩下第二人生。

  城西水关打了四十天,反叛军没有占到半点便宜,两边都十分坚定,没有人投降,反叛军即便剩下最后一人,也没有放下武器认命,不管他作为什么身份死去,不论后人如何看待他们,他们作为军人,死在了战场,也算完成了自己的宿命。

  他们没有对错,反叛军的名称,谋逆的反贼,只不过是服从命令,他们身上的三观就标注着“服从命令,不畏牺牲”。

  城西水关很长时间都要在打捞尸体,清理水域,修复机关,加强巡逻,这些任务中奔波,毕竟这个被染成了深红色的江水,即便再是他们英雄的证明,也要清理干净。

  到底应该如何让他们适应那样情景,或者说是去忘记,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满江的尸体,染红的江水,逝去的战友,堆积的画面,积压着曾在和平年代渡过的年轻士兵,他们或许变得更加成熟,或许更加畏惧战争,但是迎来的这段时间的和平,都给他们带来喘息的时间。

  “打完仗之后你去干什么?”

  “回家!”

  很多人询问着对方,但得到的答案都尽然相同。

  “然后呢?”

  “报声平安,然后再保家卫国。”

  他们用着平静地语气说着很平常的的话,但却那么伟大。

  “这一仗打完了,战争可还没有结束。”

  张少杰坐在城南门一面城墙上,缓缓说道:“到底什么时候结束呢?”

  张少杰好像在问着自己,看着没入山脚的太阳,轻轻吐了一口气。

  天下纷扰不断,为将寝食难安。

  他们要守住的从来不止这一扇城门,而是这个天下,这个天下人的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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