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风莎燕
烟雾传感器不断发出刺耳的声音,嘈杂的环境让人有股耳鸣的感觉。
疑惑的是,这么久的时间过去,别说看热闹的围观群众了,就连大楼的安保也没有出现。
“他究竟是什么人?”邹杰手指下意识地颤抖着,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掉,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腿鞭对身体的负荷极大,仅仅是几个回合的交锋,他就有了一股力竭的感觉。
但是令邹杰绝望的是,面对接踵而至的攻势,对方每一招都能轻描淡写的化解掉。
在这样的年纪,拥有这般的手段,对方定然是师出名门,从小受过精湛的武学教导和培养。
“你闹够了吗?”李承羡抖了抖手腕,旋即将袖口挽了起来,腿部猛然发力,整个人如同一颗炮弹弹射了出去。
“好快。”还没等邹杰反应过来,视线就已经被一个巴掌覆盖了全部。
“啪。”就是这样朴实无华的一个巴掌,险些将他三魂七魄的拍飞了出去,整个在空中转了好几圈,晕头转向的倒在了地上。
“难怪老天师喜欢用这招。”李承羡情不自禁的捏了捏拳头,大嘴巴子扇人的感觉,确实不太一样。
“嘶。”到底是全性的门人,邹杰对自己同样心狠,为了保持清醒,竟猛然咬住自己的舌尖,剧烈的疼痛立即冲散了头脑的眩晕感。
他挣扎着爬了起来,不顾从嘴角渗出的鲜血,目光仇视的盯着李承羡,说道:“我发誓,一定会回来的。”
邹杰眼中闪过一丝残忍的光芒,他将仅剩的几枚炁体弹从怀中掏了出来,竟直接扔向了那几个昏迷不醒的员工。
“看你如何抉择了。”他冷笑了一声,双腿迸发出最后的力气,朝着出口逃去。
“这个草菅人命的家伙。”李承羡眸子里闪过一丝怒意,如果不救他们的话,这几个人必死无疑。
“将自己人当作逃命的诱饵,不愧是全性的作风。”他没有追击逃跑的邹杰,而是将注意力放到了这几颗炁体弹的身上。
即便是龙虎山的高功在场,施展出金光咒的护体金光,也没办法护住所有人。
也正因为预料到了这个结果,邹杰才会放弃进攻李承羡的打算,而是将目标瞄准这些没有护体能力的普通人。
“砰。”
“砰。”
“砰。”
几颗炁体弹同时在空中发生了爆炸,诡异的是,它们就像是遭受到了某种外力的驱使,最后偏离了既定的航线。
“看样子不用我出手了。”李承羡将目光挪向走廊,能够将炁扩散到整个办公室,再通过设置空间的出入口,改变炁体弹的位置。
这种改变空间的能力,除了掌握风后奇门的王也以外,就只有天下会的大小姐,风莎燕才能够做到。
果不其然,走廊深处传来了一声闷哼,显然是有人在里边吃了暗亏。
“这么快就回来了?”盯着撤回房间的邹杰,李承羡一幅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口气说道。
邹杰没有功夫搭理李承羡,他痛苦的捂住胸口,脚步踉跄着后退,像是遇见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他甚至没看清女人出手,就被一拳狠狠捶到了胸口,这种防不胜防的手段,简直是闻所未闻。
高跟鞋的声音在走廊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两个身影从走廊走了进来。
“任叔,这就是你看好的家伙?”风莎燕身材高挑,紧身的皮衣包裹不住凹凸有致的身材,一头银色的利落短发,显得英气十足。
跟随在她后面的中年男人,赫然正是在南不开大学,面试天下物运那天的主考官。
“看起来可没什么出奇。”她用目光瞥了李承羡一眼,声音透露出一股嫌弃的味道,“难怪拒绝了任叔的邀请,原来是加入了哪都通。”
因为某些特殊的缘故,她对公司的员工普遍没有多少好感。
每次想到上次委托的时候,碰见的那个白痴女人,风莎燕就气不打一处来。
“小姐,万不可以貌取人。”任叔义正言辞的纠正道,异人世界流派繁多,而风正豪能有如今的地位和权势,除了枭雄的心性和善于隐忍,也跟他不拘小节和礼贤下士的性格有关。
“风莎燕?”
“天下会的大小姐,你怎么会来这里?”
听到任叔和风莎燕的对话,邹杰彷佛天塌下来了一样,眼睛瞪得像是铜铃。
作为一个刚刚加入全性的新人,不过是听从苑陶的指令办事,怎么就招惹到了这样的大人物。
“怎么回事儿?”风莎燕气急反笑,“你们居然有脸装作不知道。”
“涌泉寺失窃的经文,出现在了天下物运的物流车上。”
“等我们赶往现场的时候,所有货物都被大火吞噬得一干二净。”
风莎燕情不自禁的握紧了拳头,恨不得将这些添麻烦的家伙揍上一顿,虽然这件事和天下会关系不大,但毕竟事故发生在自家的物流车上,就像是没抓到鱼的猫,反惹了一身腥。
“怎么可能?”邹杰呆若木鸡,就连身上的伤势都忘了处理,一直以来,他都是奉苑陶的命令办事,哪能想到,自己一时没把控好炁体弹的用量,就将那么重要的经文给销毁了呢。
“这是阴谋,我根本不知道车里有经文。”邹杰愤怒的大吼大叫了起来,他立马反应了过来,自己一定是被当成替罪羊推了出来。
明面上被大火吞噬的经文,此刻一定藏在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
可是身为全性的一员,无论邹杰怎么解释,在风莎燕的面前,都像是狡辩一样,显得格外的苍白。
“死到临头,还在胡言乱语。”风莎燕气急反笑,她低喝一声,从远处挥动拳头,下一刻,拳印竟出现在了邹杰的身上。
“噗。”邹杰身上的伤势本就严重,此时又遭受到风莎燕的拳头,一口鲜血竟然直接从嘴里吐了出来。
“别动手,我知道他们藏在哪儿。”
他捂住胸口,心中的怨恨如潮水般喷涌而出,既然自己被当成了棋子,那么就别怪他不顾同门情谊了。