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睫谷观园里的奇人
睫谷观园,南方队的大本营,各式奇路高手云集在此。
观园坐落于一个古镇,四周青山围壁,流水环绕,各个岛屿形成了梅花瓣的形状,有桥梁相通。小船进进出出,汽车流水马龙,集市繁茂的景象有如现代化的大都市。一个个简单古朴的院落里配备了帝国最顶级的通讯设备,都是乡村式的五星级宾馆。
伙伴们在南方队员的安排下回到了这里。
六天之后,8月11日——
“涧循哥,这里是我们几个认识的地方,还记得吧。”溪沙挽着涧循的手说道。
“嗯。”有溪沙的陪伴,涧循的心情好了许多。
“变化也不大呢。”笔龄说道。
这时,一旁传来一个画家的声音:“十分钟画像,可以按照片画”
“诶,这家画像馆是新的。”淡仟说道。
“帅哥,美女,要不要画像,可以照照片画”画家询问道。
“现在不需要,谢谢。”涧循婉拒了。
“没事儿,需要的时候就上我这儿来。”画家很客气
“他管我叫帅哥诶。”淡仟耍起了宝,“你们还都说我丑。”
“你想多了,只要是年轻人,他们都这么叫。”笔龄泼了一盆冷水。
“不过干嘛要照照片画,我们人都来了。”淡仟不解。
“大概怕是顾客坐在那里当模特,时间久了会不耐烦吧。”涧循说道。
涧循似乎还没有明白照照片画的用意。
几人又向前走着,路过了一个卖虾的小摊。卖虾的大妈大概是因为人高马大、身材魁梧,所以一网兜下去,直接就捞上来一斤多。她悬停了一秒钟,给客人查验,等人家一说”行”,顺势就把网兜往桶边上一靠,几股水流顺着孔隙往下淌。快到把水逼干的时候,大妈撩起网兜震了震,翻手就把一抄活蹦乱跳的明虾装进了黑色的塑料袋里。动作井然有序,一气呵成。
“哇,那个卖虾的大妈长得好有气概啊。能把涧循整个装进去。”淡仟想逗涧循开心。
“那是武宗虾婶。她养虾用的虾苗都是母虾第1~2次产卵出来的‘头手苗’,所以虾苗质量优人一等,加上她培育虾塘、放苗、投喂饵料等等都有绝招,所以出产的虾质量特别好。”涧循说道。
“而且武宗虾婶只出早市,所以虾都特别新鲜。”笔龄补充道。
“那她真的会武功?”淡仟好奇地问道。
“她是柔道教练。”涧循介绍道。
突然,一阵筋道的鼓声传来。
“诶,是谁在敲鼓啊?”淡仟不停地吸引涧循的注意力。
“那是睫谷观园的曲艺大咖——椽棒子”涧循说道,“而且椽棒子可不光是曲艺大咖,他还是资深侦察员,手握侦察最高级职称——狮峰侦察祖。”
“为什么叫‘狮峰侦查祖’?”溪沙问道。
“狮峰龙井呗。龙井茶中的上品就产自狮峰山。”涧循进一步解释。
“能达到狮峰侦察祖这个级别可是不简单的。帝国的最高级职称不是光通过书面考试就可以的,必须要参加过实战。所以一般人想够都够不上。”涧循解释道。
“椽棒子身兼曲艺大咖和最高级职称两项殊荣,很重要的一点是他记忆力强,一方面上千部剧目都在他脑子里,另一方面,走过一次的地方,那些岗哨、方位也都记得清清楚楚。”涧循对睫谷观园里的能人异士如数家珍。
“这么厉害?天生的?”淡仟也跃跃欲试。
“天生肯定不差,但关键是后天训练得当。听说他取快递都从不扫码,硬是要一眼记住取件号然后手工输入。这一针一线,半丝半缕,天长日久的,记性也越来越好。”涧循说道。
“那我们过去瞧瞧。”溪沙领着涧循走上前。
顺着招幌望去,只听得椽棒子的鼓声笃脆、有力,却不见他使出什么吃奶的劲儿。这要是旁人想达到他的效果,非得举起榔头般,把小鼓狠砸到自己第二天腰酸背痛为止。可椽棒子功夫之深就在于根本看不出他哪里在使劲,既像是发动了所有的部位,又像是只拨动了几小根关节。
“隔壁有个夫昭帝国诶,听我给你说……”椽棒子开始了说唱。
他的说唱有滋有味,那方言的韵律简直就是为这鼓点而生,打起的金属快板又像是给肥油的大餐里点上了两片生菜。腔到兴处,他脑袋很自然地转向一边;顺变节奏,头又时不时地换个方向;情到极致,也会不住地微微颤动一下腮帮子。整段唱曲,没有夸张地煽风造势,没有刻意地涂脂抹粉,一切都是那么轻车简从,那么超凡脱俗。
“唱得真好。讲的是和夫昭帝国明争暗斗的故事。”溪沙不禁鼓着掌。
“椽棒子的故事很多都是他的亲身经历呢。”涧循一个人在那里出神。
“涧循哥,咱们再去那边瞧瞧。”溪沙不停地调整涧循的注意力。
只见卖葡萄的大叔空闲下来就调整着卡车上的果子,把个头大的翻转朝上,偶尔有些个挤烂的,就剥下来自己吃了,不时地打量着周围有没有潜在的顾客。
粥铺的老板娘用几尺长的锅铲搅动着大桶里的粥
溪沙说:“瞧,有人在打扑克。”
只见一桌闷声不响的大伯正在玩红十,已经到了残局的决胜阶段。北方位大伯板着眼潇洒地抛出了一副顺子,西方位和南方位都要不起,东方位也敲了敲桌面;北方位再是一副顺子,牌都轻松地在桌上滑出一段,大伯随手盖下了三张底牌摆在桌上,三家仍是不要,明显是放他走了;北方位大伯三张底牌也不扔了,就地掀开——老K炸,上游了。西方位大伯躺靠在塑料椅子上,高抛了一副A对子,两张牌勺子点球似的悠然地落在了桌面上,南方位放过,东方位不要;随后西方位再高抛一张7,也是随手盖下了最后的底牌,只剩一张了。南方位大伯套出一张8,侧过头羞涩地看着东方位大伯,敌我阵营逐渐明朗,东方位大伯是双红十。
“这双红十再不拆怕是要输了”观战的涧循默默地想。
东方位大伯出手了,捏住一张红十使足了不服输的吃奶劲,噗的一声摔在桌上。
南方位见双红十已拆,手腕一抖打水漂似的飞出一副J炸,最大了。
随后一张6,二游。
但是由于西方位只剩一张牌,东方位虽然狼狈,却也能保证出线了。东方位再次狠狠地一张红十摔在桌上,之后5一对,一张4,平局。
西方位大伯一用劲从躺着的椅子上坐了起来,扶着桌子把自己最后被关进的一张正司令推到了牌堆里,懊悔着自己的失误。
四家默不作声,上游的北方位大伯洗牌,又开了一局。
“真是险呐,胜负就在一念之间”淡仟情不自禁。
“诶,谁在扇风?”溪沙感觉闷热潮湿的空气里似乎袭来了一阵凉爽。
只见身旁一位大伯,手里拿着一把尺寸异常、从头顶直达腰部的大折扇,扇面上一只大红鹰加一朵红太阳,配着“大展鸿图”四个字,像刚从比武对决中得胜归来似地使劲扇着,头上还顶着一顶比例不太和谐、黑得锃光发亮,一看就是在亏本大甩卖的小店里淘来的假发。
“哈哈哈,我的酒量,三两高粱烧,绝对没问题,”他跟人侃着大山。
那是品酒师扇发,以一把夸张的大折扇和一顶夸张的假发出名。
他突然朝着边上一位喝茶的大伯喊话:“喂,跑过来。”
那是品茶师老敦,以敦厚老实出名。
扇发继续喊道:“跑来,叫个人啊叫不动的啊?你不过来以后不睬你了。”
老敦慢悠悠地踱了过来。
“现在喝酒去哇?”扇发问道。
“大清早八点半就去咪老酒了?”老敦说道.
“去不去啊?”扇发问道。
“不去。”老敦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呵呵,我就知道你不去”扇发指指老敦的上衣口袋:“这香烟谁买给你哒?夫昭帝国的进口货。”
“谁买给我的,不告诉你”老敦对经济来源保密。
“哈哈,都知道你儿子生活条件好了。他自己从来不抽烟的,还没忘记掉给你买,这下享福了吧,不过烟还是戒掉的好。”扇发说道。
“涧循,这些大伯的晚年都好幸福啊。”溪沙侧过头靠着涧循悄悄地说。
“嗯,都是打拼出来的。”涧循淡然地说着。
“涧循,不管别人说什么是喜、什么是悲,只要我们自己觉得快乐,那就是快乐的,你说是嘛?”溪沙水灵的眼睛看着涧循,甜甜地笑着。
涧循望着溪沙的眼睛,仿佛就是望着自己:“对,对于我来说,跟你在一起,那就是快乐!”
溪沙也看着涧循:“涧循哥,我也是,跟你在一起,就是快乐!那年小小的你勇敢地帮我主持正义,我可是会记得一辈子的呦。”溪沙调皮地笑着,“然后嘛,那个抢我蒲公英的小坏蛋现在也就在这里哈。”
“那那个时候我还小,真的是不懂事呀”淡仟连连摆手。
“哈哈,”涧循也笑了,“不过淡仟,那个时候我差点被你爸爸打呢,多亏了我爸爸在,要不然还真的是很危险,爸爸真的是……”涧循突然语塞了。
溪沙赶紧安慰涧循:“涧循,别难过,还有我们大家呢。特别是……还有我。”
涧循终于笑了:“嗯!”
“不过话说回来,我们认识也十多年了”淡仟突然一本正经的样子
“呦,淡仟啊,你也摆起噱头来了,什么‘十多年了’,你才多大呀。”笔龄看着淡仟的表情觉得很好笑。
“怎么了,那我是第一次看见爸爸的两名保镖联手都被击败了呢,涧循爸爸的身手可真是厉害嘿……”淡仟手舞足蹈的。
“淡仟!”溪沙压住气息提醒淡仟。
“哦哦,对不起。”淡仟像意识到了什么。
“没事的,淡仟。溪沙,还有笔龄哥,谢谢你们。说实在的,这么些天过去了,我的心情也平复了好多,我愿意和你们一起来这里,也是为了找找爸爸的影子,就好像他依然在我身边一样。”
笔龄伸出了一只手,涧循,溪沙,淡仟也纷纷伸出了他们的手:“来,为了我们的明天,加油!”
睫谷观园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汹涌。涧循他们闲逛了半天,但是接下来,却不知不觉地又卷入了一场惊天的阴谋。
“呦,‘老辣手’也来了,许久不见了,来来来,坐这儿。”一个沙哑的声音打破了平静,只见一个老人起身,用袖子掸了掸自己的椅子,一把“笃”给了另一位老人,自己坐到了边上的石头上。
“来的人是谁呀,那人这么客气”淡仟悄悄地问。
“辣手棋魔,曾经是民间象棋界数一数二的高手,只不过现在年纪大了,水平不如从前了,而且象棋界整体也发展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一般人想赢他也不容易。”涧循说道。
“那让位子的那个呐?”溪沙问道。
“是麻将高手嘎菜,麻将界民间高手,曾经把世界冠军斩落马下,当然啦,是没有按照正式比赛的复式赛制,所以有一定的运气成分。但也足以证明他不是泛泛之辈。不过他下棋是一窍不通”涧循低头对溪沙说着。
“雀鬼手嘎菜不去麻将桌上发威,竟然跑来棋盘上找虐?”老辣手调侃道。
“说话别这么不客气,别忘了,上次你可是悔棋赢的我。”嘎菜也毫不示弱。
“是吗?那次你走拔簧马拍得倒挺响,却不喊‘将军’,要说起来你先犯规,哦对了,当时我还让了你车马炮。”老辣手虽然岁数大了,却仍视输赢如命。
“那场我跟你签生死文书了说要‘叫将’的吗?”嘎菜嘴上功夫也丝毫不让步。
“还来劲了?那再战一场,输了你就把你那本所谓祖传的麻将秘谱借我一年。”老辣手说道。
“你也要学麻将?”嘎菜问道。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老辣手自有妙算。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当年红心图书馆失窃,连同那本书一起被偷了。”嘎菜有些不耐烦。
红心图书馆失窃,这是一件非同寻常的事。十五年前,安防严密的红心图书馆遭窃,至今没有破案。奇怪的是,丢失的书全是不久前的一天刚刚到馆的新书,有一部分是买的,一部分是民众捐赠的,值钱的书却没有丢失多少,所以盗贼的目的成疑。
听老嘎菜这么说,老辣手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少来,肯定是熬到五十多岁才从你老爹那里继承这本书,想再捂捂是不是?反正你儿子的精力又不在打麻将这里,倒不如传授给我,我拜你为师,总行了吧?”
“唉呀,真的是被偷了啦,那本书我刚学没多久,红心图书馆就找来了,付了我一大笔押金,我这才同意借给他们去扫描电子版,谁想到就给偷了,早知道这样,给我押金也不借。那本书要是完全学会,我的绰号可就不只是个‘雀鬼手’了。”嘎菜有些心烦意乱。
“那说起来也真是奇怪,当年那次失窃,红星图书馆那么多古籍善本,丢的也就你这一本,其他丢的都是些普通的书,而且类别也杂,丢的也不多,到现在都搞不明白窃贼的目的是什么,而且最后也没破案。”老辣手说道。
“行啦,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提它干嘛,说正经的,你不是说女婿请你旅游,怎么没去啊?”嘎菜问道。
“女婿说带我去龙虎山看云海,结果接到通知那边封山了。”老辣手说。
“龙虎山?就是当年南方队和中研局分部的那座山吗?”嘎菜问道。
“是的啊。哎,十五年了,要不是那个事件,南方队和中研局也许早就合并了,他们两家要是能合并,肯定能大大加强帝国的研发力量啊……”老辣手说。
“对哦,说起来红星遭窃也是在那一年啊。”嘎菜回忆着。
涧循、溪沙、笔龄、淡仟在一旁听着,越听越蹊跷,越听越觉得与他们之前的经历有关。
“涧循、溪沙、淡仟,那两个老伯说的山该不会就是……”笔龄耳语道。
“阿,应该就是我们去的那座龙虎山。”涧循点了点头。
“加上山上有云海,也就是一阵阵的浓雾,还有南方队和中研局,没错,应该就是。”溪沙也分析着。
几人越分析,越紧张,不知不觉手心里都冒起了汗。
“他们说十五年前的‘那个事件’?难道当年发生了什么?”笔龄说道,“要不我们去问问。”
笔龄走了过去。
“大伯,大伯您好,您刚才提到南方队和中研局?”笔龄迎上前。
“是啊,怎么,你们认识他们的人?”老辣手问道。
“是啊,涧循爸爸就是……”淡仟开了口,但是被涧循打断了。
“不,我们不认识他们,但是这两家名气很大,我们很想听听他们的故事。”涧循觉得隐藏自己的身份比较容易打探到消息。
老辣手挪了挪凳子,凑近到涧循他们跟前:“年轻人,多听听以前的事,很有帮助的。你们这么愿意听,那我就和你们说说。”
太好了。笔龄和涧循暗自心想。
“这两家挺可惜的。原本是密切合作的,但是出了那件事情之后,两家就互相防备,不肯整合研发力量了。”老辣手娓娓道来。
“两家实力各有千秋,南方队设备好,中研局拥有一些配方好,各搞各的实在是可惜啊。”老嘎菜也走了过来。
“那是出了什么事啊?”笔龄装作不经意地问道。
老辣手打量了一下笔龄说:“这个事情你们肯定是没印象的,那会儿你们还小呢……”,
他把头转向一旁,不说话了。
“大伯,大伯。”笔龄有些着急地叫道。
“十五年前的那件事,”老辣手的情绪突然有些反常,“还是回家问你们父母吧……”
这老辣手是怎么了,突然之间就不说话了……笔龄心想。
他犹豫了一下说:“我的父母很早就去世了,涧循的爸爸上周不幸也病逝了。”
溪沙着急地看了看笔龄,想喊住他,又赶紧看涧循的反应。
涧循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笔龄觉得,此刻最重要的是套取到信息,他顾不得太多涧循的感受:“我们看见你们就像看见了父母一样,请几位伯伯帮帮我们,我们真的很想听听从前的故事。”
老嘎菜有些恻隐,他说:“十五年前发生了一场灾难,那年……”
“嘎菜——”老辣手不想提起那件往事。
“跟他们说说吧。他们也失去了亲人。”老嘎菜接着说,“那年发生了一场疫情,病毒大流行,致死率非常高,造成了极大的恐慌。本来南方队和中研局作为强大的战研机构,不单军事力量强,科研能力也是顶级。可是很不巧,由于疫情面积实在太大,南方队和中研局抽调的五位药学家刚刚入住下榻的宾馆,连第一次紧急会议都没来得及开,就先后出现了感染症状,他们应该是在来的火车上接触到了其他患者,所以被传染了。那五位药学家也真是令人钦佩,他们放弃接受治疗,直接把自己关进实验室,连助手也不带,当然了,他们是不愿意连累助手,想在病倒前把疫苗研制出来。可是疫苗的研制哪有这么容易,而且主要是他们自己已经被感染了,没有时间了,最后疫苗的研制失败了,他们也殉职了。不幸中的万幸,几位助手跟随他们多年,虽然比起导师还少些经验,但智慧也是过人的,而且他们一直跟随着导师,来的路上也和导师一起分析了不少资料,最后虽然没有特效的疫苗,但还是搞出了一些治疗药物,再加上用最传统的办法——隔离,阻断了疫情的蔓延。当然了,更多的人得救了,也有很多被感染的人遇难了。老辣手的儿子当时在外地读书,也被传染了,最后再也没能回来。还好有隔离措施啊,他儿子本来要坐火车回来的,那边一看他的症状就不让他上车了,在当地隔离救治,不然要是回来了,老辣手还有他女儿整天跟他待在一起,那不也得染上,一家子就全完了。”
这么说来,我好像隐约有点印象。那会儿在念小学,教室里都在用紫外线消毒。笔龄暗暗心想。
“当时疫情这么厉害吗?”涧循问道。
“当然了,没有一个地方幸免。连南方队当时的总负责人苏铁将军都被传染去世了,后来珙桐将军主政,加上五位药学家的助手也不错,总算是扑灭了疫情。”
“那这件事为什么会让中研局和南方队闹掰呢?”笔龄一环套一环地问着。
“这个我也只是听说,好像是中研局觉得南方队领导不力,南方队呢也觉得中研局不靠谱。具体有什么隐情,我就不知道了。”老嘎菜说。
“对了,您刚才说红星图书馆的失窃事件也是在那年,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吗?”笔龄问道。
“那谁知道啊。”老嘎菜说。
笔龄和涧循他们商量了一阵,于是说:“几位大伯,谢谢你们,就不打扰你们了,你们继续看棋。”
“嗯,慢走啊!”老辣手和老嘎菜说道。
清晨的睫谷观园已十分喧闹。
“我都不记得十五年前有一场大疫。”溪沙说道。
她和涧循手挽着手,在青石板铺就的便道上走着。
笔龄和淡仟跟在后面,不时地用鞋子蹭着脚底板的泥。
突然,笔龄停下了脚步,他说道:“其实……几位,刚才一边走,我就一直在想,总觉得今天那位老伯的话有些地方怪怪的。”
“那位老伯?”涧循疑惑地问
“就是老嘎菜。”笔龄说道。
“老嘎菜有什么问题吗?”溪沙问道。
“老嘎菜很正常的,我是说他的话。”笔龄补充说明了一下。
“哪里怪怪的?”淡仟也问道。
“说不上来,就是感觉有点怪怪的,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笔龄说道。
四人都在回想着老嘎菜说的话。
越想越需要能量,越想越觉得肚子饿
“要不咱们先去吃个饭吧。”笔龄提议。
“那就去那边的沉鱼扇酒楼吧,炒菜、面点都有的。”涧循推荐。
大家都进了店。
几人各自点了一碗面条,拿着电子号牌,坐到了座位上,把电子号牌插进了桌上的电子基座。
他们准备讨论当前局势和下一步的计划,这时,淡仟惊叫了起来:“诶,你们瞧,帝国焊接十巨擘排行第六位的焊接王。”
只见焊接大师焊接王带着家人走进了面馆。
“太幸运了,竟然能见到本人!”涧循很兴奋。
焊接王朝涧循他们笑了笑。
“你看你俩,都给人家听见了。”溪沙责怪道。
“啊~我不要在这家店吃。”只见焊接王的孩子哭闹着。
“呵呵,焊接王也拿孩子没辙呵。”淡仟小声地说道。
大家都在笑。
“这家店挺好的啊,干嘛不在这里吃啊。”焊接王问着自己的小宝贝。
“啊啊啊~”孩子就是哭闹。
“要不我们还是换一家吧。”焊接王妻子说。
“哎,真拿你们娘俩没办法。换一家换一家。”焊接王又回头看了看其他客人桌上的羊肉面,嘴馋,却也没办法。
只见老板沉鱼扇正头也不回地翻箱子。
“我看这沉鱼扇徒有虚名嘛,到手的客人就这么跑了,她也不管,就只顾自己翻箱倒柜。”淡仟认为沉鱼扇老板娘的这单生意要跑了。
涧循立马示意淡仟别说话。
就在焊接王带着妻女要走出店门时,一只七彩竹蜻蜓突然出现在了小孩面前:“小朋友,这个给你玩。”沉鱼扇老板娘亮出招了。
小朋友的哭声秒停。
焊接王也本能地停了一停,沉鱼扇环环相扣地继续问:“吃什么面?”
焊接王自然抹不开面子:“额——羊肉面。”
其实他早就想吃羊肉面了。
“一碗羊肉面,还有呢?”沉鱼扇趁热打铁,顺手指了指一位客人的餐桌,“我们家的爆肚、驴肉火烧也是不错的。”
“那再一份爆肚。”焊接王顺水推舟。
“亲爱的,你吃什么?”他转身问妻子。
“我就稍微吃点爆肚,你再给孩子点一份吧。”焊接王妻子说。
“琳琳,你吃什么?”焊接王又问女儿
“青椒肉丝面!”女儿的声音很宏亮。
“倒是会给我省钱。再一碗青椒肉丝面。”
“好的。一碗羊肉面,一碗青椒肉丝面,还有一份爆肚。总共60元。”
一旁的溪沙笑着:“沉鱼扇果然名不虚传。”
焊接王也在饭店落座了。
涧循他们的面条也来了。
涧循边挑着面条边说:“说起来,焊接王应该不住在我们首都吧。怎么他也来睫谷观园了。”
“该不会是个假冒的焊接王吧。”淡仟说道,“哈哈,开玩笑,开玩笑。”
“你小点声,人家就在那边呢,听见了多尴尬。”溪沙提醒。
“哦对了,几位,吃完饭我想再去趟墓园,看看我爸爸。”涧循用筷子戳着面条说。
“我们陪你一起去。”溪沙说着。
笔龄和淡仟也点了点头。
伙伴们将去往墓园了,但是涧循他们还不知道,一张布置好的大网正向他们张开。
在墓园,他们将遭遇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