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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邻居

  “我要考虑考虑。”

  听完徐四和陆放对自己的拉拢,张楚岚并没有立刻表态,沉默良久后,蹦出来这么一句。

  “自然可以,”

  徐四和陆放对视一眼,正色说道:“我们相信,以和平手段邀请,要比武力胁迫形成关系稳固得多。”

  “不管你加不加入哪都通,个人建议,保持警惕。”

  陆放开口,张楚岚立刻看了过来。

  有一说一,自进门到现在,他对陆放的观感还不错。

  虽然看起来冷冰冰不大好亲近,但几句话下来,这家伙最起码是个表里如一的家伙。

  属于看不起人写在脸上,却也不屑撒谎的那种傲人,比旁边这位。

  瞥了眼笑面虎模样的徐四,心性过人的张楚岚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本性,不自觉往后缩了缩。

  可好相处多了。

  “毕竟…”

  半是善意,半是感叹,陆放注视着张楚岚,语气诚恳:“你应该也清楚,自从他们对你爷爷遗体出手的那一刻,你所向往的平静生活便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做好准备吧,张楚岚。”

  “……,谢谢。”

  ……

  ……

  送走张楚岚,三五天没歇脚的陆放苦熬到下班时间,跟徐四请了两天假,接着快乐的离开了公司。

  “服务员,打包。”

  在路边馆子随便对付了两口,在店员嫌弃得视线中,陆放擦擦嘴,拎着盒锅底油汤往家走。

  身上没几个子儿了,该省省,该花花,这点东西对付对付,又是一顿晚饭。

  “啥玩意这么味儿?”

  刚进入电梯,一股浓烈的腥臊味扑鼻而来。

  陆放低头看去。

  果不其然,在电梯角落处发现一滩尿渍,旁边还有几根深棕色的卷曲狗毛。

  又是那只泰迪!

  搬来这里半年了,隔三差五都得在电梯里碰上这么一滩,偏生它妈还泼辣的很,一般人图个清静,对这娘俩是能避则避,日子久了,越发肆无忌惮起来。

  不过今天情况似乎有些不同。

  陆放抬眼,只见一张便签贴在尿迹正上方,字迹娟秀,应该是个女性手笔。

  “请爱护公共环境卫生,注意个人素质。”

  看来终于是有人看不过眼了。

  不过,够呛有用。

  我来助你!

  叮咚——

  电梯门缓缓关闭,留下气味浓烈的电梯室,以及便签上新增的一句话

  “再多管闲事,我抱着我儿子从一楼一路撒上去。”

  ……

  ……

  “钥匙…钥匙在哪里呢?”

  防盗门前,陆放在裤兜里摸索着。

  不应该啊,出公司的时候应该带上了。

  正在陆放皱眉思索,回忆将钥匙放在了哪里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门把手拧动的声音。

  陆放回头看去,正巧对上从里向外打开的房门。

  以及从里面探出头来,似乎想要把垃圾放到门口收纳箱里的一个年轻长发女人。

  “啊,你好,我今天刚搬来,你是对面的住户吗?”

  似是被陆放吓了一跳,女人一手握着门把手,一手扶了扶脸上的黑框眼镜,往后缩了缩:“钥匙忘带了?”

  新住户?

  听口音,不像本地人啊。

  没多问,陆放点点头:“没事,你忙你的。”

  “哦哦。”

  见陆放没什么聊天的兴致,女人点点头,轻轻地关上了房门。

  “啊,找到了。”

  终于,在口袋的夹层之中,陆放摸到了钥匙。

  关门之前,不由自主的,陆放抽了抽鼻尖。

  总感觉楼道里有股子怪味,是刚才那泡威力太过了吗,算了,不想了。

  彭。

  房门关闭的声音传来。

  “呼……”

  长出了一口气。

  齐白桦后背倚着冰冷的铁门,沉默一会儿后,无力地滑坐到地毯上。

  “还好,还好。”

  下意识双手环膝,女人长发遮脸,看不出此刻的神情。

  呜……

  呼啸冷风自大开的窗户涌入,扯动窗帘,在灯火通明的客厅里投下卷曲扭动的影子。

  ……

  ……

  昏黄的战场,腥风拂面。

  喊杀声渐渐淡去。

  几滴鲜血溅到陆放脸上,有些温热,擦得脸痒痒的。

  “噶……”

  将齐颈而断的头颅捏在手中,比常人高出起码一个头的僵尸仰头畅饮,发出声惬意舒缓的轻叹。

  而后,如同刚学会走路一般,踮脚,抬腿,有些滑稽地提起膝盖,以慢动作的高抬腿走下山丘般堆叠在一起的无头尸首。

  每一步,都挤压得脚下尸堆形变,芒果榨汁般溢出大团大团猩红的血水。

  与大多数影视剧中蹦蹦跳跳,脑袋后别着根翎羽的辫子僵尸形象不同,背对陆放的这位头顶剪银缠枝莲铜盔,身罩朱红文武袖,铁线穿插的臂缚虽多有锈蚀,但行走间叮当作响,仍有金戈之声。

  一根儿臂粗细的重箭自其左眼刺入,后脑探出,几乎已经与他的脑袋长在了一起。

  “噶?”

  似是注意到有人窥视,它蓦然回头,露出一张千疮百孔的面容。

  “!”

  陆放悚然睁眼。

  天花板上,吊灯嘶嘶作响,明亮的灯光填充屋内,在墙壁玻璃画框上反射出冰冷的亮光。

  什么时候睡着的?

  额头满是豆大的汗珠,陆放缓缓自单人床上起身,顿觉一阵冰凉席卷后背。

  回头看去,不知何时,汗水已打湿了大片床单。

  揉了揉面颊,再三确认脑袋还在,陆放蓦地长出了一口气,接着起身喝了杯水。

  走到镜子前,陆放端详起自己苍白的面容。

  又做这个噩梦了。

  短则三五天,长则一个月,自陆放此世有记忆以来,这个噩梦便一直跟随着他,如影随形,挥之不去。

  翻来覆去就是那几帧图片:战场,尸山,痛饮人血的僵尸。

  陆放曾进行过专门的心理咨询,但一番询问沟通下来,基本上可以说毫无作用,医生只能建议他回去放松心态,尽量避免与梦中那些元素相接触。

  自那时开始,陆放便已经清楚,这大概率不是什么心理问题。

  他也曾询问过远在老家的父亲,隐晦地询问家族中是否有人与自己有类似的遭遇,得到的回答是让他注意休息,压力不要太大。

  那家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搓了搓脸颊,陆放暂时将心中疑虑压下,看了眼时间。

  01:26

  既然睡不着了,索性修炼一会儿。

  半夜寂静,正好锤炼神魂。

  盘膝于地,陆放运转‘神游’篇,将神识地毯般平铺于整间屋舍,无数神识触手疏散空中,海葵猎食般捉拿、分析起游离的意念碎片。

  梦

  平静的、亢奋的、懵懂的……各种各样的情绪于梦境之中翻涌,陆放极自觉的不去窥视他人潜意识,只是将捕获的些许残渣当成修炼过程的小小调剂。

  等等,那是什么?

  五光十色的意念碎片之中,一抹极细微的纯白引起了陆放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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